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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造访当天的活动，探索能源公司并不是直接从德国直飞华夏，毕竟两国之间的时差太厉害了。所以探索能源公司先在从德国直飞南港，然后在南港调节好时差之后，这才包机飞往沫省。

“等研究所以及工厂事情搞定差不多也就得回德国，哦，对了，老早之前跟你说的那事忘了没？”卫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孙老住院了？”卫修惊讶的坐起了身子。

酒席间，卫修更是一改在外面一口一个省长的叫法，而是直呼孙大哥，孙浩然也是以卫老弟称呼卫修。显然在这桌都是亲信的场面上，两人正式宣布彼此亲近关系。

不知道的人还惊叹沫省服务岗位员工的素质竟然这么高！

孙浩然摆了摆手：“没事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是我进去之前的事情。我进去之后，他也就出院了，毕竟人都进去了，尘埃落定了，心里反而没那么纠结了。”

这场晚宴与以往比较起来显得十分别开生面，客气礼节性的流程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热闹与玩笑。

卫修摆了摆手：“都是小事情，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福。”

卫修笑道：“忙，肯定比你忙，累得一直就没睡好过觉，在飞机上睡得那一觉是我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唉，生意人嘛，你懂的。”

“孙大哥你放心吧，没因为hｔtps://ｗｗｗ•ｈetｕsｈu•com.ｃｏm你这是吃多少亏。我是商人，怎么会吃亏？给他提了个以旧换新的建议而已，这个月底燕京方面就会宣布这件事。”卫修大概猜到了孙浩然的一些心思，反而安慰他。

卫修第一个走出机舱，刚刚走出舷梯脚踩大地的他，便咧牙露出欢快的笑容，动作略带几分夸张而兴奋的张开双臂。

卫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说服黄家的？”孙浩然掐掉烟屁股，表情有些严肃。

在晚间新闻播出之时，卫修和孙浩然等一些人，正在共享丰盛的晚餐。

孙浩然闻言恍然，颇为诚恳的道：“这件事让你破费了！”

现在先知w1有多火？那是供不应求。如此情况下，卫修还要挤出一部分车子配合燕京方面的政策，一进一出之下，可谓亏得太多太多了，更何况先知w1可不是卫修的私企，为了补偿大众集团肯定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怎么没告诉我？”卫修微微蹙起眉头问。

很显然，四周的记者们也注意到这个情况，摄像机将这一幕全程录制下来。

听到卫修这般大大咧咧的说话，孙浩然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来，一手拍着卫修的虎背，一手给卫修介绍四周的官员，行为举止间毫不避嫌的展示出与卫修的亲密和图书关系。

“这次打算呆几天？”孙浩然不转移了话题。

在欢迎探索能源公司的规格上，沫省几乎给出最高的规格，由沫省省长率领沫省大大小小官员在机场亲自接机，如此规格，中央领导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关于这一点卫修不说，孙浩然也明白。卫修之所以还说得那么好听，那是给他面子。

卫修端起桌子上的醒酒汤润了润喉，开口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和黄家不熟，也只能用利益驱动，黄家老二不是就职燕京嘛，现在雾霾这么厉害，他当初任职之时可是下了军令状要治霾。如今看看现在的燕京啥样子？他这要是还没寸功，这是要卷普走人的节奏。”

“以旧换新？”孙浩然露出一丝惊讶。

联想到几个月前发生沫省有关孙浩然以及卫修之间的各种传闻，很多人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期待。多人更是认为沫省能够给出如此规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孙浩然与卫修的私交甚笃。

“旧车换新车，燃油车换电动车，当然政府给我一点补贴，基本上不亏也不赚。话虽然说不亏不赚，实际上还是赚了，毕竟市场占有率提起来了，这车子质量再好，也得可磕磕碰碰，零件老化之类的，我就赚个服务钱，更何况先驱者不也能从中得利嘛！”卫修随便解释道。

别看卫修说得htｔｐs://wｗｗ.hetushｕ•ｃoｍ.coｍ很轻松，似乎还得利了，实际上也的确是还能赚到一点。问题是，那得放在什么环境下考虑问题。

孙浩然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得好啊，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福，这次因为我这事，父亲都住进了医院。”

在卫修的前面孙浩然，显然有些没料到卫修会做出这个动作，不过如今的他和卫修可是生死之交，有些事根本没必要遮掩，所以十分自然的也张开双臂，于是两个大男人大老远的就张开双臂，然后快步走到一起，动作极为豪迈乃至几分粗鲁的拥抱一下，兴奋的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孙浩然说的是小陈，实际上说的也就是他。

“你也别怪我父亲，这事一开始他是有些怨你的，老年人嘛，做事求稳，不像我们，做事激进了些。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也确实太冒险了。所以这事我也就没告诉你，怕你分心，毕竟我都出事了，你要是出一点岔子，咱们可都是要折在里面啊！”说这话的孙浩然，满脸感慨之色，再也没有那个在属下面前宠辱不惊的淡然之态。

接风晚宴结束，卫修与孙浩然的私人晚餐时间正式开始。

孙浩然烟瘾有些大，点了一根玉溪，吞云吐雾中神色满是感慨的道：“小陈的事情谢谢你了！”

“霾可不是那么好治的，工业污染、二次无机气ｗｗw•ｈeｔusｈｕ•com•ｃoｍ溶胶、尘土、燃煤污染、生物质燃烧、汽车尾气与垃圾焚烧这些都是污染源，他怎么治？”

“好说，等我手边事情处理好就去看一看。哦，对了，我父亲让我给你安排个节目——名人纪实，回头我就让人跟你接触一下，有些事对外解释一下总是好的。”孙浩然开口道，这件事显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不允许卫修推辞。

“最近忙吗？”卫修问。

在这座政府制定接待大酒店的顶级套房内，卫修与孙浩然形象懒散的围着沙发茶几而坐，茶几上温着一壶醒酒茶。

卫修语气很淡，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浩然就露出恍然的神色，插口道：“和他谈了什么条件？”

晚间沫省新闻上，沫省省电视台照实将孙浩然接待探索能源公司的一幕播出，其中从卫修下飞机到与孙浩然不同寻常的热情拥抱，更是给足了镜头，这似乎在向某些人无声的示威，又似乎在向沫省人民展示了一位别具人格魅力的省长。

卫修闻言没说话，重新躺回沙发，表情中多了几分五味陈杂。

“占大头的工业排放他根本就禁不了，也无法让那些工厂花费巨额代价装配脱硫净化设备，毕竟咱们华夏制造靠的就是廉价不是？所以他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话说这几年过去了，虽然有些成效，不过想达标可太难了。”

卫修闻言愣了愣，和*图*书苦笑一声：“孙大哥你这是嫌我名声还不够响吗？”

“还好还好。”孙浩然显得含蓄了一些：“你呢？”

“我这事……仅凭先驱者那些利益恐怕还做不到吧？我听说，最后起了决定性力量是黄家？”孙浩然问，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

沫省欢迎探索能源公司规格虽高，场面却并不壮观，甚至连卫修投资老家璋山县时成排小学生手持小彩旗欢迎的场面都没有。除了机场一溜西装革履的政府人员，也就只剩下省之舌喉的几家电台报刊，场面甚至有几分寥落。

但是这寥落的背后，却是两架次的飞机乘客被迫更改离场路线，机场多了数百名便衣民警以及探索能源公司的私人保镖，没错，也就是王德领导的安保公司员工。机场方面更是高度紧张，不仅管理层几乎全员齐全，机场服务人员在这天更是出奇的和蔼可亲，待人友善温柔。

“就是那个去我老家走访走访那事？别忘了抽个时间过去走走，名头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去视察我那个厂子，也让我爸妈知道那厂子的重要性，给我留点心看看，二老生活也能好些。”卫修暴露出自己的小“私心”，引得孙浩然笑了起来。

“嗯，是黄家。毕竟你都已经进去了，生米都加水开始煮了，想要颠覆，仅凭那些利益确实很难办到。”卫修道。

说道这，卫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