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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

作者:君王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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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联盟 424 河畔听蝉噪

南岸联盟

424 河畔听蝉噪

孟然之微微一笑,将孟纯手腕拉住,“你不要着急,先坐下,一起喝酒。”
当山师阴背对他时,夕阳映衬着山师阴,那张狰狞笑脸。
孟然之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孟纯,摇头苦笑。
“红袍儿自然会有他自己办法。”孟然之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见着地上金甲行军,“那夜之事,确实是我愧对于他。但是大王如此对他,山师阴必定怀恨在心,为了大燕未来,我与他必定势不两立。命运之说,便是这样弄人。”
白润,太史殊,孟然之就像是没有听到孟纯话语,依旧喝酒吃菜。当然了,太史殊自然是不饮酒的。
山师阴不闪不避,被笔架砸在身上。
武莫双眼一眯,缓缓向后靠在龙椅背上,“你这狗东西,倒是还有些用处。”
太史殊赢了口茶水,淡淡说道:“山师阴必能逃过此劫。”
丁未月,丁巳日,大六月十二日,小暑。
偌大雅间,可坐二十余人,却被那三人全部包下。
孟纯冷哼一声,将腰间直刀拍在桌上,“他若是敢来与我们作对,就先问过我手中钢刀!”
“下臣惶恐。”山师阴将额头与地砖紧贴,“请大王听下和-图-书臣解释。”
山师阴坐直身子,朗声回答,“不仅出来,最终阻止我追杀林火之人,便是薛家四子,薛富贵!”他不管武莫心中如何思索,又继续说道,“薛富贵带领铜人军,出现在他们不该出现的辖区之中。没有大王命令,他们这样行事情,简直就没有把……没有把大王您……”
武莫沉默片刻,又在龙椅之上坐下,不过这次,他只坐了龙椅前半,“若是薛家反叛,为吴国开启我大燕南方走廊,那该如何是好?”
跃马桥斜后方,有一家“醉满楼”,正有人透光窗户望向跃马桥上。
武莫冷冷一哼,“记住,这是孤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千万,不要搞砸了!”
武莫疑惑问道:“一石三鸟?”
山师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依旧惶恐,“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其实,大王若是想要试验薛家忠诚,下臣倒是有个主意。”
武莫坐于龙椅之上,山师阴跪伏在他脚下,卞兰身影若隐若现。
武莫一掌拍在自己桌上,“他们根本没有把孤放在心上!”
白润与太史殊对视一眼。白润叹了口气,“恐怕事情,并www•hetushu.com.com不会如同纯将军心中所想。”
孟纯将酒壶放下,疑惑说道:“白先生是什么意思?”
武莫身子稍稍前倾,“谁?”
夕阳从窗外映射进来,不知为何屋中尚未点灯。放眼望去,便能见到屋中一人端坐龙椅,另一人伏跪地上。还有一道阴影,隐没在光暗交界之处。
座上武莫站起身来,“薛家?他们出现了?”
只是武莫未曾见到。
山师阴跪伏在地,重重一磕,“皆是大王圣明。”
山师阴又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倒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开。
宜祭祀,扫舍;忌嫁娶,栽种。
山师阴眼中笑意更盛,继续说道:“大王若是不放心,还可以派出一军,作为督军。”
“呀。”说到这里,山师阴突然将话头顿住,“大王息怒,下臣不该非议朝中重臣。”
“孤不要听解释!”武莫声音突然暴躁起来,他拿起桌上笔架便砸向山师阴。
最后这点光辉,只能笼住武莫龙袍下摆。他半个身子隐在阴影之内,看不清楚他面上表情,但是能够听出他话中寒意,“所以,你不仅没抢回孤的姐姐,连林火也没杀掉?”
https://www.hetushu.com.com山师阴仰头说道:“孟然之孟公子,一向自诩忠贞不二,大王让他出战,他必定不能拒绝。而且,这是一石三鸟之计。”
孟纯被孟然之拉到座位上。孟然之伸手就要给他斟酒,孟纯抢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我懂你们什么意思,这个山师阴虽然说要和我们作对,但是这次武莫……”
武莫面孔,又隐没在黑暗之中。他朝山师阴挥了挥手,“南伐之事,便由你牵线搭桥。”
日暮时候,金甲侍卫披着最后一抹斜阳无功而返。没有百姓街道欢迎,却有人在屋舍之中偷偷观望。
“不仅如此。”山师阴趁热打铁,“当时在场之人,还有吴国一员大将。薛富贵还是正面袒护于他,更是让吴国人将公主与林火带走。这不得不让下臣想到一件事情。他们薛家扎根南境,明面上忠于大燕,背地里……”
这些金甲士兵,或多或少有些颓唐。他们穿过朱雀大街,跨过跃马桥,皆是显得垂头丧气。树上已有蝉鸣,更是令人心烦意乱。
武莫又挥了挥手,“下去吧。”
孟然之皱眉将他打断,“不可直呼大王名讳。”
却说此时燕国hetushu•com•com王宫大内,御书房中。
武莫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山师阴,“说!”
山师阴竖起三根手指,“第一,自然是作为薛家监军。第二,让他孟然之离开王都,大王便能放手清除他在朝野之中党羽。第三,战场变化莫测,谁不会碰到一些意外?”
武莫已然气得来回踱步:“薛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大燕这样真心对他他们便是这样回报大燕?回报我武氏恩泽?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岁煞东,有厄北来。
却是孟纯对着桥上一众金甲冷哼,他回过头去,朝无能嚷嚷道:“你们看看,山师阴那臭小子败仗回来咯。追杀两个人都追杀不到,还能顶个屁用。”
武莫抬眼望向山师阴,“何人为帅?”
要知道武莫所用那笔架,乃是沉龙木加工而成,沉重非凡。但是山师阴就像是没有感到疼痛一般,继续说道:“下臣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下臣在追杀林火途中,发现了一个危及大燕国运之事,若是不能让大王知道,下臣岂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因此,下臣恳请大王,让下臣说完那消息,再判处下臣死罪!”
山师阴答道:“吴国劫走公主,这便是对燕和图书国宣战!薛家坐镇南境已久,便让他们出兵讨伐吴国,若是胜利,那么薛家忠心可知。若是薛家战败,不是通敌,便是有过,到时候大王便能名正言顺,将南境重新掌握手中。”
山师阴高声应答,“下臣惶恐。”
孟纯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那个大王自然是不会放过山师阴,我们确实应该庆祝一番。”
阴影之中武莫似是思索了片刻。他将身子依住龙椅,淡淡说道:“讲!”
他口中话语,自然是对着屋中另外三人说的。
山师阴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那个伏跪姿态,朗声说道:“下臣此次追杀林火失败,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亦或者说,是一个姓氏……”
山师阴立即垂首,“大王圣恩,下臣谨记在心,感激涕零。”
孟纯一拍桌子,“怎么可能?武……大王那种性子,山师阴把这件事情搞砸在手上,大王还不得将他拨皮拆骨?”
山师阴立即接嘴解答,“那个姓氏,便是‘薛’!”
他重新回过头去,再次望向跃马桥。
孟纯见到他们全无反应,一脸疑惑,“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耳边蝉鸣若有似无。孟然之摇头叹气,“夏蝉鼓噪,却不知能鸣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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