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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降解垃圾袋可溶于水，袋子在游泳池里浸泡久了，部分融化，于是含有麻醉剂的气体跑了出来，消失无形——这也许就是常希洁临走的时候听见的水声。”薛纯茶说，“袋子里的气体从水下翻了上来，发出了水声。然后袋子本身融化在水中，罪证就这样消失了。”

“那网上呢？网上有没有另外的女朋友？比如说‘一笑烟云’之类？”薛纯茶问。

“随便说说而已，别那么激动。”薛纯茶歪在沙发和图书上，全身都是软骨，“女人，总是可以降低人的警惕。”

“为什么我的第一直觉，是应该回答你——他的女朋友？”薛纯茶无辜的捏着自己的脸，“宗贝贝这小子有女朋友吗？”

“结果到最后还是一样，大明星见死不救。”罗叆耸耸肩，“从宗贝贝查起，一个和宗贝贝很熟悉的人，得到他的信任，能够说动他的母亲行凶杀人，那会是谁？”

罗叆突然警醒，“你怀疑m.hｅtushu•coｍ•cｏm‘一笑烟云’是个女人？”

“但他摆弄垃圾袋的动作也会被监控拍到……”罗叆沉吟，“除非他用身体挡住监控的角度——所以他选择第八泳道，在监控视角的边缘。七氟烷没有什么味道，按照某些人不按规范剂量乱来的那种使用方法，如果袋子里真的有七氟烷液体剂，甚至存在直接致死的可能。”

薛纯茶叹了口气，“但如果按这种说法，常希洁听到的声音是气泡的水声，那和*图*书说明也许——真的在他离开之前，宗贝贝就已经身亡了。”

“还是先从‘洪阙’查起比较靠谱，这把剑买的人应该不多，问一问宗贝贝的同学就知道他有没有——”罗叆微微一顿，“等一下，他同学……常希洁说，他在游戏里听到有人叫宗贝贝‘七号’，被他误认为‘齐皓’，‘七号’这个名字不是同学应该很难知道，所以宗贝贝在游戏里和同学是有联系的。”

“也许他也发现了什么秘密……否则和-图-书为什么会被人在那么容易暴露的地方下手呢？”薛纯茶把罗叆涅破的花生拿起来往嘴里扔，“我猜……那天在游泳池里发生的事应该是——有人怂恿宗贝贝在泳池里假装溺水，并给他提供了一个能装空气的袋子。宗贝贝在五点四十七分开始表演溺水，悄悄把放在泳池边上的透明垃圾袋拿起来，装了空气压进水里，通过它来呼吸。但也许——那个特意带来的垃圾袋里不止有空气，如果里面原来还装了一些少量的七氟烷液体剂什ｈttｐs://m•ｈｅｔusｈu•cｏm•ｃｏm么的，一旦吸入麻醉剂，不到五十秒宗贝贝就不动了。”

“只有一份捡到部分垃圾袋残片的情况说明没办法证实这些猜想，”罗叆说，“但我认为你的说法很有道理。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宗贝贝和凶手是有过接触的，然后——凶手还能从某些渠道得到像七氟烷这样的医用麻醉剂，只是它虽然能得到，却不懂得使用的剂量，可见这个人和医院有某些联系，但不是医生或护士。”

“当然有。”罗叆抓抓头皮，“同班同学，没问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