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耳语者
第十一章 虚与实
“看来你不仅仅是失忆啊，还有了不少错误的记忆，我们压根就没找到尸体。齐昊，我们什么都没找到，最后是我一个人扛了所有罪责！”他越说越激动，“那件事情本就和你无关，所以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心甘情愿，我不怨你，但你为什么从那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为什么！”
江成龙：“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五年前，那起偷尸案，最后我顶了所有罪责，还被判了刑……”
“失忆？”
在赶往那里的路上，我发现江城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一些熟悉的店铺换上了陌生的门脸。
“没错，很多关键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江成龙：“呵呵，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呢。”
我还能看到江成龙在我面前说着什么，但我却完全听不到。
“怎么会混成这样？”
“有多久？”
而且靳小时的电话没法拨通，得到的回复是“该号码是空号”。
其中一个没有悲伤，但是充斥着不正常，并且我将需要接触那些异常的事物来保护身边的人。
hetushu.com.com他吐了个烟圈，问我说：“你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
江成龙点了根烟，问道：“说吧，你想打听什么？”
可我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去阻拦他。
我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疑惑，问：“靳小时，我联系不上靳小时了。”
“五年。”
这里，是催眠中的那个世界！
我又问：“苏聆呢？你和她有联系吗？”
等等，帽子？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个好兄弟正在蹲监狱，对不对！”
我感觉两个世界的大门正缓缓向我敞开。
他说：“靳小时是谁？我不认识她。”
在这个世界，五年前我们没能找到尸体，江成龙因此含冤入狱。
说到这里，我鼓起勇气问道：“电话里你说我很久没联系你了，这是什么意思？”
头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随后，我又拨通了江成龙的电话。等待许久后，那头终于传出了声音。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我和他相对而坐，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https://m•hetusｈｕ•cｏｍ•coｍ
人真的是会变得，以前的他是不会吸烟的，因为他见过太多因为吸烟而烂掉的肺。
与此同时，我的眼前有了光亮。
“那你想怎样？”
“医生说我的脑子里有个洞，可能是因为它吧。”
我隐约看到了很多灯，耳边听到了规律的“嘀嘀”声。
突然，耳边有了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随后我感到头部传来一阵拉扯感，就像是有人摘掉了我的帽子。
而另一个世界，它很正常，正常到有些残酷。
我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个世界……或许和我前不久经历的大有不同。
怎么可能，如果她换了电话号码，一定会告诉我的！
江成龙哂笑道：“那可是校花啊，我和她能有什么联系？”
是仍在大学里学习的齐昊，还是患有脑洞四处求医的那个齐昊？
我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催眠？还是真实？但是目前看来应该更像是现实，因为眼前的事物都无比生动，而且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似乎和-图-书和真实世界大相径庭。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可能，咱们可是好兄弟啊。”
江成龙开门见山的说：“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借多少？”
头疼愈演愈烈，我竟然开始出现幻觉。
江成龙最终还是决定和我见面谈谈，和我约在一家咖啡馆。
比起荒诞的校园生活，似乎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才算是正常。
而我所处的地方，杂乱的数据线，发出轰鸣声的设备，还有医生手中拿着的电极帽，这一切都告诉我……
他并没有留意我的反常，而是直接给我下了逐客令，说当他研究出东西的时候自然会联系我。
面对他这种态度，我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在即将陷入昏厥之前，我在心中默默想到。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无助的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在里面发现了靳小时、江成龙、孟良云等人的电话……但是，没有苏聆。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冤枉，我和苏聆明明帮助他找回了尸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仍然被hｔtｐs://ｍ•hｅtushｕ•ｃｏm•com抓到了警局？
我犹豫了一下，牙一咬心一横，干脆说道：“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失忆了，现在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我无奈道：“我不借钱。”
江成龙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好了，数据采集完毕。”说话的人穿着白大褂，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
比起残酷冰冷的正常世界，我宁可……回到那个崩坏的、不正常的地方。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真的和陈政国很像，尤其是眉眼。真是奇怪，难道陈政国在世界B变成了心理诊所的陈医生不成？
可是，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哪个才是虚妄，我该相信哪个？又该拒绝哪个？
江成龙冷冰冰的看着我，说：“这个和失忆无关，因为你是真的很久没有联系我。”
我打断道：“我们不是找到尸体了吗！”
陈医生随手把电极帽扔在一旁，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资料，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内容。他一边翻阅，一边说：“目前来看你的大脑的确有些异常，但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m.ｈｅtｕshｕ•com•ｃoｍ，我还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最后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此时此刻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搅蛋器在搅拌我的大脑。我能感到自己的每一个神经都在抽搐，都在疼痛，可我无力停止这一切。
当我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发现江成龙已经坐在里面了，他穿的很邋遢，胡子拉碴，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感觉。
我说：“不是……不是这样的。”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随着那股引力去往另一个地方。
他说：“呦呵，是齐大硕士啊，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联系我了。”
五年，现在已经是五年后了吗？
原来我的既视感，是来源于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答道：“很多事情全都忘了……所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五年前，我没能找到靳小时，所以她消失在每个人的记忆里。
我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心理诊所，外面的世界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曾经”生活在这里，陌生是因为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