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约会
看见王芷璇，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只记得她甜甜绝俗的笑容。
“不就是交代保护好你？你可是祖父最宠的人。”
“按照我说得买些药材给姨娘熬药。”
“咳咳咳。”
王芷璇虽然私底下有银子，可她不准备贴补四房。
“殷姨娘的事情，怪我。”王译信面对父亲，深深的躬身，“是儿子带她出门，却没看管好她，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
蒋氏做得再不好，王芷瑶也不能怪她，有时王芷瑶见蒋氏脸上的茫然和痛苦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拆穿真相对蒋氏更好？
……
“璇丫头挺有用处的。”
殷姨娘脸庞惨白，双腿发软，差一点，方才差一点自己就被大太太逼着上吊投缳，不是最后关头，大老爷传命让大太太住手，许是她就死了。
王大爷似藏珍宝一般收好书信，眯着眼睛衡量怎么才能名利双收。
蒋大勇对蒋氏还是有怨气的，没有搭理蒋氏，只是一个劲儿的吩咐小妞妞多注意，“小妞妞可以在寺庙里转悠转悠。”
“老四同我说句实话，这次科举，王家备考的几个，谁能中？”
王芷璇淡淡的一笑，没有爹疼，她一样有向上爬的本事，世上所有人……哪怕是乾元帝都是最为惜命的，眼下她需要想个好理由解释自己会医术的事儿。
王芷瑶不明白外公为何眨眼睛，想暗示什么？寺庙里可是常见的另类相亲场所。
“儿子是嫡幼子，一向不如大哥用心仕途，您别对儿子寄望太深。”
“我不问了，反正再过几日我也知道的。”
“爹，你方才说得是什么话？您是不是听了谁的闲话误会了娘？您现在伤害这般伤害娘，您将来会后悔的，您开门先说清楚。”
“淳哥儿呢？他怎样？”
“嘿嘿。”蒋六郎黝黑的脸庞泛着一丝傻笑，“母亲说已经定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毕竟在她心里，儿女比我重要得多。如果她不是官奴，我，我许是会放她离开。”
纵使身着旧衣，王译信依然显得卓尔不群。
“老爷子叫四爷回话。”
王芷璇灵光一闪，提笔在宣纸上写字，吹干墨汁，“你亲自送去给大伯父，就说……就说这是我从旁人口中打听出来的，希望以此换得我娘的性命。”
以至亲的贪财，只要王译信露出些许的先机，大哥一准会借着考题的事大作文章，弄不好这届科举会出现变故。
萧校尉微红着脸庞，“我是陪母亲上香的，也没想到能再见到王七小姐。”
踏，踏，踏，木屐踩着青砖地面的声音传来，王芷瑶寻声音看去，忍不住头疼，顾三少怎么也来了？还能不能再热闹一点？
祖父的交代也不能不做，要不回去一定会被狠狠操练的，蒋六郎感兴趣的说道：“前面不远有一处姻缘石，听说摸到石头能求一份好姻缘，小表妹，咱们一起去如何？”
在房门口，王大爷拦住了王译信，仔细的叮嘱王译信抄主考的诗词最好是最近写的，科举和-图-书哪一次没有猫腻？
“……”
“是谁？”蒋六郎有些着急，搓了搓手道：“到底是谁？”
王译信晃了晃脑袋，甩掉脑袋里的念头，冷冷的问道：“我不是说让你养病？”
一向自信的王芷璇此时有一刻的慌乱，王译信让她熟悉，又让她陌生，回忆方才王译信看自己沉重，又有几分怨气的眸子……莫非王译信也……王芷璇摇头，不会的，老天爷已经给她设置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怎么会让王译信也‘重生’？
“瀚哥儿纵使过了乡试，名次也不会太高。”王译信冷静的分析，“大哥家的两个，乡试无望，二哥的儿子许是做秀才，三哥常年在江南打理王家的庶务，其子的性情也随了三哥，略显市侩，斤斤计较，非读书种子，勉强他读书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蒋氏信佛，又有心忏悔，因此跪在佛像前默默的诵读经文。
王老爷子本想为争气的庶孙说几句，可想到了还在同王译信闹析产分居的儿媳，此时实在是不适合再打蒋家的脸面，万一惹怒了蒋大勇，王家得更倒霉。
“我告诉你，如果让小妞妞被镇北将军家的小子欺负了，回来我饶不了你！还有……你得远远的看着，省得寺庙里的登徒子看小妞妞长得好，就靠近小妞妞。”
王译信最后竟然给生母一封放妾书？
老爷子听着两个儿子争锋相对，低声道：“吵什么？都给我住嘴。”
上辈子他让王芷璇如同蜜罐子里的娇女，这辈子他也要让瑶儿过得幸福快乐。
“嗯。”
“……”
自然也是因为王芷璇……太子被皇上……
王芷璇也的确出色，琴棋书画总能同王译信谈论到一处，时而天真，时而稚嫩的话语表情得让人心里麻酥酥，甜滋滋的。
“五小姐，殷姨娘怎么办啊，奴婢看大太太借着机会要除了殷姨娘。”
“您就扔下我娘了？”王芷璇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既然温柔体贴不足以打动王译信，王芷璇几步冲到王译信面前，扬起绝美的脸庞，星眸含着一抹失望薄怒：“您怎能不顾我娘，您答应过她什么？怎能任由旁人轻贱我娘？”
“我关心我娘有什么错？爹到底怎么了？”
王译信想说是因为他给淳哥儿划了范围，可没有办法同父亲明着说。
……
王芷璇虽然感觉辣手，但面上依然很镇静，大风大浪她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大太太纳兰氏？
“老大，你别总是抓着四房的小事，殷姨娘是老四的妾，他想怎么处置，都随他。你多关心王家子弟科举才是正经。”
王芷璇没想到王译信会如此的冷酷无情，虽然最近两日殷姨娘一直在念着王四爷不一样了，她却是不信的，还没把王译信逼到绝境，王译信怎么可能不疼她？
王芷璇死在了太子的怀里这件事，直到很久很久还有提起，永安侯被人当作没用的男人。
王译信只留下了一封放妾书和一句话，‘找爱你的人做夫人去和*图*书罢。’
王芷璇给殷姨娘盖上了被子，瞄了婢女一眼，道：“你来月事的时候是不是肚子很疼？”
“咳咳……咳咳咳”
蒋六郎拽着王芷瑶向姻缘石方向走，赌气的想，镇北将军的儿子？哼，想娶走小表妹没那么容易，别以为让祖父点头就行了。
王译信扯开王芷璇的手，头也不回的进门，“我身上好了很多，今日你也看到了，别再门口站着，过两日我请个教养的妈妈回来，好好教教你规矩，夫人和你姨娘都太骄纵你了。”
“他可以写我的名字，母亲那栏空着，旁人家的庶子大多如此。”
蒋氏握住王芷瑶的手臂，“瑶儿，娘不好，做得不好。”
王译信晓得不能拒绝此事，王家子弟纵使为官也不一定是好事，点头答应，“儿子尽力。”
王译信忘不了亲人逼他休妻扶正殷姨娘时，殷姨娘说过的话，我要长长久久的陪着四爷，做四爷的妻子，这不好吗？四爷也是钟情我的……
王芷璇的声音逐渐的远去，王译信的手掌盖住了眼睛，苦涩一笑：“你别怪我，以前我糊涂，我妻妾不分，把所有的父爱给了你，这辈子我也该偿还瑶儿了。”
“五小姐，不用请大夫？”婢女拿着手中的方子，实在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儿。
蒋六郎有种感觉，这次拜佛一定会出现岔子，镇北将军家的小子打不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觉得心慌意乱呢？
“璇儿。”
“娘。”
“取笔墨纸砚。”
“你吃了鹿血也是没用，一会我给你扎上两针，以后你就不会再疼得想死了。”
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蠢，更无情的人。
王大爷和王译信闭紧了嘴巴，老爷子的目光在王译信身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你认识到错了？”
“错得是我，等教养妈妈请回来，你便明白些事理。”
在马车里，蒋氏想对王芷瑶说些什么，几次话到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我说此事到此为止。”
王芷璇在王译信房门前碰了一鼻子灰，因记挂被大伯母捆绑起来的生母，王芷璇暂且抛下对王译信的怀疑，回到自己房中，兄长王端瀚一直埋头苦读，不再理会殷姨娘，如今父亲王四爷也指望不上，还要给她找教养妈妈，让她明白怎么做庶女。
这辈子，不能再让王芷璇祸害永安侯了。
“别担心，寺庙的和尚不敢作恶。”
“罢了，既然你想留下殷姨娘，就留下吧。”
“没事的，都过去了，王四爷不是已经上朝了吗？不会再有人议论此事了。”
“是。”
镇北将军也是，安排在哪里不好？
“奴婢谨记五小姐大恩。”
“爹，女儿想见您嘛。”
“记得。”
王家想要重振旗鼓，只能依靠科举了。
借着去寺庙的机会，王芷璇也可以找到落魄的舅舅们，当殷家没人了？以后她的大舅舅可是乾元帝的救驾功臣呢。
“今日出门主要是散心，娘，我是您女儿呢。”
蒋氏再一次下定决心，不再想念和_图_书王译信，即便她帮不了瑶儿太多，像母亲和嫂子说得，不能再拖瑶儿的后腿，让瑶儿面上无光。
寺庙，不是拜佛的地方？
王老爷子身体不比从前，让儿子们各自散去。
王老爷子身体比以前更为精瘦，一双陷入深陷眼眶的眸子很亮。
他宁可抱着亡妻的灵位发誓不再续娶，也不娶殷侯的嫡亲妹子。
永安侯一心一意对她，他养得出的好女儿却花心的紧。
“瀚哥儿呢？他既然也能中，这次乡试报名填写出身，你让他写殷姨娘？”
“去吧，快写把这消息告诉璇丫头，且转告她一句，只要她心中有王家，我会把她当作亲生闺女看待。”
本来老爷子就发话留下殷姨娘，大老爷得了王芷璇的书信后，装作为难的苦思了一会，“看在璇丫头的份上，我便放过殷姨娘，一会让璇丫头把她接回去。”
曾几何时，他以有贴心，天真，善良的王芷璇为傲，总是像宠不够似的，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
“儿子的确做得不够好。”
蒋六郎都快哭了，小表妹出门约会，为何要自己得跟着受苦？
“六表哥是想娶亲了？”
“爹……”
婢女很快的把信封送去给大老爷。
只要不太过分，乾元帝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大哥先行一步，我去看看父亲。”
今日寺庙里香客不多，然燃香时产生的香气却很浓。
既然王译信无情，王芷璇也只能收起原先的打算，好在她有一身极好的医术，上辈子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因为她凭着美貌才情就足以打动世人。
“你不是说过，你不知情？”王大爷在旁问道，恨恨不平的说：“你这样糊涂什么时候能接回四弟妹？”
王芷璇清脆泛着一丝丝微甜的声音勾起了王译信诸多的回忆。
他们武将之家讲究直来直去，何必非学文臣的含蓄做派？
“不是……”
随着太子一党垮台，他也出家做了和尚，其实当初皇上并没有问责永安侯的心思，毕竟永安侯是顾三少不多的朋友之一，可他还是执意恳请皇上收回世袭爵位，而后遁入空门，他是不想再受世人嘲笑讥讽。
西宁侯府，蒋氏好不容被准许出门了，王芷瑶陪着她去庙里上香散心。
“父亲，大哥，请听我一句。”
“既然你觉得失望，就别再来找我。”
“既然你这么想，就随你吧。”
“去吧，去吧。”蒋大勇让沐休在家的蒋六郎保护蒋氏母女。
“不劳大哥费心，我会想办法得到夫人的原谅。”
王译信上前为老爷子递上了润喉的茶水，轻拍老爷子的后背，喉咙发苦：“爹……”
王芷璇最后迷住了四皇子，王译信一点不觉得意外。
王芷瑶听见声音不对，从石头上收回目光，看向身后站着的公子，讶然道：“萧校尉？你怎么也在？”
是他把蒋氏当作了摆设，糊弄了蒋氏一辈子，让蒋氏到死都以为自己最爱她。
王大爷掩藏起嫉妒之色，不管什么时候，老爷子最在意得人是老四，不是王家和*图*书立嫡长的传统，老爷子早把他扔到一边去了。
“父亲叫儿子回来有事？”
殷姨娘因受惊过度，被王芷璇搀扶回屋后便昏厥在床榻上，婢女慌忙想去叫大夫，王芷璇示意婢女稍安勿躁，以四房的状况，叫来得大夫也只是个庸医。
……
他好奇王芷璇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王芷璇是绝色美人，又懂情趣，没准得了某些大人的好感，或是迷住了名门公子。
“是。”
“不对，外公一定说了什么，六表哥，你不乖。”
“爹！”
王老爷子说不出的失落，眼看着王家人才凋零，时运不济，他很后悔当初放纵儿子孙子，勉强打起精神，“好在你养得两个儿子都能中，王家将来就靠你了。”
“因为他师傅尹薄意？”
“是，祖父。”
“你今日能说出挽回儿媳的话，我很高兴。”王老爷子自言自语，“我看得出你想明白了，把儿媳妇接回来好，淳哥儿是孝顺的，再怎样尹大人都只是他师傅，你是他父亲。”
“外公？”
王芷瑶恭恭敬敬的给佛祖磕头后，起身离开了禅房。
王译信重新梳洗了一番，洗去眼角淡淡的泪痕，虽然不再疼王芷璇，对她千依百顺，他也想让王芷璇明白妇德，操守，让她懂得什么是庶女。
王芷璇搀扶住殷姨娘的胳膊，心里格外的疼惜自己的生母，本来应该是勋贵人家的小姐，偏偏做了伺候人的丫鬟，做了王译信的妾……又摊上了口蜜腹剑，无情无义的王四爷，王芷璇为生母心疼啊。
不依靠王译信，王芷璇依然能保证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
“淳哥必中的，名词也会很高。”
“老四，你说……”
“这就是姻缘石？”
王译信每咳一次都像是撕扯肺叶，很疼，很疼，他的心更痛，似泡在黄连水中煎熬。
“我听大舅母说过。”
“墨香，打水。”
蒋家荣光富贵的时候，他宠着殷姨娘，而在蒋家朝不保夕，地位不稳时，他又放弃了近在咫尺的富贵，甚至不许殷姨娘以假死之身再嫁给他。
“……”
“娘说你变了，爹忘记了答应过我的话。”
“那次的事是意外不是吗？我娘被顾三少给害了，您不说给我娘报仇，还嫌弃我娘，爹，您太让我失望了。”
蒋六郎喉咙发苦，小表妹太精明，不好骗呢。
王老爷子警告般瞥了一眼王大爷，其余王家人不敢再多言语。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想到王芷璇同四皇子之间的情谊，和她的那群爱慕者……王译信还愧对一人，永安侯——王芷璇的丈夫。
同守在门口的刘表哥站在一处，她扬起一张俏脸，问道：“外公和你说了什么？”
“奴婢记下了。”婢女不知王芷璇写得几行字的价值，见五小姐笃定自信的样子，便信了七分这几行字能保住殷姨娘的性命。
王译信在屋子里高声道：“黄鹤楼的丑事我不会追究，在顾大人面前，我如果有勇气的话，你娘也不会……你叔伯不会再为难她，你既是个孝顺的女和-图-书儿，就好好的孝顺她罢，没有我……她许是过得更好，更自在。”
造成一切悲剧的人是他，他没有办法把责任推给旁人！
“老四，你看呢？”老爷子问道。
王芷璇当时也说过，爱她就要让她做真正的夫人。
她的手修长且宛若无骨般的柔软，手指骨节分明，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配上白皙赛雪的肌肤，淡粉的指甲如同雪中藏珠，王芷璇身上没有一处瑕疵。
王芷璇几步走到王译信面前，怯生生的拽了拽王译信的衣袖，不无担忧的说道：“不亲眼见爹恢复了，女儿怎能放心？您的身体好了吧。”
“嗯。”
王芷璇坐在炕边，手指搭在殷姨娘的手腕上，只是受惊过度，用点安神的汤药即可。
他是恨王芷璇的欺骗利用，最后王芷璇也伤他最重，可王芷璇是他的女儿……他无法把王芷璇当作仇人看待，上辈子也是他把王芷璇宠得敢跟嫡母抗衡，是他妻妾不分，给了殷姨娘种种只有嫡妻才有的优待。
“我同夫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殷姨娘，如果我还糊涂着，将来有可能还存在柳姨娘，张姨娘……大哥，您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可因为梦中片段的影响，她不能光顾着蒋氏，不顾外公，蒋氏被王译信糊弄一辈子，外公也会被王家利用的，谁知道王家那群人会利用外公做什么勾当？
王芷瑶斜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道：“你把外公交代你的话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将来的六表嫂是谁……”
“娘，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您。”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
王译信痛苦般的合眼，正因为记得，才更愧疚蒋氏和瑶儿，“璇儿，你是我女儿，既然我和你娘生下了你，我就不能不管你，不能只是一味记得你的错处。”
“我做主处罚殷姨娘也是为了你，老四，你怎么还糊涂着？”
天大笑话，她可是殷家的外孙女！
王译信独自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垂着脑袋，散开的头发盖住了眸子，不想再见王芷璇。
蒋大勇在殷家面前就是个土鳖，殷家……王芷璇想到皇上对殷家的补偿，对舅舅们委以重任，心底涌起几分得意。
在婢女走后，王大爷捧着书信如获至宝，眼角眉梢透着狂喜，有个这个……有了这个，王家就有了富贵。
就如同他以前做过得一样。
“别慌。”
王芷璇抹去了殷姨娘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娘，我会让你做回大小姐的。”
银子是她赚来的，便是扔进水里，也不给王译信用。
“老四在翰林院，是不是让老四帮忙打听打听？”王大爷撇开了殷姨娘的事儿，主动说道：“老四起码能抄出一些主考写过的诗词文章。”
王译信反问：“你又知不知道你娘的身份？她还不够丢脸？”
用不用想个法子，吓唬一下王译信？顺便也试探一下他？
在夺嫡的过程中，是王芷璇理性体贴的宽慰，让四皇子熬到了太子的位置。
王译信直接进了房门，在王芷璇跟进去前，砰得一声紧紧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