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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猫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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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客串

第102章 客串

“好了,你该上路了……”
“我的私心,我当然有私心了。”
“我……”
麻雀在觅食飞翔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二只,三五只,十几只,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飞速快,行动灵活,用来对广府这个上下臃肿迟钝的庞然大物,制造骚扰和威胁已经足够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悖论,但是你没必要怀疑我的信心……”
“当然承当风险也是有相应代价的……”
“想要财帛子女,打进广府后,自当应有尽有……”
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附和道。
“我只是想获得一批富有军中经验却又对我感激的人手……”
“但是我们是喊给民间那些为数众多的平民百姓听的……”
“诺……”
只是我再次提出一个方案的时候,又再次激起不少反对之声。
在此之前,他们就只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乱”军,除了陈子河的亲兵队多少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外,其他人从财务辎重到行伍人事编列,是一团乱糟糟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凡人的智慧……”
“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反贼这个职业啊。”
“其实你比我更像反贼啊……”
不过,想要对广府造成更大的威胁同时,却要尽量减少平民百姓伤害之类,果然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自我纠结,也为我这个临时的身份,拉倒足够的仇恨和敌视什么的。
毕竟游击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弄群人,就能打起来的,需要相当的组织能力和主场背景的策划接应,不然就成了叙利亚自由派、利比亚反政府武装那样,之类的盲动一波流的奇葩。虽然我现在做的也差不多是类似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
“陈子河必须死,但是你未必要死……”
“不用了,反正计划都是你参与制定,我们也很会很快离开这里的……”
我囧然无语中,居然还能得到这个评价。
“所以,都给我约束好部曲……”
和*图*书“一切选择权在你手上。”
“是么……”
陈子河嘴角微微一咧,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物。
“你的野心也不当局限于广府一地得失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给说的有些乱了,一路回来波澜不惊的见到留在原地接应我的人,头脑依旧有些混沌。
帐内的一些军将都起哄了起来。因为是陈子河在场力挺,所以他们不敢拍桌子摔东西,也就是口头上气汹汹一些。
我用团扇拍打手心,继续做胸有成竹状的慢条斯理道。
“憋屈了半辈子,好容易平生这么舒畅快意过,你居然想让我们对那些官狗,低头示弱……”
我倒不那么想看他去死了。
“只是恨生不逢时而已,说不定早些遇上你,可以合理做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然后宣布你染病卧床不起,应该能应付几天……”
我帮助陈子河的本部人马,建立了通常意义上的辎重后勤和卫生医疗的概念,将不适合作战的人员,分离出来,组成专门的辅助部队,并且有了从营地建造、照顾伤者、烹制伙食到维护保养武器的,初步分类和职能;
他似乎猜出我此刻所想,出声解释。
天地良心,跑来这里纯粹只是我利欲熏心,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而已。
“改变这个世道?不不,我只想让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都得到好结果……”
我嘿然道,居然能在一个叛军头子嘴里,和曹孟德之流比肩。
我更急啊惊讶了,这管我鸟事。
好吧,这位殉死情节,已经中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我只能放弃。
于是退而求其次,我继续道。
“国朝的现状和体制是暮气渐生,若是朝廷最终容不下你的话,或是不能令你满意的话。”
短暂的相处,甚至产生一丝名为惺惺相惜的东西,难道男人也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当然我认得他,却是代表陈子河的军队中,https://m.hetushu.com.com某种程度上松散惯了那类,重新被加强约束后,不免对我这个始作俑者怨声载道的军将头领,此刻乘机发作一下。
“或是在战场上相见,刀剑无眼,我是不会在留手的……自求多福吧……”
不过老话说的好,果然是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相对于暴风眼一般死气沉沉的广府,我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讯息,已经远超过我回到广府之后的努力和成效了,就看我怎么用合适的理由和手段,去接受这些成果了。
“愿随尊下……”
“我辈反都反了,难道还指望那群大老爷,施舍条活路……”
“但在此之前,给我整出个样子来……”
“就算你们是反贼之流,也应该有重视的人和事物吧……”
“似你这般的人物,注定不会安于现状,甘于平凡的……”
“虽然我看不到那天了,不过我可以预感到,通过今时今日,我已经为国朝,留下了一个大天大祸害……”
我有些荒谬感十足,又有些不知所错的辩解道。
因为,短时间内要完成这些东西来,无疑是因陋就简的强行凑合,留下不少隐患和后遗症的,不过对于陈子河麾下这只没有将来,时日无多的叛军来说,却又无所谓了。
“未免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至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条退路……”
其次是个人和集体的财计和配给制度的确立,并给大多数叛乱的士兵,发了第一笔军饷,迅速稳定了人心,也顺便点检了一回实际的员额和武装程度;
“顾四,闭嘴……”
他错愕了一下。
“我不过是冒险投机的逐利之徒,安能当您如此盛誉……”
“是何居心……”
“那该说点什么好……”
陈子河有些苍凉的笑笑,却不知多少心思意味都付诸其中。
“当然了,若是将你放在危机四伏,举世皆敌的北朝,或许又是征定四方,平复海内的,最不济也能安民守土https://www•hetushu•com•com一方的贤能楷范吧……”
“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总算有点军队的样子之后,然后是如何用有限的力量,造成广府当权者们最大的恐慌和压力,我开始策划一场古代版的麻雀战。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陈子河必须真正死了,才能让人放心啊……”
这下我更加糊里糊涂了。
并没有理会我的辩白,他意味深长的再次抛出一句。
“什么意思……”
“……”
另一名年长的军将站起来,他是陈子河的心腹,平日扮演类似军法官的角色,显然得到过授意,大声将反对声浪压住。
“你们且听白参军说完……再理论不迟……”
“因为你注定走的道路,要和别人有所不同的……”
“那些想要的,只是你眼前的力量,我想要的,却是你身后留下的东西……”
“你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去颠覆它的吧……这就足够了……”
他再次看了眼我,自顾自得道。
说实话,看着满大街盘查和戒严的军士,在重新回到名为戒严和秩序下的,体制森严内束手束脚的按部就班日常,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也可以然他们为你们最后的进军,送行和殉葬……”
“乱世能臣,治世奸雄……”
陈子河挥挥手,帐篷的内里,走出一个体貌打扮都和我现在外形有七八分相似的人来。
自然,这种态度很快让他们更加怒气高涨,情绪勃发起来。
和这些底层军汉转变过的叛军大小头目打交道,须得懂得承启托捧之道,才能较好的完成沟通,或是达到目的,他们是大老粗,难以理解太复杂的东西,但是只要言之有物的贬斥朝廷和官府,然后由此衬托他们天天下的之类的,行事上的正当和公理性,往往就能无往不利的获得好感。
下一步就是以陈子河尚能控制的本部为中心,开始编管和操练那些补充,或者说是裹挟进来的杂七杂八的人员,虽然有些临和-图-书时抱佛脚,权且聊无的性质,但至少有个日常忙碌的目标和对象。
听我前后不搭的说了这么一堆,他突然应了这么一句。
那些不够可靠,或是无法有效控制的武装团体,像四散的麻雀一般,分散派遣出去后。
一名满脸胡须,就差没写在脸上“我很可怕”的军将,恶狠狠的瞪着我。
“清君侧,除奸徒?这是哪门子狗屁主张……”
至于为什么不搞游击战什么的,那纯粹是条件所限,因为这只人马虽然看似强大,既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作为战略缓冲,也缺乏指挥和通讯的条件。
“可以相信我,在彼此厉害关系之下,不会把他们拿去出首冒功……反而要好好隐藏安置他们……”
我心情有些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句口号,当然不是指望用来打动官家。”
“当然不是曹孟德,而是与之孑然相反的人物……”
在这个酷似随身老爷爷流,用来装神弄鬼的身份下。
“这次不用蒙头了么……”
“不过现在嘛,我只想把这最后一段路走好……”
接着按照实际控制范围,来有组织的筹集给养和物资,虽然避免不了抢夺和抄家,但是基本避免反抗以外的滥杀,带不走的东西,也不再放火烧,而是丢弃在街头巷尾,喊上一圈让人拿,就地散发掉,算是对底层人家的补偿。
这一霎那,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统率力提升和临时士气加成的自带光环。
这一下打的对方像是虾子一般慢慢蜷缩成团,呕出好些带血丝的秽物,然后重新站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内里。
这也是一个有理想有志向的反贼头子,甚至还有那么点用一己之身,激发和触动上位者的殉道者情结。
他一边说着,突然对这人下腹狠击一拳。
陈子河再次呵呵笑了起来。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官狗污我辈为乱党暴徒,我们又怎么能让他们如意呢……”
“难道你们就hetushu.com.com不想少些代价和死伤,就能杀入广府么。”
“让他们在面对我辈义师的时候,少些抵触和麻烦而已……”
我手中摇着一把团扇,故作高深道,当然,我想COS的是诸葛,可惜暂时找不到羽扇,只好用这只女式白团扇,暂且充一下。当然,这也很快让我得了一个“白团扇”的绰号。
“得令……”
“后会无期,或者永不相见吧……”
他三言两语,就鼓说得帐中一片热情高涨。却是比我之前的厉害分析什么的,管用多了多了,这难道就是将领那个魅力属性的加成么。
“事实上不要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官人老爷,广府里稍有见历的人,都不会把它当回事的……”
“我会以侦刺敌情为由,亲自送你一程……”
避免平时因为缺少管束治下闲而无事,只剩下杀人放火的冲动和欲念,忘记反乱的初衷和苦难,依照本能在弱者身上发泄之类多余。
“让他们明白,这是我们和官府某些奸徒的恩怨……进而觉得困惑犹疑,而分化人心……”
“啥……”
看着一群群鱼贯而过,却异口同声称我为参军,表情各异的面孔,我忍不住有些自嘲的叹息道。
短短的时间内,贴上长胡子染白发髻点上老人斑,再度改头换面的我,在陈子河的要求下,暂时扮演了某个半路乱入的年长高人角色。
陈子河站了起来,接过我的话端。
我吁了口气道。
混吃等死的闲淡安逸,果然不适合我么,还是只要是男生就会有的,得到少许舞台就会勃然蓬发想做点什么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冒险情节,和名为理想追求的野望和欲念?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你信么……”
“你只是出口气,向那些人讨回一些东西而已,我可想比你走的更远……”
“虽然无法理解那些当权之流的宏图大业,但至阴错阳差的走到这一步,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我辈也不是什么苟营之徒,可以轻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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