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气凌霄
第一百零八章 根基，死士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阴雪歌带着人，每天在紫陵都残破的街道上往来游走。
身高九尺开外的特使，浑身漆黑如墨的特使，当着数百乐家女眷的面，随意挑选了一个乐家的少女强行扒光了，将她娇小柔美的身体压在了地上。
没有一个乐家的男丁，是因为皓岳国朝军队的特意逼迫而死。
但是罗平用特殊的手法，特殊的指令将他们激活后，这些人顿时抹去了自己职业留给他们的烙印。他们现在都是一种生物——亣奐国朝隐藏在黑幕下的死士，向人报复的利刃。
然后他还进了厨房，煮了一锅喷香的粟米粥，煎了几块杂粮煎饼，切了一碟榨菜，淋上了一点香油。他又打开坛子，捞了几块豆腐乳，一顿简单但是温馨的居家早餐就成了。
这些平民百姓一个个衣冠整齐，拖家携口的在道路两旁列队。他们满脸红光，脸上带着‘雀跃欢喜’的笑容，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叫醒了睡得昏昏呼呼的小儿子，罗平笑着帮他刷牙洗脸，将他拎到餐桌旁，和自己共进了早餐。
“笑，露出大牙来，笑着！”
“今天武乙王回来省亲，随行的还有其他几个国朝的使者。”
紫陵都被皓嶽国朝攻陷，皓嶽国朝驻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搜刮民间浮财上。
在过去的两年中，乐家的女眷因为出色的姿容，遭受了极其可怕的命运。
只有阴雪歌从他们眼角发现了一丝隐晦的杀意，却犹如风中飘雪，眨眼不知去向。
喘息声、哀求声不断传来，乐家的女眷们又‘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阴寒刺骨，一道月光凝成的灵露流进身体。
在自己办公的签押房见到阴雪歌的时候，罗平笑着对阴雪歌如此说。
没有一个乐家的女人，是因为皓岳国朝军队的凌虐折磨而死。
厦佑国朝以强大的国力相威胁，武乙王携带乐幽儿返回紫陵都省亲的要求，终于被皓嶽国朝同意了。
“你们负责巡哨的区域，就在城中乐家祖宅附近。”
阴雪歌坐在属于罗平的椅子上，随手翻阅着面前条案上的案卷，头也不抬的问罗平。
月光蒙蒙落下，阴雪歌伸开双手，张开嘴想着漫天月光深深的吞了一口气。
正相反的是，皓岳国朝的统军大帅和众多将领，他们倾慕乐家美女的名望，用重金礼聘，娶了乐家嫡系的女公子为妻。皓岳国朝和乐家如今是亲家关系，正是因为皓岳国朝的特意庇护，乐家剩下的这些女人，才能活得如此的滋润自在。
“真个不要脸了，欺负女人，嘿！”
“笑，给老子笑出来。”
罗平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带着一群属吏冲了过来。他指着阴雪歌大声的呼喝着，一如一个真正的上司呵斥自己的下属一样，指使着阴雪歌等人忙碌了起来。
罗平的宅子里，有一群男女一如平日的作息起居，但是这些人和罗平已经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她们虔诚的，绞尽脑汁的背诵着标准的口供——
武乙王的所谓省亲，不过是找个借口从猎物身上下刀子而已。
这些混在人群中的士卒，在教授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平民如何上演‘顺民’的角色。
“记好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们都要有个数。”
乐家的这些女眷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亣奐国朝的世家豪门，被皓嶽国朝用某种潜规则允许的方式，合情合理合法的打压着，大批的世家覆灭，大量世家子被杀或者逃得无影无踪。
两个仆妇诚惶诚恐的站在门边，低声下气的赔罪不迭。今天的事情太古怪，自家的老爷居然亲自清扫了院子，做了早餐，服侍小少爷起身。他把仆妇们的任务都做了，这让仆妇们极其的不安。
每天他在市井中走过的时候，已经被他熟悉的一些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种变化就好像一柄被尘封了好多年的利刀，突然抖去了身上的灰尘，正逐渐焕发出森寒的光芒。
紫陵都乃至澋州和亣奐国朝，所有的高级官员要么卖身投靠了皓嶽国朝，但是更多的高级官员被斩首、灭门。唯独罗平这样的中低级官员们，他们活得很滋润。
“来吧，来吧，武乙王，我等着你。”
对此，罗平有清楚的认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遮羞布’。
但是阴雪歌浑身开辟将近十万窍穴，小小的提升，带来的就是整体实力上万鼎的猛涨。
“比喻得很形象……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作为紫陵都城守府下属的典令官，罗平掌握着紫陵都最后一支建制完整的法尉和法役力量。三百法尉，下辖三千法役，这支力量勉强维持着市井上的治安。
“大人您现在的身份，是我麾下的法尉队长，手下有法尉二十人，法役两百。”
这些士卒身穿平民服饰，混迹在人群中低声的咆哮着。
他每天都能见到罗平在四处奔波，每天都能接到罗平反馈回来的消息。亣奐国朝在紫陵都内隐藏的好些人手，都因为阴雪歌的一个要求，因为他手上出示的代表珧荆命的身份令牌，犹如惊蛰后的毒虫一样发动了起来。
但是今天，他亲自操刀上阵，做出来的东西居然还很不错。
“哈哈哈哈，说得没错，亣奂国朝的爷们都没种，修为再强，也只是我们的一条狗！”
罗平，是一个死士，一个亣奐国朝安插下来，如今直属珧荆命统辖的死士。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他的曾祖父，他世世代代的祖先，都是相同的身份。
“你们花费了很大的心思。”
“你们乖乖的听话，把厦佑国朝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应付过去，以后你们就能太太平平的荣养，安度余生。我们甚至可以为你们挑选一个上好的夫婿，让你们嫁人生子，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他们平日里，就像无数其他人一样普普通通的生活着，但是只要接到一条特定的指令，他们就会立刻发动，用手上的权力和人脉，豁出去身家性命的完全交代的任务。
“罗平，不许出任何hetushu.com.com乱子。”
“没错，没错，喂，那小子，学声狗叫来听听？”
甚至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他已经通知了珧荆命，让珧荆命赶紧返回紫陵都。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紫陵都四方城门上，同时传来了钟鼓声。
他身边的属吏中，有十几名属吏浑身筛糠一样颤抖着，看上去都惊吓到了极处。
罗平战战兢兢的向这将领连连点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阴雪歌被罗平指派来到了乐家大宅旁，驻扎在旁边的一栋宅子里，专门维护附近的治安。
阴雪歌看着这些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备下的身份档案，由衷的感慨了起来。
曾经被夷为平地，但是在短短一个月内被重新修建起来，而且装饰一新的澋州紫陵都乐家大宅内，数百名乐家的女眷正强打笑容，应付着皓嶽国朝的特使。
“如果你们做错了，说错了，坏了皓岳国朝的好事，那么，嘿嘿……”
而皓岳国朝军方派遣的特使，则是每天洗脑一样的向她们喋喋不休的，交代着她们见到了武乙王，见到了乐幽儿，她们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皓岳国朝在紫陵都杀戮太甚，所以只能用你的人维持街面上秩序。”
她们乖乖的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向皓岳国朝的特使发誓，她们绝对不会说错哪怕一个字。
他走出门，没有惊动家里的仆妇，亲自抓起扫帚，将自己居住的院落扫得干干净净。
厦佑国朝的武乙王，还有武乙王身后的厦佑国朝皇室，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阴雪歌站在楼顶，远处几座楼顶上，有身穿平民服侍的皓岳国朝士卒往来巡哨。在乐家周边的宅院里，皓岳国朝动用了数千兵力严防一切意外。
厦佑国朝的如意算盘，不就是借着乐幽儿的名义归来省亲，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找麻烦，从皓岳国朝的手上勒索好处么？
时光流逝犹如流水，眨眼间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捧着粥碗，罗平笑容可掬的看着胖乎乎、憨头憨脑的小儿子。
天地元气不断涌入体内，原本阴雪歌窍穴中，一个窍穴内的元气之力只有一鼎二十钧，但是随着阴阳二气的淬炼，他的窍穴中元气逐渐凝练，现在一个窍穴中的元力已经达到了一鼎三十钧之巨。
外人没有注意到紫陵都混乱的水面下，这一道逐渐变得湍急雄厚的暗流，但是阴雪歌自己能够感受到。
将这些档案放在阴雪歌面前，罗平笑着将这些档案一份一份摊开。
乐家的所有女眷，都是紫陵都沦陷前自尽而亡。
很下流、很无耻的威胁，但是很有效。
四周如烟如雾的月光凝聚成了肉眼可见的一团蒙蒙清气，颤巍巍的凝聚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青色液汁，准确的滴进了阴雪歌的嘴里。
十几个劲装大汉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在老管家的带领下，他们用坚定、不容辩驳的态度，将罗平的所有直系眷属聚集了起来，通过一条隐秘的渠道离开了紫陵都。
“嘿嘿……大帅在城外军营中，准
hｔtｐs://ｗww•ｈetusｈu.cｏｍ•cｏｍ备了十万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就等着好好的熬炼你们呢。”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有家中仆妇去做。
乐家的所有男丁，都是赴国难战死在了疆场上。
他站在屋顶上，隔着老远的，都能听到亣奂国朝特使的公鸭嗓子在大声的咆哮。
“这小子好强的修为，一呼一吸之间，居然能凝聚九点纯阴灵露！”
更不要说亣奐国朝这样立国无数年的一品国朝，他们的隐藏力量，实在是太多、太深了。
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皓嶽国朝向武乙王提出，他身边的亲兵护卫不能超过千人。而武乙王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这一请求。
阴雪歌穿上法尉公服，指挥着麾下二十名法尉、两百法役，以及刚刚从民间征调的五百民夫，在罗平的带领下来到了乐家大宅前的街道上。
每一个窍穴，只提升了十钧力量。
阴雪歌仔细的审视着面前的档案，这些档案都是很多年以前就备下来的，所有档案都是按照最正统的官方渠道，用最正统的程序登记入册。
“如果你们敢说错一句话，敢在厦佑国朝的人面前，说了任何一句不该说的东西。”
衣衫撕裂声传来，皓岳国朝的特使，用自己最直接的方式，向乐家的女人们证明了，她们一旦说错了话，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待她们。
阴雪歌抬头看着七轮圆月，迫不及待的想要斩杀武乙王，让厦佑国朝和皓岳国朝大战一场。
她们被整饰一新，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送进了新建成的宽敞干净、富丽堂皇的乐家大宅中。她们身边多了无数的侍女仆妇，每天享受着锦衣玉食，好似回到了乐家没有灭亡的美好岁月。
年过四百岁的罗平，有一正妻，两平妻，妾六人，儿女子孙众多。唯独这个八年前他最宠爱的小妾为他生下的幼子最得他喜欢，也只有他才和罗平住在了一个院落里。
他不时宠溺的拍拍儿子的脑袋，用手绢擦走他嘴角的粥糊糊。
不仅仅是这两个国朝，阴雪歌还想要让更多的国朝陷入混乱。他想要让整个元陆世界陷入混乱，唯有混乱，唯有搅乱了至圣法门和律宗的根基，他才有覆灭至圣法门的机会。
档案中所有的身份信息都完整无缺，亲属名字，居住地址，上循十八代的亲眷履历等等，没有任何地方有任何的瑕疵。原本世界上没有档案上所记载的人，但是只要阴雪歌带了相应的人过来，这个人就活灵活现的出现了。
他只要将这些资料交代给阴飞絮等人，将对应的身份令牌发放给他们，他带来的阴家精锐们，就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在紫陵都城内维持治安的法尉和法役。
特使的公鸭嗓子又响了起来。
他才踏入餐霞饮露境短短几个月，对元气和肉体的淬炼才刚刚开始。这样的升幅，就算是在那些圣人世家子弟中，也是极其罕见的。
“说白了，他们不希望见到，有亣奐国朝的百姓上街闹事。”
笑着摆摆手，罗平摇了摇头，安慰了两个仆妇几句，背着手走进了卧hetushu.com.com房。
她们被掳掠到了军营中，受到了无数皓岳国朝士卒和将领的凌|辱。当武乙王要陪同乐幽儿归国省亲的消息传来后，这些女人的命运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高兴点，开心点，不要像死了亲爹一样难看。”
高亢的钟鼓声震得天空红霞一丝丝碎裂开，阴雪歌站在屋顶，对着东方深深一次吞吐，一团紫色霞气被他吞入腹中，滚烫的纯阳之气在胸腹间扩散开，周身汗出如浆。
罗平点了点头，他从一个合金铸造的厚重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厚重的牛皮袋，从里面取出了数十份纸质发黄，看上去年月很久远的身份档案。
他们当中有屠夫、有乞丐、有小偷、有老鸨，甚至还有在青楼中混迹了数百年的无聊酸文人。
只要他能在表面上维持好紫陵都的‘治安’，那么皓嶽国朝就能堂而皇之的对外宣称，紫陵都在他们的统治下维持着《律法》所规定的稳定和安全。
四周皓岳国朝的士卒们‘嘻嘻哈哈’的叫嚣着，指着阴雪歌笑骂不已。
虽然现在的紫陵都没有治安可言，每到夜里就有无数盗匪堂而皇之的进出城池烧杀掳掠，但是起码在白天，罗平手下的这些人，还能勉强控制着大街上不至于爆发大规模的动乱。
已经有很多年，他没有对自己的骨肉流露出这样的血肉亲情。四百年的岁月，悠闲富贵无忧无虑的生活，罗平这辈子过得一帆风顺，子女如此众多，骨肉亲情什么的，太奢侈了。
“小胖，以后乖乖听娘亲的话。”
“我们已经接到了武乙王陪同宠妃返回紫陵都省亲的通知，皓嶽国朝统军大元帅勒令我们，一定要在武乙王省亲期间，维持好市面上的安定。”
出门的时候，罗平已经穿上了自家官服。他双手扶着腰间玉带，一步一步四平八稳的走了出去。在他身后，在他家效力了数百年的老管家大礼跪拜了下去。
“放屁！修为再强有什么用？亣奂国朝还是被我们灭了，他们的娘们儿，还不是被我们干得哭天喊地？”
一名皓岳国朝的将领一把拎着罗平的衣领，当着众多人的面低声呵斥着。
手指在档案上点了点，罗平眯着眼笑了。
阴雪歌带着所有的令牌走了，他记下了那些档案上的资料。
阴阳冷热变幻之间，阴雪歌的肉体变得更加强大坚韧，经络更加宽敞光洁，体内元力也越发的精纯凝练。比起他刚刚踏入餐霞饮露境的时候，他的元气已经压缩了一成左右。
五百民夫都身穿铁色为主，镶嵌了红边的公服，他们手持红头水火棒，低沉的敲击着地面，驱赶着四周的平民百姓在道路两旁排列成了整齐的队伍。
看着东方已经大亮的天色，罗平放下粥碗，最后一次拍了一下小胖的脑袋，走出了房门。
在这条大街两侧，距离大概两里地的小巷里，数千全副武装的皓岳国朝士卒已经蓄势待发。只要有任何的异动，这些士卒就会冲杀出来，用他们手上的刀剑维持秩序。
圆月当空，月色如水。
两百二十名通过铸体殿，完成了黄金三段铸m.hetushu.com.com体，拥有最少十龙以上肉体力量的强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好似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样，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融入了紫陵都。
在这些平民中，阴雪歌还见到了好些精气神明显和身边人不同的皓岳国朝士卒。
“我们现在给你们吃好的，穿好的，侍女仆妇都恭恭敬敬的。这都是因为你们听话，你们知情识趣，你们懂得配合，所以才有现在的好日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彻底覆灭一个世家，都极其的困难。
“你敢出错，你全家都是死的！”
如今亣奐国朝被覆灭，民间乱成一团，但是基本的行政体系还是得到了保留。罗平这样的不引人注意的，手握一定实权的小官员，在皓嶽国朝的军管下过得还是不错。
阴雪歌摇摇头，皓岳国朝的这些人，固然是不要脸。
无形无迹的神识之力扩散开，点点滴滴青色灵露不断落下。
直到圆月从中天滑过，最精纯的月华纯阴之气中开始混入了其他天地元气的杂质，阴雪歌连续吞纳了一千零八十滴灵露，这才结束了今夜的修炼。
特使的威胁，让她们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她们在军营中暗无天日的凄惨生活，想起了那些被凌虐而死的姐妹，想起了那些扭曲而丑陋的尸体。
这是他法尉队长身份对应的令牌，纯银铸造的令牌好似常年被人摩擦抚弄过，令牌表面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黑色包浆。也正是这一层包浆，让这块令牌看上去格外的‘真实’，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在紫陵都效力了数十年的法尉队长，他的令牌就应该是这等模样。
远处楼顶上，皓岳国朝的士卒们向这边看了过来，有人在低声的惊呼。
只要抓起这枚令牌，阴雪歌就会变成档案上的人。
“皓嶽国朝的军队是一群婊子，我就是杵在他们面前的牌坊。”
阴雪歌抓起了一块纯银打造的令牌。
像罗平，他的履历很干净，他没有家族势力做背景，他家就是普普通通的下级官吏家庭。罗家在紫陵都，世世代代都有出任两三个中下级的小官职，有些年份，他们家是依靠《恩袭律》这才传承了祖辈的官位。
天还没亮，罗平就披衣起身。
在这些平民中，阴雪歌见到了上千名罗平联络过的死士。
“不许乱动，不许乱哭喊，你们的身家性命，都在大爷们手上。”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阴雪歌手下掌握的武力，除了混进城里的两百多阴家子弟，又多出了被罗平激活的数千人手。这些人隐藏在紫陵都的各处，他们出身市井底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你们都是一群女人，国仇家恨之类的，和你们没关系。”
阴雪歌面无表情的张嘴呼吸，点点滴滴阴寒刺骨的灵露不断落进嘴里，经络中的元气被至阴之气淬炼，体积逐渐变小，变得更加的精纯。
每一份档案上，都配发了一枚令牌。
早晨太阳初升，汲取纯阳紫气淬炼肉体；夜间圆月当空，萃取纯阴灵露淬炼肉体。
“你们都记好了！乐家已经完了，亣奂国朝也完了。你们想要舒舒服服的活着，就得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