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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人家是有感主人的大恩嘛。”白月娇声应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剩余的泪水都擦掉了。

虽然每次在陈功这里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可是白月仍然每次都要问一下，她坚持认为这是她服侍主人的职责之一。

然而之前的成丹率实在让陈功有些郁闷，如果不能找出提高炼丹成功率的方法，然后尽快开始新的一轮炼丹，那很多事情都不能顺利进行了。

黑月在东海那里，陈功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丹药是让他成妖的最快途径，只有黑月成了妖，陈功才能方便地把它接回来。而且洪七公的凝炎丹也是陈功一直记挂的事情。

“停！你怎么进来了？”脑子里面一团乱的陈功被白月征询的问话和进来的脚步却惊醒，猛地发现白月竟然到了浴室里面，而自己则站在浴缸里，近距离地在观察泡泡。

陈功在白月的面前有几分的迷失，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故作镇定地道：“你这个小妖精，没事流什么眼泪啊。”

美丽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化为虚无，那漂浮、炸开、散落、消失的过程在陈功的眼里似乎变成了慢动作，随着一个又一个泡泡地破裂，答案也呼之欲出。

陈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拿了条浴巾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十颗成形的九柏丹啊，就如同这泡泡一样，居然噗噗噗地爆掉了九颗。

这是一种和重力一样存在的自和*图*书然现象，科学家们把其称为表面张力。

一个泡泡在空中飘浮，泡泡内外的大气压力按理说是一样大的，但是因为表面张力的存在，所以才会使得泡泡内外压力变得不一样，在达到其承受极限之后，就会破裂。

“白月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把你抛下不管的。”陈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温柔地对白月说道。

张力、压力、液面……

陈功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手在头发上一阵乱抓，一个想法在头脑之中呼之欲出，可是却卡在那里，情急之下居然抓不住要点。

丹药在成丹时有一个外壳，这个外壳虽然不像泡泡一样脆弱，但是如果内外压力不一致，压力差超过了外壳能够承受的极限，那丹药就会破裂，造成最后的成丹失败。

找到了关键的原因之后，陈功心花怒放，终于从炼丹的问题中解脱出来，不过他现在猛地想起刚才自己被白月看光光的事后，不由得暗自苦笑。

主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会永远跟随着你的！

冲入了浴室的白月，看到的是一幅猛|男出浴图，白月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美丽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

白月在这边正想着呢，猛然地听到陈功的喊声，想也不想地就冲进了浴室。

哎，反正我当初把她看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让她看点回去，也没什么啊，差不多也算是两不相欠了。陈功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着。

陈m.ｈｅtｕsｈu•ｃom.ｃｏm功把泡泡沐浴液倒入浴缸里面，搅拌了一下，很快整个浴缸连同浴室里都是泡泡了。

陈功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指望着浴缸里面混着沐浴泡沫的水帮他遮掩身子。

“是，我是叫你现在就去楼下问问，袁明他们有没有能起大量泡泡的洗浴液，有的话给我拿来。”陈功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春光”外泄了，大方地吩咐道。

白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陪在陈功身边一辈子，而陈功的这句从未有过的温柔话语让她激动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倾刻间那颗芳心被陈功的这句话填得满满的，白月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和踏实过。

“呃，估计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久了，突然我不在家里，你就有些不太适应吧。”陈功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陈功看了很久，发现在白月的眼中只有疑惑和羞涩，却并没有半点狡黠。

“是，主人。”白月开心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浴室给陈功放水去了。

陈功的目光无意识地仰视着半空中飘浮的泡泡，看着那圆圆的形状，不由得想起了炼丹里那成形的九柏丹。

白月很想问一问陈功，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可是她没有问，主人要看奴婢，自然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哪有奴婢因为这个去问主人的。

“主人是不是要白月帮您搓澡。”白月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从https://ｍ.ｈｅtushｕ.ｃom•coｍ来没有对陈功的话产生过怀疑，只有永远的信任和服从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白月。

“哦，白月也觉得是这样的，天天想着主人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主人一回来，那种感觉就没有了。”白月对陈功的这个解释却十分满意，眼是的疑惑尽去，剩下的全是开心和妩媚。

以前天天都说要服侍主人洗澡，真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陈功摇了摇头，道：“你把我的衣服找出来就行了。”

可是陈功已经把以前那次炼丹的经过整理了很多次，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白月已经准备好了陈功要换的衣服，正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冲水声，脑海里还在回想陈功之前的那句话：“白月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把你抛下不管的。”

当然，九柏丹是比泡泡更为复杂的存在，它里面包裹的是丹药的药力。如何保持丹药的内药力往外扩散造成的压力，与外界的大气压保持一定程度的平衡，并且还要考虑到丹药外壳的承受能力等等。

现在陈功要做的就是必须想办法保持丹药成丹时的内外压力差保持在丹药外壳的承受范围以内，只是这丹药可是很复杂的存在，想要保持这个平衡性问题，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需要遵循和利用他发现的自然规律，尽量提高成丹率。

这样的对视，白月有些吃不消，陈功同样不好受。面对五官精致，身材hetushu.com.com完美，一双魅眼之中满是纯洁和羞涩的白月，陈功又觉得自己有了几分怪叔叔的模样。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陈功的思绪又回到了炼丹的事情上来了。

陈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心急就乱了套了。

“不是主人您在叫我吗？”白月有些委屈地道。

晶莹闪亮的泪珠从白月的脸蛋滑落，她坚定地道：“谢谢主人，白月一定誓死跟随主人！”

整个人都浸泡在浴缸之中，陈功把头仰靠在浴枕上，这个浴缸里有冲浪按摩设置，陈功开启之后静静地享受着，可是心里却又想到了炼丹的事情。

被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妖女给看上了，说陈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反而心里还有几分自得。

陈功正想着呢，脑海中回忆的噗噗声居然和现实重合了，那些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泡泡发出轻轻的声音，破裂开来化为了虚无。

“主人，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洗澡了。”白月动听的声音打断了陈功的思考。

一些洗浴的泡泡飘逸出浴缸，在浴室的上空飘浮着，在灯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一个个专业的名词随着泡泡的破裂而出现在陈功的脑海中，那些曾经隐藏在陈功大脑角落里的知识一个个地被记忆了起来。

“主人，需要白月服侍吗？”白月充满期待地问道。

“白月，白月！”陈功大声地叫道。

他抬眼看着小妖精，发现她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像个无知少女渴望着别人帮她解和-图-书答心中的疑问。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几天在外面到处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你去把水放好，我想洗个澡。”陈功吩咐道，他已经渐渐地习惯了白月服侍自己的生活起居了。

陈功苦笑一声，这小妖精要是再这样诱惑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能把持多久。

“是。”白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转身出了浴室。

白月被陈功看得心脏一阵猛跳，想把头低下去避开主人的目光，可是主人的目光却有魔力一般，让她舍不得。

只是陈功不知道这小妖精是故意借着修炼的事情向自己吐露心声还是真的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陈功站起来向着白月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往浴室走去。

很快白月就拿着两三瓶泡泡沐浴液上来，陈功现在的心思都在泡泡上面，并没有察觉白月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在自然界中，纯物质总是自发地向着减少表面积的方向发展。就如两滴水珠碰在一起就会融为一滴大水珠一样，因为两滴水珠的表面积要比合成的大水珠表面积更大，而水珠之所以会是圆形，就是因为这样的表面积会最小。

白月虽然已经活了近百年的岁月，可是相对于人类的标准而言，她也只是一个拥有成年人智慧的女孩而已，刚才那一幕，虽然没有让这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是她向女人迈进的关键一步。

白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奴婢，这个样子怎么能够服侍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