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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

作者: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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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为媳之道

第260章 为媳之道

陈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在旁人都忙着取笑音儿的时候,唯有华灼肯出言劝慰,而且还是在与音儿素不相识的前提之下,心性之佳,由此可见,当真称得上品性高洁一语。
不多时,外头鼓乐之声响起,前方的戏台上,两个戏倌儿一身戏妆,翩翩然若蝴蝶飘上台来,一声开场中气十足,随即歌喉展开,唱腔婉转悠扬,若流水绵绵,着实不凡,几位夫人顿时结束了交谈,注意力都集中到戏台上。
荣安堂与陈家……没听说过有来往呀?程夫人心中大为疑惑,倒是对这几日朝庭突然决定从户部拨出一笔修河银给淮南府的事情,有了些明白。
这正是大恩不言谢,记在心里碰到合适的机会悄不吭声地就回报了。
如果华灼知道程夫人此时的心中所想,只怕是真的啼笑皆非了,苍天可鉴,她虽有些小聪明,但也没有聪明至此,更不知道陈家出于对她的感激,暗中竟然帮荣安堂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华灼吃了一惊,转过身来,旋即面上也带了笑,道:“凤表姐,你怎地也在此?”
程侍郎抱着这样的心态,在前不久上了第三道奏折,里面附上了来自淮南府的四道呈情公文,还有钦天监对明年是否会发大水的预测,以及工部对修筑堤坝的工程预算。
“尽人事,听天命吧!”
来人正是林凤。
华灼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道:“https://www.hetushu.com.com其实我也坐不住,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程宁那样内向的女孩儿,都爱跟华灼亲近,可见真是个细心体贴的,音儿性子孤僻高傲,正是该和这样的女孩儿多来往,时间长了,兴许就能改一改那性子。
程夫人笑道:“其实宁儿与灼儿相识也不久,却是投了脾气,也是灼儿心性好,能体谅人,对谁都让三分,她们玩在一处的几个女孩儿,便是没有谁不喜欢她的。”
就在奏折第二次被驳回来的时候,淮南府的第四道呈情请求拨款的公文又送到了工部,两位侍郎大人只能相视苦笑,毫无办法。
程侍郎大喜之余,也百思不得其解,先前两道奏折都没引起重视,怎么第三道奏折突然就峰回路转了?打听来,打听去,终于有了点端倪,原来是国子监祭酒偶尔从钦天监监正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一一拜访了那些国子监出身的官员,最终促成了朝庭里态度的改变。
程侍郎虽然不是国子监出身,可是对这位祭酒大人却是油然生敬,虽说不在其政,然而忧民忧国之心,不弱于任何人。
却说华灼被程宁拉出了花棚,跑出一小段路,便见程宁停下脚下,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道:“可憋死我了,华姐姐,亏你还能在里面坐得住。”
华灼下意识地往花棚那边看了看,最中间和_图_书那座花棚,也是最大的一座,不用说,卢国公夫人和小姐们都在里面,方才庄大夫人带着华烟也过去了,舞阳县主可能也在里面,林凤竟然抛下她们,径自跑了出来,就为了看到一个像自己的身影,倒真让她心中感到几分欢喜与温暖。
程侍郎高兴了,自然免不了要跟自家夫人提几句,因此程夫人也知晓一些内情,眼下圣旨还未下达,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她本来还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就告诉华灼这件事,让这个女孩儿也高兴高兴,此时见了陈夫人待她这样好,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儿真不简单,竟是别出蹊径,走通了国子监祭酒的门路,利用祭酒大人的威望与人脉,做成了一桩大事。
几位夫人见她如此,嘴上虽未说什么,心中却是一个个暗自点头:这女孩儿端庄大气,胸藏锦绣,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分明比那位六小姐要强许多,庄大夫人摆着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偏要找个没心眼的,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没有搭上,以后恐怕有得悔呢。
“说得好,若是天下做媳妇的都有这等觉悟,便不会有那么多婆媳不睦,家宅不宁的事情了。”
她对华灼可真是佩服了,在被庄大夫人那样对待以后,还能安之若素的,若换了她,只怕早就委屈得哭鼻子了。
程夫人却趁人不注意时,望了望华灼,此时华灼仍被陈和图书夫人拉着,正低声说话,隐约听了几句,却是华灼听不大懂戏台上的唱腔,陈夫人正一句一句地解释给她听。
程宁认真看了她几眼,道:“华姐姐,庄夫人对你那么过分,你便不觉得委屈么?”
“怎么会委屈?”华灼奇怪地反问:“庄伯母不喜欢我,必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心里把她当母亲一样看待,不论她怎么待我,我都敬着顺着。”
为这,自家老爷好几天没睡得着,实在是被“民乱”这个词可能给吓着了,十多年前北郡民乱,他是亲身经历的,差点就丧命在那场民乱中,自然深深地知道民乱的可怕,所以特地让程夫人向华灼细细地询问了淮南府乃至于整个南平郡的情况。
“先生大善也!”
确认新安江一旦决堤,发生民乱的可能性达五成以上,自家老爷就坐不住了,跑了一趟工部,又跑了一趟钦天监,最后联合工部侍郎郑谦再上了一道折子,可惜还是没引起重视,奏折再次被驳了回来。
而陈夫人却是不会多嘴在她面前说那件事,那天陈祭酒偶尔知道了那份折子的事情,一打听,原来淮南府府尹就是那个劝得自家女儿不再一心寻死的女孩儿的父亲,夫妻两个一合计,这个恩得报,陈祭酒索性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仗着自己是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去拜访了那些国子监出身的官员,事情能不能成心里根本就没底,好在那hetushu.com.com些在朝上有发言权的官员们还是卖了他这个面子,而且老实说,修河银华顼自己已经凑足了一半,向朝庭申请的不过是剩下的另一半,三十万两银子,于普通百姓来说或许是天文数字,但对国库来说,再艰难挤挤腰带也能挤出来,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一点顺水人情给就给了,还能落个尊师重道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其实前阵子,自家老爷就考虑过从户部拨款发往淮南府,还上了一道折子,可是被驳了回来,理由就是修河款是被淮南府的官员贪墨的,自然要由淮南府自己补上,再者,新安江已经多年未曾有水患,眼下北方边境有些紧张,正是要加大开支增加防御的时候,再加上今年大面积春旱,许多地方粮食减产,有些地方不但收不上赋税,还要朝庭放粮赈民,国库里本就不丰厚,开支又多,哪有余钱去修一条很可能多少年内都用不上的堤坝。
华灼安坐如山,程宁却坐不住了,她原就不爱听戏,尤其是在这花棚里,华灼被陈夫人拉住,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在程夫人身边拧来扭去,静不下来。
这一次,奏折没有被驳回来。不但没有被驳回来,居然还有不少官员认为应该拨款,一番争议讨论之后,圣上拍板定案,既然大部分官员都认为这条堤坝该修,那就修,银款将在年后全部拨付淮南府,共计三十万两。
心里却想起https://www•hetushu•com.com了自己的女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在这里碰上华灼,她便是死拖活拽,也要把女儿拽了来。
一个婀娜身影自花树后转出来,一身粉色宫装,笑容如温柔似三月春风。
陈夫人怔了一下,有些莫名,这位程夫人一向不大好亲近,从来只有别人巴着她说话的,却没有她主动跟人亲近,一时也不好多想,笑应道:“自是从命。”
知女莫若母,程夫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终是舍不得女儿这样拘束,便开口笑道:“陈夫人倒是个懂得听戏的,那戏词儿我也有此听不大明白,不知可否请陈夫人讲一讲?”
于是移坐到程夫人身边,就着现在唱的戏词讲了几句,忽又想起了华灼没有跟着坐过来,便要回头喊她,不料却正瞧见程宁蹑手蹑脚地拉了华灼沿着花棚角落往外走,眼看着已快走出去了,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噗哧一笑。
这便是为媳之道,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她也不会腆着脸借这次机会来见庄大夫人,与上一世的经历相比,其实庄大夫人先前的态度,已经是非常含蓄和善了,出自书香世家,又是三品诰命,庄大夫人的修养,与那等商户妇人不可司日而语。
“我是应卢国公府小姐的邀请过来听戏,方才在中间那座里花棚中隐约看到有个身影跑过,像极了你,便跟过来瞧瞧,不想竟听到一番高论,发人深省呢。”
“程夫人,这两个孩子感情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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