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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多么不舍得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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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爱情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心揉碎的过程 第二节

第九回 爱情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心揉碎的过程

第二节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尽过一个做兄长的责任,到了最后也是她做出了牺牲,他没有任何理由,阻碍别人有可能给他带来的幸福的机会,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伤害,他大不了替她教训下这个混蛋男人,然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允许多晴受伤,可是他不允许多晴在同一个男人面前栽倒两次。
两个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他一直顺着她的后颈,又耐心又疼爱,让多晴忍不住让在靠近他一些,想多再拥有他一些。
“.........”
“喂,我可不是冰箱。,”
他这是答应了,付云倾垂眼,无比谦逊,“我知道了,谢大哥指教。”
多晴笑了一下,干脆咬着苹果去客厅里看他们打麻将。
“我就是要看某个坏蛋口是心非......”
距离结婚已经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多晴与付云倾竟然这样相依相偎地走过来了,他没有任何厌倦的意思,即使她每个周末都在例行公事回家吃饭,有时干脆就住在家里,他连眉毛都没皱过。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被看穿后顿时有点恼怒,扭头要走,付云倾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车里,狭小的空间,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脸上,嘴唇也寻着她的耳垂咬下去,慢慢地磨。
纪多澜笑了,慢条斯理地说,“看来你们现在相处的不错,真不知道男女分手了还能再做朋友,不过我们结婚你没来,看来多晴没邀请你,不过没关系,以后孩子的满月酒还是会请你来的。”
“反正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得负责。”
“妈,我爸输了!”
付云倾也笑了,“孩子,你确定是你的?”
“你神经......”
这个周末是冬至,祝平安加的小混蛋要吃芹菜饺子,而且前提是不要超市冷柜里速冻的,彭大会计说是让他奶奶惯坏了,只是他奶奶在东北,祝平安同学现在能把菜炒熟,已经让她爹妈哭着给祖宗烧香了,包饺子这种事干脆赐他一杯鹤酒来得干脆。
可是那个人连自己的生日都很少过。
他又往被窝里缩了缩,“那姑娘hetushu•com•com走好,大爷就不伺候了。”
“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在这里坐不住。”
不过是吃顿饭而已。
“我从没在冬至吃过饺子,也没冻过耳朵啊,中国人总是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吃喝玩乐。”
已经很爱他了,可是这能说吗?
景信和彭大会计站了球场的一角,多晴跟彭小鬼也玩的不亦乐乎,纪多澜和付云倾两个替补远远站在旁边看着,纪多澜点上一根烟,又递给付云倾一根。
“........你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今天是冬至,立刻一定得吃饺子才行。”
“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听我家多晴提起过。”
多晴歪头凶他,“看什么看?不是拿东西吗?茅台酒呢?贵不贵?纪叔叔很挑嘴的.......不许看.....听见了没!不许看我!”
“为什么?”
时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之分,每天与每天好像没什么不同。
“谢谢。”
大概是人上了年纪就爱热闹,看着小鬼更是打心眼里喜欢,阿姨对着祝平安说,“以后周末你们也过来,反正多澜跟多晴每周都回来,不过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孩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热闹点好,先适应适应,以后多晴有了孩子一下子就习惯了,”说完又冲着多晴说,“有个孩子也好,有了孩子就收心了,也想着回家了了。”
冬至那天凌晨下了霜冻,窗户上冻出了一层冰凌花,付云倾夜里赶完画稿,清晨开车去多晴那里,他带了永和豆浆的早餐,当她的闹钟,多晴昨夜跟白薯玩网游玩到凌晨一点,早上恹恹地没精神,付云倾满身的寒气,她把脸蹭上去,冻得她清醒了些。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很幸福。
“妈,我爸一直输!”
“对多晴好点,她最禁不住别人对她好,笨得很。”
阿姨竟叹了口气,“多晴,你别跟阿姨这么客气,想带就带,知会一声就行,我们是一家人,这里是你的家啊。”
付云倾的车开进来,她摆摆手带他去泊车,他眼底却有明显的暗影,精神确m.hetushu.com.com实很好的,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他叹口气,“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暴露了,等我一上楼有人拿着杀牛刀砍掉我的脑袋?”
女人本来就容易对英俊美貌的男人产生好感,再加上他温文尔雅,讲话优雅得体,几乎立刻俘虏了阿姨的心,纪多澜微微吃惊,却也没多说什么,祝平安频频超多晴望,她一派坦荡,倒让她觉得自己反应过度。
“你你......”
“......你可怜。”
“滚,碍事!”一向文静干练的男人杀红了眼。
“你乱说什么,神经。”
她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他开始解扣子,看着她又慢又煽情,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屋子里暖气很足,他脱掉衣服,露出肚子上几块训练有素的小砖头,多晴盯着小砖头研究,他钻进她的被窝里,慢条斯理地抛着睡意盎然的媚眼,“在看要给钱的。”
多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动不敢动。
只是他又回来了。
“我还不想早死,我是来睡觉的,你把被窝暖的热乎乎的,多舒服。”
“小云先生现在有种高科技的家电叫做电热毯。
纪多澜对于付云倾和多晴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只知道多晴有个很喜欢的人,后来那个人离开了她,这世间的男女情爱无非就是这样,谁离开了谁,太正常不过,所以,对那个人他也说不上什么厌恶。
“在我面前不用伪装,我什么都知道,不过,多晴不知道我知道,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因为,我在等她自己跟我说呢,”他的眼睛一直追随者球场上娇小的满身孩子气家伙,“有些错误犯过的一次就算了,怎么还能第二次?”
纪多澜皱了皱眉。
他气不打一处来,跑到球场上,“景信,我来替你报仇。”
席间吃饺子,彭小鬼头喜欢的芹菜牛肉馅,纪爸爸喜欢的香菇鸡肉馅,还有多晴喜欢韭菜虾仁陷,阿姨真不是普通的能干,多晴有点理解为什么纪爸爸会选择离开母亲而跟她在一起了,后来她才知道,他跟母亲结婚掺杂hetushu.com.com了不少父辈的因素,多少带了点联姻的性质,而这个女人是他自己选择的,这种女人天生是该属于家庭相夫教子的,儿母亲是属于她的工作的。
然而他对她确实好到骨子里的,反而是她的脾气越来越坏,用祝平安的话说,那叫恃宠而骄,她那里娇了,她气得要命,在电话里骂她,她一点都不生气,在另一边讨饶,每隔几天就带着她那个混世魔王的儿子来找她玩,多晴用付云倾烤好的蛋糕来招待他们。
景信跟她比起来,更像这个家的孩子,本来打算像以往那样斗地主,今天恰好多了彭大会计,所以纪爸爸去邻居家截来的自动麻将桌,女人们包饺子,男人们就入围城杀上了。
多晴在楼下等着付云倾,有小孩子再跳皮筋,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六七。
他无奈又疲惫的闭上眼睛,多晴慢慢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
纪多澜吐口气,把烟头扔地上,狠狠踩死。
多晴带着祝平安一家三口到家,本来还有几分拘谨,可是彭小鬼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阿姨烤了几个苹果,小鬼立刻谄媚弟弟爷爷奶奶地叫个不停,上午纪多澜也回来了,还带了景信回来,他平时来的多,纪爸爸和阿姨都知道他是孤儿,是多澜的合伙人,为人也细致温和,基恩上也把他当了半个儿子来使。
付云倾从十二岁开始,出了春节,很少跟家人过节,后来他十七岁到北京上大学以后,连春节也没有在家里过过,像冬至这样的节日,他说,“我以为就是个节气。”
“我又不喜欢吃饺子,而且,这样把我带到家里好吗?”
小孩子都喜欢凑热闹,彭小鬼里里外外地跑,跟祝平安通风报信。
纪多澜狠狠翻了个白眼,他可爱的妹妹,竟然被别人夺走了,真是不爽实在是很不爽,怎么看都是个除了一张皮就肚子坏水的臭男人。
“你说谁菜!你说谁!有种你再说一遍!”
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厨房里祝平安擀面皮,多晴跟阿姨包饺子,多晴把饺子包得像和*图*书漏掉的船,让阿姨哭笑不得,劝她在旁边看着,彭小鬼跑累了,干脆去客厅看电视,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水品菜的人让开。”
等他们回到家,饺子已经包的差不多。
“我不相信你。”
“她也不相信我,”付云倾自信满满,“不过,一天两天不行,一年两年也不行,十年二十年他总能信了,我就一直在这里,总有一天她能看见的,她是有点笨,但是不傻,她聪明着呢。”
她挺胸,“我没钱。”
景信的羽毛球打的不错,可是遇见彭大会计完全是遇见人生的劲敌,打了几圈,漂亮的完败,顿时气急败坏,连出球都凶了几分。
吃过午饭,多晴去楼下陪彭小鬼打球,男人们索性都出来了,景信还拿了羽毛球拍。
这不能说。
“......景叔叔赢了,我看见爷爷和纪叔叔在桌子底下换牌!........”
多晴笑了笑设么都没说。
小狼崽子的声音脆脆的,又急又凶,可爱的想让人把她一口吞下去,他又狠狠亲一下,舔了一下她的鼻尖,“说啊,不说不放开,,是不是啊。”
那里才不是她的家,家里要有妈妈有哥哥,那个家里全都是别人,她有家人,可是已经没有了家。
“好,那我打电话给他。”
正巧阿姨打电话来,问她要吃什么陷的饺子,其实她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多晴犹豫了一下问,“阿姨,我能不能带朋友回去吃饭,我朋友的儿子想吃芹菜陷的饺子。”
问一句,他亲她一下。
多晴跑到厨房里,问,“阿姨,今天饺子包的够不够,我能不能再叫个朋友过来?”
“不一样的。”
现在又添了个认床的毛病,昨夜熬了一整夜也扛不住跑过来。这样躺下再也挡不住倦意,朦胧中听见她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来回跑,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温柔,半响,他听见她在耳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下意识地应了两声,接着门“咣”一声关上,她出门去了,他终于可以安静地睡觉了。
付云倾本来在后车座拿东西,来别人家拜访总是www.hetushu•com.com要拿点礼物,他来时顺便就拐弯买了茅台酒,他顿了顿牛回头来,不动了,他看着她笑,在阴暗的车库里,眼睛闪闪发亮,牙齿也闪闪发亮。
“一年多了。”
她顿时笑了,“是啊,这么说也行。”
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每个节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年之内有那么多节日,圣诞节,二月二龙抬头,清明节,端午节,植树节,国庆节,中秋节......年纪越大过得越多,也是找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叫儿女回家团聚而已。
她的脸更红了,大声说,“付云倾,你有病啊!”
“妈,我爸又输了!”
球场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是小动作,你踩我一脚,我拐你一肘子,纪多晴对于自己欺负小孩的行为并不觉得羞耻,反而撒欢似的欺负,热的小鬼一直跺脚叫嚣,“等爷长大了,不打的你桃花朵朵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说,“是个节气,可是冬至要吃饺子的,这样冬天就不冻耳朵了。”
“你说啊,是不是啊?”
纪多澜沉默起来,漂亮的脸上阴晴不定。
外面传来纪多澜的暴喝,“小鬼你血口喷人!”
“冰箱哪里有你冷。”多晴叉腰教训他,“你就不怕你在路上开车撞到人吗?这几天网上整天都能看到过劳死的报道,你也差不多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家太热闹了,她本身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所以突然觉得很寂寞,早上她离家时,他躺在她趟过的被子,枕着她枕过的枕头,谁的迷迷糊糊地应着她,透着浓浓的鼻音,眼睫又长又密,她睡不着就数他的睫毛,数着数着就睡了,所以她从来没数清过。
“够,正好面和菜都弄多了,除了饺子还有下酒菜,足够吃了。”
“不走了?”
“不走了,”付云倾看着球场上蹦蹦跳跳的人,喃喃自语似的,“我能去哪里?”
他兴致盎然地啃了半响,又去舔她的耳朵,温吞吞的声音哄着她,让她使不出力气,“谢谢你啊”谢谢你这么想着我,唉,你说你傻不傻,就这么怕我孤独吗?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很爱我了?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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