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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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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27章 糊弄

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27章 糊弄

卢月荷反问:“为何不信?事情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话可是弟妹自个儿说的,要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也不至于说这个话吧?不如等着瞧瞧,看她玩的什么花样。”
徐贵看着娇滴滴的三小姐,是头一个不信,“要是连姑娘您都能杀猪,我老徐再也二话不说!”
郎世明主动道:“要不我回家跟我奶奶说一声,以后我们家的猪肉全由你们包了?”
晕!
那可是大痴真人的真迹啊,就是整个章府内宅的宝物也比不上那一个珍贵啊。
章致知很是心疼,“你既不辨真假,何不拿来与为父观瞧?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的?”
潘云龙无语,那就只有等着瞧了。倒是卢月荷依旧是一派气定神闲,弄得潘云龙不得不问:“你真相信?”
哥几个正在这儿抓耳挠腮想心思,有人送来一张请帖,“我们少爷办了一个赏画会,想请三姑娘和三姑爷都去赏个脸。”
果然,章致知脸色极其不好,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就问:“泰宁,人都说你最近得了一副大痴真人的好画,那还不拿来给爹瞧瞧。”
“话可不能这么说。”胡浩然比他多了几分考量,“虽说实情如此,可此事一旦闹将出来,丢脸的可是弟妹娘家,也她面上也无光彩。不过现在尚有一点好处,就是画在你那连襟的手上,也是他拿出来展示的。到时咱们且去听他怎么说,要是他认作是自个儿买的,咱们就不管,该说什么说什么。要是他说是章府送的,咱们只别言语就是。等他们说去,只要弟妹把那些首饰藏好,别露了形迹,否则没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难得他也要来凑这个热闹,于是潘府上下更加好奇,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二少奶奶杀猪的好戏。
胡浩然却摇头拒绝,“我们现在借住在你们府上就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不说替你们家分担些什么,若还要想心思来赚钱,那可就有得话说了此事万万不可,不仅你家不可,就连老二你们自家,最好也不要提这样事情,免得钱没赚几个小钱,反倒招人口舌。”
隔了一日,陆真依命到山记粮铺去打听房租的事情,这回山岚给了个痛快话,“我报个五十两,还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若是要租,就这个价了,若是不租,我也没法子了。”
“慢着。”张蜻蜓从袖中取出董少泉给的短笺,故作高深,“我这儿有件好东西,少东家你肯定用得上,这可不止几十两银子呢!”
巧云一窘,“我们在二门外伺候的,哪里有机会能像绿枝姐姐她们那样读书识字?嫂子倒是认得,可是她也没空教我……”
“二十八两,彼此讨个吉利。”
这消息传到潘府的其他角落,闻者无不为之惊叹,“她要杀猪?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从来没听说还有女子杀猪的,到时可得把我们都叫上,一同去瞧这个热闹!”
然后召集家丁,宣布了自己宏和_图_书伟蓝图。
张蜻蜓察言观色,便知他已动心,“少东家,怎么样?我这张纸抵得过区区几十两银子么?”
章泰宁冷哼,“她自过了门,哪一日好过过?她这送了画,又能好过几日?娘,您也不想想……”
算了算了,张蜻蜓心想自己从前那么多回都蒙混过关了,这不过是去谈谈生意,也没什么不行的。
“大哥你想哪儿去了!”张大姑娘连连摆手,文绉绉地卖弄了一句,“这杀猪焉用牛刀?那是弄把杀猪刀就能干的事情,可比不上你们这剑法复杂。”
不过这价钱也委实太离谱了,张蜻蜓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做生意做得不痛快,那还有什么做头?
“你就行行好,老实待着吧。”章泰宁虽然怒极,但理智未失,“您若是去了,那摆明就是咱们母子串通干的此事。此时纵是折了我一个,也好过折了一双。”
那行张蜻蜓说干就干,拿着就走。可一出门,有点犯难了,今儿陆真和绿枝都给她派去干别的事了,身边只有一个巧云跟着,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你识字不?”
山岚想了想,“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气!”潘云豹有些不悦,胡浩然倒是更能理解,“老三确实也有老三的难处,他娘又不是大当家的,怎么能做得了主?且等咱们自己先折腾折腾吧,也许到时生意好了,不用求人呢?”
章泰宁一听这话,知道已经糊弄过去了,心中石头落下大半,“儿子知错,请爹爹责罚。”
张蜻蜓小脸一沉,“少东家你这就是太信不过人了,咱们出来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若是没了信义,那还怎么做生意?”
反应比陆真预先估计得还要激烈,几乎没有一个人赞同,纷纷表示干不了。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过去面对他爹的雷霆风暴。
山岚苦笑,没想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这么能杀价的,“可少夫人你这十两银子也委实太少了些,一文不加,我回去没法交待啊!”
“老三,你这可太不厚道了不过,就依你的办。”
张蜻蜓听她回来说得有气,这人也实在太可恶了,居然一点价也不肯让,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咱不租了。
大少爷不在房里,正在林夫人的上房之中,也是一脸难看之极的神色,跟林夫人争执,“娘,您也真是太过分了,我都说了这画得在家里放着,可您倒好,背着我,不声不响地就把画给偷偷摸摸送走了。您瞧瞧,清雅是那存得住东西的人么?这就献宝似的给玉书了,还要开什么赏画会,闹得人尽皆知,爹迟早要来兴师问罪。”
“我这是很有诚意过来的,要不也不会先给你看这东西了。少东家,你就让一点,不会吃亏的,你那房子白放着也是放着,招灰招老鼠,我租去了,你一年白添十两银子。钱是不多,但一来房子有人照看了,二来总还是添了点柴米钱吧www•hetushu.com.com?”
章致知再痛心疾首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林夫人见风头过了,暗自松了口气。转而想想,又对自己的行事有几分得意,这么珍贵的画到了女婿手上,看他多么重视?还要专门开个赏画会,到时他有了面子,女儿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顿时整个院子就跟炸了锅似的。
林夫人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我陪你一块儿去。”
章泰宁知道瞒不过,急忙躬身回话,“爹,这画是二妹因与玉书失和,托我去帮她寻的。孩儿恰巧遇到这么一副,因难断真假,不敢造次。可二妹说是假的她也要,甚至不惜变卖了首饰送来银两,我便将其买下,本想请人回来鉴定一番再说。可是二妹催得急,我又恰巧不在家,娘便遣丫头来取,屋里人愚钝,便给她拿了去,连我也蒙在鼓里。可是现在却听说那画是个真迹,玉书还要办赏画会,可见真有可能是拣了大漏了!”
山岚两道浓黑的眉头慢慢皱在一起,知道中有玄虚,“少夫人这是何意?”
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离了她的身边,只要她在关键的地方推上一两把,他又能讨得到什么好去?
章致知听了这话,就是一肚子气也无话可说了,“现在还有这些有什么用?画都送人了,难道还能去讨回来?就是上了门,人家拿二百两银子还你,这有意思么?你呀,这回真是谨慎太过了!”
“好!”张蜻蜓一拍桌子,“那就到时见分晓。”
张蜻蜓伸出两根纤纤玉指,轻点着这张短笺,“你若看了,可就得十两银子一年了,如何?”
至于章泰寅,林夫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要是老老实实,普普通通的便罢,若是敢生出别的心思,可别怪她不客气。
“形迹是不能露,但那首饰必须带出来。”蒋孝才持有不同意见,“你们想啊,章夫人定是背着章大人干这档子事的,到时让弟妹带着咱们拐回来的首饰去她面前显摆,那章夫人看了,非气死不可。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哪敢声张?这个哑巴亏,她可是吃定了!”
话虽如此,可他眼神里那掩饰不住的担忧也是显而易见的。平常像董少泉小打小闹折腾几个小钱倒还不难,可是认真做起买卖来了,那可是千头万绪,没那么轻松的。
张蜻蜓伸指轻推,山岚接过一瞧,脸色顿时慎重了起来。
这一席话,正好把潘云豹的如意算盘也给打散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纨绔子头一回意识到做谋生的不易与生活的艰辛。
造假者有几分紧张,“这事会不会给揭穿了?”
山岚听她语气坚决,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是在下多心了。不过少夫人,这十两银子一年,委实也太少了些,要不这样,我折个价,就三十两银子一年如何?”
在这个章府里,她无法杜绝丈夫没有别的女人和-图-书,但是孩子却可以由她操控。只要她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就够了,至于别人的,全是多余。
潘茂广当然也得到禀报了,不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抬了抬眼皮子,吩咐一句,“让她赶个我在家的时辰做。”
不过张蜻蜓可没他们心情好,真正决定要做生意了,那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恨不得一日当成两日用,哪有闲工夫去显摆这些?
所有的冷嘲热讽张蜻蜓全都没放在心上,她对自己的技术有着绝对的信心,只是目前这副身体的臂力差了一点,得加强练习。
于是潘府上下就见二少奶奶异常努力地挥舞着长剑,越发觉得此事不靠谱,却更加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儿。
董少泉微微一笑,“二嫂,咱们要吃这行饭,你这个脾气可真得改一改。哪有谈不成就撂挑子的?你拿着这个去,再跟他谈谈价钱,实在不行,就定在十五两一年吧,其他我们答应他的事情不变。”
……
言辞中颇有些失落。
蒋孝才也认真起来,“咱们兄弟感情归兄弟感情,可是生意场上的事情真不能这么算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要不是我娘这么些年能够秉公办事,她能有今天这个位置么?”
张蜻蜓把玩着新买回的杀猪刀,两道好看的新月眉一挑,“你到时看了就知道!”
张蜻蜓作势下了狠心,“那就一口价,十五两,我真的不能再加了,少东家,咱们日后还得图个长远的合作不是?咱们做得熟了,你给我个折扣,我在你这儿买米买面的,总也能关照些你的生意。”
章致知再不甘心,也得自认无福消受,只是心痛难耐,晚上怄得连饭也吃不下去,最喜欢的五姨娘也不能让他略一展眉。
这世上不识字的人多了,难道就都不出来做买卖了?何况自己还认得几个数字,吃不了亏,张大姑娘自我鼓励着,再次踏进山记粮铺。
张蜻蜓板着小脸,直等大伙儿全都议论完了,这才拿木槌重重敲了一记锣。老敲盆敲锅的可太不像话了,这是专门配了维持秩序的。一响过后,场中安静下来了。
张蜻蜓将信将疑地接过这纸短笺,“光凭这个就行了?”
章泰宁横了娘一眼,“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什么黑锅还得我去背着。”
“什么?让我们去卖猪肉?”
赏画?打开请帖一瞧,上面红纸黑字写得分明,赏的正是大痴真人的牡丹少女戏狗图,而落款却是邝国公府的邝玉书。
林夫人觉得儿子这话很不中听,“什么叫做偷偷摸摸?那画本来就是答允给你妹子的,她这几日一直来催,你不知道,玉书新近又抬了一房姨娘,还是邝家老夫人送的,你妹子的日子可着实不好过呢!”
张蜻蜓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们说的随便做点别的,那到底是什么呢?实话告诉你们,我一个不会,二个没钱,所以你们甭跟我说那些没用的,那也不是我能做得了的买卖,你们现既跟着m.hetushu•com•com我,少不得就得吃点辛苦,等日后挣了钱,自然有你们的好处。我今儿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是把这事告诉你们。瞧你们这许多的男子汉,杀个猪有什么好怕的?这事已经定了,等地方谈妥,我就要开始做了,你们也一个二个把精神头打起来,到时候我亲自教你们。要是我都能做,你们还有没有不能做的?”
且不提潘府这一番热闹,章府却是一派乌云压顶。
未料山岚听了此话,眼神却微微变了。
哗!这可真是惊悚。
山岚略一思忖,“那得看了内容再说。”
他这主动交待自己贴了点小钱,倒比让章致知疑神疑鬼地问起来的好,偷眼觑他爹,果然信了八分。
山岚依然在此,招徕生意。见她来了,笑吟吟把她请了进去,“潘少夫人可是允了?若是同意,咱们现就把契约签了吧。”
他这一番话里,七分真里三分假,倒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就连之前那个最能干的赖嫂子也不愿意,“姑娘,您还把我留下来,干院子里的活行么?我不要那三倍的工钱了,只要这一份就行。”
“你真的会?”
“我们也是!”许多人抱着起哄的心态附和。
蒋孝才收起惯常的嬉皮笑脸,“这事儿可不是兄弟不帮忙,只是我家的生意,也不是我娘一人说了算的。当中好些人的利益关系牵扯在里头,可不是她说帮衬就能帮衬的。要不这样,等你们事情做起来了,我带你们去找她谈。能帮的我娘一定帮,可帮不了的你们不许为难她。”
张蜻蜓耐着性子跟他磨唧,“少东家,我们这是初开张,还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呢,就十两银子吧,之前我答应你的事情仍是全部做到,如何?”
不租是不可能的,董少泉这两日也没闲着,四处考察了一番,觉得还是在那里做生意最好,“咱们既要做成气候,非得要个好地方不成。若是真的沿街摆摊,风吹日晒的,那又怎么显得出与众不同的特色来?”
只是想想也觉得有些可惜,好容易攒下来的那么多好东西,全都贱卖了。二回再想弄,恐怕就不容易了。章清莹还小呢,等她嫁人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就是,我们干点什么不行?何必干那个营生?又脏又臭的,就是开个绸缎庄也行啊。”
“恐怕是上回病糊涂了吧,哈哈。”
潘云豹惊得下巴都快掉落,媳妇儿真的能杀猪?这可是比看他爹耍大斧还让人讶异的事情。
林夫人一颗做母亲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她这些天还特意给女儿找了个老中医,要给她调整一下身子,吃些补药,争取一举得男只要有了孩子,日后可再也不怕没有依靠了。
几人哈哈大笑,似乎已经想见到林夫人吃瘪的场景。
忽地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传话,“大少爷,老爷叫你过去。”
潘云豹一听就不干了,“老三,你这就太没意思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咱们自己兄弟家的买卖你能不帮忙的吗和图书?”
“包不住怕什么?”小豹子无所畏惧,“总之是丈母娘先对不起我媳妇的,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亏这个理。”
“那是肯定的。”蒋孝才可不是对自己的手艺没信心,“真迹就在我家里搁着呢,到时消息一传来,我家老头子岂有不出来较真的道理?上回蒙你家大舅子是不太难,可你这连襟也太好炫耀了。他这么一弄,指不定宫里的人都要惊动,到时明眼人可多了去了,恐怕这纸里就包不住火了。”
这小子得了副假画藏着掖着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大张旗鼓办什么赏画会?这不成心找人揭短么?
就连潘云龙也沉不住气地问:“弟妹,你真要杀猪?一头猪也有一百多斤,那可不是你这几招昆仑剑法搞得掂的。”
他们两边都不算穷,可也凑不出多少银两,放在繁华富庶的大京城,说句难听点的话,扔下去连个泡也不冒的。连个像样的铺子都租不起,想在大小商贩如过江之鲫的京城占有一席之地,那是谈何容易?
董少泉又没封装,以为她能看得懂,便没解释,只是轻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要是光冲着这几十两银子我还真不想写这个给他,不过咱们要是长久地做下去,日后少不得要跟山家的人打交道,卖个人情总是没错的。今儿我就不再出面了,你自己去谈,若是实在谈不拢,我再来,咱们还有个转寰的余地。”
“就是,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想心思折腾单过,现在更有意思了,还要去杀猪,真不知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把请帖看也不看地就塞回潘云豹的怀里,“到时你替我去瞧瞧就行了,也别做得太过,随便气气她就完了。”
眼见潘云豹缠着蒋孝才要关照生意,胡浩然也插|进来一句,“昨晚少泉回家,也跟我说起这事。不过生意还没做起来,还不好意思去找你,正好老二提起来,老三你可得记在心上,到时有机会就帮衬帮衬。”
章泰宁捶胸顿足,半是演戏半也是真情流露,“我当时想着那么便宜,多半是个假的。故此不敢拿到您跟前来现眼,可谁曾想,竟会是个真的?要说起来,这画我还贴了二百两银子呢,就是算起来,也该有我们家一份才是。”
现在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少奶奶,您弄错了吧?我们怎么会杀猪呢?”
“做买卖多得是路子,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我们这样人家要去杀猪的,这不成天大的笑话了么?”
在衙门办完公事,章致知就怒气冲冲地赶了回来,进门就吩咐小厮,“去把大少爷给我叫来。”
不过她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到时一定也得招个有钱的贵婿,再狠狠地捞一票嫁妆,到时办起章泰安的婚事就更加从容了。反正男孩子结亲比女孩子晚,这个时间刚好可以卡在一起。
“难不成,她得了那把承影,学了几天的剑法,就是想干这个?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老爷听了,作何感想。这不简直是胡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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