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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鲁如花拿着文初的钱包，就那样站着，默然看着文初。她看得出来，文初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不知道这个平安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又开始发少爷脾气，可是……文初的钱包还是让鲁如花心里刺痛了一下。

“二十分钟内到我宿舍来。”

“总之，大跌眼镜，大跌眼镜。”

“大生意！做不做随你，不来后果自负。”文初简明扼要地说，并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无论鲁如花再怎么回拨，也不再接听。

“当我的模特，让我画你。”文初懒洋洋地说着，支起了画架。

这不是文初第一次给别人挑圣诞礼物，可却是最认真的一次，也是最用心的一次。他甚至还仔细考虑了价钱范围，不敢买太贵重的，因为怕鲁如花会不收。

鲁如花瞪圆了眼睛，“文初你开ｈetusｈu.ｃｏm.ｃoｍ什么玩笑，今晚是平安夜啊，我要去赚钱啊，好多荧光棒没卖完呢。”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两个一个班，每天眉来眼去多方便。”

文初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从文斐那里拿的，藏在床底下，偶尔和鲸鱼他们拿出来喝。可是一个人喝又有什么意思？文初脱了外套，忽然觉得有点好笑，鲁如花不过一句话，自己就真的穿了这身衣服。

文初半眯了眼睛看她，她脸上的妆已经洗掉了，不过由于兴奋，神采依然。衣服自然也换成平时的毛外套，还有那个黑围巾。

鲁如花愣了愣，有些奇怪地问文初：“你今天怎么了，和家里吵架了？”

“是肖青下手快才对，原来鲁如花打扮起来那么漂亮！”

“我今天没怎么了，只想画画。鲁如花，你不是有职业和图书道德吗？你答应了当我的模特就要守信用。钱而已，需要的话你拿啊。”

鲁如花打掉他的手，摇头回答：“我这衣服是干净的，虽说旧了点，可是经常洗啊。不过你找我什么事儿？什么大生意？”

“大跌什么眼镜，他们两个从开学就已经是情侣了，只不过是一直保密而已。唉……亏了你们还暗恋肖青那么长时间。”

可是穿了这身衣服干吗，去看光彩照人的鲁如花表演精彩的节目吗？礼堂里的一幕一幕在酒精的刺|激下在文初脑海里回放。笑逐颜开的鲁如花、穿着大红短款舞裙的鲁如花、肖青怀里的鲁如花、鲁如花嫣红的脸颊……

这次，她很快地接听。

她居然还在参加舞会，心情还真不错，文初把手中的空酒杯顺着窗子用力扔了出去。

“呃？”

出了礼堂的文初直接ｍ•ｈeｔｕshｕ.cｏm•ｃom回了宿舍，不为别的，只是忽然觉得活动无聊，很无聊，无聊到一定需要做点什么发泄了。

美术系油画班的位置空了一个，文初不见了……

“文初？有事儿吗？”鲁如花的声音还透着些许兴奋，周围环境很吵，有笑声，还有音乐声，应该是舞会开始了。

“可以了吗？”文初极客气地说，却是相当不客气的表情，“麻烦你脱掉外套和围巾。哦，你不介意吧？”

文初心里面，那种被欺骗的怒意在逐渐膨胀，胀得他头晕眼花，不能自持，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烂熟在心的号码，“鲁如花。”

没错，拉丁舞蹈是体育舞蹈，是健康的舞蹈，可是……可是表演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鲁如花？还以为这两天她是忙着赚钱，原来是忙着谈恋爱去了。一想到“恋爱”这两个字，文初心里涌上的烦躁和图书让他有些抓狂了。

“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过鲁如花的动作倒是没让他失望，二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文初开门，鲁如花哭丧着脸站在门口。

“你那些东西我买了！”文初随手把钱包扔给鲁如花，“需要多少自己拿。”

“文初同学，你就是要折腾我是吧。这楼里的人好像都出去玩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混进来的不？几乎是猫着腰爬的啊。差点儿被舍监看到！”鲁如花进来就抱怨。

他觉得他已经把鲁如花当成了好朋友，可是这个好朋友今天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讶。鲁如花和肖青的默契表演的确说明了一些什么，不是吗？想不到她还真是会演戏，原来和肖青早就是一对儿，原来如此。一对儿就一对儿，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

外套口袋里有个小小的盒子，是礼物，圣诞礼物，本来是和*图*书准备在今晚找机会给鲁如花的。文初挑了好久，是个水晶吊坠，造型是一个笑眯眯的大头女娃娃抱着个元宝。

并不贵，可是文初第一眼看到就笑了，觉得这个大头女娃娃完全就是鲁如花的写照。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甚至还亲自写了卡片：送给财迷鲁如花。

平安夜，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年的平安夜。宿舍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鲁如花卖的那棵老树根和挂着的那些坏掉的礼物陪着文初。

“呃，啊？”

“哎，他们是不是一对儿？”有人窃窃私语。

“你是不是觉得，来见我的时候穿什么都无所谓？”文初扯着她的围巾一角，漫不经心地问。

文初一把拉她进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肯定是，那么默契能是一天两天练的吗？肯定早就是一对儿，那男生是肖青吧，建筑系系草。可我没想到鲁如花下手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