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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作者:匂宮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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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青年夫妇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青年夫妇

他动作柔和,态度沉稳,脸上戴着和善的笑。渐起的皱纹,慢慢变得灰白的金发,都无法掩盖住他青年时代的英俊。然而即使是一向沉稳的总统,看完电报之后也不禁兴奋地拍了拍手。
“我们不该庆祝一下吗?”国务卿先生难得开了个玩笑。
“我有重要的事,哥哥。”芙兰低声回答,声音似乎有些奇怪。
突然,他发现自己被妹妹抱住了。感受着背后传来的轻柔触感,夏尔忍不住笑了。
直到最后,哥哥还在担心自己以后过得不好。
“你们能过来陪我一下真的太好了,夏尔,以后一定要多来几趟给我们解解闷儿……”,朱莉吃得并不多,而是一直在聊天活跃饭桌上的气氛,“我呆在这里一直不出门,整天只能看看书,要么整理房间,比在加莱的时候无聊多了。”
一声声质问,一次次刺入。夏尔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痛,也许已经再也无法感受到痛。
夏尔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他紧紧地握住了。
妹妹的脸也慢慢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唔……”阿尔贝难得地沉吟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问。
“干得太好了,孩子们!”
杀戮终于结束了。
他走到两人跟前,然后朝夏尔伸出了双手。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怎么了?”夏尔有些奇怪。
“不过大家都说,这幅画画得不错。”
真美啊……
“这就对了,我亲爱的,我们要过好现在。”朱莉笑得颇有些哲人的气度,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丈夫,“凡尔赛,那座我先祖曾经徘徊流连的宫廷,那个我先祖侍奉太阳王和路易十五的地方,曾经那么盛极一时不可一世,可是转瞬之间就被人掠劫一空,如今都已经变成博物馆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无法更改的呢?吕西安,我们过好现在就行了……”
“难道不是吗?”朱莉反问。
“谢谢,夏尔。”朱莉笑着点点头,然后也朝夏尔行了个礼,“我们先进去吧!”
“里面这么简陋,还请你不要嘲笑哦,夏尔。”朱莉开了句玩笑,然后指着一张椅子招呼他坐下。
哥哥,哥哥……
这女孩长得真美啊!
“吕西安,叫我夏尔吧。”
血花四溅,沾染少女脸上、手上、衣服上满是片片红斑。
不知道,但是离知道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利刃又突然从夏尔身上抽离。带来了剧烈的疼痛,带走了大量的血液。
“为什么!”
合众国国务卿赫尔一脸兴奋地撞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兴奋地大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并不是别人送给我的,而是从我的曾祖母画的,后来流传到我这里。我还没生出来时,曾祖母就已经过世了,据我的父亲说,她一直跟她的儿子和孙子们讲故事,一个关于我某个先祖的故事。不过自从她过世之后,家族里就没什么人讲这些故事了,毕竟是陈年往事了嘛……她还经常念叨着‘打德国人,打德国人!’,天知道她怎么这么恨德国人。”总统先生笑着回答。
她抬起头来,再度看向那血泊中的遗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死了,哥哥永远www.hetushu.com.com离开了自己。
用尽了全身力气,不知道刺了哥哥多少次的芙兰,早已经把饮尽了鲜血的柴刀扔到一边。她一直都蹲坐在哥哥的遗体前,将头深深埋入两腿间。
由于迪利埃翁家族的对外口径上,大小姐朱莉目前还是“在南方养病”,因此新婚燕尔的朱莉为了避免碰上熟人,也只能呆在家中,整天确实有些无所事事。
夏尔忍不住笑了出来。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另一个世界
少女勉强笑了笑。“”
深夜之后,吕西安回到了卧室。
国务卿先生笑着回答。
哥哥就这样永远和我告别了吗?真的就再也无法见到哥哥了吗?
“好吧,真希望我能够得到惊喜。”他不再多言,跟着阿尔贝继续朝前走。
突然,门外几声传来敲门声。
我的哥哥啊!为什么会这样!
“融入军队倒是没问题,可是……”
还没等夏尔发问,朱莉就站起身来向两位客人点点头。
他开完这个玩笑之后,四个年轻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刚才朱莉的话所引起的那种略微伤感的气氛直接被一扫而空。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夏尔想找谁结婚就能找谁吗?”阿尔贝立马反问。
他一言不发,抬起箱子就往前走,仿佛全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吕西安轻轻叹了口气。
莫名地,青年感觉少女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哀伤。
“喂。你们开玩笑就开玩笑,不要扯上我啊!”夏尔觉得有些尴尬,“就算你们是在说实话,也要注意场合好吗?”
“为什么!”
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和理想,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突然宣告终结。为什么?他自己也想问这个问题。
干脆,和哥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
“不用,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们点什么。”夏尔还是微笑着,“事实证明我没有做错,而是干了一件大好事。”
“阿尔贝!特雷维尔先生!你们可终于来了!”
“是的,值得开香槟庆祝。”总统点了点头,然后按下电铃,跟秘书吩咐了一声。
少女的反应却出乎了青年的预料,她听到旁边的声音之后立即转头看了过去,眼神里有些戒备。也有些惊疑。
青年的心愈发揪紧。
“吕西安,听说你现在已经重新回到军队了?”
“您今天才想到来看我们啊……”朱莉貌似怨怼地开了句玩笑,“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痛觉越来越轻,心跳越来越弱,夏尔发现眼前忽然起了一片白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渐渐地,他看不清自己的妹妹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夏尔没有说话,他的心中没有惊慌,也没有了憎恨,他只是微笑,看着不停对自己挥刀的妹妹。
等朱莉在侍女的陪伴之下上楼回卧室之后。夏尔才开口问吕西安。
到了悬梯旁边后,他把箱子放了下来。然后少女把船票递给了船员,船员验明无误之后,帮忙把箱子提上了船。
“为什么!”芙兰的声音有些焦急,“她有什么好的,怎么配得上和你结婚!”
“我们会加倍努力的。”国务卿再度点点头,然后他顺着总统的视线,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一幅画。
……
一会儿之后,吕西安脸上的迟疑m.hetushu.com.com最终消失了,他小声说。
【作者是一边听着天鹅湖一边码完此章的,感觉效果不错。】
夏尔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恢复了镇定。
总统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后又转了回来。“然而我们只能庆祝一天,德国人还没有被打败,在把他的每一个城市都炸得粉碎之前,他们也不会被打败。”
“特雷维尔先生!”一声招呼打断了他的询问。带着几分欢喜,“您可终于来了啊!”
“我就带好我的兵,其他的随便你去想吧。”吕西安似乎放弃了想那种无聊的事,“我只想现在好好抱着你。”
家具看上去都比较旧,显然都是二手的,但是看得出被女主人精心打理过,而且布局和陈设自有一股优雅沉浸其中。
他被抽离的刀带着仰天躺倒在地板上。
哥哥临死前也不忘指着那个信匣,为什么?
到了这份儿上,夏尔差不多明白了。
夏尔沉默了。
阿尔贝朝门口的老门房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就拉着夏尔走了进来。径自朝屋子底层的石级走去,显然是跟这家的主人十分熟稔。
“进来。”
“按你嘱咐的,我都跟他说了。”吕西安柔声回答,一点也看不出在军营里时的冷峻,“朱莉,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片刻后,理智重回心头。
却不知道带有多少期许,多少忐忑。
就这样死去了吗?
带着好奇心,她艰难地起身,然后一步步挪到信匣前。
“哥哥,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满是泪痕少女,喃喃自语。“我会让大家都记得你的。”
翻腾的大海,暴风雨中的孤舟,还有和总统容貌莫名相似的船长。
“好吧,朱莉。”夏尔从善如流。然后走到她的面前,脱下帽子然后躬身行了一礼。“祝贺你。”
“怎么样,亲爱的?”朱莉坐在床头轻轻地问。
说完之后。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就是那种心底里埋藏了许久的话,被一泄而空的畅快|感。
合众国的总统轻轻地接过了电文,慢慢地阅读起来。
一个少女提着一个大得夸张旅行箱。正艰难地往前面挪动着。
“哦,真是抱歉。最近实在是比较忙。”夏尔道了句歉。然后连忙问,“勒弗莱尔先生呢?”
“你还真是……”夏尔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点都没变。”
“小团体?”
“需要帮忙吗,小姐?”一个青年人低声问。
“为什么!”
她转过头去,顺着视线发现了那里。那是哥哥常用的信匣。
青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一艘大船,一艘似乎即将的客船。
也好,就这样吧。
还是那样的娇美,虽然脸上沾上了血痕,虽然碧色的双瞳里带着无尽的黑气。
年轻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缺乏各种笑语的。
“朱莉,对不起……”听了这个话之后,吕西安眼中满是歉意,“都是因为我……”
少女的泪水在不断流淌着,慢慢地和血水融为一体。“我们明明应该永远在一起的,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就这样结束吧。
“小姐?”青年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您需要帮忙吗?”
脚步声很轻,应该是自己的妹妹。
“总统先生,刚刚收到电报,巴黎已和-图-书经被解放了!纳粹就要完蛋了!”
两人又互相凝视起来,好像两位客人都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太好了!
从少年时代起,他们两个就是好友,因此夏尔对他的敷衍一点也不以为意。
夏尔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
船渐渐驶离了港口,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突然感到一股冰凉从腹部传来。
少女凌厉而又疯狂的质问响彻于书房当中。“明明只能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明明你只能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在甲板上,少女静静地看着海平面上渐渐落下的夕阳,然后轻轻打开了旅行箱。
“哦!恭喜你!”夏尔连忙举杯,再次向对方敬了一杯酒,“那最近还习惯吧?巴黎的部队和北非可不太一样。”
在这种哀求之下,夏尔突然闪过一丝冲动。想要开口答应她。
“哥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新大陆吧!”
好沉啊,里面是什么?
加莱港
“芙兰,到底怎么了?”
“哦,迪利埃翁……哦不。勒弗莱尔夫人,恭喜您!”夏尔连忙道喜。
“这是您的权力。”
“是的。”吕西安点了点头,“托迪利埃翁家族的福。我现在已经回到了军队里面,在驻军里当个连长。”
芙兰,好好活下去,没有哥哥的帮助,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他用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他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目光里面透着无尽的哀伤,让青年的心也忍不住揪紧了。
如果往常一样,今天的夏尔仍旧呆在书房中,仔细认真地处理自己的文件。
良久之后,他才回答。“不,不行,芙兰。”
过得不久,阿尔贝终于在一座大房子门前停下了,这座宅子看上去似乎是在附有小花园的旧宅空地上新起的,因此明显带有因陋就简的成分,看得出来应该是新搬入的人家。
听到这句话后,吕西安愈发高兴了,他拉着夏尔的手,不断道谢。
“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夏尔低下了头。“总之,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和她结婚。”
然而,即使说完。他也没有回头,也许他是不敢面对妹妹。
“阿尔贝,你要带我去哪里?”跟着走了一段路之后,夏尔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们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要气死我们两个单身汉啊!”过了一会儿之后,阿尔贝打破了这副恩爱画面,他怪笑着打趣,“看着你们这样,我饭都吃不下了,现在就想去找个人结婚!”
迪利埃翁家的大小姐朱莉,此时穿着已经没有之前那般豪奢富丽,但是明显要比上次在伯爵府中见面时要有精神得多。而且。夏尔敏锐地发觉她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隆起,脸上也洋溢着一种即将做母亲的女性所特有的幸福感。
“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朱莉笑着打断了他们,“快进来坐吧!”
“我就爱你这一点!”朱莉搂得愈发紧了。
“不,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是爸爸他们的。”朱莉轻轻摇摇头,然后微笑,然后捏住了吕西安的手。
【七月王朝时代,大革命中饱经摧残,已经几乎无人管理的凡尔赛宫得到了重新修缮,不过由于资金不足而有些草草敷衍,当时凡尔赛被改为博物馆向公众开放。】
死,和图书到底是什么?是无边的黑暗,还是永久的沉眠?
“是的,我一个人去。”少女点点头,“我的家人都去世了,我要去投奔亲戚……”
……
新大陆,白宫
她指了指远处的一艘船。“我要乘坐它到美洲去。”
吕西安又是一喜,手顿时握得更紧了,“之前的事一直没有好好谢你呢,夏尔!”
一厘米,一厘米,手越来越沉重,似乎永远走不到终点。
“芙兰,什么事?”夏尔头也不回地问。“哥哥现在有事情要处理,回头再来帮你吧。”
也许,是怕看见妹妹的脸后,再度心软,又重新动摇了之前的决心。
“吕西安,怎么了?你是碰到什么问题了吗?还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不,不行!还有一件事!
“这里面是我绘画的工具。还有其他一些纪念品……”似乎是觉察到了青年的好奇心,少女悠悠地说。“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吕西安·勒弗莱尔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休息,看到随妻子进来的两个人之后,他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立马笑着站起来,向两人迎了过去。
蓦地,她发现哥哥的手指还是抬起来的。似乎是在指着哪里。
“锵!”
“我先回卧室了,你们继续聊吧。”
然后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晚我要好好睡一下。”
※※※
……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街边的梧桐都被染出了一片金黄。狩猎街和勃艮第大街中间的这片小布尔乔亚们的聚居地里,两个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一个十分俊秀,穿着时髦的呢绒外套,头上戴着高礼帽,神态轻浮且高傲;一个穿着简单的便装,戴着小筒帽,表情则稳重得多。两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并不特别协调,但是也算各有各的气度。
“还好。我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军队的门道早已经熟透了。”吕西安喝完了一杯酒之后才回答,“其实这里的士兵还好管教一些,只要让他们觉得你真的有能力当他们的长官就行了……”
“该有的全都有了,还需要什么呢?”夏尔笑着回答。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永远想不通你们在想什么,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谁叫我爱你呢!”
不,不能再心软了。长痛不如短痛。
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然后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青年一把拿过旅行箱,无视对方那惊骇的视线。“我帮您提吧!”
真是太好了!他心中此刻充满了喜悦。
“锵!”
好痛啊!
他缓缓地低下头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腹部透出了一柄柴刀的刀尖。
“无法挽回了吗?”妹妹的声音越来越低,里面的哀求与悲伤也越来越浓。
“这真是一艘好船啊!”望着这艘已经被粉刷一新、桅杆高耸,船帆满张的大客船,青年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为什么!”随着刀刃再次刺入夏尔体内,芙兰的质问也传到他的耳中。
然而,他最后终于还是指到了那里。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嗯,就是几个和我差不多的低级军官,有些还是别的团里的,他们都对现在的王朝十分不满,觉得它气数已尽了。现在我们都私下约定,一旦巴黎哪天发生革命了,绝不对起义者开枪……当然,这只是说着而已,真到了有那天的https://m.hetushu.com.com话,谁也说不准该到底怎么办。我们都知道你的主意多,肯定是能够给我们一点看法的吧?”
“哥哥,不要结婚好吗?”妹妹的声音,细若蚊呐。
“哥哥,不要结婚好吗?”芙兰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仍旧重复了一遍。“我们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没有答案,也许一开始就找不出答案来。
“当然。”夏尔直接回答。
又吃了一会儿之后。夏尔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甲板上,少女回过头来想青年挥了挥手。
果然是,长痛不如短痛啊……
然后,他问出了心中一直盘桓很久的问题。“总统先生,恕我无礼,请问这幅画是谁送给您的?画得确实很好……”
说完之后,他又对对面一辆路过的马车吹了声口哨,引得里面的少女羞红了脸。
不要着急,我的朋友,就快要到了。“”阿尔贝不停地扫视着周边路过的女士们,一边小声回答,“我保证你会很惊喜的。”
“您一个人去吗?”他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年代孤身一人去美洲可不是什么轻松事。
少女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地上的柴刀。
“夏尔,不瞒你说,我一进军队,就有人邀请我加入一个小团体,而且我加进去了。”
“你还是这么会说冷笑话,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变啊夏尔……”阿尔贝笑得最厉害,“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
“无法挽回了。”夏尔艰难然而又坚定地回答。“不过你放心吧。哥哥是绝对不会疏远你的,说了给你准备的一亿嫁妆,也绝对不会少……”
夏尔感觉随着血液的流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慢慢流逝。
“为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朱莉微笑着搂住了自己的丈夫,“特雷维尔先生能有大出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个政治家,也做不了一个政治家,所以最好多跟着一个能成事的政治家交流交流,这对你有好处,至少能让你少走错路……”
他鼓起最后的余力,微微抬起右手的食指。
我该怎么办。今后我该怎么办?
在几个人都坐好了之后,不一会儿牡蛎,煨小牛肉,肉汁汤等等菜品都一一送了上来,四个年轻人就开始了这顿虽不奢侈但也算过得去的晚餐,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就在家里呢,今天刚刚从军营里回来,所以正在休息呢。”朱莉回答之后,又打趣了一句,“到这个时候您还叫什么先生夫人的,也太见外了吧?”
“阿尔贝,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漂亮的年轻人,如果能够稳重一点的话——只要稍微向夏尔学习一下就行了——你想要和无论多么好的姑娘结婚都不是问题……”朱莉忍不住也开了阿尔贝一句玩笑。
夏尔看向阿尔贝,他笑着耸了耸肩,然后夏尔寻声抬头看去,立马就认出了打招呼的人。
说到这里之后,吕西安脸上表情有些迟疑。
1944年8月25日
打开了信匣,然后她发现了那叠叠被小心包好的存单、债券、期票以及股票。
泪水再度涌出她的眼眶。明明之前都已经哭到无法再哭了。
“夏尔,你能替我保密吗?”
两位客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致意,孕妇确实也该多养养精神。
“这里就是……”
然后,他又重新看着自己的妹妹。
夏尔连忙答应了。
“嗯,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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