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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面人重复了一遍：“下车。”

鼠面人猛踩了一下刹车。出租车在大马路上猛地停下来。我脑袋栽倒在前边的座椅上，差点把脖子撞折了。

我说：“看着不像？你问问我们村的老麻头。”

唐凯丽推推我：“什么情况，你说说啊。”

我说：“事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不明不白的下车？”

青龙说：“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跟着我来就行了。”

我挠挠头，把关于老麻头的那部分讲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女的骂我变态。

饭店老板说：“嗯，是不大一样。这脸比平时白了不少。”

最后，那女的像是不耐烦了。拍拍我的肩膀：“这位小哥，要不咱们先洗洗头，我这推子挨上去，跟绞铁丝似的。”

青龙说：“没事没事。你喘你的。哎呦，要到了。”

唐凯丽听到一半，忽然怒气冲冲站起来，冲着外边喊：“青龙你个不要脸的，你什么意思？怎么能带我儿子去那种地方。”

听说道上的规矩，贼走不空，如果没有什么斩获，就搞搞破坏，来表明态度：你们家东西太少。老子是贼，不是臭要饭的。

青龙说：“救桃花。”

青龙说了一个地方。然后车开了。

我叹了口气，把出租车上的事讲了一遍。

然后，她开始拿着剪子推子在我头上忙活。

那女的就笑了几声。抹了我满头的洗发水。洗完头又洗脸，洗完脸又洗头。一直折腾了十几分钟。我有点不耐烦了，问和-图-书：“我这么难洗？”

青龙连拖带拽得把我往外边拉：“走吧，这次是办正事。哎，那谁，杨念魂也来。”

我想把镜子砸了。不过，总觉得大晚上的砸镜子不大吉利。正在犹豫着呢，青龙从里边出来了。

我抬头一看，这里有一整条街的美容美发。刚才那味，根本就是洗发水的味道。我说怎么闻着这么不爽呢。小孩最讨厌理发，小时候在老麻头家理发，从来就没有高兴过。

我把她的手打开：“难受。”

司机把车停下来。青龙付了钱，我们两个走下来。

那女的嘀咕了一声：“老麻头？怎么听起来像是个老头。”

那女的砰地一声，把里边的门关上了。

我说：“你睡一天了，我可没睡。”

我摸了摸头发：“确实有点长了。青龙，你真是周到，还想着带我来理个发。”

铁蛋说：“鼠面人把你找去，就说了点这个？”

我们两个转过一个街角，这里更偏僻，而且我的鼻子告诉我，这里就是那香气的源头。

我闭着眼，听见那电推子推两下，停了。换一个，又停了。

铁蛋摸着下巴，显得很有兴趣：“这话怎么说？”

鼠面人只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走进去，发现和前几天一样，大伙全都在，而且看来是眼巴巴得等着我。

青龙说：“没事没事。别管她，咱们走。哎，你拿人家东西干嘛呀。放下放下。拿了你又不会使。”

我又把理发店和*图*书的事讲了一遍。

我说：“先别管痴情不痴情了，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旅馆老板和铁蛋一块起哄。催促我：“后来呢，后来呢？”

我在出租车上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

众人听完之后，都眨巴眨巴眼。

那女的一边给我洗头，一边问我：“小兄弟，多大啦？”

还是没人。

我问青龙：“他什么意思啊这是？长的个性了就可以牛逼成这样吗？”

那女的啧啧了几声：“看着不像啊。”

那女的忽然一把将我推开：“哎呦，你个死变态。”然后站起来就想走。

铁蛋说：“大力，你不是瞒着我们什么呢吧。”

那女的说：“小兄弟。我吧，每一次洗的时候总以为把你洗干净了。没想到，用水一冲，还是有泥。你这个脑袋瓜啊，跟个聚宝盆似的，里边的泥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我蹭的站起来：“你骂谁呢？”

杨念魂说：“就凭这张脸洗得这么干净，就能看得出来，那女的很想做程大力的生意。不过，大力实在太脏了。那女的洗完脸估计就没兴趣了。”

我喊了一嗓子：“我回来了。”

这条街上飘着奇怪的香气，似曾相识，但是这种气味又好像掺杂着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我说：“是啊，就是个老头。其实也不算是老头，四五十岁吧，技术挺好。”

唐凯丽关切的问：“怎么样？”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于是我大声喊：“再不出来和_图_书，东西我拿走了啊。”

青龙嘿嘿笑了两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你就不懂了。”

我问青龙：“这个是哪啊。”

我说：“放屁，我从小就来，一年好几次呢。”

我说：“啥？”

鼠面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我趁机问道：“桃花在哪呢？”

这时候，青龙进来了，满脸赔笑：“大仙，别生气，我跟大力开玩笑呢。大力，走走走，哥再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这次保证正规。”

屋子里铁蛋几个好像有意要放长线钓大鱼，看看青龙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根本不阻拦。只可惜，我是那倒霉的鱼饵。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杨念魂指着我说：“哎，程大力，我总觉得你今天和平时不大一样啊。”

我有胆量在车上和鼠面人耗着。但是青龙没有，他拉开车门，一脚把我踹下去了。然后，他也跟着下来了。

我问青龙：“我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要走，咱们这是折腾什么？”

这椅子真不错，还能转。可惜太大了。大镜子也挺好玩，不过拿不走。

司机闲不住，和青龙聊天：“你这哥们怎么了？”

铁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死基佬，能干什么？哈哈哈哈。”

司机叹了一声：“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怎么？病成这样还要去？不怕那啥了？”

那女的一脸不屑：“这里还有别人吗？”然后，掀帘子就要到后边去。

满面红光的对我hetushu.com.com说：“哎呦，等着我呢。哎，久等了，时间有点长。”

然后，他掀帘子到里边屋子里去了。随后，我听见好几个女人的笑声。

铁蛋挠挠头：“这全都是废话啊。他大费周章的见你，又什么都不说，这不是吃撑了吗？后来呢？后来你们又干嘛去了？”

鼠面人说：“年轻人，这么痴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青龙说：“顺路回来一趟，顺便叫上杨念魂。”

一边说的，这女的开始伸手在我脸上乱摸。

我说：“你放屁。洗完脸她就开始了。”

我听得云山雾罩：“说什么呢你们两个？”

青龙拍拍我的肩：“牛逼向来和长相无关。”

我有点不爽：“怎么了这是？”

我们两个脚刚沾地，出租车就飞快得开走了。

很快，来了个女的，看着我和青龙说：“理发？”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铁蛋：“怎么了这是？”

司机说：“别介呀。我看这小伙这一趟，就真成了鬼了。那边我也去过一次，如狼似虎的，身体不好的得拨120。”

杨念魂说：“喝止啊。这发型也挺新潮的。”

这时候。唐凯丽推门进来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大力，你去那，没干什么吧。”

我说：“那女的给我理到一半，骂了我两句，进去了。”

那边青龙说：“你先去洗啊，我进里边坐会。”

这家理发馆挺小，而且不大干净。幸好我也不是干净人，随便的坐下来。

我往床上一倒：“不怎么样。hetushu.com.com”

于是我找了个塑料袋，开始把梳子剪子电推子往里边装。

我摆摆手：“不去了，我困了。”

湿乎乎的手放到脸上，我鼻子里灌进去不少水，难受的要命。

这女的显然没当回事，半开玩笑的说：“好看不好看，这得看脸长的怎么样。与其在我这折腾头发，倒不如去整容。”

我说：“就这个，一句话也不多。”

其中一个房间推开门。铁蛋从里面探出头来：“进来。”

青龙拉着我出来，又找了一辆车。一路无话，顺顺利利把我送回来了。

我说：“二十。”

我跟进去：“你怎么回事？我头发还没理完呢。”

等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都还亮着灯。大家应该还都没睡。

铁蛋哈哈大笑：“你去的不是理发馆，是妓院。”

我还没说话呢，杨念魂先来了一句：“废话，我打赌程大力还是童子男。”

青龙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了。”然后，他随手推开一个门，带我进去了。

青龙点点头：“给这小伙子理个好看的。我跟你说，理的好看了我多给钱，难看了我砸店。”

随后，伸手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拉上去了。

青龙把我拉起来：“睡一天了，困什么困。”

女的惊奇的哟了一声：“小兄弟，从来没来过？”

铁蛋一拍我大腿：“没失身吧。”

我问他：“现在去干嘛？”

我说：“我瞒着你什么了？”

青龙漫不经心：“哮喘。”

铁蛋几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在屋子里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