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49章 同眠
我笑道：“难怪我费劲思量，始终不得其义，原来其中有很多根本不是汉字！”
我叹了口气道：“我在这燕国多呆一天，便多了一分风险，如果燕王现在便决定倒向你方阵营，恐怕我和这两千名武士都要遭到他的屠戮。”
“给段晶？”
我在风沙中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桓小卓到来，心中有些焦躁起来，难道她没有收到我的邀请？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已经过了我约她的时候，心中暗道：“再等半个时辰，她若是不来，我便离开。”
我这才想起当日他为了救我，曾经和李慕雨交过手，还受到汉国的通缉，忍不住笑道：“你跟李慕雨两个究竟谁厉害一些？”
我哈哈大笑道：“说不定这次你们还会有交手的机会。”
我并不熟悉这里的气候，只好用衣袖捂着鼻子，在风尘中行进，原本不错的心情在这样的天气中也大打折扣。
桓小卓道：“你既然清楚，却为何提出这根本没有可能的要求？”
幽幽听了一口气，推开我，从床上坐上坐起身来，我随之坐了起来，从身后搂住她的前腰道：“这件事已经折磨了我许久，我真的不明白，采雪既然是玄冥教的圣女，她又为为何甘心事到我的身边做一个侍女。而且是在我人生中最不得志的时候？”
我叹了一口气道：“幽幽，你对我说句实话，曲诺和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经逃脱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项博涛绝非一个英明的君主，若是让他得到了燕国的土地，只会让百姓陷入更加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
我笑道：“你不要误会，美好的东西总是吸引人的。”
幽幽道：“你又何须知道，这是我们魔门自身的事情……”
我向她的面前走了一步，低声道：“我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一统这纷争的乱世，让天下的百姓能够在安宁中生活，在大康，我虽然如愿成为太子，可是父皇仍旧不愿放弃皇权，加上以左逐流为首的一干权臣对大康基业虎视眈眈，我俨然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这次燕韩之争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一次良机，得到燕北的土地，我便可以奠定自己未来的基业，所以我才不顾艰险来到燕都。”
虽然是正午，却没有太阳，天色灰蒙蒙的，上午时候便吹起了北风，城内的百姓多数都闭门不出，街道显得异常清冷。
我的唇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幽幽点了点头道：“如今采雪成为魔门的圣女，我便再无牵绊，师父不会再逼迫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等我帮她得到缪氏宝藏之后，我欠她的恩情就还清了。”
桓小卓秀眉微颦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此次前来燕都的任务？”
桓小卓道：“我出门的时候，便开始起风了，燕都这一带缺少植被，起风便有沙尘，所以我弃马乘车，耽搁了一些时间。”
我拥住她的香肩，轻声道：“你师父究竟让你做什么？”
桓小卓道：“你之所以和燕国结盟的目的很明显，无非是想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一点，汉成帝自然不会让你的目的轻易得逞。”
我哪里肯信，好在渡劫山距离我们气息的位置并不远，马车没走多久便来到了山脚下。
我略感吃惊道：“玄樱师傅要离开此地？”
桓小卓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打扰了。”
残雪桥位于燕都城西，横跨于易水之上，这里往往是送别友人别离的地方。
玄樱道：“这里面是我泡制的苦根藤，有袪火明目之效，今日燕都四处扬起沙尘，两位定然吸入了不少尘土，这苦根藤兼有润肺之效，对你们大有裨益。”
我舒了一口气道：“燕都的天气真是恶劣，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我变成了一只泥猴子。”
我牵着马儿凑了过去，wwｗ•ｈeｔｕshｕ•ｃom•ｃom向着车厢试探着问道：“来得可是段国师吗？”
我来到桓小卓站立的地方却发现前方松林掩映之处，竟然露出寺庙的一角，我有些奇怪道：“这里居然有一座寺庙？”
“那你为何如此怕我？怕才能爱，爱才会怕，为什么原来我们可以躺在一张床上相敬如宾，现在你却不敢呢？是不是怕自己情不自禁，把持不住呢？
我笑道：“跟你们比起来，我好像晚了许多。”
车昊道：“明日便要入宫面见燕王，公子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桓小卓微笑道：“有什么奇怪？不过那座并不是寺庙，而是庵堂。”
我这才将上次无意中听到冷孤萱和采雪对话的事情告诉了幽幽。
我揉了揉眼睛向前望去，可是风尘太大，看不清楚究竟来得是谁。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四驾马车方才出现在风沙之中。
黑暗中幽幽的美眸发出宝石般地光华。她犹豫了一下方才道：“是！你怎么知道？”
这时那小尼姑来到玄樱的面前轻声道：“师姐，水月阁的经书还要不要带走？”
幽幽收起短剑，主动偎依在我的怀中，柔声道：“其实你这样抱着我，我心里喜欢的很，不过我一日没有嫁给你。我便不会……”
我笑道：“段国师为何让我等了这么久？”
幽幽道：“我有正经事对你说。”
我有些失望的牵起马缰，正欲离去。
那小尼姑又走出来为我们奉上茶水。
幽幽轻声啐道：“你自我陶醉的功夫总是高人一等。”
我拉着幽幽重新在床上躺下，附在她的耳边道：“你是不是也在怀疑采雪才是冷孤萱地亲生女儿？”
我又重复问道：“来得可是段国师吗？”
渡劫山山势平缓。放眼望去都是四季常绿的树木，山间小径长满青苔，落脚处湿滑无比，显然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游历。
我低声向车昊道：“你让人去治国使臣所在地驿馆去一趟，帮我带个口讯。”
我低声道：“这两日她地情绪怎么样？”
幽幽道：“你终于还是知道采雪的事情。”
我冷笑道：“我何尝诋毁她了？这件事是秋前辈亲口对我所说，岂会有错，当年你师父和魔门高手花逐月曾经有过一段孽情，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却见桓小卓微笑着坐在车内，看到我满身尘土狼狈的模样，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露出一个晴朗的笑容，桓小卓的这句话不够坦诚。恐怕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非朋友这么简单。
幽幽道：“没有确实的证据，你千万不可以胡说。”
我开怀一笑，桓小卓果然如约而来。驾车的美婢示意我将马儿拴在车后，我拴好人坐骑，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车厢内仍然没有人说话。
我低声道：“好像缥缈阁不会答应吧？”
心中大感兴趣，蹲下来仔细的辨认。
我心中一阵欣喜道：“你果真准备嫁给我？”
那小尼姑转身去了。
幽幽压低声音道：“师父从未待人像采雪那样好过，无论她做了什么师父都可以原谅她，曲诺母子便是采雪私下放走的。”她显然也对冷孤萱和采雪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仰首望向天空，此时空中尽是浮尘，根本看不到一丝亮色，这里距离西门虽然不远，可是眼前也是一片昏黄，看不到大门和城墙的轮廓。我的目力虽然凌厉，也只能够看到三丈之内的情形。
幽幽轻声道：“你错了，师父真正的敌人并不是秋师伯，也不是缥缈阁。”
“那究竟是谁？”
我点了点头道：“这两日冷孤萱神出鬼没，是不是在筹划对付瑶琳仙阁地事情？”
玄樱道：“相逢便是有缘，两位若是不嫌庵堂简陋，请移步稍歇。”
桓小卓被我这名真诚的话所打动，好垂下黑长的睫毛道：“你若是有和*图*书顾虑可以不要说……”
幽幽道：“好厚的脸皮。”
此女的气质的确出众，那日在高光远府上，便留给我相当常言的印象，今日再见，只觉她周身散发出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我心中暗自称奇，论到容貌，玄樱绝对无法称上美女，可是她的超群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我低声道：“我此次前来是护送秘阗国公主阿依古丽和燕国七王子李国泰完婚，可是没想到燕王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竟然想自己将阿依古丽纳入后宫。”
我们跟在玄樱的身后赶往观雾庵，这座庵堂规模很小，四周围墙上长满了藤蔓，推开山门，其中的院落却极其整洁，院内种植着各类的花木，虽然只是初春，已经有许多花草开放，院后便是大殿，殿前的香炉也擦拭的异常洁净，其中的香灰很薄，可以猜测出这里很少有千里之行问津。
玄樱道：“燕都风云变幻，一场腥风血雨势难避免，已经不是我们出家之人的避世之所。”她这句话似乎包含有其他的意义，难道这个聪颖的少女已经有了洞察先机的本领？我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高光远既然能请动她为我们煮茶，想来和她的关系必然不同寻常，或许是高光远透露了风声给她。
我停下脚步，凝视桓小卓美目道：“我此次前来燕都之前，根本不知道你和李慕雨要来这里，更不知道汉国试图调停燕韩之间的战事，如果我知道这件事，决不会亲自来到这里。”
等到了残雪桥，才发现这只是一座破破烂烂的石拱桥，跟它雅致的名字，毫无关联之处。
我笑道：“我发现你越来越爱我了。”
玄樱淡然道：“焦将军说得不错，石阶上所刻的的确是经文，不过其中是用篆文和梵文混刻，你看不出其中的意思实属正常。”
幽幽轻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这样的胆子。”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总是凝视她的美眸道：“无论我们的立场如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将你当成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所以我不会瞒你。”
桓小卓道：“你这就不懂了，那渡劫山山清水秀，乃是一个空灵清丽的去处！”
没想到那风越来越大，地上的沙石瓦砾都被吹了起来，我口鼻内都被灌入了不少泥土，牙根涩涩的无比难受，我的坐骑在风中不停嘶鸣，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人一马两个。
我笑眯眯来到床边躺下，幽幽右手轻场，一缕指风准确无误的击中那烛火之上，室内顿时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想了想道：“今天晚上我对她说。”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事到如今只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阿依古丽。
幽幽低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桓小卓道：“燕韩之间虽然交战，可是战火远未波及到燕都，玄樱师傅这就要离开，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呢？”
我低声道：“冷孤萱的野心果然不小。不过她为何到现在才想起统一魔门？难道是因为秋前辈死了。世上再无和她抗衡之人吗？”
幽幽着恼道：“龙胤空，你这混蛋，不许你侮辱我师父！”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说服燕王，让他撕毁和我们之间的盟约。”
桓小卓笑道：“玄樱师傅果然体恤人心，段晶先行谢过了。”
车昊神秘一笑：“箭法我强一些！”这等于告诉我他的武功还是要比李慕雨稍胜一筹。
幽幽啐道：“我会怕你？”她轻盈跃起，空中一个曼妙的旋转落在了床上，柔声道：“今晚不知道谁会害怕呢？”
我拥住她诱人的娇躯：“何须想这么多的事情，珍惜我们眼下相处的时光才是最最正确地。”
玄樱缓缓旆茶盏道：“焦将军所为大康而来，段国师却为了汉国的利益而至，康汉
和-图-书之间不合已经是天下皆知的秘密。燕国本来只是一个争相宰杀的羔羊，现在却忽然变成了两方都要拉拢的对象，无论燕国倒向哪一方，者将损害另一国的利益，这场战争无可避免。”车昊陪着我向长廊处走去，低声道：“阿依古丽那边，公子可曾将事情讲明了？”
“我偏要胡来，你敢拿我怎样？”我嘴上虽然这么说，身躯却向外撤了撤。
桓小卓笑道：“你怎么忽然用功起来？难道这文字有什么特别吗？”我点了点头道：“这文字的年代应该相当久远，若是我没有猜错，其中所写的应该是一段经文，可是大半的字体我都不认得，真正的意义无法推敲出来了。”
车昊道：“既然如此我便亲自去一趟，顺便跟那个李慕雨打一声招呼。”
桓小卓望向我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掀开车帘的一角，外面仍旧是灰尘漫天。
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只觉入口颇为苦涩，直到喉间，方有一些甘甜清凉之感，流入腹中却变得微有暖意，垂头向茶盏内望去，却见茶盏内并无茶叶，茶水色泽呈棕红色，一时间我品尝不出里面究竟泡得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不如我们去床上说。”
我留意到她话中所说的采雪成为魔门圣女，并非是玄冥教，心中一怔道：“采雪是魔门圣女？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她的事情不用担心，已经派人过来帮助我们了。”
我终于失去了信心，这种天气看来桓小卓无论如何都不会来了，解开马缰，正欲离去，却听到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
桓小卓淡然笑道：“这里四下无人，你可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吧？”
我搂住她娇躯道：“我说得都是事实，让你认清冷孤萱的本来面目。”
“庵堂？”我越发的迷惘起来，看来桓小卓对这里相当的了解。
我久闻残雪桥的大名，这次可谓是一举两得，即可作为约会桓小卓的场所，又可趁机游览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古迹。
玄樱道：“段国师又何必客气。”
幽幽啐道：“好好的心情全部被你这混蛋给破坏了。”
我点了点头道：“中午我在残雪櫡等她，务必要将这个口讯传达到。”
桓小卓道：“前面有座渡劫山，听说山上景色不错，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笑道：“不要总将我往坏处想。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美美地睡上一觉……”
桓小卓掀开面纱，我留意到，这段时间不见，她的容貌越发显得清丽脱俗。和在汉都之时又稍有不同，却不知她究竟修炼的是何种功法？竟然能够影响到她的容貌。
桓小卓美目圆睁：“难道说……你在燕国内部还有内应？”
桓小卓道：“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顾及自己的安危，趁着现在离去，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低声道：“你不要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有朝一日，我若是能够一统天下，你便老老实实地做我老婆，是不是反悔了？”
我真挚道：“小卓，我不会勉强你。无论你帮不帮我，这件事我都会按照原定的计划施行下去。”
心中不禁苦笑，这种环境下约会佳人，简直是愚蠢之极。
桓小卓美眸之中流露出欣赏的神情，她轻声道：“你究竟想怎么做？”
桓小卓入神的倾听着我的独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道：“你想趁着大婚之机对燕王下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杀了燕王，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的控制燕国的土地……”
一位小尼姑出来将玄樱手中的竹篓接了过去，玄樱来到大殿右侧的水坛之中，洗净双手，这才招呼我和桓小卓在花架下坐了。
“不可能！”幽幽根本无法接收这件事情。
和-图-书再往前行，有流水从石阶的罅隙中潺潺流过，由此可以推测出山上必有清泉瀑布之类。垂头望去，却见石阶之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篆文，我虽然博览群书，可是对篆文所书的内容却极为陌生，甚至其中的大半字体我都不认得。
玄樱淡然笑道：“燕韩之间虽有交战，可是觺今晚的一天，真正永无休止的却是政治纷争，现在的燕都正要拉开一场宫闱角逐的大幕，我素来不喜欢看到血腥残忍的情形，想置身事外，唯有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幽幽这次并没有挣脱我的怀抱，低声道：“她让我随着阿依古丽入宫，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国师到底是国师，比我要有远见的多。”
幽幽道：“雪羽令便是瑶琳仙阁律令武林的信物，有一点可以确信，这次瑶琳仙阁重出江湖一定和魔门为敌。”
桓小卓微笑道：“我们冒昧打扰玄樱师傅的清修，还望见谅。”
我和桓小卓下了马车，风沙比刚才小了许多，桓小卓以轻纱覆面，率先沿着曲折的小径向山上走去，我慌忙追赶了上去。
车昊点了点头道：“希望她明晶能够随同公主一起入宫。”
幽幽嫣然笑道：“这才是乖孩子。”
我冷笑道：“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改变初衷，重新向燕国示好，无非是针对我，不相我从这场战争中得到任何的利益。如果李兆基聪明的话，他应该知道早晚汉国还是会将他吃掉。”
我心中黯然道：“世事真是弄人，幽幽终于有了解脱的希望，而采雪却又一步步走向无尽的黑暗，她们两个都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决不可让冷孤萱控制她们的命运。”
“那是因为我怜香惜玉，不忍心辣手摧花。”我大言不惭道。
幽幽喘气若兰，羞道：“我何尝反悔了……”檀口被我趁机封住，她用力推开我，我夸张的亲了一个响嘴，再想帖上去，幽幽早就抽出冰冷的短剑抵住我的下体：“再敢胡来，我便刺下去！”
我贴在幽幽地面颊上：“告诉我，我不想继续无休止的猜想下去。”我压低声音道：“秋前辈临死之前曾经亲口告诉我，轻颜是冷孤萱的女儿，可是冷孤萱对她根本毫无怜惜之意。天下间没有任何的母亲会这样做。”
她忽然抱住我道：“这件事情千万不可以让师父知道。否则她……”
她挽住我的臂膀，在我身边躺下轻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再也不理会你。”
我摇了摇头道：“我还未想到该如何开口哩。”
桓小卓道：“难道等我这么一会儿便失去耐心了？”好递给我一方湿毛巾，我擦去脸上的浮尘，白色的毛巾马上变得污浊不堪。
来到院落之中，却见车昊正在指挥武士操练，看到我出来，车昊笑着迎了上来：“焦统领今日起得好早。”
我笑道：“好了，你不让我说，我便不说，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如何？”
这名称对我来说有些熟悉，我仔细想了想，方才想起昨日在高光远府上煮茶的那位少女玄樱便是来自这座观雾庵。难道桓小卓和她有故交不成？
我低声道：“天下间只有你能够办到，我要你帮我控制燕王李兆基，让他在短时间内不要倒向大汉的阵营。”
桓小卓淡然笑道：“看来你对一切都很明白。”
一个清雅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前方，却是穿月白色长袍的玄樱，她手里拿着药锄，身后背着一个竹篓，显然是上山采药刚刚归来。
我笑道：“还是算了吧，现在到处都是灰尘，渡劫山上恐怕也是一样。”
桓小卓独自向前方行去，我静静站在原地等待。
桓小卓缓步向那庵堂走去：“这里是观雾庵。”
幽幽道：“师父有意将魔门重新统一，采雪乃是众望所归的圣女，已经获得了魔教多位长老地首肯。和*图*书”
我在她长发上轻吻了一记，低声道：“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便已经满足，过份的事情我决不会去想。”
清晨醒来的时候，幽幽已经离去，被褥之上仍旧留有她娇躯的芬芳，想起昨夜温馨宁静的时光，我地唇角泛起一丝微笑。
我皱了皱眉头道：“看不出冷孤萱这次对我倒是不错，她的几位高徒全都出动……”我忽然想到采雪，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去。
“雪羽令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段掌故。
玄樱点了点头道：“你将北墙的经文全部取出晒一晒，回头我去挑选，其它的便留在这里吧。”
桓小卓道：“只怕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力所不及。”
她来到上方的平台处，终于回过头来，轻声道：“你和项博涛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你是我的朋友……”
我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的性情你应该清楚，只要我认准的事情，决不会轻易放弃！”我的双目中流露出无比坚定的光芒：“这次无论形势如何艰险，我都要全力一搏！”
我笑道：“冷孤萱表面冷淡孤傲。没想到背后居然和花逐月干出了这么多地芶且勾当，厉害啊，厉害！”
我独自纵马向残雪桥行去，燕都风尘极大，偶尔经过的路人都戴着斗笠，以纱巾覆面，这样可以有效的遮住灰尘。
我不屑道：“她能奈我何？我现在偏偏要用这件事来要挟她，她若是不怕自己地丑事传遍天下。便过来杀我！”
前行数步，只觉眼前一片清明，空气也顿时变得清新起来，哪里还有风沙的存在，回首望去，却见山下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浮尘都在下面，所以山上反倒是最宁静清朗的地方。”
我微笑道：“玄樱师傅句句禅机，焦某倒想请教两句，不知道玄樱师傅口中的宫闱角逐究竟是什么意思？”
幽幽怒道：“你再说一句，我便离开这里，永远也不理你。”
我低声道：“采雪是玄冥教的圣女，她和冷孤萱究竟是什么关系，轻颜和采雪又是什么关系？”
我趁机在她细腻柔滑的颈部吻了一记，深情道：“这次来了，还会不会离开我？”
桓小卓轻声道：“你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车昊道：“公主始终都在她的居处闭门不出，她现在的情形我自传知道？”
车厢无人作声。
幽幽道：“你身边向来不乏红颜知己，我在不在你身边又有什么分别？”
桓小卓没有说话，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
却听到车厢内传来一声轻笑：“呆子，你难道喜欢留在风沙之中吗？”
幽幽低声道：“江湖中有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叫瑶琳仙阁，此门中人向来以正派自居。百余年前魔门的分裂便是由她们一手造成，可从那次以后瑶琳仙阁也销声匿迹。没想到最近‘雪羽令’重新出现于人世。”
幽幽显然被我说出的话惊呆了。用力抓住我地臂膀道：“你……你不可以诋毁我师父……”
幽幽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螓首伏在我的胸前轻声道：“除了我以外你还见过谁？”
桓小卓冷冷道：“无论是你还是项博涛得到燕国的土地，一场争夺天下的战争早晚都要爆发，百姓都要受苦。”
幽幽轻叹道：“宁静的时候已经不多了……”
车昊道：“对了，冷孤萱至今仍然没有回来。”
我笑道：“看来你心中喜欢我，否则又处会因为她而吃醋。”
我呵呵笑道：“有你这样的佳人相伴，我又怎能不陶醉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知道幽幽虽然表面妩媚，可是骨子里却是矜持，她越是如此我心中对她越是喜欢。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幽幽道：“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
幽幽道：“如果师父成功找到了缪氏宝藏，得到无间玄功。便是缥缈阁也会无条件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