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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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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齐晟面色阴沉,也不接话,只微微低了头打量着我。
我第一句既说出了口,后面的话也顺溜了许多,上前看了看江氏,问道:“身上的伤可是好些了?最近吃着些什么药呢?住的可还习惯?有什么不满意地尽管和我说,我帮你安排。且先放心在这里住着,不用想太多,自己身体好了最重要!皇上那你放心,我替你看紧了,现在虽不能给你个名分,不过你也得理解一下皇上,他也有他的苦衷,他心可是一直在你这里的……”
江氏也睁开了眼,目光从我身上转到齐晟身上,又从齐晟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几次来回之后,唇角上就泛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意来。
不过我没敢答话,我就觉得吧,无论我先说什么他都高兴不了,干脆不如装哑巴的好。
齐晟那里却是冷哼了一声,扯着我继续往殿里走。我回头看那小宫女,见她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娇娇小小的,此刻已是吓得伏在地上颤颤发抖,心里顿时更软了,只回着头叫道:“赶紧起来,地上凉!可怜见的——”
我不敢和他起争执,连忙举了双手保证:“没问题,没问题!”
齐晟忽地自嘲地笑了笑,“从那起,成祖就明显地待我与其他皇孙不同,他曾笑着问我张氏如何,我就答女孩子又娇气又蛮横,是个麻烦。成祖当时却不高兴,说张氏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能娶她是谁的福分。那以后,成祖再问我张氏怎么样的时候,我就一直说张氏的好处了。”
我打了个寒战,一想起自己以后还要怀胎十月生儿育女,就觉得肚子里一抽一抽的疼。不成,这事说什么不成!孩子得有,但是那不能是我生的,不论哪个生都成,只要他母族寒微就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话一出,齐晟与江氏均是一愣。
齐晟却是冷声说道:“没长眼睛?这是皇后!”
我急忙挣了挣,却发现他手上攥得很紧和图书,压根就挣不脱,只能告饶道:“皇上,这事就不是咱俩拉着手去办的事!你要是想让我去做恶人呢?你就松手,放了我一个人过去,你先在外面等会儿,也能显出你是英雄救美的范来!”
齐晟却是挥了挥手,屏退了绿篱等人,他视线从案几上的酒壶上划过,嘴角上便挑上了一抹讽刺的冷笑,走到我面前坐下,嗤笑说道:“你不用借酒装疯,我在你这坐坐就走。”
我一时有些愣,眼睁睁地看着齐晟把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独自先饮了一杯,默了一默,这才淡淡开口道:“我九岁的时候就知道以后要娶张氏为妻。”
我忙踮着脚尖往外跑,人刚离了殿门,齐晟的身影已是出现在视线之内。我忙又装模作样地抬头去看月亮,直到齐晟走到我身边了这才惊愕道:“啊?聊完了?”
齐晟虽伤了一只手,可另外一只却是极有劲,连拉带拽地把我扯到了那宫殿外,外面早已有值夜的宫女见到了我们,急忙上前来冲齐晟行礼,叫道:“皇上!”说着又冲我福了一福,张了嘴却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好,一张笑脸顿时都急红了。
我又回头看了眼,飞快地合掌冲着内殿的方向拜了拜,江氏你就先认了吧,待我以后根基稳固,大权在握之时,一定全了你和齐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
齐晟此刻终于松开了我的手,看着江氏沉默不语。
小宫女忙给我跪下了,惶急地叫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有眼无珠不识的娘娘。”
八月十九,册后大典。
绿篱得意了,又往浴桶里倒了半篮子的花瓣,然后又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娘娘,我给您和皇上预备了点美酒,一会皇上来了,您就邀着他一起喝点。”
齐晟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又进了殿内。
我考虑到她一时半会撞不到墙,也撞不死自己,又想明天还有更费力劳神的事情,m.hetushu.com.com便也没理会她,洗洗自己睡了。
齐晟却没端酒,扶着案几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殿外走去。
齐晟那里又沉默了片刻,伸手拉了我就要往那宫室里走。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我跟在后面急忙招呼齐晟贴身的小太监:“赶紧地,扶着点,东北角上的幽兰殿,认识路不?”
绿篱一个劲地杵我,“娘娘,醒醒,娘娘,快醒醒,皇上来了!”
第二日,帝后不和的传言便在后宫里流传开来。
“得!打住!”我赶紧止住了绿篱的话,“我泡,我泡还不成吗?”
呵!这是要喝酒谈心了?我赶紧又给他满上了酒,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当然,要是身边没有齐晟那就更好了!
殿内顿时静了一静,然后就听到齐晟的脚步声从内向外而来。
哎?这话怎么从绿篱嘴里出来就有点变味啊,说的好像张老太太早就翘了辫子一样,人张老太太可是活的壮实着呢!
我这算听明白了点,顿时对齐晟很是同情起来,靠着女人发家,这事搁谁身上都是个腻歪。
江氏傻了,一双杏眼眨啊眨的看着我,小嘴哆嗦了几哆嗦都没能说出话来。
茅厕君来给我做册后大典的事后总结汇报工作,我遣退了所有的人,用了几根筷子,蹲地上给他讲解为嘛三角关系乃是世上最最稳固的关系!
齐晟喝了杯酒,目光转到了我脸上,说道:“就这样去了许多次,有一次,成祖终于遇到了那个人,当时正是寒冬,那人却带着五岁的张氏在后园子里打雪仗玩,成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那人才发现了成祖,带着小张氏过来给成祖见礼,说看到小张氏一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便也起了童心,还笑着问我和老九要不要和她们一起玩。我那时性子比老九野许多,也贪玩,早就在一旁看得十分动心,听她邀便过去了,老九却是摇头说要陪着皇爷https://m.hetushu.com.com爷,不肯和我们一起去玩。”
我心里一动,我擦,成祖去张家不会也是去偷情的吧?对象是谁?难不成还是少有美名的言氏?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绿篱的意思,快拉倒吧!一次酒后失身就足够了!没听说这事也能多玩几回的!
我连连吸气,几次努力,终于对着江氏说出一句话来:“你……受苦了!”
齐晟看着我讥诮地笑了一笑,“人们都说是因有人在成祖面前赞我好圣孙,所以成祖才传位给了先皇,想经由先皇之手将皇位传到我手上。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事。”
最最好,叫齐晟与江氏生个孩子,好歹也算得上是他二人“爱情”的结晶。
齐晟手上的力道顿时更大了些,疼得我哎呦了一声,也没能把剩下的那半句话说完,人已经是被他扯进殿去。
齐晟来得很晚,我已是坐在内殿打了半天的瞌睡。
果然也不知道齐晟与江氏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就突听得江氏音量拔高,冷声叫道:“皇上不用替映月考虑,就当映月死了就是了!”
这感觉,真他妈好啊!
绿篱见我不语,遣退了旁边服侍的几个宫女,苦口婆心地劝我:“娘娘,奴婢知道皇上寒了娘娘的心,可您得生下皇嗣,只有这样您地位才能稳固!就因为这,家里把太医院的宋太医都打点好了!”
我擦!难不成我说了这么多,他都以为我一直在说反话?他这都什么理解力啊?
我这里一心想跑,那边齐晟却是哑声问道:“我在你眼里便是如此?”
那个擅长妇科的宋太医?
齐晟再执起我的手,带着我一步步走出大明宫,一同俯视高台之下的芸芸众生。
该怎么着才算是正常的?是该打江氏一巴掌,还是该转头抽齐晟?
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抬眼看去,只见齐晟也已换上了常服,龙行虎步地从殿外进来。
我心里此时却是已经安稳下来,齐晟既然承认了我和_图_书皇后的名分,这样说来这会子就是去想法安抚江氏了。
册后当夜,皇帝按理是要歇在皇后处的。绿篱很兴奋,我很苦闷。
齐晟回头又冷冷瞥了我一眼,冲那小太监吐出几个字来:“回寝宫。”
我这人没胆,吓得连忙闭了嘴。
大明宫中,我穿着皇后礼服,戴着凤冠霞帔,在齐晟身前是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几次折腾,人都快晕沉了,这才走完了那一套法定册后程序,有了皇后的“证”!
我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往内殿门口凑近了点,用手罩在耳朵旁听他二人的谈话。齐晟的声音有些低沉,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得江氏过了一会缓缓说道:“你若无情我便休,皇上请走吧。”
本着做一个好听众的原则,我适时地睁大了眼睛,问:“哦?那是怎么回事?”
我索性就大方地认了,“江氏的话只言片语地听到了那么一点,连不成句。你的话却是一个人没听到,大可放心!”
齐晟扯了扯嘴角,“张氏祖父张生乃是成祖最宠信的武将,成祖微服出去的时候经常会去张府落个脚,最初时我只当这是因为成祖宠信张生的缘故,后来我才知道,成祖每次去那里,不过只是想遇到一个人而已。”
活了二十多年,我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啊,就我和她这关系,放现代也算得上是正室和小三了吧?
绿篱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眼圈立刻不红,只严肃地教育道:“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和奴婢调笑,一会子皇上就该来了!不把您身子洗得香喷喷的,行吗?李承徽那肤如凝脂是怎么来的?那可是整日里用羊奶泡出来的!就黄良媛的胸,您可知道她每日里吃多少木瓜?还有陈良娣……”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打江氏,不忍心,抽齐晟,没胆量。
齐晟没说什么,拂袖就向外走去。
我瞥了绿篱一眼,张了张嘴,还是忍下了。
绿篱带着人迎https://m•hetushu•com.com上前去替齐晟更衣。
我却是一怔,不由得向齐晟看了过去。吓!难不成这小子被我骂开窍了,不打算和江氏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我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看着江氏那张小苦脸,我也是十分苦闷啊!
在文武百官千百将士的高呼声中,我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唯我独尊天下尽握的感觉。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男人一生所求,不过如此了!
齐晟回了头来看我,怒道:“你闭嘴!”
齐晟却是直接上前一把把我从床边提了过来,直接拎到了殿外,怒道:“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我看得心疼,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心意到了就好。”
我实在忍不住了,和绿篱打商量:“绿篱啊,咱能别再仍花瓣了吗?你这是洗我呢还是洗花瓣呢?”
我听了个稀里糊涂,齐晟那里却是已喝了许多的酒,说到这停了下来,视线虽看向我,却又像是已经透过了我,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殿里还有几个宫女在守着,见了齐晟进来齐齐迎上来行礼,齐晟喝了一句:“都滚出去!”说着直把我拉到内殿门口,这才猛地停下了,用力抿了抿唇后,扯着我进了内殿。
他人高马大,张氏身材虽也算高挑,可步子却比他小了许多,所以我便被他拉扯得有些踉跄,直往前冲了好几步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床上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江氏来。
绿篱把一篮子花瓣都撒我浴桶里了,还觉得不够,从旁边抓了一篮过来,往浴桶里倒。
眼看着齐晟有点喝高了,我便又给他添满了酒,劝道:“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喝酒喝酒!”
好吧,老子是真的尿(sui)了。
绿篱往浴桶里撒着玫瑰花瓣,红着眼圈念叨着:“娘娘熬了这许多年,总算是熬到了,老夫人要是能亲眼看到娘娘的册后大典,那该有多好啊!”
绿篱却是悔恨地直撞墙,嘴里念叨着:“都怪奴婢,好好地非喝什么酒啊,喝什么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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