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荆棘之路
第21章 穷无赖
除非他想让那些照片曝光。
如果他把照片卖给媒体，那些媒体能在刊发前通知CAA一声，已经是很给CAA面子了。
说完，他也不去要存储盘，转身朝着咖啡馆门口走去。
墨菲没住嘴的趋势，似乎他真的是那位篮球巨星的铁粉。
来到电视台一楼的休息处，两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卡拉·费斯直接对墨菲说道，“看起来你真的在很认真的学。”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导演和剪辑师，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看着对面，墨菲猜得出快到底线了。
当然，钱也是有数额限制的。
“我知道这一点。”卡拉·费斯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也知道你进入电影行业，会变得比现在更穷。”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兜了几个圈之后，莱昂·罗斯彻底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我知道这条不成文的规则。”墨菲靠坐在椅背上，“但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只是那些照片曝光后果会相当严重，这个叫做墨菲的人所说的那些，恐怕也会有很多演变成事实。
由于素材不用拍摄，使用的都是过往的视频资料，剪辑师工作的重要性也就突显了出来，墨菲跟在剪辑师后面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要所有的拷贝。”莱昂·罗斯稳住心神，佯作平静地说道，“还有一份保密协议。”
“年轻人！”莱昂·罗斯看着墨菲，“做人不要太贪心，CAA不是那么好惹的。”
对面是个知情人，墨菲也没必要隐瞒，“明天我会跟对方的经纪
和_图_书公司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没有后顾之虑……”莱昂·罗斯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据他所知，对方也确实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不知道为什么，莱昂·罗斯看着墨菲，就想起了这句话。
他看着对面的莱昂·罗斯，缓缓说道，“CAA确实很强大，但能控制媒体？你们真以为自己是维亚康姆或者新闻集团？”
莱昂·罗斯原本以为凭借一些手段，能不费太多力气摆平这件事，但最后还是不得不用上了金钱策略，好在他来时就有准备，雇主也说过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墨菲也不以为意，相比于第六频道的专业人员，他真的是个经验不足的新手，还没到完全能胜任副导演这一工作的地步。
随后，墨菲汇合律师罗伯特，去了伯班克，正式与第六频道签署了一份临时工作合同，参与到那部纪录片的制作当中。
虽然因为年龄和不起眼的身份，小看了对方，但莱昂·罗斯后面也没有足够的重视，以为扔出CAA这座大山，一般人都会留几分颜面。
听到墨菲的话，莱昂·罗斯不禁又看了墨菲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比他估计的还要老练和聪明。
好电影只不过是一部影片成功的最基本条件而已。
墨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还在滔滔不绝，“我是科比的粉丝，肯定不会做损害偶像的事情……”
墨菲摇了摇头，“不是很多。”
“一万美元！”他试探的开出了一个价码。
莱昂·罗斯刚刚要松口气
和-图-书，墨菲紧接着又说道，“我伤过人，坐过牢，从事的是最底层的工作，只能为最基本的生计奔波。但我没有亲人，没有财产，也没有后顾之忧……”
或许有人会被CAA的名头吓住，但以墨菲的性格，事情到了这一步，绝不会主动退缩。
卡拉·费斯指了指圣莫妮卡的方向，问道，“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墨菲端起杯子，喝掉里面剩余的咖啡，站了起来，“你知道我的电话。”
墨菲微微侧头，迎着对方的目光，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要招惹CAA的意思。”
编辑室的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在格里菲斯应了一声之后，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墨菲转头去看，是穿着职业套裙的卡拉·费斯，她先对格里菲斯点头打过招呼，然后把墨菲喊出了剪辑室。
CAA确实对很多媒体有一定的影响力，但说能控制媒体那就是笑话了。
投递出的剧本，到现在也无一回应；去剧组面试，对方只是了解到打伤过一个导演的经历，就会关闭大门……
换成别人的话，卡拉·费斯绝不会说这么多。
“想在电影圈发展……”卡拉·费斯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就不该去招惹CAA。”
但接着他就收起了无奈，“亲爱的，你知道的，我需要资金，大笔的资金。”
双手交叉放在咖啡桌上，墨菲很平静地说道，“我是科比·布莱恩特的球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他是一位伟大的球星，是洛杉矶的城市英雄……”
“有多少？”卡拉·费m•ｈetｕsｈu.cｏｍ.cｏm斯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傻瓜才想要去招惹CAA，他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
“我说过，我崇拜科比。”墨菲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虽然对面的这位经纪人态度不好，但用的都是明面上的手段，他可不信CAA做事只会光明正大的来，现在的价码对他来说不算低，明显也没有触及到CAA的底线，“科比是我的偶像，我绝对不会让危害到偶像的任何东西流传出去！”
“已经不少了。”墨菲很满足地说道，“这只是八卦而已，而且对我来说，CAA比洛杉矶警局难惹多了。”
他伸出五个指头，正反两面晃了晃。
对面，墨菲已经把科比·布莱恩特捧为了全世界都无人能比的超级巨星。
一个晚上的辛苦，换来十万美元的资金，墨菲认为这笔生意完全可以做。
这个人软硬不吃，莱昂·罗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实际上到了这一步，在对方手握科比·布莱恩特照片的情况下，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莱昂·罗斯的面色越来越严肃，最终决定将墨菲当成一个重量级的谈判对手。
像这样的交易，在明星和媒体以及记者之间，肯定存在为数众多的案例，但墨菲还是很小心。
卡拉·费斯能看明白，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工作告一段落，格里菲斯走到墨菲旁边，指着屏幕上的比尔路案件画面，说道，“我从业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拍摄到这么震撼的场景。”
“九万美元……”
在走了和-图-书一年的霉运之后，最近墨菲的运气无疑相当不错，但他也不确定这种好运能伴随自己多久，特别是在电影行业中，运气往往也很重要，如果运气糟糕，一部再精彩的影片在不合适的时间地点问世，都可能扑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聪明狡猾如同狐狸，沉稳隐忍仿佛猎人！”
更多的时候，墨菲都是在给剪辑师打下手。
“三万美元……”他继续加价。
“像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墨菲正儿八经地说道，“我非常珍惜。”
哪怕只有其中的一项发生，他这一方都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
第六频道有自己的剪辑师和制作人员，尽管墨菲会在这个未定名的纪录片中挂上副导演和摄影师的名号，却没有多少可以参与的地方。
“基本搞定了。”
像科比·布莱恩特这样的新闻，绝不是CAA能压得住的，媒体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造就一个明星，然后再毁掉一个明星，这样才有新闻性，才有吸引力。
“八万美元！”
“你……”莱昂·罗斯的眼睛瞪了起来，“七万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别太贪心了！”
莱昂·罗斯深深的看了墨菲一眼，“贪婪是一种原罪！年轻人，五万美元是一笔巨款。”
但对面的年轻人明显没那么好糊弄，也不会被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所迷惑。
墨菲耸了耸肩，又说道，“就算是鲁伯特·默多克和萨默·雷石东，也不敢说自己能控制所有媒体。”
她低声叹了口气，换上了劝说的口气，“好莱坞有一条规则，一个导
和_图_书演绝不投资自己拍摄的电影。”剪辑室里，墨菲站在不碍事的地方，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叫做格里菲斯的剪辑师忙碌，对方正在处理比尔路案件视频以及墨菲很久之前拍摄的一起拉丁社区抢劫案，他使用了平行蒙太奇混剪的方式，将中枪倒地的穷人和富有的白人紧密联系在一起，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洛杉矶的暴力犯罪早已不局限于一地，无论穷人还是富人都是受害者。
墨菲终于露出了那丝无奈，“我怎么能想到科比·布莱恩特这样的篮球巨星，会属于CAA这样的娱乐公司旗下？”
墨菲不为所动。
卡拉·费斯看看腕表，站了起来，“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墨菲还在诉说自己如何崇拜科比·布莱恩特。
“说吧。”他很直接的问道，“说一个合理的数字。”
“你要懂得适可而止。”莱昂·罗斯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十万美元。”
他已经在监狱里面浪费了一年了，未来的时间真的不是太多了，每过一年，能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少。
说白了，对面只是个洛杉矶贫民窟走出来的穷无赖。
“你拍摄的素材很难得。”
而且相比于新闻播放时特别处理过的画面，这里的镜头更加真实和血腥，忽略掉掩盖死者身份的面部，也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四万美元……”莱昂·罗斯的声音变得低沉。
“谢谢。”墨菲难得谦虚一句，“只是运气好而已。”
从坐下到现在，墨菲始终没有说过任何跟钱有关的话，这些话某些时候很可能成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