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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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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37章 姐想嫁你了

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37章 姐想嫁你了

怎么这么巧?张蜻蜓回头一看,哟,四大纨绔都到齐了,聚在后头,也不知站了多久。
胡浩然那目光似是两柄闪着寒光的利剑,“这个铺子,是第二回合的赌注。你们先跟少泉比试,三局两胜,输的人,就得把这坛东西喝了。两件事,一码归一码。现在到底是我们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想赖账?”
“我去拿碗。”潘云豹挽起袖子进来收罗。既然是商行,各式货品众多,自然不缺几个碗。
可是董乐仁却手抖得抬都抬不起来了,董少华急得大吼,“不行,重来,我爹还没准备好!”
董少泉做好准备,悠悠地问:“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很快,双方都得出结果,两家易边验银。董少泉让张蜻蜓过来做个帮手,帮他称重,他只辨色。时间不长,验出老掌柜称重的数全是对的。
脑子一热,更是不计后果地喊了出来,“赌!”
董少华得意洋洋地指着结果,“明明共是三十七两五钱的银,你却是三十七两一钱二分五,这不是错的么?”
这些东西张蜻蜓可没法准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各拿了一匣子银锭到桌子两头,一人给了一杆小秤。
街坊邻居们听得哗然,这短斤缺两可是太缺德了,不糊弄人么?原本是看董家人内讧,斗得热闹,可是现在事情与自己也有关系了,大伙儿的心态可就不一样了。
董少泉一直没说话,那双眼睛可一直盯着董家每一个人,当下就喊,“董少言,你这是想去哪里?不跟你的族人们共同进退了么?”
张蜻蜓挑眉一笑,“怎么样,我们赢了吧?”
董乐仁在屋里,没瞧见外头的虎豹豺狼,也不知道这尊瘟神是谁请来的,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人已经到了,要是自己再临阵退缩,那才是真不要混了。
这下,董乐仁真是骑虎难下了,那额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
董乐仁似是突然醒过神来,忽地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大的一件蠢事,那眼神看向董少泉,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哀求。
“安西!”张蜻蜓喊了一嗓子,一道人影立即扑上去,照董少华的后颈就是一下,当下把这叽叽歪歪的家伙打晕了。
“想要我滚?”董少泉缓步踏进屋来,四下打量,“这里,已经是我的地方了,还是请你们滚吧。”
潘云豹瞧见媳妇回头了,生怕她瞧不见自己,赶紧跟她招了招手。指指保甲,示意是他们找来的。
董乐仁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整个人像是戳破的鱼泡一般,刹间瘪了下去。
不过张大姑娘眼珠一转,当下把两匣子银锭全都倒了出来,搅成一堆,不分彼此,再让巧云在车里寻块旧布盖了起来,就这么摸着黑在布底下分成了两堆,“这样比才公平合理,老头,别说我们欺负你,既然是我分的,就让你们先挑,看要左,还要右?”
董乐仁一张虚浮的胖脸涨成猪肝色,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上前解释,“各位乡亲,这秤实在www•hetushu•com•com是前儿才买回来,给徒弟们练手用的,谁成想就出了错,平常给你们卖东西的,可不是这样称银子的小秤,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门前堵着四凶兽,胡浩然隐忍多时,此时才终于找了一个泄愤的机会,“要走,也得把这罐东西喝了再走!”
董少言表示抗议,“这铺子都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要欺人太甚!”
董乐仁恨得咬牙切齿,关键时候,这孩子怎么这么顶不住事?反观董少泉,却是越发的沉稳镇定,两相对比,更让他恼火。
“我去。”张蜻蜓最豪气,头一个报名,“少泉,可真有你的,姐姐算是服了你了,你要是愿意,姐都想嫁你了!”
张蜻蜓赶紧煽风点火,“这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诚意,讨价还价是天经地义,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骗大伙儿,那谁还敢上你们家买东西?”
“凭什么?”这太不公平了,张蜻蜓当即跳起来反对。
又冲董乐仁嘿嘿一笑,“老头儿,你那么简单恐怕不行吧?”
伙计们抬出两大箱的铜钱,抽开原先串着的红绳,然后随意抓了几把到对方的箱子里,这就谁都不知道准数了。再倒在桌上,分作两堆,让各自来数。
“不过是第一局,有什么好得意的?”董乐仁扫一眼屋中诸人,“第二轮,辨银。取二十块出来,一人十块。”
董乐仁眼见儿子手忙脚乱,似已出了错,心一横,也报了个难的,要错大伙儿一起错。
董乐仁却是如遭雷殛,跳起来厉声质问:“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盲人听钱?这连你爹都不会!”
扫一眼算盘,“最后应该是余了一万三千四百二十零一文的货。”
“我来我来。”许多在商行吃过暗亏的乡亲纷纷往上涌,还给董少泉打气,“小兄弟,你可一定要赢啊!”
董少言是头一个被灌完的,潘云豹他们还当真说到做到,灌完了他,就与蒋孝才合力抬了起来,“一、二、三、扔!”
既有这话,还有什么可说的?
保甲走上前来,“董老爷,现在这铺子可就归董公子了,麻烦你把钥匙交出来吧,明儿就把地契送到我那里去,我赶紧把后头的手续给你们办了。”
郎世明匪里匪气地走上前来,“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哥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就敢随便欺负咱们的人?要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当我们哥几个是纸糊的不成?”
这下事情就好办了,董乐仁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张蜻蜓心里更有了底,中气十足,“快请上来。”
那保甲看看董乐仁,“董老爷,您好了没?要是好了,那就要开始了。”
张蜻蜓见这老头果然有两把刷子,有几分紧张起来,“少泉……”
叭唧一下,重重地扔到大街上,摔得他半天爬不起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管他痛哭也好,求饶也罢,反正不喝就灌,灌完就扔,就连晕过去的董少华,也给拍醒了再和*图*书灌。总之是一个都别想跑张蜻蜓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纨绔这就叫纨绔不过今儿这纨绔,做得痛快。
董家人见大势已去,架着董乐仁,抬着给打晕的董少华往外走。
“说得好!”董少泉收了笑声,用力鼓掌,“那我就等着董老爷你三十年后回来找我,看你化为一抔黄土了,还能如何收回这间铺子。”
他随手揽过他面前的钱,依照他方才的动作,却是一次性的码出五十枚一墩的。再揽过更多的铜钱过来,再顺出的却是一百枚。
“你不要太过分!”董乐仁恼羞成怒,霍地拍案而起,“可别忘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安西把那瓦罐提了上去,周遭百姓看了,都帮他们声讨,“就该这起子黑心无良的奸商吃快吃!”
张蜻蜓刺了一句,“反正店是你开的,说好说歹都由你,你要怎么说,难道大伙儿还能把东西带来跟你再验货不成?这人良心黑了,还能有甚么法子?”
张蜻蜓听着有门,迅速拿帕子给他的双眼蒙了起来,董乐仁却是未战已经先输了气势。
他虽把董少泉逐出家门,可董少泉还真不好当众对他发飙,可张蜻蜓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当即跳出来抱打不平,“老家伙你嘴里放干净点,我们敬你年纪一大把了,所以凡事以你为先,你自己说的三局两胜,大伙儿可都听着呢,你凭什么出尔反尔?就算是要比,你也得拿些足够的彩头出来,要不,谁有空跟你玩儿?”
董乐仁慢慢地挽起衣袖,鼻尖上也沁出薄薄一层汗意,但那眼神却越发的疯狂与阴毒了,“小畜生,今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技,就是你爹,从前他这一项,也是绝对胜不了我的。”
保甲亲自监督,张大姑娘带着绿枝巧云和那两个证人过来帮助,花了快一炷香的工夫,点出来了,“九千八百二十二。”
乡邻们纷纷附议,有人就嚷,“我前两日还在你们家买过东西,你们得退钱我。”
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甚至有人都惊叫了起来。
“真臭!”郎世明抱怨着,要回去换衣裳。
“那我们就赌这个铺子。”董乐仁当真是豁出去了,“若是我们再输,这间董家商行就送给你们,可你们要是输了——”
董少泉蒙着眼睛,两手推动桌上的铜钱,在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寂静里,只听大把的铜钱叮叮当当往下头的空箱子里落,他手上控制着速度,嘴唇轻动,喃喃自语,心中默记着数,眼见就去了一小半了。
“九千八百二十二。”
董乐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看着他,像看着讨债的恶鬼,哆嗦着伸手往外指着。
胡浩然本就又黑又冷,现在的神色更是说不出什么样儿了。简而言之,整个人上上下下就跟那开了锋的剑似的,是谁也不敢碰的暴戾,要不是被仨兄弟死死拖住,不让他上前,估计他拆了这铺子m.hetushu.com.com的心都有了。
董家人多,算得快,那掌柜的早安排几个得力干将在后头打着算盘了,一看总数,面色不好地冲董乐仁点了点头。
他冷冷地看着董少泉,“你这小畜生今儿就得跪下磕头认错,再自废一手,永世再不得行商!”
他把银码子放进董乐仁给他的小秤里,却见打到一两的戥子,那秤根本吃不住,直往下坠。
“果真是我错了么?”董少泉微微一笑,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铸得方方正正,顶上拴着个小红绳,极其精巧的小银锭子。
那腌臜味道闻之欲呕,怎么可能吃得下去?董少言见势不妙,就想偷偷往后溜。
董乐仁等几位年长之人脸色一变,董少泉笑问董少华,“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银码子,十足的成银,一两一个,专门用来验银验秤的。”
可惜,走不了了。
有了张蜻蜓这么一弄,董少泉更加地信心大增,冲她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拿了他们挑剩的那一堆,开始辨银。
保甲还没来得及说话,董少泉朗声道:“多谢大伙儿出言相助,不过咱们既是要赢,就要赢得人心服口服,这余下的钱也不多了,总要点个清楚,才能让人无话可说。请大伙儿安静一会儿好么?”
董少泉看着他的失态,柔声细语,“会不会,您看了不就知道了?”
董少泉惊得手一顿,立即停了下来。
旁边,有族人上前说话,“少泉,这铺子可是你大伯一家的命|根|子,你要了去,让他怎么过日子?”
三轮题后,董少华已经彻底放弃了,完全跟不上速度。反观董少泉,嘴唇喃喃动着,根本对外界之事置若罔闻,仍是聚精会神地计着数,慢慢在算盘里落下子来。
保甲干这些文书事宜是最熟的,给双方立下字据,又冲人群之中喊了一声,“哪个爷们有空,过来作个见证!”
很快,那桌上就摆了十几碗生猪下水,臭不可闻。门口的百姓纷纷掩鼻,连张蜻蜓也有些受不了,往后退了几步。
“还有我,还有我……”
旁边人见势不对,就想往门口冲,可胡浩然正堵在这里呢,提起那碗大的拳头,砰地一下就打倒一个,再踹一脚,又一个滚到地上去了。他现在天天被潘茂广特别训练,这些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怎么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全打得满地找牙了。
董乐仁两手止不住地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董少华见势不妙,忙问:“我们退出可以么?”
董少泉接着把钱往下推,那铜钱相撞的叮咚之声听在张蜻蜓等人的耳中是无比的悦耳,可听在董家人耳中却如催命的符咒,现在完全指望不上董乐仁,只能寄望于董少泉的出错。
终于,所有的声音停顿了下来,董少泉冷静地报出一个数,解开了眼前的手绢。
“我也买了东西的,就在那个伙计手上,花了一两多银子呢,这就坑了我一分多的银子了,你们可不能这样,快还钱。”
外头有人帮着嚷了起https://www•hetushu.com•com来,“他们犯规,应该判这董小哥胜!”
“好!”外头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了。
他显摆地抓起一把零散的铜钱,手一抹,就顺成整齐的一条,码在桌面上,只凭高度,他就控制到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得意地叫嚣,“看见没有?这流水叠钱之技全族之中,可无人胜得过我。”
这个是最考较眼力的时候,就是那老掌柜也不敢大意,一一地对着光细查。再根据体积大小,称出重量,一一记录。
“因为他若是不让你有一点胜过他的地方,满足下你那可怜的虚荣心,恐怕你会更加地嫉恨他,我爹不过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什么?张蜻蜓傻眼了,这要数钱,不用眼睛怎么行?
蒋孝才笑眯眯走上前去,用力地拍了拍董少言的面颊,“喝了它,你可以自己走出去,不喝,我们哥几个会帮你喝下去,不过那时,恐怕就要将你丢出去,你自己选吧。”
故此这第二轮上,商议了一番,派了一个最富经验的老掌柜出马,一定要扳回这一局。
董家人面面相觑,都觉颜面扫地。
董少泉却定定地看着他的大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保甲不管了,一声号令,“开始!”
董乐仁气得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直溅了一地。
“卖出,粳米三百零六斤,每斤七文。粟米一百二十二斤……”
架打完了,伙计们全放走了,关门落锁,派安西带几个小厮在这儿守着,他们就该各回各家了。
张蜻蜓成功挑起大家的怒火,转而笑吟吟地对董家一众人道:“三局两胜,我们已经赢了,现在这坛东西,该你们吃了吧?”
董乐仁脸色灰败,盯着董少泉,“你这……这是跟谁学的?”
全场掌声雷动,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兴奋的乡邻们开始齐声大喊,“交铺,交铺,交铺,交铺!”
“就是心太黑了!”
董少泉看着他,眼中既悲且愤,“董老爷,您不过是失了一个铺子,就气得吐血么?我可还没卖你儿子,卖你女儿吧?当日我爹在狱中,你们不施以援手也就罢了,要干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到牢里去气他?生生把他气得吐血,最后不治身亡?董老爷,这滋味可好受么?”
董少泉轻声嗤笑,“你以为你是全族之中最优秀的么?可你这些雕虫小技,我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董乐仁甚为恼火,自家已输了第一局,甚是丢脸,若是第二局再输,就大势已去了。他在两边的银子里,原做了点手脚,给自己家的多为足色银,极好辨认,而放在董少泉面前的,多是杂银锭子,区别计算都要困难许多。可谁曾想,遇上张蜻蜓这个半点亏也不肯吃的,不断搅局,倒让他无法可想了。
见董少泉应付得游刃有余,故此当董乐仁的话音刚落,张蜻蜓就紧接着出下一题了,“卖出,猪肉二十文的一千三百二十三斤,十八文的七百四十九斤。”
保甲呵呵一m.hetushu.com.com笑,“当然可以呀,你们退出,这铺子就归人家了。要不,你们当这文契是白立的么?”
“呸!”有个汉子见讨要无门,一口浓痰吐在董家商行门槛上,忿忿地道:“连街坊邻居都骗,以后再不上你们家来买东西了!”
“我在呢!”董少泉这话刚一落下,人群后头就冒出个人,正是本地的保甲。
保甲从踊跃报名的人群里挑了两个平素口风甚好的街坊,也俱都按下手印作证,这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
他这么一嗓子,董乐仁立即回头瞪了一眼过去,让那些想开溜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动脚步了。
董少泉轻声催促,“快些,要不可要输了。”
“我爹。”董少泉看着他,眼光之中充满了讥讽之意,“我爹不仅会盲人听钱,就连那流水叠钱也比你做得好得多!”
可董家人却验出,“你们错了!”
董少泉望着她微微一笑,“二嫂,麻烦借你的手帕,把我的眼睛蒙起来。”
董乐仁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双手,颤声问:“那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小豹子不干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董家人又不是寒门小户,一个两个都是殷实人家。尤其今儿来的,全是族里有头有脸管事的,平常也是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种苦楚?
他转过头来,怨毒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今日被他揭了老底,若再当众吃下这腌臜东西,那他们董家往后也别想在这儿做立足了这个场子,他必须现在就挽回来了。
“哪那么多的废话?上!”潘云豹打架总是冲在最前头的,当下就反剪住了董少言的双臂,郎世明捂着鼻子端起了碗,蒋孝才随手从一袋米上捡了根大竹签子,往董少言嘴里一插,撬开他的嘴,郎世明就开始灌。
董少泉却朗声提议,“我请大伙儿喝酒谁去?”
董少泉划下规矩,“咱们就接着刚才的比试,第三场,点钱。不过这把赌得这么大,口说无凭可不行,得找个信得过的中人。麻烦哪位乡亲带个路,安西,你去把本地的保甲请来,咱们要赌,就要先立下字据。”
“小畜生你敢不敢跟我再比一场?咱们一局定胜负!”
董少泉笑着揭秘,“这样东西,我自三岁起就带在身上,这一两的分量我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抓出来。方才称你们家秤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分量不对,瞧瞧,这一两刚好差了一分的量,所以你算的是三十七两五,却得再扣除这不足之数,大伙儿若是不信,尽可以请街头银匠过来辩论,看到底是这秤有问题,还是我这银码子有问题。”
“爹——”董少华露怯了,似有退让之意。
保甲上前,“二位的话我都听见了,若是真的要赌,那咱们现在可就立字据了?”
哈哈,董少泉蓦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还带着呜咽,听着令人心碎,“大伯?我哪里还有什么大伯,董少泉已经给逐出了董家宗族,从此以后就是无祖无宗,无亲无戚的一个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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