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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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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章 缘起

第一卷

第25章 缘起

我淡然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黑衣男子身法极为诡秘,空中一个曼妙的转折,长剑发出一声轻吟,整个人平行地面飞出,剑尖直指唐昧的咽喉。
我笑道:“我本来打算好好散散心,可是来到济州却发现自己始终牵挂秦都的一切,新皇刚刚登基,母后面临着无数复杂的事情,我还是早些回去为他们分忧。”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并不是怪你,换作是我也会向你一样做!”
我点了点头,瑶如的解释合情合理,不过如果这个账簿真的如她所说,里面记录的东西恐怕相当重要,若是揭发出来势必影响极大,难怪有人要不计代价得到它。照今晚的情形来看,田玉麟应该已经得到了这本至关重要的账簿。
回到西门伯栋的府邸,我看到房门紧闭,正想推门进去,一名仆妇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龙公子,瑶如姑娘整整一个下午都在里面,她好像哭得很厉害……”
我心中微微一怔,看瑶如的情形,八成盐场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满脸堆笑道:“我当然记得!”
唐昧跃上屋顶的同时,
唐昧道:“那刺客此次行刺不成,一定不会继续留在盐场,恐怕已经逃走了!”
钱四海点了点头道:“那老家伙也是带头闹事的人之一,所以……”
唐昧冷冷道:“妖女!田玉麟并不在这里,你若是敢纠缠我家主人,小心我取你性命!”
“不是!”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瑶如的面颊缓缓留下,她颤声道:“瑶如绝没有欺瞒公子的意思,这件事之所以没有告诉公子,就是不想公子为田府的事情操心……”她跪着挪到我的面前:“那本账簿是我父亲当年放款和经营的名单,里面涉及许多秦国的王族贵胄,哥哥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出这本账簿,以图对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进行报复。”
我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目光冷冷盯住瑶如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唐昧见到她已经被逼退,也不进击,谨慎的守护在我和瑶如的身边。
我心中暗笑,钱四海即便这样做也定然是徒劳无功,看他的模样,今晚定然是无法安眠了。
“公子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唐昧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道:“田玉麟杀掉了北疆巨贾卫东临的儿子卫展,卫东临又怎会饶过他。”
我这时才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向我和瑶如而来。
两声惨呼在静夜中响起,两名黑衣人被羽箭射中。唐昧阻击对手的同时,田玉麟又从趁机射出五箭,对手有六人先后中箭倒地。
“大概三天之后就会离开!”我说得日子恰恰是沈驰答应离开济州的时间。
唐昧低声道:“刺客埋伏在盐场西方的角楼上,你们过去看看!”那帮侍卫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前去查看。
窗格发出两声轻响,两道寒光从祠堂内闪电般射向唐昧的方向。
钱四海心有余悸道:“若是他再来行刺,那我该如何……”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手中剑向来刀封去,刀剑再度相撞,两人身躯都是一震,唐昧应变极快,左足向对手小腹踢去。
我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低声道:“我们之间还用得上如此客气吗?在我的心里早已将瑶如看成了我的妻子……”
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剑光顿时消失,黑衣男子踉踉跄跄向后退了数步,嘴角一丝鲜红的血迹缓缓流了出来,唐昧正要继续进击,忽然听到一声娇呼:“住手!”
回到西门伯栋的府邸,我发现瑶如并不在房内,问过负责照顾我们起居的仆妇,才知道瑶如在我走后不久便出门散步去了。
我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傻丫头,我一早便和唐昧去找沈驰,根本不知道钱四海会做出这等事来。”
我冷笑了一声,挣脱开瑶如的怀抱,来到床前坐下。
瑶如含泪道:“那账册是我们田氏一族复兴的希望所在,你千万不可和图书交给她!”
田玉麟又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刚才在和唐昧的决斗中,他损耗了大部分的体力,现在已经无力和对方抗衡。
一回到房间内,瑶如掩上房门,跪倒在我的身下,抱柱我双腿泣声道:“公子……瑶如并不是存心骗你……”
唐昧道:“从刚才那一箭的力度来看,刺客应该是一流高手!据我所知田氏一族中武功最好的应该是田玉麟,而且他箭法超群,有百步穿杨的本领!”
我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方道:“唐昧,田玉麟究竟在北疆惹下了什么祸端?以至于有人不惜花重金买他性命?”
我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
这刺客虽然不是冲我而来,可是突入其来的一箭也为我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田氏盐场果然复杂,看来这场动乱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唆使。
他又道:“这田氏盐场的经营若想重归正途,恐怕需要一些时日,钱某短时间内是回不了秦都了。”
黑衣男子右手轻扬,剑气激发而出,在静夜中发出‘嗤!嗤!’声响。
唐昧生恐我有所闪失,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瑶如凄凄艾艾道:“我曾经劝过大哥,可是他执意要亲手处理这件事,瑶如也没有办法……”
这少女的话却正中我内心的痛处,转身看了看瑶如,瑶如花容惨淡,一双美目泪光盈盈,我用力咬了咬下唇,纵马向前方行去。
田玉麟叹了一口气,自怀中缓缓拿出一本淡黄色账册,在那少女面前晃了晃,猛然一扬手,掷向空中。
我叫上唐昧纵马出门而去,唐昧从我冷酷的面孔上仿佛看出了什么,他试探着问道:“公子想去田氏旧宅?”
“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我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田玉麟脸色苍白的看着那蒙面少女,无力道:“你不可伤她……”
田玉麟嘴唇抽动了一下,他的内心显然处在剧烈的斗争中。
瑶如伤心之至,抽抽噎噎道:“那日见了林伯之后,我才知道哥哥已经来到了济州。”
瑶如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许久方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叹了口气道:“回去再说。”
唐昧道:“公子怀疑这刺客是田氏盐场的人?”
我向前望去,却见瑶如满脸泪痕的冲了过来,不顾一切的挡在那名黑衣男子的前方。唐昧缓缓垂下了长刀,眼光望向我的方向。
田玉麟高傲的眼光渐渐软化了下来,他盯住我的双目,缓缓点了点头:“帮我照顾好瑶如!”转身正要离去。
唐昧似乎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低声道:“公子有心事?”
瑶如颤声道:“公子休要相信那妖女胡说,骨灰坛中的确是瑶如母亲的骸骨……”
那少女竟如风中柳絮,在空中一荡三摇,飘起数丈有余,稳稳的将那账册拿到手中,娇笑道:“谢了!”空中毫不停留,一个曼妙的转折已经向围墙外投去。
我奇怪的看了看唐昧。
“这本账簿留在你大哥的身边只会增加他的危险,你为何不劝他把账册留下?若是由我转呈给太后,或许可以还你田氏一族一个清白!”
那少女发出一串银铃般娇笑:“为什么不可以?我若想做的事情天下间还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她剑锋微动,森冷的剑气立时斩断了瑶如鬓边的青丝,一缕秀发缓缓飘落在地上。
我喊了许久,瑶如方才把房门打开,美目哭得早已红肿,看到我用力咬了咬嘴唇,重新扑倒在床上又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一道耀眼的光华自黑衣人的手中弹射而出,闪电般刺向唐昧的胸前,转瞬间攻出一十八剑,空气中淡淡的香气立刻被凝结了。
我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挥动手中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骏马的臀部,骏马一声长嘶,疾风般向田府的方向冲去。
瑶如伸手为我除去足上长靴,妙目之中仍然是泪光盈盈:“瑶如知错了,以和-图-书后再也不敢对公子有任何欺瞒之处。”
我内心不由得一怔,看来瑶如对我隐瞒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淡然注视着唐昧:“我认得你!”
她一双美目含幽带怨的盯住我道:“这位公子可否留步,我有句话想对瑶如姐姐说!”
此女武功卓绝,行事诡秘,我心中暗自提防,表面却微笑道:“有什么话姑娘尽管说明!”
田玉麟被对手逼迫的手足无措,重新落在院中,那白衣蒙面少女的剑锋已经将他的前胸衣襟划开,夜风吹过露出他强健的胸肌,上面一道殷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
少女镐素如雪,襟袂飘飘,月光之下越显气质飘逸,仪态万方,又穿着一身白衣,仿佛理想中的月殿仙娃,缟衣如雪,玉洁冰清,飘然有出尘之致。
田玉麟身在半空之中,仓促间,手中长剑斜向格挡在身前。对方这次的时机无论角度还是力道拿捏的都是恰到好处,狭窄的剑身顺着田玉麟的长剑斜行下滑,向他执剑的臂膀斩去。田玉麟不得已向后会缩,没想到对手的利剑居然弧形反折了起来,剑锋‘嗤!’的一声挑破他胸前衣襟。
黑衣衣男子腰腹猛然向后回缩,左手向唐昧膝弯点去,唐昧身躯向右疾转,右臂却向前推出,长刀全力向对手刺去。两人同时后撤,之间距离拉开一丈有余。
我装出一幅茫然不知的样子:“什么?钱四海把林伯他们抓起来了?”我马上显得义愤填膺,怒道:“这个唯利是图的混蛋,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待林伯他们!”
瑶如忽然大声道:“哥哥!快走!”
那黑衣人应变竒快,反手从身后抽出长剑,剑身在唐昧长刀上轻轻一搭。身躯宛如大鸟般向上飞去,稳稳的落在屋顶之上。
我对田氏盐场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更无意于夺去田玉麟的性命。今夜之所以夜探田府,主要是出于对瑶如的关心。我叹了口气道:“你去吧!远远离开济州,如果继续留下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了看瑶如,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不要连累你的妹妹!”
我微笑着望向田玉麟:“我一直都在奇怪,盐场的事情肯定有人在幕后挑唆,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瑶如!不必求他!这混账分明也是大秦的走狗!”田玉麟怒吼道。
瑶如咬了咬下唇,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我张臂将她娇躯揽入怀中,瑶如立时纵体入怀,紧紧偎抱,任凭亲热抚摸,一言不发。
瑶如受到我如此冷遇,心中一酸,低声啜泣起来。我其实心中并未真正恼她,不过如果不给她一个深刻教训,恐怕她日后还敢欺瞒我。我自幼生活在宫廷之中,目睹无数嫔妃为了私利欺瞒父皇,耍尽手段,若是连一个女人都不能威慑,以后又谈何一统天下?
钱四海连连点头。
“听说你把林伯也抓了进去?”
唐昧道:“田玉麟应该潜入济州多时,估计在济州城中,他定然有人接应!”
刀锋过处,激起一片火星,羽箭歪歪斜斜的没入沙滩之中。
远处祠堂之中隐隐透出灯光,我用力握紧双拳,眼前的一切已经证实了我的想像。
唐昧怒吼一声,一刀全力迎出,那少女招式诡异,剑刃刚刚沾上对方刀锋,立刻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一个曼妙的转折,娇躯弧形回旋,再次向唐昧攻来。
唐昧不等她来到面前,隔空连续劈出三道霸道无匹的刀气,那少女长剑轻挥,看似轻描淡写的和这三股刀气连连相交,娇躯在空中轻轻荡荡的连续后退,重新落回那垂柳之上,纤手风姿无限的理了理云鬓,妙目盯住唐昧道:“好狠的刀法!”
唐昧怒吼一声,全速迎了上去,一刀劈向对方的头颅。
瑶如轻轻点了点头,怯怯说道:“瑶如刚才对公子无礼,还请……原谅……”瑶如美目之中泪痕未干,越觉雾鬓风鬟,丰神绝世,媚目波莹,和图书哀艳不胜。
钱四海咬牙切齿道:“明日我定要将这帮刁民仔细盘查一遍,力求找出想暗害我之人!”
唐昧身躯纹丝不动,长刀向那万点寒芒的中心劈去,寒芒立消,空寂的宅院中发出一声巨响,长刀刀正劈在剑尖之上,白衣男子身躯再度向上飞出,唐昧足下青砖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从中断裂。
沈驰终于答应随我一起返回秦都,我隐隐觉着他并不是因为我的话改变了初衷,也许从刚开始他就已经决定返回秦都,他究竟是为了大秦的国运还是为了显赫的权势?昂或是为了晶后?也许这个答案只有等回到秦都才能知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田玉麟在北疆充军,不知又怎会惹下这种麻烦?
瑶如俏脸嫣红,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我深情款款的表白早已令她芳心欲醉,我一边抚摸着她的娇躯,一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林伯他们!”我正要对她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瑶如推开我双手道:“公子还是快去求钱四海放过林伯他们,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微笑道:“好!等我回来你定然要好好陪我!”
唐昧此时已经成功的击退了那十多名黑衣刀客,第一时间冲到我们的面前。
钱四海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这羽箭的目标分明是他,如果不是唐昧及时出刀,此刻他恐怕早已命丧九泉。唐昧目光炯炯盯住远方,随时提防着对手再次出手袭击。
钱四海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怒道:“全都是饭桶!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又有何用!”
唐昧双手擎刀,一式‘力劈华山’向对手斩去,此招虽然寻常,但经他手中使出,威力不同凡响,刀气形成的霸道狂飙向来人涌去。黑男子剑速猛然加快,从浓重的刀气中撕开了一道裂隙向唐昧胸前递来。唐昧虎躯向右疾转,刀锋斜向向对手手臂斩去。
钱四海尴尬笑道:“钱某考虑的的确有欠周详,平王放心,我马上就让人把林老头给放了。”
田玉麟握紧长剑,目光坚忍而顽强,虎吼一声,双手握剑全力向那少女劈去。那少女手中剑随意挥出,轻轻沾在对手长剑之上,娇躯却如惊鸿般向后倒飞而来。
我又道:“这样吧,等我和瑶如离开济州之后,你尽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田玉麟不能够再也不向我们看上一眼,转身向和那少女相反的方向投去。
我翻身下马,在唐昧的帮助下攀上高墙。
田玉麟冷冷道:“带瑶如走!这些人是来找我的!”他缓缓抽出背后强弓,抓出五支羽箭,同时搭在弓弦之上。双目闪过一丝慑人寒芒,力贯双臂,弓如满月,五支羽箭追风逐电般分别向五名黑衣刀客射去。
“这么快!”
月光如水,静静照在他的身上,他潇洒飘逸,身躯高大而健康,英俊的面孔上流露着淡淡的哀愁,让他整个人更显得孤傲无情,连我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人间少见的美男子。
“那你为何还要让钱四海把林伯他们全部都抓起来!”瑶如的话马上证实了我的猜测,可是她今日一直都在府中,却不知哪个嘴快的将这件事传达给她。
唐昧担心我的安危并未继续追击,我留意到田玉麟的表情并无任何失落,心中暗道:“难道这田玉麟给她的是一本假的账册?”
“你是说,刚才行刺钱四海的是田玉麟?”
我向唐昧使了一个眼色,唐昧心领神会,抽刀狂吼一声追逐着箭矢的方向全速冲去。
唐昧同时发动,挥动长刀,一股霸道无匹的刀气隔空向那少女娇躯斩去。
“快走!”我低声向田玉麟道。
唐昧点了点头道:“有这种可能,田玉麟应该已经潜入济州城内,公子还记得上次我差点误伤你的事情吗?”我想起和唐昧相逢的情景,他差点把我当成了田玉麟,险些对我施以杀手。
唐昧不https://www.hetushu.com.com敢丝毫大意,长刀蓄势待发,两人目光在虚空中无数次交锋。
唐昧手中长刀同时迎出,刀剑在夜空中十数次交锋,夺目的火星四处飞溅。两人又同时落在了地上。
我冷冰冰道:“坐稳了!”挥动马缰狠狠的抽打在马臀之上,骏马负痛,长嘶一声,箭一般向前冲去。
田玉麟孤傲道:“田氏盐场本来就是我们田家的产业,是你们这些无耻的小人用卑鄙的行径夺去!”他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看来在刚才和唐昧的交手之中伤得不轻。
她纤手轻轻扬起那本账簿:“瑶如姐姐!你这位大哥好生狡猾,居然拿着一本假账册来骗我!”她突然将那账册向唐昧掷去,娇躯同时向下扑落。
慌乱间抽出我的佩刀向她砍去,那少女一声轻笑,剑尖在我刀背上轻轻一搭,娇躯已经从我的头顶越过,利剑指向瑶如的咽喉道:“全都给我住手!否则我一剑刺死你的妹妹!”
我看到她满面哀愁,显然还在牵挂盐场之事,附在她晶莹耳珠旁低声道:“要不要我去找钱四海,让他把林伯那些人全部放了?”
那少女冷冷道:“把田氏账簿交出来!”
黑衣男子身躯猛然弯曲若弓,向唐昧弹射而来,长剑刺向唐昧前胸。唐昧大吼一声长刀向来剑劈去,剑势中途,陡然一变,宛如万千雪莲飘起于夜空之中。唐昧瞳孔骤然收缩,凝聚全身功力劈在那万朵雪莲的正中。
我笑道:“这都是你钱老板的本事,胤空可不敢居功。”
钱四海愕然道:“平王要离开济州?”
这时从围墙四角悄声无息的溜下十数道黑影,他们全都是黑衣蒙面,手握长刀。
我见到她神情哀艳缠绵,情泪珠流,不由得由怜生爱,由爱加怜,早将刚才对她的那点怨恨抛到了九霄云外。
钱四海没有料到我会来盐场找他,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细缝,恭维道:“平王殿下果然高明,我按照你的法子将那帮闹事的头领全部弄了进去,部分工人看到他们这个下场,一个个老实了许多,下午又开始正常上工了。不过还是有很多强硬的工人前来闹事,我刚刚让侍卫把他们驱赶了出去。”
头顶忽然听到一阵格格娇笑,我愕然抬头望去,却见刚才哪个白衣少女去而复返,站在一株垂柳之上,娇躯随着那柳枝微微起伏。一弯新月从她的身后照来,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她无限美好的躯体,为她平添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他的表情始终如一,声音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我却从中听到了无尽的冷酷。
听到动静的数十名侍卫慌忙冲了过来,自从盐场发生了动乱之后,钱四海明显增加了侍卫的数量。
利剑横亘在瑶如娇雪般的玉颈之上,只要她稍一用力,恐怕瑶如就会香消玉殒。
我望着西方的角楼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刺客应该对盐场的情况极为了解,也许他根本就是盐场的工人也未必可知。”
瑶如俏脸变得毫无血色,娇躯瑟瑟发抖,却仍然护在那男子身前:“公子,求你放过我哥哥……”
冷月疏星,清辉四彻,所有房舍道路,全都明朗朗的涌现于月光之下。寒烟不起,万籁无声,道路在我们的面前曲折延伸,一阵冷风迎面吹过,坐在我身后的瑶如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伸臂想要从身后搂住我。
那少女娇躯腾空而起,纤手向账册抓去。
伸手扯住她的罗绣,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此事决不能轻饶于你!”手上用力一扯,罗衫尽褪,瑶如上半身立时裸|露,现出半段柔肌,一双软玉,端的肤如凝脂,香温雪艳。瑶如幽幽切切的叫了一声:“公子……”一双含有无限深情的明眸觑定我的双目,当真是百媚横生,朱唇皓齿,红白相映,款启之间,温香微逗。娇躯紧紧偎入我的怀中,双手轻轻扯开我胸前的衣襟,只觉柔肌凉滑,软玉盈怀。我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抱柱,用力压www.hetushu.com.com在身下,深情的向她樱唇吻去。瑶如蜷起玉腿围护在我的腰间,纤手拉下床头帷幔,一时间床榻之上春色盎然。
钱四海感叹道:“平王说得是,秦都目前的局势的确让人放心不下,殿下早些回去也好。”
我瞪了他一眼道:“钱老板明明知道瑶如和他的感情非同一般,这么干岂不是令我难做?”
唐昧低声道:“田玉麟绝非泛泛之辈,公子千万小心!”我点了点头,率先从高墙上跳了下去。空气中充满着淡淡的花香,整个宅院在月光下显得静谧异常。
黑衣男子冷冷道:“好刀!”唐昧微笑道:“好剑!”他大吼一声,长刀向对手弧形横削而去,长刀鞠起一抹月光,划出凄美绝伦的光华,黑衣男子身躯高飞而起,衣袂飘飘,宛如震翅欲飞的仙鹤,他手中长剑轻轻搭在长刀之上,借力又向上飞出丈余,整个身躯倒转过来,长剑从上而下向唐昧的头顶刺来,宛如千万点寒芒罩住了唐昧所有退路。
冷月当空,映照的整个天地宛如笼罩上一层银霜,田府高墙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投影。
我掩上房门,来到瑶如身边伸手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瑶如抽抽噎噎道:“你可曾记得答应了我什么?”
我淡然道:“兄妹相见本来就无可厚非,我问你,那田氏账簿之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唐昧示意我停留在原地,抽出长刀向祠堂悄声无息的靠拢了过去,他即将靠近祠堂的时候,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账册来到中途,少女娇叱一声,手中三尺细剑闪电般挥出,剑气从剑锋激发而出,将那本账册顿时撕裂成千片万片,无数纸屑从空中翻飞而下,笼罩住我们头顶的天空,远远望去宛若无数盘旋飞舞的黄色蝴蝶。
我几乎可以断定瑶如一定有事在瞒着我,也许她早就知道田玉麟潜入了济州。我的内心中顿时充满了愤怒,无论瑶如的出发点是什么,我都无法容忍女人对我的任何背叛。
瑶如果然被我的样子所迷惑,轻声道:“你……当真不知道此事?”
田玉麟深深凝视一眼妹妹,转身向东方的围墙逃去,身躯如大鸟般跃向墙头,就要跃上高墙之时,一个白色的纤纤身影突然出现在围墙之上,人影随风荡动,一道寒光居高临下向田玉麟的头顶劈落。
我心中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下午时候瑶如的异常表现,难道这事情和她也有关系?
钱四海一直将我送到大门外,唐昧牵着坐骑过来,我正要上马,唐昧忽然大声道:“小心!”闪电般从腰间抽出长刀,掩护在我和钱四海的身前。刀身在暗夜中闪过一片寒芒,准确的击中突然袭来的羽箭。
我冷冷道:“那骨灰坛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田玉麟点了点头,眼前的局势已经明朗,以唐昧的武功对付这帮黑衣武士应该绰绰有余。
少女一双美目盯住我道:“公子既然不愿留我,小女子只好离去了!”足尖在垂柳上轻轻一点,已经融入远处夜色之中,一阵缥缈的声音留在身后:“公子小心!那骨灰坛中究竟藏些什么?切勿被瑶如姐姐给骗了……”
钱四海嘿嘿笑了两声道:“平王这次来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去做?”
瑶如点了点头,用力抱紧了我的身躯:“谢谢公子!”
唐昧如蛟龙般自马背上飞起,长刀划出一团光雾,将意在迷惑他视线的纸屑击成齑粉。万千纸屑之中,一道冰冷的寒芒径直刺向唐昧的胸膛。
唐昧手中长刀迅速来回拨动,将两支羽箭格开,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格窗中冲出。
那少女格格笑了一声,纤手捂住丰盈的胸膛,娇声道:“人家好怕哟!这位公子怎么如此凶恶,胸中难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她声音娇柔婉转,美目宛如春水般荡漾,当真是诱人之至,虽然面上罩着面纱,仍然掩饰不住她绝代风华。
我点了点头,轻轻叩了叩房门:“瑶如!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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