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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再也没有丝毫苦恼和动摇，唯一有点愧疚的，则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好意。

“那……那如果我希望能带着拐杖一起离开呢？”肖雅婷鼓起勇气问：“你愿意吗？”

在绝大部分人眼里，这叫“胸无大志”，是应该被鄙夷的事情，杨昊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不在乎。

等高玉兰离开房间后，少女将母亲的打算和盘托出，最后抿了抿嘴唇，问杨昊：“你的建议呢，拐杖先生？”

杨昊无奈的扶额：“我说过了，我无权替你做出决定，无论你是走还是留，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他呵呵一笑，自嘲道：“其实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根本没什么远大的目标，也不愿被名利所累，除了心中的道德准则以外，就只想做个快活的自由人，至于其他的一切，都是为这个目标而服务的，而非疯狂的追求某种欲望。”

等她出来时，女儿已经回来，杨昊也跟在身后。

杨昊笑和_图_书笑：“这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既可以达成你的目标，也可以避免你和你父亲互相伤害。”

沉默只维持了几秒钟，然后就被肖雅婷略显沙哑的声音打破：“那我能问问，你的梦想和追求是什么吗？”

他尽可能解释，虽然这很难说清楚：“事实上，我并不畏惧你的父亲，真的，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我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比矮子和巨人之间的差距还明显，但真相也许并非如此，说不定最后倒下的反倒是巨人呢。”

少女微微低下头：“另外……给你添麻烦了，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允许我父亲对你进行报复，绝不！”

杨昊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我尊重你的选择，而不是代替你做出决定，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是一个成年人，有权利做出选择，也必须为此承担后果，而我只是你的拐杖，仅此而已。”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独一和*图*书无二的。”肖雅婷再次蜜汁脸红，逃也似的往外走：“算了，咱们还是出去吧，我……我口渴。”

说完，她也走出了主卧，却没见杨昊和他妹妹的人影。

“而且如果按照你母亲现在所提供的设想，你即将迎来新的生活，自由的生活，我也就没必要再担任你的‘拐杖先生’了。”

“妈，你到隔壁去吃点东西吧，我和杨昊单独聊一会儿。”肖雅婷说。

肖雅婷咬了咬牙，不太确定道：“那……我可以留下来？”

少女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但转瞬间眼神却清醒过来，她应该是明白了，杨昊想。

杨昊摊开双手，坦然道：“可能和你的差不多吧，那就是做我自己，过自由的生活，至于具体的嘛，倒是还没决定，也许周游世界？或者著书立说？要不建立一个商业帝国，成为世界首富？”

他说着挠了挠头，有点别扭道：“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本身就有出国发展hetushu.com.com的打算，但肯定不是以‘拐杖’的身份。”

杨昊苦笑着摇头：“不不不，恰好相反，我觉得你不太明白我的意思，甚至有些误解。”

杨昊笑着耸耸肩：“拜托，逃犯小姐，别搞得跟结婚典礼上的神父问话一样好不好。”

肖雅婷正在换鞋子：“妈，你先坐一会儿吧，他们应该在隔壁，我先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他想了想，最终选择了直言不讳：“你是肖雅婷，而我是杨昊，你有你的梦想和追求，而我也有我的，我之所以帮助你，是因为我尊重你，而不是爱你，至少现在不是，你明白吗？”

而事实上，杨昊觉得自己和肖雅婷之间的关系，还远不到谈情说爱的地步，虽然他不否认自己对肖雅婷有很大的好感，但最多也就是喜欢的程度，离爱情还很远。

肖雅婷听了，沉默良久，最后点点头：“你的话……我记下了，但你我都应该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道德准则和_图_书，还是自由生活，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来作背书。”

他很自信，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他真的丝毫不畏惧我父亲，肖雅婷想着，笑容也浮上脸庞，心里更是涌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好的，那我依然是你的‘拐杖先生’，我的‘逃犯小姐’。”杨昊的表情很淡定，既没有欣喜，也没有遗憾，只是很自然的笑笑。

她苦笑道：“比如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现在恐怕还在‘笼子’里当我的‘金丝雀’呢，就连现在，如果没有我母亲的庇护，那估计我也得不到什么狗屁的‘自由生活’。”

肖雅婷追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我妈一起出国？”

听了杨昊的解释，肖雅婷瞬间变得无比失落，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挤出一个微笑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远记得。”

杨昊有点头疼，毫无疑问，肖雅婷的感性已经占据了上风，将她的理和*图*书性打得节节败退，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问题就会变成“爱，或者不爱”了。

杨昊点点头：“没错，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但很幸运的是，我有实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也包括帮助你。”

肖雅婷没问他的‘实力’是什么，或者从何而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缓慢而用力的点头：“那我选择留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可以留下来吧，哪怕要面对父亲的无穷怒火，以及注定不可能两全其美的结局，即使这样，我也愿意。

“好的，我正好上个洗手间。”高玉兰应了一声，看着女儿出门，她才走进洗手间放水洗手。

等女儿打开门出去了，高玉兰才轻声叹道：“独一无二？我倒觉得这应该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爱情总是这样让人盲目，只希望杨昊能给我女儿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而不是苦涩的遗憾吧。”

少女明显更疑惑了，咬着嘴唇问：“为什么呢，我是说如果我留下来，你会高兴吗？或者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