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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张三鑫一脸迷惑地看向方炎。什么为什么？

他看向方炎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在渴望一块救命的骨头。

方炎拍拍张三鑫的肩膀，说道：“好自为之。”

胖子也抬起头微笑，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在大人的眼里，这个年纪的学生，还没有那么成熟的演技。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为什么不是你输？”章瑜真是被气坏了。“方炎，我告诉你，你输定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李小惠从胖子的身边走过，正在这时，一个纸团从隔壁桌子朝着小胖子飞了过来。

方炎摇头，说道：“张三鑫，我帮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我帮你，也不是让你意识到其实犯错的成本没有那么高，反而对以后也心存侥幸……我一直认为，每一个人犯错都应该承担后果。你靠作弊取得成绩，这对那些真正靠着自己努力获得成绩的学生是不是不太公平？”

数学考完，今天上午的工作就暂时结束。

说完，方炎转身离开。

李小惠就像是背后长了眼镜似的，猛地转身四处扫瞄。

李小惠又站在胖子身边盯了他一阵子，实在没办法找到什么可疑的情况，只得转身离开了。

说完，再次转身朝着讲台走了过去。

“既然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的作弊办法？”方炎出声问道。

可和_图_书是，怎么会烧焦了呢？

方炎说话的时候，手指头轻轻的一弹，那个纸团就朝着教室角落的废纸篓飞了过去。

方炎手里握着那张个纸团，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小胖子，一幅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

感情这小子还有帮凶。

“方老师，对不起……”张三鑫表情羞愧地说道。

方炎走出林荫小道时，身后有一个声音喊道：“方老师……”

胖子的双脚发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方炎转身，看到那个作弊的胖子正朝着自己跑过来。

他站在方炎的面前，一脸感激地说道：“方老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就要完蛋了……”

“老师，没有答案。”胖子咬牙说道。

“老师，我的身体不好，我有病。”

“章老师好。章老师这是准备回家吃饭？”方炎笑呵呵地问道。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很是灵活地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纸团。

他额头的汗水更加密集了，表情也更加难堪了。

“老师，我不会的。”胖子小声回答着说道。

方炎看着胖子，说道：“好好考试。”

没有发现作弊证据！

“章老师，你我都是老师，老师就要有老师的样子……我相信章老师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事情。”方炎笑容温和的说道。

方炎和一个叫做李小惠的语文老师同时监考二年级的数学，李小惠在考场里走来走去和图书，厚实镜片后面的小眼睛极其凌厉，将每一个学生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是一个相当负责任的监考老师。方炎则坐在讲台上面，眼神温和带着笑意地扫视着台下的学生答卷情况。

方炎就盯梢住了一个目标对象，这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小胖子，看起来憨厚老实，手上的笔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但是，他时不时抬起头来向方炎张望或者扫瞄李小惠挪动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不在焉和做贼心虚。

胖子气喘吁吁地模样，看起来很少参加体育锻炼。

他的异常作态立即吸引了李小惠的注意，她一个健步冲到小胖子的面前，一把抽出他的试卷，眼睛像是雷达一般的在小胖子的桌面上扫瞄着。

方炎和李小惠一起将试卷送到教务处，在办公室里开了一个短会做了一个总结，然后大家散会回家吃饭。

“方炎。”章瑜的声音显得杀气腾腾。

“说，答案藏在什么地方？”李小惠扫视了一番胖子的身体和衣服，出声问道。

“坐下。”李小惠说道。

“为什么？”方炎声音严厉地问道。

“可以借钱，但别想着能够借走别人的知识。知识永远都掌控在那个真正拥有者的手上，别人借不走也抢不走……你就算暂时得到，也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拿走。甚至还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方炎看着张三鑫，说道：“做为一名老www.hetushu.com.com师，相比较你之前的作弊行为，我更喜欢你后面交上来的白卷……你或许成绩不好，但是你证明了你很坦诚。坦诚也是很重要的优点，甚至比考上好成绩还要重要。”

张三鑫站在原地看着方炎远离的身影，眼睛里多了一些他以前所没有的东西。

小胖子瞳孔胀大，脸色紫红，吓得魂飞魄散。

“站起来。”李小惠低声喝道。

“我告诉你们，不要心存幻想。每个人都要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去考试。如果要是被我发现有人作弊的话……哼哼，试卷没收，所有的成绩作废，还要请家长过来。”李小惠也发现了教室里面的一些潜在的‘敌情’，很是严厉地威胁着说道。

李小惠看到方炎的举动，快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方老师……”李小惠出声喝止，可还是慢了一步。她满脸着急，说道：“方老师，这有可能是学生的作弊证据。你怎么能不打开检查检查？”

“没事。”方炎笑着说道：“我们得提醒一声，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也要尽量的保持考场的卫生，不要乱丢纸屑……”

“没有？没有你吓成这幅德性？”李小惠冷笑。

“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方老师。如果不是方老师，我所有的成绩都要取消，还要叫家长过来……”

考场里面，学生们都埋头答卷，只有轻微的呼吸以及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音。

倒是有一滩https://m.hetushu.com.com烧焦了的纸灰在纸篓的表层，疑似方炎刚才丢进来的纸团。

“方老师，谢谢你。”张三鑫喃喃说道。

小胖子的脸色吓得煞白，脑袋低垂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明明今天是阴雨凉爽天气，他的额头仍然大汗淋漓。

方炎走到进入教师生活区的小门时，恰好和同样准备回家的章瑜碰了个正着。

等到李小惠离开，小胖子长长地松了口气。

大部份学生都安份守已，或低头思考，或者在草稿纸上面快速答题。但是，也有一些学生企图走捷径，将别人的学习成果直接复制到自己的试卷上面。

“方炎，你无耻。”章瑜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没赢我没输，你凭什么要在教室里当着学生的面读给我写的道歉信？凭什么？”

胖子交卷的时候看了方炎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方炎看到他试卷的后面大片空白。

他的一只脚伸了过去，另外一只脚配合着想要把那个小纸团给夹起来。

“有病？我看是心病吧？”李小惠很生气，对胖子很不满意。但是，她没有找到胖子作弊的证据，就没办法继续揪着不放，那样会耽搁胖子的考试时间，也会影响其它学生的考试状态。“我告诉你，张三鑫，我告诉你，我盯着你了。你要是敢作弊，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李小惠凶狠地瞪了方炎一眼，就朝着教室角落里面的废纸篓跑过去。

铃声响起，在方炎和图书和李小惠的催促下学生们才开始交卷。

胖子坐了下来，拿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幅认真算题的模样。

他的视线朝着地下瞄去，那儿有一张卷起来的废纸团。因为处在桌子的夹角处，很难进入人的视野。

“你想过没有？”方炎看着张三鑫问道：“如果你的那个纸团落到了李老师手里，你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我和李老师一样的想法……你又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不是冤家不聚头。

将他的草稿纸收了起来，把他的文具盒也给打开，甚至还把他答题用的圆柱笔也给拧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可能藏着小抄公式之类的东西。

李小惠拿不到证据，这件事情也只能作罢。

李小惠看到方炎和胖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又专心地去整理手里收来的试卷，将它们密封装袋到时候统一批卷。

大多数学生低头答卷，也有些学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勇敢的抬起头对着李小惠微笑，和她一起寻找那些有可能作弊的学生。

“怎么回事？”李小惠问道。

“这的数学成绩不好，这次的试题好难……”

方炎想了想，说道：“之前打赌的时候也没说不可以读啊。你也知道，我的文笔不好，怕写的不好给章老师丢脸……好马配好鞍，章老师是咱们朱雀的大才子，就算是要给人道歉，那道歉信也得文采飞扬才行。”

在里面一阵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方炎刚才弹进去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