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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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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218章 佳期

第六卷

第218章 佳期

赵成材听了也替他们欢喜,“先好好地过个年,明年等咱们的马场生意起来了,他们家的日子也该能带起一些了。”
章清亭回屋后伸指勾着一样小针线放在赵成材面前晃荡,“送你的!”
“哎哟!”正思忖之际,却听那边赵成材叫唤起来。
赵成材是早就有心要说上一说了,可前些天病着实在没精神。等病刚好些,他又觉得错过了最适合的时机,便拖延了下来。可两人老这么不上不下的僵持着却也不是个事儿,必须得有个定论了。
章清亭埋怨着,“不是还专门交待了别让你别搬书的么,怎么就是不听人劝?这下好了,病都没好又添新伤的了!”
而这农历七月初七,又俗称“魁星生日”,人常道魁星主文事,但凡家中有读书人的,在这一日的白天要晒书,晚上便要拜魁星了。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一对人,但是,这一刻,她需要也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章清亭找不到借口,背后急出一身的热汗,“你身子还没好!”
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滚落。
一时,倒是赵玉兰先成了,“我可不等你们喽!”
香案上烛火明亮,已经摆了一个高二尺许,纸糊的小人。蓝面环眼,锦袍皂靴,左手斜捋飘胸红髯,右手执朱笔,鬼面威严,单脚还勾起,整个人便如拆开魁字一般,这便是魁星了。下面祭桌上正中摆的是整只煮熟后带角留须的公羊头,两束红纸,然后是茶酒祭品等物。
章大小姐又惊又窘,暗夜中脸红成煮熟的大虾,呼呼冒着热气,连声音都变了调,“你这是干什么?”
这边赵成材领着银宝、元宝还有牛得旺上楼。张金宝和两个小厮虽不读书,但也瞧着有趣,跟过来凑热闹。晏博文身体已然大愈,重回了马场,故此不在这边。新马厩即将开建,有他在,章清亭可省心不少。
“那你还想要什么?”章清亭嗔他一眼,“做人可别太贪心了,不要就还来!”
赵成材似是知晓她的心意,吻上她的额头安抚着,再不多说,和她携手一同进入了人生另一番新的天地。
赵成材承认,自己是有点没安好心眼。要不,这些天,明明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甚至养得比生病之前还龙精虎猛了,可他就是故意装病,弱不禁风地博取章清亭的怜惜同情。
虽然明知道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章清亭还是羞赧地紧闭了眼睛。可看不见,并不代表听不到,津液交融的啧啧水声,快如擂鼓的怦怦心跳之声,无一不清晰而又重重地撞击着耳膜,让章大小姐羞得简直恨不能晕过去。
章清亭一笑,“我这也是盼着你一人得道,我们跟着鸡犬升天呢!”
先放了一挂爆竹,然后赵成材领着几个学子焚香礼拜。拜完之后,还设了一小圆桌摆上糕点团团围坐,玩个“取功名”的小游戏。
听到动静,赵成材唇边笑意更浓,只是不作声,阖目装睡。章清亭听他呼吸均匀,似是已然睡着,这才安心去睡。其实这些天,她着实觉得怪别扭得紧,你说两个人既要做夫妻吧,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要是不做夫妻,虽未共枕,但也同床了。
这是一只用布扎的小蝉儿,仅有拇指大小,里面放了香料,做的十分精巧。赵成材一瞧便知是取其一鸣惊人,金榜题名之意,不由又惊又喜,“多谢你费心https://m.hetushu•com•com了!”
章清亭很快也好了,故意晃着一根线上的七根银针,“且看谁手最笨!”
听到这样既是催促又是邀请的声音,男子的喘息声明显更加粗重了,力度也更大了些,逼得女子的声音越发难以控制的高亢起来。
章清亭颊上飞红,“又胡说了!早点歇着吧!”
死秀才!大骗子!章清亭使起了小性子,“反正就是不行!”
即是以桂圆、榛子、花生三种干果,代表状元、榜眼、探花,一人手握上述三种果干各一颗,往桌上投,随它自行滚动,某种果干滚到某人跟前停止下来,那么,某人即状元、榜眼或探花。为了图个好彩,一直要玩到大家都有功名为止。
章清亭未语先笑,“就是福生他们家呀!上回咱们不是给孟大人画那桥的图纸了么?还当真在好几处造了那小吊桥起来。那里头有要用到铁匠的,孟大人将那些活全派给他们这样受灾严重的穷苦手艺人了。听田秀秀今儿来时说起,他们家可也接了不少活呢!还有那些新建房子灾后毁损的,铁匠虽比不上那泥瓦木匠吃香,但总也有些小生意能光顾到他们的,想来今年下半年日子都是好过的。”
好!章清亭搂住了他的脖颈,用肢体语言诉说着自己的信任。合上眼,把自己的身心完全地交付给他,嘴里再说不出一字,只是心中默念:你不负我,我必定也不会负你!可你若负了我,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赵玉莲的也成了,却不炫耀,细声细气地安慰后头的人,“别慌!手拿稳,对准了针眼,包管一下就能过去!”
察觉到了她的伤感,赵成材用最大的克制停下了动作,吻干她眼角的泪,“娘子,我喜欢你!这一生一世都只会喜欢你一个!”
“什么?”
贴身肉搏了几个回合,到底还是让人再一次攫取了香唇,进行更加狂野的掠夺。有些事情不用教,一旦尝到了甜头,身体便会食髓知味地索要得更多更加彻底。
这已经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宣告了!
赵成材伸手接了香袋,却故作鄙夷之色,“那就送这么一个小香袋儿,恐怕也太轻慢了些吧!”
几女动手,东西一收,各自回房安歇了。
赵成材笑她财迷,她便反问:“这么大个马场,难道真的就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年多没个收益?那才叫亏呢!”
“谁说不是呢!”章清亭正应着,楼下弟妹们在嚷,“大姐!快下来,要拜月了!姐夫,我们也要拜魁星了!”
玩笑了一时,天色渐晚,赵成材那边又燃起了鞭炮,将魁星像和成串的纸钱一起焚烧殆尽。收拾散场了。
没让她这种消极抵触情绪蔓延开来,赵成材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舌,手也在她身上四处肆虐,点起了火。
“滚!”章大小姐要发飙,可是现在这情形,小小任性却让人更加的血脉贲张。
赵成材挑了挑眉,不言语了,自己脱了外衣,先放下帐子,到床的里侧躺下,面对着墙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其实人家早就多次表了态,明明一直都惦记着,只是她自己放松了警惕而已。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一面唠叨着,一面仍是起来,凑近了些,给他揉捏着背,“到底是哪里抻着了?这样好些没有?”
“我有什么www•hetushu.com•com舍不得的?”某人鸭子死了嘴巴硬。
赵成材可不依了,“你都愿意做我娘子了,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世啊!这眼看着成栋都纳妾了,我这做哥哥的难道还不能圆房?”
“你……你跟他比什么?”章大小姐心慌意乱,胡乱扯了个由头,“你要纳妾就纳去!”
“你……唔……”章大小姐欲待反驳的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全然被人堵在了嘴里。待明白过来这个秀才在做什么,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
张小蝶冲她扮个鬼脸,“大姐就会取笑人!你也得一针穿过,让织女姐姐保佑你持家贤惠,姐夫不嫌弃你才好!”
继续往下,含住了已经在手掌下挺立起来的粉|嫩樱桃,这过于敏感的刺|激让章清亭再也忍不住从紧紧咬着的唇边逸出了难耐的娇吟。
可偏偏怎么就是不晕呢?
他们建这小楼时,每家冲外的商铺门脸顶层,屋顶全都搭建成了有护栏的小平台,用来晾晒衣物被褥等物,此时正好用来祭拜。
章大小姐嗤笑,我可是开源节流,双管齐下!我不嫌弃那秀才就算好的。他还敢嫌弃我?也不跟妹子斗嘴了,让各人把做的小针线摆上,众女赏玩了一回,说笑着摆下蒲团,跪下拜月行礼。
一时人都到齐了,除了章清亭一个顶着已婚头衔的,其余全是待嫁之身,她便调笑道:“你们这些还没人要的,一会儿眼神可得放利索着点,争取一次就过针,那心愿才灵验呢!”
“成了!”小青和小玉也先后好了,现在就剩方明珠和张小蝶了。
章清亭细细地算了笔账,在归还完了之前欠款之后,他们手中虽然余银不多,但支撑到明年春夏房租到期之时还是绰绰有余的。上回赵王氏拿了他们送回去的马租出去生利倒是给章清亭提了个醒,反正这些时,除了母马和还不是太驯服的野马,那些公马养着也是白养的,现在各处都要建房犁地,要牲口帮忙的地方可不少,她索性就主动报了个价,让伙计们把能牵出去的马都牵出去干活了,多少也能是笔收益,能贴补一下总是好的。
“不用了!”赵成材急忙拦着,“想是白日里晒书累着了,你帮我捏捏就好!”
众人都符合,“这样好,免得一人丢脸,就这么算了吧!”
让他放开,赵成材可没那么傻!半俯在她身上,嘿嘿笑着,“娘子!咱们把上回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吧!”
“不要……”她的眼角已然湿润,声音里都微微带着些哭泣的颤音了。
赵成材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安抚着,“娘子,别怕!相信我,我会很温柔的。”
这主意好!众人应允之余未免又有些小小忐忑,各自拈针提线,借着星光睁大了眼睛,唯恐落后。
夏衫轻薄,没两下还是让赵成材的手滑进了衣里,熨帖上了那片滑腻诱人的肌肤。
见她傻呆呆地不知拒绝,赵成材浅尝辄止的吻逐渐加重了力度,最后像是有浆糊粘着一般,紧贴着不放。人家这回去郡里读书可不是白念的,除了认真学习之外,还刻苦钻研了某些方面的画册书籍,甚至还私带回了一本,就是预备着今日之用。
脑子里乱纷纷的,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敢想。只觉得自己好像沉进了一个梦里,又像是沉进了一个漆黑火热的温泉里,只能任由赵成材拉着她,一起不https://www•hetushu•com•com停地往最深的水里沉下去,等着那铺天盖地的未名情绪把他们彻底淹没,你逃不开,我也逃不开。
“嘘!小声点!你想让全家人都听见么?”赵成材一个威胁,成功地让章大小姐的声音弱了下去。
今儿是七夕,民间风俗,青年女子都要准备小巧针线,新鲜瓜果供奉织女,月下穿针,以乞求心灵手巧,姻缘美满。
章清亭笑着提议,“不如我们也来个比赛,连小青小玉也算,若是谁最后穿过就算输家。罚她给在座的诸位每人做一样小巧针线如何?”
这一回,没有酒,没有醉,感觉便分外的明晰,被异性的手掌抚弄着,章清亭不可扼制的全身都敏感地泛起了战栗。
张家这边摆起香案,供奉魁星,方家那边就是拜织女。
自己这些天在病中,章清亭如何细心照顾他,如何为了他担惊受怕,伤心落泪,赵成材全都瞧在眼里,记在心头。他知道章清亭的心里已经愿意做自己娘子了,就拿她处理赵成栋之事来说,若不是真的动了跟他过一世之心,断不会如此百转千回地思虑周全。只是女孩儿家总是羞答答的面皮薄,你要是当面问起,她必是又不肯承认的。
紧紧地握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章清亭的眼神里既是迷惘也是肯定。是的,这个男人是自己选的,他在说只喜欢自己一个。
“可是……”章清亭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也许是大自然赋予女子的天性,总会在知晓人事之前莫名地抗拒。
“你怎么了?”
章清亭只觉得口渴得要命,使劲推着身上的人,只会语无伦次地说:“不……不行……”
赵成材笑得更甚,“那照你这么说,咱们牧场现在还能有空闲的地方,不如租给人家放马,又是笔收益了!”
章清亭一时没多想,便欲起身点灯,“要不要找人来瞧瞧?”
等赵成材终于魇足地再次放开她的唇舌,他的欲望已经全然被勾起了,再也没有调笑,而是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娘子!做我娘子吧!”
礼毕过后,大家各执彩线准备开始穿针,每人面前都是七根针,要能一口气全都穿过才算巧手。
“来啦!”二人晚饭后便早早回房洗沐过,换上干净衣裳了。不再多说,各自收拾了下楼。
章清亭只觉羞耻之极,自己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呢?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了,那种既似疼痛,更像是酥麻的感觉,简直都要穿透人心,一直发散进四肢百骸里,轻易地挑起某种沉睡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无力抗拒。
“你快放开我!”章清亭羞得不行,这个死秀才!怎么这时候起了贼心?
可怜的章大小姐,多才多艺什么都会,此刻硬是不会呼吸了!任由人轻薄,就这么怔怔地憋着气,只觉脑子里越来越晕,身子越来越烫,简直快要窒息。
章清亭见此笑道:“要不就取最后两名,让你们一人给我们四人各做一样小针线算了!也不用描花绣朵的,一人缝个小香袋或是荷包这总该不难了吧?”
那里,既包含着对逝去的单纯岁月的哀悼,也有着对未来生活的莫名恐惧。
秀才有点生气了,是她故意惹火我的!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吻上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真的愿意么?”
“这可不行!哪有送了人的礼还要收回去的?”赵成材已经拢在了袖中,斜睨着她,“我还想要什么,难和图书道你不知么?”
衣衫一件件地剥落,很快,两人便赤裎相见,肌肤相亲了。同样年轻异性身体,亲密无间的厮磨着,勾起本能的天性,让人既心生怯懦,又无比渴望着沉沦的快乐。
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之上,赵成材慎重许诺,“忠贞不渝,生死不弃!”
健壮的公马在临时搭起的草棚里,有了身孕的母马就安排进了暂时空闲的粮仓里住着,等着新马厩的落成。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马场里很快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让他的唇舌一黏上去,立即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贪婪地吮吸了一阵芳香柔软的唇,又本能地把舌头也伸了进去,刮过敏感的上腭,逗弄着她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
章清亭见状也道:“咱们也散了吧,明儿还要早起的,也别太晚了。”
乍然被放开,章清亭还愣了一下,这才本能地开始大口呼吸,这气一顺,成了一团浆糊的脑子也明白了过来,更是又羞又恼,“你干什么?”
女子拜月乞巧,不许点灯才显出针线工夫。赵玉兰大腹便便,本说就不来凑热闹了,可架不住家里几个小丫头软磨硬泡,把她也死活拖了来,反正都是建好的楼梯,不过三层,也不是太费劲。她们这边众人知道小姑娘家要说悄悄话,大人们都含笑看着,不来打扰。
这个还是要点基本功的,她们二人自小针线做得少,就是现在也才学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又有马场里的事情缠在手上,哪有多少时间做针线?慢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完成的人不急,她们两人背上却都急出了一身的热汗。
章清亭秋波一横,“就咱们这样,大家不算计能行么?再等过上一二年只怕才能消停下来呢!嗳,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一声!”
“为什么?”
章清亭快受不了!这个秀才怎么变得这么坏?油嘴滑舌的,讨厌死了!她当即别过头去,“你快放开我!出去!”
“不要!”章清亭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像是被勉强做功课的小孩,就算明知是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可总也有些不甘心。
“不!”反正没人瞧见,秀才脸皮堪比城墙,“再来一个!”
“大姐你可别催了!”张小蝶手心都捏出汗来了,那针更是哆哆嗦嗦拿不稳了。
赵成材笑了,对自己的行为用了最浅显易懂的俩字定义——“亲嘴!”
“左边一点!再下面一点!”赵成材一面胡乱指挥着,一面借机跟她靠得更近。
二人如此的亲密接触,赵成材当然感受得到她每一点细微的变化,虽然情欲高涨,但还没被冲昏头脑,依依不舍的暂时放开她,急促地命令,“娘子,吸气啊!”
虽然慢,但赵成材还是一点一点康复着。到底年轻,从卧床不起到可以柱杖下地走动,也不过是十来天的时间。见他能照顾自己了,章清亭当然也就回了马场,经过十几人连续不懈的艰苦奋斗,马场总算是清理得像个样子了,贺玉堂答应的粮食也没几天就到位了。
章清亭的私心里头,是想再成一回亲的。上回那个拜天地,实在是太寒酸,太不像个样子了,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对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很有几分期待的。像她从前在南康国,可是认认真真给自己准备了嫁妆来着。为了嫁得好看一点,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和母亲大人斗智斗勇,尽量地想多刮拉一点好东西,更别提那许多耗费无和_图_书数心血的刺绣针线了,只是现在肯定全都白白便宜张蜻蜓了,也不算便宜,就当送她的贺礼吧!算算日子,她已经早就成亲了吧?也不知和那个臭名远扬的豹子过得怎么样,但愿也是好的!不过,她那成亲的日子可和自己差不多,说不好人家现在都有孩子了呢!章清亭想得脸都红了,虽然不是她的魂魄,但毕竟是她的躯体不是?
“好不好的,难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么?之前那是哄你的!”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忽地一个翻身,一把搂定了章清亭,抱着她连人带被打了个滚,把她翻到了床里头按定,这才笑意毕现,“娘子,今儿可是七夕呢!”
直到紧紧绞着的玉腿被分开,下身那无法避免的疼痛袭来,她的意识似乎一下子才明白了过来,自己真的是将为人妇,再不能做回那个清纯无忧的小女孩了。
这连牛郎织女都一年一度的相会了,某人心中不可扼制的也萌生出了某些想法,他们那个那个……是不是也该推进一步了?
见他仍像平常那样在里头先歇下了,章清亭这才拆了发髻,熄了灯火,宽了外衣在外头躺下。
“不要负我……不要负我!”这是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说出的话,也是一个女子这一生,对自己的丈夫最渴望的承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真的么?”赵成材把头试探地搁到了她的颈窝里,“你真舍得?”
不行也得行了!赵成材不客气的直接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带了几分痞气威胁,“我们都这样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呢?”
章清亭掩嘴笑道:“看样子你就是最后,看你明儿还耍嘴皮子不?”
她二人听如此一说,心神松懈下来,倒是很容易地把余下的针都穿过了。仍是有些懊恼,众人劝慰她们,毕竟做的少,慢些也是应当的。两个小丫头都不是太过纠结的性子,过了一时便也就好了。
赵成材忍着笑,“肩膀!肩膀那儿好像突然抻着筋了!”
他还真好意思说!章清亭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还以为这秀才忘了,人家记得可牢靠呢!“不行!”
他们这边玩得热闹。连张金宝他们都掺和进来搏一把“功名”,对面方家楼上却是半点灯火也无。
“你别说,我还真动过这心思!可就怕租了人,不爱惜草场,胡乱弄坏了,所以才没舍得!”
每每只听得人形容这女子朱唇之中的妙处,可赵成材却从未体验过,今日这初次尝试,竟是觉得——味道好极了!
赵成材故意揶揄,“幸好咱家现还只是这么个小打小闹的生意,要是再多些东西,不定你怎么折腾呢?成天算计都算计不过来!”
滚烫的唇,渐渐从唇舌往下蔓延,游走过两边的耳,下滑到修长的颈。
章清亭心里还惦记着,在赵成材去郡里之前,还说了那些话的,怎么回来又不吭声了?要说他病没好吧,但人的精神还是不错的,可是他怎么竟像忘了这回事似的,根本就不提这一茬?他要是不提,章清亭当然没那么厚脸皮,好意思找他主动说这回事了。可日后就算是要真做夫妻了,两人之间总也该有点表示不是么?
虽说大夫已经停了药,但也交待过要好生调养,他就正好借机一直休养到如今了。还总是推说怕晚上有个什么不适要人照看,也不肯放章清亭到外屋去睡,反正这床也宽大,秀才也着实规矩得紧,章清亭哪里想到他竟偷偷打起了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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