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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作者:养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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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番外二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没有不舒服,就是一时有点情绪化,书上不是说,孕妇的情绪就是这样,晴时多云偶阵雨吗?没事。哥,我想出去走走。”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了上来。月色很好,月影在胡同中洒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也是一个夏日的黄昏,天边横着美丽的彩霞,照的屋子仿佛也带上了某种神秘的色彩。
“饿不饿?”大山低头问董洁,眼光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观察她有无露出疲累的意思,指着左手边的胡同道:“从这里拐回家好不好?这一来一回,走的路也不少了,要不叫司机开车来接?”
如果是哥哥和我,赶上了那一夜,我坚信哥哥一定会像陈大哥一样,为了喜欢的女孩可以生存,用最大的毅力和努力,忍下所有痛苦,笑着鼓励我,但是我也确信,我最终会像你一样,选择追随,因为爱的太深,爱的太真,爱到没有办法一个人孤独的活在没有他的人世间……
在最困难的时候,咬牙也要坚持着活下去,受尽欺凌仍然选择坚强,红叶姐,你却在一切都好转以后,功成名就,生活一片坦途时选择离去,爱情,到底让你变的软弱了,还是给了你更加坚强的勇气?
大山把董洁揽近,仔细留意着,以免她不小心与擦肩的过路人发生磕碰。“哥——”董洁偏头笑了笑,把脸靠到他肩上。
大山带董洁去医院检查身体,走前给长辈们打过招呼,晚上在城里的四合院住一晚。
路边的饭店正是用餐高峰,从敞开的和*图*书门脸看得到,屋里坐的七七八八,经过蒸炸烹煮后,各种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勾引得路人情不自禁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她脸上的笑容比平常更加开心,因为陈群从青岛回京叙职,所以她专门腾出一下午的时间,从买菜到煮饭,完全一手包办。外人眼里漂亮到高不可攀只能仰视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佳人,在这一刻,也只是一位欢欢喜喜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的小女人,像一位最普通最贤慧的小妻子。
董洁巴着门框笑:“哥你放心做吧,咸了我多喝水,淡了再加点调料,好吃我便多吃点,不好吃我也一定捧场。”
董洁笑着答应一声,往卧室去。唱片架子上有一些唱片,她翻了翻,翻出一张孟庭苇的专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董洁很喜欢她的声音,一尘不染如水样般透明,淡淡的透着幽远,淡淡的带着一点明媚的忧伤。
红叶姐,你在天堂还好吗?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天堂里有没有疼你的爸爸妈妈,天堂里有没有你执意追过去的陈群大哥?
大山盖住她的手,把一缕月光留在她掌心,“是这样,没错。不过,生活是自己的,幸不幸福是自己的事,别人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再说,我们不是要做爸爸妈妈了?五十年以后,我们的孙子会知道爷爷奶奶的故事,一百年以后,说不定孙子的孙子,也会在这样的夜晚,走在这条路上,和他的爱人说起我们俩的故事…www.hetushu.com.com…”
离开医院后回家睡了一会儿,临近傍晚,两个人才爬起来。
一只手轻轻搭到她肩膀,随即她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温热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董洁揪着大山的衣襟,伏在熟悉的怀抱,悲伤的几不能自抑。
北京的黄昏很美,日落时候,太阳变的很圆,收敛了眩目到刺眼的万丈光芒,像一个坏脾气的孩子,终于被母亲安抚,变的安静。余光落在一栋栋玻璃幕墙的高楼上,折射出最后的灿烂。
姜红叶在小厨房做饭,束着围裙的背影苗条又美丽,手脚俐落的洗洗切切,抽空对她喊:“今天我下厨,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是哦,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心,好像我一定做不好。”大山挥挥手,示意她出去:“呆会做好了我喊你吃饭,先回屋听音乐,仔细油烟顶了胃口,回头又嚷着吃不下饭。”
歌声中淡淡的仿佛是清冷的忧伤,触动她心底某种思绪,恍惚中,眼前闪过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董洁举起手,白皙纤嫩的手掌在月色下张开,轻轻晃动,她微微眯起眼,仿佛感受到月光在掌心里流动,“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一千五百年间事,只有涛声似旧时……哥,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也许很快乐,也许很坎坷,然后他们死了https://m.hetushu•com.com,他俩的故事就消失了。只有这俩个人,知道他们的故事是幸福还是不幸……”就像红叶和陈群,静悄悄,一屡风似来到世间,又一屡风一样离开,像早春的叶子,未及到秋,过早的离开枝头,结束了这一世的轮回。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便是昔日的亲朋友旧友,也只专注于各人的生活,又有几个会偶尔想到他们呢?
厨房的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食材,大山荤的素的拣出几样食材,挽起袖子,“今晚我来下厨,真是好久没做饭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董洁眨眨眼,又眨眨眼,虽是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忍不住突如其来的伤感,鼻中发酸,湿了眼眶。
大山和董洁出了家门,手挽着手,顺着胡同拐到临街的大马路,沿着人行路缓步而行。
董洁轻轻打了下他的手,“哥,我又不是病人,孕妇需要适量的运动,爷爷他们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你要是也像他们一样,我还活不活了?健康这东西,越是小心越是容易惹事,人家多少人直到生孩子那天都还在劳动,我连走个路都要计算走了多少步,那也太夸张了吧?”
姜红叶俐落的把葱姜和调料在鱼身上抹了个遍,把盘子放进锅里清蒸,一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叫道:“新房那边,大体的布置和要添置的东西我都列了清单,一会儿吃完饭,你帮我看一下……办喜事要做的准备还真多呢,幸好我这辈子只打算结一次婚……”
太阳hetushu.com.com的余光渐渐离开,天空被浓重绚丽的红霞覆盖,天地间满目桔红,远远近近的古朴的、现代感的交错的建筑物、高大的乔木和路边盛开或含苞的花草、或急或慢经过身边的人流……万物都像是被撒了层金粉,柔和优美的像拉斐尔笔下的油画,即使其中充斥着各种忽高忽低的噪声,但——大山和董洁相视而笑,他们却都感觉到一种宁静和谐的氛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车辆很多,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每个公车站点,都有大量的人追着车子跑,每辆车来,就是一次人群的集体骚动。
那个陪着她走过很多年的大姐姐,那个既漂亮也温柔的女孩子,那个在夏夜里对她轻声哼唱着“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的女孩子,那个陪她醉酒陪她度过很多快乐时光的女孩子,那个带着对幸福的憧憬一针一线缝制嫁衣的女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
两个人在黄昏的紫禁城里,互相倚靠着走在胡同中。
沐浴在夕阳中,咆哮身上的毛发仿佛也被镀了一层金黄的光,它和狼牙都老了,但充足的营养和足够的锻炼,看上去依旧俊美且精神气十足。
“小洁?”
这个道理大山也知道的真真的,只是他很难忽略那种恨不得抱着她走路的心情,或许也受到长辈们和-图-书紧张的态度影响,一个个三不五时叮嘱他注意这点当心那点,一遍遍不厌其烦,格外助长了他准爸爸的紧张心态。“医生交代,前三个月要特别当心。能小心还是小心些好,你也知道,爷爷和外公有多盼望这个孩子,陈爷爷和丁爷爷一接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这个孩子不单单是咱俩的,也是长辈们现在最大的安慰……”
“每次走在北京城这种古老的胡同里,我都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也许很多年前,也有相爱的人像我们现在这样,手牵着手走过去……但最后所有的故事,都没留下来,都消失在历史里,没有人知道……”
骨头汤的香气在小小的院落弥漫开来,咆哮虽然围着董洁打转,嗅觉灵敏的它更易受到香气的引诱,一双眼睛老是往厨房的方向瞅。
放进机子里,按下开始健,孟庭苇带着质感的清冷的中音,水一样流泻而出。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人群,像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走进人群,感受普通人的气息,他们都觉得很放松。
大山按按她微红的眼睑,又凑过去用唇吻了吻,“好吧,回来再吃饭也是一样。”
……
董洁坐到门前的躺椅上,聆听着悦耳的乐曲,眼睛向上看,看着夏日余晖掠过最高处的树梢。
孟庭葳的歌声在耳边响起:“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以那样一种绝决的方式,把生命永远定格在最美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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