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
第五章 投靠
“要是我们有人族的本事，能够建造那种会飞的东西就好了。”
“您估计多少时间能挖完？”
整座岛早已经大变样，所有树木被砍伐干净，原本一座绿意盎然的岛屿现在变得灰尘满天飞扬、热浪滚滚，满眼都是火焰和浓烟，岛屿四周全都是船，岛中央则是一口口喷吐着火舌的高炉。
“难道真要让弟子们更换法器？”
“我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小二说道。
谢小玉一脸淡然，他虽刚刚晋升道君，实力却远远超过境界，对付普通的大妖根本用不着费什么手脚。
谢小玉要回天宝州，那里已经是妖族控制的地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样的危险，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是九死一生，想要自保，至少要有道君的境界，说得更明白一些，他的神魂必须转化为元神。
“还没到那个地步，修为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我只是有了点感悟。”
李福禄兴奋地跳了起来。
“好像满顺利的。”
谢小玉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里原本是一片海域，现在却凭空变出一座城市，这座城能够矗立在海上，是因为它底下有一头巨大的乌龟，庞大的身躯赋予其可怕的力量，却没有赋予强大的实力。
谢小玉最讨厌这句话，不管是佛门、道门、魔门还是巫门，很多东西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越往上越是如此，所以他想另辟蹊径，打造一个“术门”其宗旨就是“明其理，可传授”“我暂时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谢小玉随手扔了一颗珠子过去，那是一颗五色珍珠，如果换成以前，这种珍珠绝对会被穿成项链，戴在富家小姐身上，现在却成了普通钱币，这就和天宝州用赤火铜打造钱币一样，物以稀为贵，一旦多了就贱了。
谢小玉看得很快，简直是一目十行。
“说得没错。”
这可不是什么小法术，绝对是大神通--若把鲜花换成稻米，随手撒下，转眼就能成熟，玄元子和谢小玉就用不着为填饱那么多人的肚子而烦恼了。
丹炉里的波纹和眼前的波纹有些不同，前者代表的是大道，后者则是天道的映射。
只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嘶啦一声，两个偷袭者互相打在对方身上。
陈元奇哈哈笑了起来：“修练分身之法肯定会公开，现在麻子、苏明成、李光宗、李福禄等人都已经成功了，不过……”
谢小玉不由得笑了起来，想起那个妖女说过的话--妖族好的没学会，坏的却都学会了，连这样一个小二都知道贪财。
突然谢小玉感到自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诡异，两个分身的气息和本体渐渐变得不同了。
“你看过有东西在天上飞？”
“那至少还要半个月，追杀者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你别偷懒。”
玄元子沉思起来，谢小玉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而且天劫的威力越强，事后得到的好处也越大，现在因为大劫的缘故，天劫的威力已经变小，如果再削弱的话，效果就越发差了。
“大哥，你回来了！”
谢小玉站了起来。
谢小玉有意慢上一步，因为他不知道规矩，现在明白了。
天道包含无数“道”所谓三千大道只是一种虚指，这两种波纹所代表的“道”肯定存在于大道中。
“跟我师兄说话呢。”
刚才和谢小玉说过话的一个妖拍手笑道。
瘦子挨了一拳，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大个子只是腿上被抓了一下，倒是没什么事，很恼怒地说道：“要不是内城不许用法力，我早就将这家伙捶扁了，四两拨千斤这种东西只有没实力的家伙才会练。”
谢小玉的手肘轻轻一拨，将袭来的拳头拨到一旁，另一只手随意拍了一下，把抓过来的手轻轻卸开。
“我成功了！”
“已经报名了，怎么样？”
谢小玉连忙问道。
另外一个让谢小玉不敢小觑的原因是，从銮驾里散发出一股令人震慑的威势。
随着铮的一声轻响，螟蜉剑体崩散开来，化作无数飞剑，叮叮当当地打进山壁中。
谢小玉看了那些刚刚开智的小妖一眼。
白光一起，伏着的妖全都冲出去，谁都没用遁法，也没用天赋神通，全凭各自的身手接取那洒落的光屑。
鸟族大妖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我以前看到过一条大鱼，身体扁扁的，长有七、八里，宽也有五、六里，游起来很快，牠如果肯驮着我们，那就轻松了。”
玄元子感觉很新奇，但是这涉及修练的功法，他不好乱打听。
李光宗笑了笑，说道。
玄元子干脆好人做到底。
红莲化去，谢小玉瞬间浸没在业力海里，业力瞬间侵蚀进他的这具身体。
谢小玉低声警告道。
如果把化光而遁比作流水，这门遁法就是泥石流，石块被泥水卷着而去。
“麻子真可怜，那些船还没造完就得改了。”
木灵的声音同时在三个谢小玉耳边响起。
谢小玉并不在意帝流浆，但是一话不说就动手，让他很愤怒。
这话一说出口，伏在地上的妖全都闭上嘴巴，身体也全都绷紧。
玄元子问道。
李福禄瞪大了眼睛。
谢小玉问道。
“我打算提前突破至道君境界，所以需要你们帮忙。”
透明的影子喃喃自语道。
进去之后，谢小玉立刻知道不是那间书馆，虽然外表差不多，里面却大了许多倍，那些书架也是新的，上面的书有新有旧。
谢小玉看着岛屿一侧的那一排山峰，道：“听说那些山上也有铁矿，只不过含量没底下多，开采的话不划算。”
对于这套把戏，谢小玉并不陌生，世俗中那些高官显贵常常玩这一手，撒一把钱币让人争抢，一方面摆阔，另一方面图个乐子。
这座城也分成内城和外城，郡主府和衙门都在内城，没身分的妖根本进不去，不过只要在内城门口告诉守门的士兵是去纳贤馆报名，自然会被放行。
鼠妖的脸色都白了，浑身颤抖着说道：“我有几个子孙也看到了。”
只见天空中一片五彩祥云缓缓落下，祥云上有一排銮驾，前面有八条螭龙拖拽，后面有一群美女相随，美女们不停抛撒着鲜花，那花居然是活的，落到屋顶上、墙壁上会自行生根，转眼间生出茎杆和枝叶，然后一朵花变成一簇花。
听说谢小玉到来，李福禄立刻赶了过来。
谢小玉仰天大喝，心中充满喜悦。
一道身影从红莲中渐渐显露出来，一开始是半透明的，渐渐变得凝实，是谢小玉在红莲中重生。
业力无物不蚀，唯一能够阻挡业力的只有功德，以往谢小玉想进入业力海时，总是会用功德护住全身，但是现在他没有这样做。
以前两者相同，此刻他却感觉到不同，在不知不觉中，他产生了自我和*图*书意识。
“好吧，听你的。”
“肯定会的，我对你有信心。”
“您老就别想了。”
谢小玉一愣，随即明白以前肯定也有妖这么干过，结果被识破了。
谢小玉已经是道君了，虽然道君之上还有地仙和天仙，但是三者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是很大，一个天仙释放出的威压，绝对不会让一个道君感到震慑。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就一起起哄。
当初谢小玉在那个小千世界的时候，只看了一排书架上的书，这曾经让他非常遗憾，如果时间充裕一些就好了，再说那时候他的实力还差，见识也不够，就算看了也无法理解，现在不同了，他有的是时间，实力和见识也今非昔比。
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谢小玉大声说道：“你们一直往东，我捜了一下那只大老魔的记忆，牠不是专门为我而来，牠们原本是搜索幸存的人族，有一支人族队伍往西去了，所以你们不能往西，否则会和人族撞上；就算不撞上，也会遇到其他搜索队。往东就安全得多。”
“可惜巴多死了，牠的子孙也成了那只大老鹰的盘中飧。”
这种状态对谢小玉来说并不陌生，他很早以前就可以让时间停止，但是这一次不同--他自己也变得静止不动，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因为你的实力还弱，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合道之后才会出现问题，本体和分身会希望重新合并，但是都拥有自我意识，合并之后有一个会消失，所以双方都想吞噬对方，如此一来，自己和自己就变成生死之敌。”
“那小子比你们大方。”
“太平道的情况怎么样？挑出来的那些人已经修练到什么境界？”
三个谢小玉，三条不同的路，一个修道，一个修剑，一个修神，将来其中两个谢小玉或许会飞升仙界，另外一个谢小玉永远都会留在这个世界，不过此刻他们是一体。
“我有两件事，一件事是过来看看这边的进展。”
鸟是老鹰的最爱，兔子就排在鸟后面，当初牠没选择谢小玉的话，恐怕也已经成了盘中飧。
时间紧迫，谢小玉不和李福禄客套，直接问起这边的进展。
菱漠然说道。
“您老真敢说。”
谢小玉向一个巡逻的修士问道。
小二暗骂一声，却不动声色，异常殷勤地道：“第四关是清白关，那是看过去的记忆，这一关是为了防止探子进来，第五关是忠诚关，既然选择投靠，就必须种下禁制，不然今天能投靠这家，明天就能投靠那家。”
谢小玉从鹰妖的记忆中得到这些情报，而魔妖对这里的土着穷凶极恶，自己却巴不得加入那片领地。
“别太在意，他们是心里不平衡，看到自己门派的秘法全都公开了，所以想补点回来。”
“哎哟，我还得去祝贺一番。”
谢小玉当然满口答应。
度厄红莲原本是不能给其他人使用，不然度劫太简单了，失去考验的意义，不过现在天道隐没，天劫不受掌控，加上谢小玉身边有木灵，只要和木有关的东西木灵都能改造。
下一瞬间，在另一朵红莲中，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再一次显现，四周的波纹又变回“生”之波纹。
这些圆球变得越来越大，表面流淌着一层异样的光华。
好在谢小玉早有准备，他随手打开一只盒子，盒里整整齐齐放着许多丹药，全都散发着微弱的波动。
谢小玉看着玄元子，他知道洛文清一旦炼成分身，玄元子就会闭关为度劫做准备。
“你要不要铁矿石？反正有多的。”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那些真人和真君悬空而立，施展法术让一块块巨大的矿石飘浮起来，无数练气层次的弟子抡起铁锤，用力砸着矿石，将它们砸得粉碎。
谢小玉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少了很多船，他不再迟疑，反正他也要去那座岛屿。
法阵是由翠羽宫负责，原来的法阵大部分已经弄好了，现在却要推倒重来。
谢小玉说道。
老头们的脸色越发阴沉，单单这两个条件就足够打消他们的念头。
正在登记的朱元机斜眼看了看陈元奇，已经无话可说，觉得璇玑派的很多功法也都在这里，就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笑得出来。
这些书有些是上古之时的东西，不过更多是新收录进来的，谢小玉完全能猜到这些书籍的来历，肯定是被灭掉那些门派的珍藏，以往秘不示人，现在却被扔在这里积灰，除了那个妖女，其他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人族智慧的精华。
“早就打造好了。”
“《太虚道衍真一秘录》……这是我派至高法门，没想到妖族居然也有。”
谢小玉再一次跳入业力海中，业力瞬间浸没他的全身，然后迅速渗透进来，不过这一次消蚀的速度慢了许多。
旁边一个伏着的妖低声嘀咕道。
“原来各位是垂涎这个。”
“牠的块头还得够大才行。”
“我打算在三个地方同时闭关，灵虚分身在北方船队，螟蜉剑体在这里，本体在营地。”
谢小玉进一步做着安排。
老头们全都脸色阴沉，到了这个地步，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这是谢小玉替自己准备的办法，其他人根本办不到，前两步还好说，天魔之体就没那么容易炼成，至于敦昆那种感应之法更是想都别想，那绝对不可能公开。
同样是“死”之道，大道波纹和天道波纹确实有那么点不同。
“第二关是实战关，这要打过才行，先互相对打，然后和郡主的手下打。”
那个修士一开始很不高兴，一看是谢小玉，立刻毕恭毕敬地道：“大家不是闭关就是去挖矿。”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这座小岛风化严重，几座山峰全都被风雨侵蚀，留下道道裂痕，这些飞剑射着锐利的剑气，不停往中间钻，片刻工夫就深入山体的核心部位，这里是铁矿石最丰富的所在。
几乎同时，在另外两个地方，同样的变化也发生了。
值得欣慰的是，佛门的书籍远比道门多，道门早早就做好逃亡海外的准备，就算大部分门派准备得并不充分，也好过无路可逃。
“我倒是想带你们一起走，可惜你们的速度太慢。”
“菱，你和你的族人负责清除痕迹，将所有痕迹全都清除掉，不能让追杀者发现我们逃亡的路线。”
“我以你的名义许了她一些好处，如果洛儿炼成分身，第二批实验者里面就有她。”
一个和陈元奇关系不错的地仙问道。
陈元奇停住了，笑嘻嘻地看着众人，道：“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放心，在郡主面前，谁都不敢随便杀妖。”
李光宗问道。
一旁的一个妖劝道。
“你警告的是哪
httｐs://ｗwｗ•ｈｅｔｕsｈu•ｃｏm.ｃｏm一个我？”“大哥，你的积累够了？不是说还要好几年吗？”
“我才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大哥，你真有本事！”
玄元子的话音落下，旁边的帐篷再次隔绝起来。
“大概一个半月，瓶颈主要在麻子这边，我只能让他全力打造浮空岛。”
“用不着动手，长夜马上就要到了，天气会越来越冷，整天刮风下雪，什么痕迹都没了。”
玄元子对进度一清二楚。
旁边一阵空间波动，李光宗也挪移过来，他能够感知别人的喜怒哀乐，还能够从这些情绪中知道很多事，他从李福禄的兴奋中，得知了谢小玉准备突破至道君境界的消息。
几天之后，谢小玉终于回到北方船队。
这幢小楼是那样的熟悉--上下三层，房顶装饰着负属的石刻，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成排的书架。
时间彷佛停止了，天地间的一切都静止了。
“我打算闭关，这一次我的收获极大。”
李光宗拍了拍谢小玉的肩膀，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做了。
菱答应了。
大道波纹很微弱，出现的时间也很短暂，但是因为天道波纹的存在，天道和大道之间产生某种共鸣，加上一次又一次的加强，所以大道波纹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幅度也越来越大。
木灵毫不犹豫地说道。
真仙们全都睁大眼睛，等着陈元奇继续说下去。
“俺支持你。”
补虚丹是补虚调气用的，自然有点效果，不过谢小玉需要的是丹药化去瞬间的大道波动。
玄元子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谢小玉蛮干，毕竟修道本就讲究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木灵解释道。
一个曾经背叛过谢小玉的妖问道，牠在縻妖手底下吃足苦头，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所以牠怕了。
“闭关？难道你打算突破至道君？”
“看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有道理、有道理。”
这不就是那个小千世界里的书馆？当初我就是在书馆里遇上那个妖女。想到这里，谢小玉信步走了进去。
在营地，在那颗密封的金球里，谢小玉的本体闭目盘坐，在他的紫府中，生和死的波纹交替出现。
当神魂穿过大道波纹的那一瞬间，谢小玉感觉到一阵精神恍惚。
妖族之中除了鸟妖，其他都算是小短腿，就算是擅长奔跑的鹿族，一天一夜顶多跋涉千里，大妖的速度倒是不慢，一日之内狂奔十几万里绝对没问题，但是牠们不可能扔下子孙不管。
“是啊，只要大家一起出力，没什么做不到的。”
这个谢小玉苦笑道，他必须重新练剑，像一个真正的剑修那样练剑，不再取巧、不再走快捷方式。
在那顶帐篷里，谢小玉和玄元子相视而笑。
谢小玉也在为这件事发愁，靠这些妖族的小短腿想跑到天宝州，恐怕要花好几年，但他需要这十几万妖族，这是他的资本。
北方船队的那个谢小玉突然冲天而起，大声喊道：“我对天发誓，永不超脱这方天地，永远庇护人族平安！”
谢小玉点了点头。
此刻谢小玉就坐在一座酒楼中，正看着那片宫殿出神，他已经到这里三天了。
谢小玉一本本地翻着，反正他用不着吃东西，也用不着睡觉。
谢小玉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谢小玉笑了起来，身影渐渐消失。
谢小玉之前曾经给过李光宗等人一张阵图。
玄元子很无奈，他想多造一些船，还想完成少昊兵船的改造，可惜做不到，只能上了路之后再慢慢来。
另外一边，在那座岛上的一座山峰中，一颗银白色的铁质大圆球里，也有一个意识出现了，且有着同样的迷惘。
愣子们也纷纷挪移过来。
谢小玉没说实话，他和玄元子毕竟隔了一层。
“原来是要好几年，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玄元子道。
谢小玉在那几座山峰间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其中一座山上，这座山蕴含的铁质并不是最多，但是很集中。
“你打算先过去打前哨？”
“我们能帮你什么？”
这些全都是灵丹，不过并不值钱，因为它们只是补虚丹，是练气一、二重的小修士用的入门级丹药。
谢小玉问道。
刹那间，无数个念头涌入谢小玉的意识中，那是太平道每一个信徒的想法，还有他们的渴求。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说道：“那小子这么快修练到道君境界，这套法门总不是剑宗的吧？”
“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几个时辰之后，谢小玉终于到了那座岛屿。
谢小玉说出此行的目的。
修士闭关往往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很可能这个人突破的时候，那个人正在闭关，根本不可能将认识的人全都聚齐，也就谈不上庆贺，所以修道之人不讲究这套。
陈元奇道。
谢小玉扫视着底下忙碌的景象，道：“很不错，我原本还担心要花很多时间。”
“用不着客套，难道我们还得帮你也庆贺一番？”
谢小玉正东想西想，突然一道白光从銮驾中飞出来，横贯长街，化作无数光屑洒落。
“在那个家伙的记忆里，我得到一个好消息。”
“如果有谁能驮着我们在天上飞就好了。”
小二说道，同时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搓动着。
“我去看看。”
“先别管这些。”
一颗玄磁珠散发出的磁力已经很可怕，更用不着说一百零八颗玄磁珠排成的法阵，片刻工夫，铁质就从四周的岩壁中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吸附在玄磁珠表面，迅速聚集成团，变成一颗颗巨大的铁球。
旁边那个妖轻笑道。
老头们一个个唉声叹气。
修练就是为了长生，不管是道门、佛门还是魔门，最终的目的全都一样，不同的只是各自的理念和手段罢了。
木灵没有回答，也没办法回答，轻叹一声，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会出问题，一般来说，要到合道之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小玉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意识和身体好像分离了，意识只是暂时寄居在这具身体里。
负责空中捜索的鸟族大妖说道，牠说的巴多是另外那个鸟族大妖，身体庞大，可以驮很多东西，其族群也颇为庞大。
谢小玉明白，这第一关的条件想必是大妖以上。
谢小玉苦笑道。
谢小玉转头问道。
谢小玉将一本书合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这么个名字，十有八九是中土佛门的东西。
话音落下，天空中雷霆滚滚。
“对你们来说，我也是上族，我不算冷酷无情吧？”
谢小玉不急着报名，他取下一本书随手翻看起来。
谢小玉和鼠妖是暗地里传音，其他大妖根本就不知道这番对答，而是盘算别的事和_图_书。
“原来这就是元神。”
愣子们也都跃跃欲试，只等谢小玉一声令下。
陈元奇只说这两个条件。
不过谢小玉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释，径自走进书馆。
这是真正的静止，也是佛门所说的刹那永恒。
在正中央的那片虚空中，一片波光微微闪动，那是业力海。
谢小玉敢这样做，是因为他有这样做的资本，天魔之体让他能无限重生，数以万计的红莲让他能尽情挥霍。
谢小玉笑了笑。
玄元子问道。
“现在大劫降临，人族危在旦夕，咱们多一个道君，就多一分力量，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元奇指向隔壁的帐篷，道：“您老有什么事？”
山峰中，另外一个谢小玉渐渐凝结成形。
大个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兔妖喃喃自语道。
帝流浆是传说中能增加智慧的宝贝，兽类如果有幸吞服帝流浆，就能立刻开启智慧，化身成妖，作用就和那座法阵一样，可惜在太古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菱问道，牠有些怀疑谢小玉要独自逃跑。
按照谢小玉的本性，他绝对不会抢这种东西，不过他要装成妖，就必须像一个真正的妖，再说他对帝流浆很感兴趣。
“这很正常，除了咱们郡主，还有谁能让这位太子爷看上眼？”
这些道之波纹属于天道，而不是大道，如果谢小玉靠天道波纹将神魂转化成为元神，今后会很麻烦。
突然谢小玉猛地睁开眼睛，神魂瞬间朝着大道波纹撞去。
“你刚才说为了两件事而来，另外一件呢？”
谢小玉装出一副非常兴奋的样子，道：“有一个我认识的上等妖族建立了领地，牠和其他上等妖族不同，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我打算投靠牠。”
一个全新的自我，一个有着谢小玉的记忆与情感，却不甘心只是一具分身的自我，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这感觉很诡异。
“这下子等于各派的功法全都公开了。”
“为了整个人族的将来，谁都别藏着掖着了。”
“不需要，那些船还没设置法阵，他那边没什么需要改动，真正吐血的恐怕是姜涵韵。”
谢小玉问道。
谢小玉不敢特立独行，既然要潜伏在妖的世界里，就必须按照妖的规矩来，他也连忙跑出去，和其他妖一起伏在地上。
谢小玉顺着玄元子的意思说道：“这样也好，以前他们硏究功法的时候总是缩手缩脚，唯恐泄漏自家的秘法，这下子他们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那个妖女的身分可不简单，牠是龙雀一族，老祖宗是妖王飞廉。
谢小玉视若无睹，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催道：“第四关呢？”
另外一边，在营地最上层的一顶帐篷里，一大群老头手里拿着几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些图案。
另外一个妖拍着那位悠太子的马屁。
谢小玉并没停下来，又拿起一颗灵丹，瞬间化去，又是一股药力注入身体，又是一阵大道波动。
海面上波涛汹涌，海浪一道接着一道拍打着岸边。
在灵虚分身四周，那两种波纹交替出现，其中一种颜色变得深黑，有一种死亡和寂灭的感觉；另外一种正好相反，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老鹰天生就对鸟感兴趣，巴多那么肥，当然逃不出手掌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受老狐狸怂恿请牠来的那只燕子呢？谁看到牠回来了？”
谢小玉这样做，多是为了人族考虑，他要抹去的是北方船队经过的痕迹。
大个子叉着手问道。
在北方船队，另一个谢小玉正在思索一个问题--他是什么？是谢小玉还是灵虚分身？
“悠太子又来提亲了，都不知道被拒绝多少回，还不死心？”
元神之所以不同于神魂，就是因为元神受到“道”的影响，发生某种变化。
“那你怎么办？”
谢小玉盘腿而坐，瞬间进入太上忘情的状态。
“大叔，辛苦你了。”
谢小玉点了点头，道：“我要开始闭关了，但愿我出关之后就已经是道君。”
说着，陈元奇有些尴尬，嘴唇动了两下，最后还是说道：“我那个师侄还有九曜法磬的情况大家应该都清楚，还有青岚也没练成，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哪五关？”
玄元子心中暗想：你的小心眼还用别人说？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只是随意说道：“她的师父已经出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又恢复正常。
小二又在搓手指，意思很明白--如果再给钱的话，可以将以前出过的题目拿给谢小玉看，虽然未必再出，却能知道大致的范围。
那上万把飞剑并没有重新凝聚成人形，而是分散开来，将丝丝缕缕的剑气渗透进矿石中，就像盐碰到水会迅速溶解，矿石里的铁质也被剑气引出来。
片刻的工夫，谢小玉就已经站在纳贤馆外。
这两种波纹，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谢玉最熟悉的大道波纹就是这两种，当灵丹凝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生的波纹，当灵丹化去，死的波纹就会出现，它们都属于造化之道，是造化的两边，“生”是造化的开始，“死”是造化的终结。
“多，太多了，有一段日子全都是像您这样的。”
另外一边，南方船队，另外一个谢小玉苏醒了，苏醒的是螟蜉剑体。
“有这样的上族？”
“第三关是才智关，郡主会抛出三道题目。”
“那位和我一样，对人族的很多东西非常感兴趣，对妖族森严的等级很不满，可惜以前在妖界，牠没有实力推行那套理念，现在进入这个世界，牠有了自己的领地，就开始在领地施行人族那套东西。”
稍微思索片刻，谢小玉对鸟族大妖说道：“你负责寻找那条鱼。”
螟蜉剑体不只是由上万把飞剑组成，还有一百零八颗玄磁珠，这些玄磁珠此刻就散布在山体各处，隐约排成一座阵型。
这个小二八面玲珑，不过有些贼头贼脑，虽然看不破原形，谢小玉却能猜到这小二十有八九也是个“鼠辈”“怎么？和我想法差不多的妖很多吗？”
另外一位天仙朝陈元奇问道：“你的意思是，一旦试验成功，这套法门就会公开？”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整天躲在书馆里，不就是想和郡主拉关系吗？”
“借助度厄红莲的力量？”
那位天仙脸顿时黑了，好半天才悻悻地说道：“我没说剑宗的那些东西……”
原本陈元奇就没打算保密，吊足这些老家伙胃口后，这才说道：“他的办法需要不少条件，第一，必须有一具分身；第二，分身走神道之路，第三，分身炼成天魔之体，第四，修练一门高明的感应之法，还必须化为神通，就是敦昆那种……”
谢小玉没有进入幻境和-图-书，而是来到一片虚空中，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不停变幻的波纹，那些波纹全都是他千方百计收集来的，有些是妖文、有些是简化过的大道波纹、有些是他感应到的天道痕迹，它们全都和“道”有关，是“道”的映射。
世事就是如此，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好坏，见识了上族大妖的凶蛮残酷，才知道谢小玉的可贵。
陈元奇轻笑道：“我和师兄都问过他，他没保密，全都告诉我们了。”
“如果我让本体和分身离得够远呢？”
“如果走两条不同的路、追求不同的道呢？”
这时，谢小玉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龙吟。
一颗接着一颗灵丹化去，为了今天，谢小玉足足准备了半个月。
“就算巴多和牠子孙都在，恐怕也没用，我们的数量太多了。”
“确实别再说话了，马上要撒帝流浆了。”
“这算不了什么。”
但改造之后的度厄红莲效果差了许多，原来的度厄红莲能够免去天劫，改造之后只能让天劫的威力减弱两成。
众妖全都点头，这次连手干掉鹰妖，那些重新投靠谢小玉的妖族并没有被当成炮灰，除了贡献了一些法力，几乎毫毛未损，只凭这一点，就让牠们感激不尽。
“顶多二十年，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玄元子开了个玩笑。
“各位师叔，你们就别埋怨了！这一次咱们已经赚了，而且是大赚。”
那只是一瞬间，谢小玉却感到无比漫长。
照理说，天道不如大道，可惜大道被屛蔽，实在太微弱，只有在丹成和丹灭的瞬间出现；而天道不同，此刻浮现在四周的道之波纹是那样的清晰。
玄元子笑道。
玄元子再转念一想，到了他这个地步，上阵搏杀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实力什么的并不要紧，如果天劫的威力削弱两成，他甚至用不着做什么准备，现在就可以度劫。
波纹细微的变化着，那是谢小玉在调整。
“第一关是实力关，您的条件肯定行。”
谢小玉当然明白瓶颈在哪里，玄元子将造船的技术严格控制在手里，所以没办法随意加人。
谢小玉原本并不开口，这时终于说话了。
当然，也有能跟着谢小玉走的，雪妖一族就可以，牠们无形无质，可以缩小成一片片冰晶，既没重量也不占地方；那群鸟妖也可以，牠们能飞，最后就是鹿妖，只要变回原形，可以带着数百子孙飞遁。
三个谢小玉同时问道，现在他颇为迷惘。
谢小玉最清楚其中的工作量，不但要刻印大量符篆、炼制许多阵盘，船体还要改造一番，而且这是“私活”那些修士不会帮忙，只有李光宗他们几个人动手，还只能利用休息的时间。
出了房间，谢小玉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四周安静得出奇。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真的假的？”
“也一样，合道之后互相吞噬，胜者得到败者的道，会变得越发强大。”
谢小玉取出其中一颗丹药，丹药瞬间化去，精纯的药力融入他的神魂之中。
此时此刻，谢小玉完全可以跨出这最后一步，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座阵图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结果，它的原理和阳燧镜、监听用的白银大锅、负责侦査的那张金属巨网一样，都是将某种感应放大无数倍。
李光宗对谢小玉的要求从来不会敷衍了事。
另外一个大妖连连摇头。
谢小玉已经踏出了长生的第一步。
木灵卡住了，好半天才说道：“这没办法解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以试试。”
道门追求大道，与道相合，成为大道的一部分，就能永恒不灭；佛门讲究超脱，认为有形之物总有毁灭之时，只有空无才能永恒。
谢小玉想要引发“道”的共振，让“道”的波纹变得很强，然后在神魂中留下投影，进而引发神魂的变异，转化成为元神。
那位天仙虽然被陈元奇呛，却不怎么在意，而是追问道：“那么晋升道君的办法呢？按照原来的速度，他至少要十年才能跨出这一步。”
这是天道响应。即使天道已然隐没，像这种事仍旧会有回应。
这下子，木灵也回答不上来，因为没有先例。
“我警告过你，分身之法不是正道。”
“我要的那座大阵打造得怎么样了？”
玄元子脸上堆满笑意。他不像陈元奇那样没心没肺，却比朱元机心胸开阔，在他看来，这是好事。
陈元奇啧啧连声：“剑宗的老虎屁股是那么容易摸的？”
李福禄连忙说道，他看出谢小玉有事。
这个谢小玉自言自语道，突然笑了起来，虽然他一直都用飞剑，却从来不是真正的剑修。
这时，旁边的帐篷里传出玄元子的声音：“师弟，你将那套法门写出来，让各位前辈参详参详，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这么多前辈一起想办法，说不定能够想出一套可行的办法。”
“还可以，大部分都已经入门，最快的甚至到了练气三层。”
小二看着谢小玉的脸色。
十二天前，谢小玉突破瓶颈，晋升为道君，然后三个他同时出关，万剑之体在那座岛上，本体往北方船队赶，天魔之体则往这边赶。
另外一边，在北方船队的一座大阵中，谢小玉的本体盘腿而坐，那边看到的一切全都浮现在他眼前，然后透过他传进天机盘里。
这头乌龟非常巨大，建造在牠背脊上的这座城长十里、宽八里，规模只比临海城小一些，里面的房子排列得整整齐齐，少说有三五十万住户，一条大道从中间横贯而过，大道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宫殿。
过来倒是容易，进城也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才能见到那个妖女。
菱明白了谢小玉的想法。
三个谢小玉同时说道。
现在大家都在看洛文清，勉强还加上青岚，这两个人是门派出身，其他人根本就没什么代表性；至于李光宗和李福禄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借助的是神道之力，道门没人感兴趣；本来麻子也有代表性，可惜他用来寄托神魂的那件法宝太另类了。
“我就走剑修之路，唯剑唯我。”
这个主意是谢小玉出的，就是为了整一下那帮老头。
“还有多少条件？”
玄元子立刻安排起来。
等了半天没等到木灵的回答，谢小玉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谢小玉又同时问道，虽然产生三个意识，但是他们的思维相同。
“那小子呢？”
一位天仙抬起头来。
玄元子异常感慨，觉得没那么多计较，很多事就能变得非常容易。
落下的帝流浆很多，谢小玉并不想出什么风头，需求也不大，只想弄几滴见识一下，所以并没争抢，只是在外围接取几滴就收手，然后转身就朝着书馆走去。
“我倒是有办法让度劫的机率增加两成。”
谢小玉再问道。
一想到ｗww•hetｕsｈｕ.ｃoｍ.ｃom手里的事情那么多，玄元子心里颇有些纠结。
谢小玉并不在意，不过他紧接着又道：“那个女人放得下手里的事？她比你还忙。”
另外一个妖指了指纳贤馆的匾额。
“你还好意思说！看看我这个《九天十地洞幽真经》只有掌门能练的秘法居然也被妖族得去。”
鼠妖满脸羡慕，被谢小玉潜移默化，牠们对人族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多了一丝憧憬。
谢小玉传音问道。
玄元子看着谢小玉。
冰原又恢复原来的死寂，幸存的妖几乎全都逃了，其余的，有的选择跟随谢小玉，有一些则心灰意冷，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到了那天，我们比试一下。”
突然谢小玉看到很多妖纷纷从房子里跑出来，跪倒在门口。
谢小玉看着东边的海面，那里飘着一堆形如门板的大船，少说有一、两百艘。
鼠妖微微一愣，不知道谢小玉为什么这样小心，好在牠不笨，立刻传音回道：“那是几个月--”谢小玉根本没兴趣多听，立刻打断鼠妖，还异常严厉地警告道：“这件事不要再乱说，那些上族就是在寻找这群人，如果消息泄漏，你就倒霉了。”
谢小玉和最初追随他的那群妖也离开了，牠们藏身的冰窟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只能暂时用而已。
这绝对是用来逃命的顶级秘法，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谢小玉在心里暗自嘀咕。
谢小玉并没说灭口，因为那太过狠毒，会让鼠妖生出异心。
“这已经是极限了。”
玄元子的反应和李福禄一样，在他想象中，谢小玉还远没到这一步，五年之后或许还有可能。
“小哥要突破至道君？”
“总共十六个条件，其中包括三百七十五朵度厄红莲、四十八颗灵丹级的补虚丹。”
“你我又不是外人，何必这样客气？”
这是一门遁法，而且和普通的遁法不同，这门遁法能带人同行，而且是化光而遁，速度极快。
小二笑咪|咪地接过珠子，低声说道：“郡主被牠们弄得很烦，干脆设了一个衙门专门收留这些人，想要投靠，就必须过五关。”
此刻，笼罩四周的正是“生”之波纹。
“这位爷，看你在这里坐了三天，眼睛一直盯着郡主府，您也是来投靠我们郡主的吧？”
那些波纹全都收了起来，只剩下两种波纹交替出现--一种散发着黑光，一种散发着白光，看上去截然相反，却给人一种它们好像是一体的感觉，是某种事物的两面。
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就算是那头鹰妖，也不可能驮得动牠身后的十几万小妖。
“最好让牠们变成哑巴，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
“那个衙门在哪里？”
旁边一阵波动，玄元子走了出来。
越低级的丹药，用到的材料越便宜，炼制起来也越容易，补虚丹可以用草药来炼，也能用鹿茸、龟甲之类的材料炼制，还可以用妖兽的血炼制，配方有几千种之多，一个时辰就可以炼一炉。
站在门口，谢小玉并没往里面走，而是看着旁边的一幢小楼。
小二凑了过来。
当初在落魂谷建造剑山的时候，一开始谢小玉是买铁，后来发现铁矿石在庚金精气和玄磁之力的双重作用下会自行变成铁，他就将落魂谷里挖出来的矿石堆积起来，最后居然变成一座铁山，还被磁化了。
两个偷袭者，一个身材魁梧，另外一个瘦小枯干。
没等谢小玉进入书馆，一道劲风朝着他袭来，另外一道劲风朝他的手抓了过来--有妖想抢帝流浆。
然而鼠妖却不知道说出这番话，让谢小玉心头生出了一丝杀机。
打发那一大群妖往东前进，谢小玉也往东，不过飞出数十里之后就拐往南方，又飞了数十里开始掉头往西，他要追赶船队。
谢小玉轻声问道。
谢小玉杀掉鹰妖，得到不少这样的珠子，还有另外几种更值钱的珠子，所以他不缺。
谢小玉并不想多啰嗦，妖族的世界力强者胜，一切都以拳头说话。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谢小玉立刻问道。
不过有一些秘法不能公开，比如敦昆的感知之法，还有这套《普渡佛光》遁法之中，化光、化影、化雷之类速度最快，因为它们都是将人变成非虚非实的状态，没有重量、没有阻力，速度自然快得起来，而这门《普渡佛光》看上去也是化光而遁，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一种半化光。
小二趁机拍了一个马屁。
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一遍又一遍经历生和死的转换--这就是谢小玉想出来的笨办法。
那位天仙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咱们的秘法全都公开了，那小子总得拿些东西出来吧？”
“人都跑哪儿去了？”
转过头，谢小玉朝其他大妖说道：“牠去找那条鱼的时候，你们也别停下，一直往东走，离开原来的地方越远越好。”
突然谢小玉的气息消失了，一道几乎透明的影子盘坐在一朵红莲上，红莲迅速枯萎，然后彻底消失，那道透明的影子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并没有变得凝实。
在另外一个地方，北方船队的幻境中，无数人虔诚祈祷，祈祷声化作愿力注入那座大阵。
“你们也已经报名了？”
众妖全都点头。
在不知不觉中，笼罩四周的变成“死”之波纹，谢小玉的身影渐渐化去，这是真正的死，灵虚分身被业力迅速消融，最后连神魂也完全化去，这就是业力的恐怖--形神皆灭，荡然无存。
玄元子听出谢小玉话中的意思，道：“你有用处？”
剑修专一，对于真正的剑修来说，多余的力量并没有好处，只会变得驳杂不纯，而且剑修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这是天道赐予的能力，类似于佛门所说的“念我佛名，佛便立刻会有感应”这个谢小玉选择了神道之路，从此之后他永远在天道之下受天道掌控，却也得到天道庇护，这方世界不灭，他就不死。
“你们这两个无赖，居然敢在这里耍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龙雀也是洪荒异兽，名气虽没朱雀、金翅大鹏响亮，实力却差不多，能够在妖界称霸一方，拥有妖王的头衔，可见牠们的厉害。
谢小玉搔了搔头，姜涵韵的师父也是他妹妹的师父。
“就在郡主府左侧，门上挂着‘纳贤’两字就是，不过您去了也只能报名，每月初一才会设关，时间还早。”
兔妖冷嘲热讽道，庆幸自己早早得就跟了谢小玉。
一位天仙喃喃道。
陈元奇一边翻着那些功法密录，一边笑逐颜开地道：“说实话，大劫也算好事，这些东西以前都被各派藏着掖着不肯示人，现在随意堆在那里，根本就不稀奇。”
谢小玉道。
“普渡佛光……有点意思。”
“合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