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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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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91章 惹不起

第四卷

第291章 惹不起

此言一出,小谢夫人才不吭声了。忿忿然转身坐下,剩下的话就留给潘秉忠来说了。
“那我可就去了。”张蜻蜓忍笑告辞,小谢夫人却又怕她拖拖拉拉,急急撂下一句,“限你今日之内,务必得把人给请回来。”
“人家太医院又不是我开的,我让人来,人就得来?婆婆您也未免太瞧得起媳妇了,媳妇还是在家好生伺奉您吧,请问现在是要端茶还是要倒水啊?”
她冷笑连连,“说不得,我还是你的婆婆吧?婆婆身子不爽,大媳妇又生孩子出去静养了,小媳妇要照顾她相公,是不是也该你这个二媳妇过来出点力呢?”
“云豹媳妇啊,是这样的。云祺受了伤,也请了大夫来瞧,但是那个牙也打得刁钻,有两颗虽是断了,但未曾伤根,现在听大夫说,要不就得把断牙生生拔|出|来,才能另行修补,只是那种疼痛可不是人受的。可是等过了年,云祺又要赴试,不补好牙,又上不得金銮殿。”
这还差不多!张蜻蜓瞟了小谢夫人一眼,施施然出门了。
正说笑着,那边章致知和父母已经说完了话,催着他们快走。只是最后拉着张蜻蜓问了句,“上回我说的事,查的怎样?”
安西拦着小吏,取出一个打着火漆的信封,“把这个给你们施大人瞧一瞧吧。”
章致知微微颔首,却也挂上一丝笑意,“你这丫头,少来拍马屁,快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章致知听了叹息,“此事就算是了了,对你们几个将来可都是个警惕。这回若不是有三丫头这么费心周旋,咱家到底如何收场,还真不好说。所以我时常说,手足之间最要亲厚,有难的时候,只有他们真心实意地来帮你们,若是再不好好相处,那可算是什么人呢?你们都好生记着吧。”
张蜻蜓挑一挑眉,阴阳怪气地道:“孙媳妇就算愿意去试一试,也不能不顾名节的不是?爷爷,您知道么,那位大夫和_图_书可是男的,还挺年轻的。万一我把人请回来的,做长辈的又挑起理来,说孙媳妇如何的不守清规,和男人私会,这可怎么办呢?再说,小叔不是在外头交游广阔么,怎么连个太医院的人都请不到,这等小事还要来找我?”
“这可是昨晚梦到什么喜事了么?”别人都不敢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只有周奶娘年纪最长,可以半开玩笑地问上一句。
不是梦见了,是真的见到了。不仅见到了,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张蜻蜓还能感受到唇舌之间那股子足以让人燎原的火热缠绵。
一早上起来,别说周奶娘了,就是青杏等小丫头们也瞧出二少奶奶今儿心情挺好,气色也不错,桃腮嫣红,自个儿瞅着镜子,让她们梳头上妆的时候,都能抿着唇儿笑眼弯弯。
不行不行,越想脸上越烧得慌,甚至不仅脸上,都背上都给微微的激出了股子汗意。张蜻蜓欲盖弥彰地拿微凉的手背冰了冰面颊,好半晌才复又镇定下来。
张蜻蜓正想说有事不去了,那丫头带着哭腔道:“夫人说,您若是不去,就叫奴婢跪在这里,不许起来。”
周奶娘很有些担心,“姑娘,这一大清早的,夫人找您做什么呢?”
“那我可不敢保证!”张蜻蜓去请人可以,但不受这口鸟气。
还是潘秉忠上前劝道:“孙媳妇说得也有道理,但云祺的伤真的不能再耽误了,那就尽快请人过来好不好?”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张蜻蜓掩嘴而笑,却对董少泉暗使了个眼色。
安西把杜充往前一推,这回他再不敢装傻充愣了,老实交待,“那日妹子从这出来之后,便给吴国舅家的万爷接走了,说是他们家在京城里,传唤方便。可昨儿我想去接妹子回来,万爷又说妹子不在他那儿。小的无法,只得来求官爷了。”
眼见婆媳二人又要吵起来了,潘秉忠急忙劝架,“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说一句话吧www.hetushu.com.com,现在给云祺治病才最要紧!”
“三姐!”章泰安今儿的精神好了许多,见着她来,还摇摇晃晃让章泰寅扶着起来跟她打招呼。
董少泉心领神会,借故将郎世明支开,去缠着典狱官,让张蜻蜓陪章家二老去看望章致知。
小谢夫人给噎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显是气极。
“你少在这里给我磨嘴皮子了!”小谢夫人真是急了,“要么,你去把大夫给我请回来,好好地给云祺把牙治了。要么,你就哪儿也别想去,就在家里好好伺奉我吧。”
清了清嗓子,刚交待人去把出门的车马备下,却冷不丁的门帘一掀,是小谢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了,“二奶奶,夫人请您早饭后过去一趟。”
郎世明理所当然的也跟了来,不仅跟了来,还带了传说中的吵架高手,“这两位嬷嬷可是奶奶身边用的人,要是你那婆婆再敢来叽歪,就让她们去陪你婆婆聊聊,看羞不羞死她!”
“你……”小谢夫人哽得无语。
张蜻蜓暗挑大拇哥,“爹,这回可全靠您了放心,都布置好了。”
女眷不能直接上公堂,所以状纸是让安西进去递的,言词简炼,证据确凿,也没什么非分之求,就是要求刑部衙门把雪砚和碧落交出来,跟墨冰当面对质。
“婆婆,您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诬赖我?谁知道是不是小叔在外头得罪了人,所以才遭人报复?”
行小吏进去直接找到刑部尚书,不多时带着令箭和官差出来,“施大人说,既是人在万金虎处,现就带路去把人提来便是。”
“那人不还常说,无巧不成书么。”
在这种地方见着老爹老娘,个中滋味只有章致知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甭管多大年纪的儿女,在爹娘面前总是孩子。就是受了再多的憋屈,也得听着老人的劝。其实章致知上回给张蜻蜓劝过之后,心情已经大为好转,此时再给爹娘一疏通,就更加心境澄明了和*图*书
小吏一听,这事他可管不了了。
“放心,没事儿。”要不是得到小豹子的鼎力支持,张蜻蜓还没这么自信地来打这场官司。
“臭小子,就记得玩儿!”张蜻蜓笑着拍了他一记,“短不了你的。”
出门当然得先去办正经事,上大姐家接了章有信和章贺氏,会同董少泉,便送二老去了刑部衙门。
苦主是兵马大元帅家的儿媳,但事主又是太子的舅舅,哪个他都惹不起。而事情要认真理论起来,两个丫头可是被官府提出来的,但发还的时候,又没有还给张蜻蜓,刑部衙门可得负上一定责任。
张蜻蜓当即摇头,“我哪儿认得那里的人呀?唯有一个,还是去边关路上,郎世子家请来的。不过还只是个学徒,根本就没出师,我哪敢往府里请?”
“婆婆,小叔不过是伤了牙,哪里就到生死边缘了?”
暗觑着老爹心情不错,张蜻蜓这边也悄悄告诉章泰宁,“我今儿来,还要给你打场官司,把雪砚那丫头的事给分说明白。”
潘秉忠听着张蜻蜓这些冷嘲热讽的怪话,心中却不觉有些好笑,你说这小谢夫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那些话去伤人?
怎么办?赶紧进去回禀大人吧。
章泰宁心中感激,只是担心,“不是听说太子刚刚薨了么?这个时节来打官司,会不会连累到你夫家?要不缓缓再说吧。”
潘秉忠又打圆场道:“云豹媳妇啊,你要是认得人,就把大夫给请回来吧。毕竟还是一家人,又要过年了,闹成这样也实在不太好看。”
果然,就听潘秉忠道:“不管怎么说,云祺要赴试,也是替咱们家争光。总不能让他不去的不是?可要生生拔牙,那也太疼了些。你不认得太医院的人么?听说那儿有一种特治的汤药,吃了能让人不觉得疼,就好把他那几颗牙给处理了,你能不能去帮着把这事儿给办了?”
“小伙子精神https://m.hetushu•com•com不错嘛!”张蜻蜓拍拍他的肩膀,和兄弟几人到一边待着,让爷爷奶奶跟章致知说几句贴心话。
小谢夫人顿时窘了,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刚想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要指责张蜻蜓作为嫂子不闻不问,却听她又闲闲地道:“再说了,又不是媳妇指使人打他的……”
张蜻蜓出了牢房,让人把祖父母送回去,这边的官司便正式开锣了。
章泰安还惦记着张蜻蜓上回答应他的事,“三姐,那过年时你可得带我好生逛逛。要是爹不许,你可得去帮我说话!”
哈!张蜻蜓差点笑场了,小谢夫人真是急糊涂了,连这种话也敢说。小叔子受伤关嫂子屁事?她说这话也不怕给人拿捏。
这老刁婆,居然拿辈份来压自己不过张蜻蜓心中虽然不忿,但明面上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转过头来,章泰宁又把三妹方才所说,要替他打官司一事向老爹禀明。
张蜻蜓如此一想,便收起怒色,温言笑道:“婆婆怎么说这样重的话?也不怕吓着你们。行吧,那我一会儿就随你过去。绿枝,去咱小厨房里看都做些什么好的了,带这位姐姐下去也尝一尝,等我用完饭就走。”
周奶娘瞧她这眼角眉梢之间小儿女家的羞涩之意,忽地恍然,上前低声戏谑,“这是梦见姑爷了吧?”
没了他的帮忙,小谢夫人又哪里能有什么好的门路?若不是实在无法,见儿子疼得受不住,她又怎会舍下这张老脸来求张蜻蜓?
却未料问中人家心病,张蜻蜓微有些赧颜嗔了她一眼,“奶娘!”
这还霸王硬上弓了是吧,是吃定了我狠不下这个心么?不过你怎不想想,如此行事,让丫鬟奴仆们怎生服你?你既要做坏人,让我来做这个好人,我还真就承了你的这份情。
“那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不是你?”小谢夫人说起这事就火大,“谁知道你是在哪儿埋伏下黑心肝的奴才,出手暗算,亏你https://m.hetushu.com.com还敢狡辩。”
“遵命!”张蜻蜓嘻嘻一笑,扶着章有信二老走了。
办事的小吏一瞧,这本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雪砚和碧落来刑部作了证之后,因并不是囚犯,皆是发还家里了,怎么还会来找他们要人呢?
“那就让他忍一忍呗。”张蜻蜓一肚子幸灾乐祸,表面上却规规矩矩地问,心中已经猜到找她所为何事了。
等到了上房,张蜻蜓一瞧好家伙,不仅是小谢夫人在,连潘秉忠也硬给扯了来。上前先给爷爷见了礼,张蜻蜓才来给黑着脸的小谢夫人请安,“不知婆婆一早召唤,所为何事?”
勉强绷着脸,一脸疑惑地反问:“婆婆这话是从何说起?小叔受了伤,难道还要做嫂子的来侍候他?这只怕于礼法不合吧?”
潘云祺能认识谁?撑破天最大一个就是吴德了,潘云祺倒是一出事就想到要人去找他的,可是太子新丧,吴德就犹如失了定海神针,成日在东宫忙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这等小事?
那张蜻蜓就等着看吴德有何反应了。
“多谢二少奶奶。”那丫头千恩万谢地随绿枝下去等了。
兄弟三人,皆受教了。
章泰寅低声问:“那官司要是赢了,大哥就能放出去了么?”
“既是学徒难道就没有师父的?”小谢夫人疾言厉色地指责道:“不管怎么说,云祺都是因为你的事才受的伤,难道你当真是见死不救?”
“何事?你还知道问么?”小谢夫人劈头盖脸地就指责起来,“云祺都伤成那样了,你倒好,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成天不着家,这像什么话!”
不是为了她那宝贝儿子,还能有谁呢?张蜻蜓轻声嗤笑,“没事,走,奶娘,咱们先吃饭去。”
这可不一定,张蜻蜓也不敢保证,“咱先试试。不过听说二殿下他们快回来了,到那时候,总该放你们出来了。”
不过为了大家庭的和睦,他还得劝张蜻蜓,“没事没事,有爷爷给你作主,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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