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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

作者:君王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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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联盟 509 浪起沙迷眼

南岸联盟

509 浪起沙迷眼

左徒明望着平静江面,淡淡说道:“若是平时不出现也就罢了,今天不出现,其中便有问题。毕竟你闻天叔昨夜,可是差点杀掉了对面的主将。可惜最后山师阴令兵赶到,将那孟然之救走了。”
突然,那鱼鳔猛然一颤,骤然沉入水中。
吴军水寨之外,左徒明头戴斗笠,正坐在江边礁石之上垂钓。江边因为战场,早就没了渔船,左徒明此时独钓龙江水,宛若江边一副山水入墨。
左徒明手腕一抖,龙江鱼拍打水花被他牵道空中。手臂轻展,那鱼儿便落在礁石之上,左徒明却是看了几眼,又轻轻将鱼钩取了出来,随手将鱼抛入江中。
孩子似懂非懂,只是默默点头,“师傅的话,安之记住了。”
张安之正色说道:“师父父一直教导徒儿,要心存怀疑,即便是师父父也不一定事事决定都对。”
十岁小儿的撒娇还是有些威力,再加上左徒明并未准备隐瞒。既然他已经收下了这个徒弟,自然要细心教导,“昨夜最终,孟然之死在山师阴手中。”
左徒明望向燕军水寨方向,“孟然之与山师阴之间m.hetushu.com.com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这次,张安之就连脖颈都在发红,可他还是抵不住心底好奇,继续问道:“师父父,是什么消息,你就说给徒儿听嘛。”
半个时辰后,吴军水寨,大军出击。
这孩子见到左徒明将鱼抛回水中,疑惑问道:“师父父,你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怎么就放了?”
张安之更加难以理解。
“消息?”张安之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师父父,是什么消息啊?徒儿怎么不知道?”
张安之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师父父,徒儿听不明白。这个是在大战,不是钓鱼。”
燕军没有出寨,就连吴军也未曾出寨。
左徒明微微一笑,“若他们当真内讧,为师出兵定然无误。若他只是钓为师上钩,那为师可不得将饵咬牢?他若连饵都没抛下,为师便已上钩,岂不是惊跑了这位渔夫?那为师还怎么将他鱼线崩断?”
可是今天,风平浪静。
左徒明回头看他,将手上水珠随意抹在袖上,“钓鱼,钓的是这过程,至于能不能上钩,不https://m.hetushu.com.com过是另外一件事情。”
左徒明身形不动,“说。”
左徒明又看了张安之一眼,“因为你睡得和小猪一样。”
左徒明嘴角含笑,“你睡得和小猪一样,能知道些什么?”
“啊?”张安之小脸蛋上满是惊讶,“闻天叔叔昨天出去了?安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奔腾龙江之上,从未有过这样诡异的平静。
张安之便张嘴问道:“师父父,那些燕国人反正一直都是闭门不出,早就被闻天叔打怕了,可为什么师父父今天特别关心他们出没出现?”
张安之面上一红,“师父父又欺负徒儿。”
“啊?”张安之又是惊呼,“这怎么会?师父父刚才不是说,闻天叔叔无功而返?”
那副将在左徒明十步之外下马,不想上前抱拳说道:“军师,急报。燕军水寨之中,有一队骑兵朝北而去,看旗号,应当是孟纯部曲。他们阵仗散乱,丢盔弃甲,看起来像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激战。”
左徒明微微摇头,轻声笑着,“还需要问吗?自己睁眼看看,这江面上空无一物和图书,自然是闭门不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鱼钩甩入江中,正落在一块礁石附近。
张安之便在左徒明身后立着,疑惑说道:“师父父,徒儿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左徒明遥望燕军方向,“为师在等。等山师阴将饵抛下。”
左徒明勾起嘴角,并未回应。
两军对垒,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宛若这江中泥沙,随着浪涛翻滚,浑浊之间见不到江中实景。
“啊?”张安之此时更觉疑惑,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那师父父,为什么现在还不出手?难道不是兵贵神速?”
左徒明将钓竿往江中一抛,缓缓站起身来,“是时候,该我咬钩了。”
张安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还是将问题引回正题之上,“师父父,徒儿不明白,即便是这样,燕军不出寨,又能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被闻天叔叔打怕了呗。”
张安之不愧左徒明看中,他脑中一转立即反应过来,“师父,这样说来,现在燕军内部定然混乱。之前师父父便说过,孟然之与山师阴不和,那孟纯更是孟然之死忠,若是孟然之死在山师阴手中,他定然不会善罢甘https://www.hetushu.com.com休,说不定此刻那些燕军水寨之中正在内乱,才无暇外出。那此刻,正是进攻燕军的大好时机。”
浪涛一卷,已将左徒明钓竿卷入江中,转瞬不见踪影。
但是对左徒明而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山师阴他便是希望我们这么想呢?”他低头看着鱼漂,“谁是渔翁,又在等谁上钩?山师阴擅钓,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那叫做张安之的孩子,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焦急说道:“师父父,我刚刚去找闻天叔确认了,那燕军依旧闭门不出。”
第二日,风平浪静。
江面上鱼漂起伏,江边左徒明面孔隐在斗笠之下,也不知是否已经睡了过去。
左徒明闻言一笑,假装生气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子来教训师父父了?”
张安之其实是在左徒明清洗吴国世家之时,那些投诚的大世家交给吴王刘策的人质之一。左徒明看他聪明伶俐,便将他安排在身边学习。
他也是方才来到,胸膛起伏还在气喘。这人看着大约十左右的年纪,还有着难以掩饰的青涩。
便在此时,有一骑纵马而来。
左徒明摇了摇头,“和*图*书他们三面受敌,定然是战事吃紧,对他们来说,最好便是速战速决。昨天日间水战,他们已经能够与闻天打成平手,夜里更是受了这等侮辱,没理由闭门不出。除非,那个消息是真的。”
这种情况在战场之上分外少见,毕竟每日叫阵都已经成了燕吴两军的习惯,即便是燕军闭寨不出,吴军仍旧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在燕军水寨外面叫骂上半个时辰。
这一幕,便落在左徒明身后另外一人眼中。
左徒明点了点头,对于张安之的态度很是满意,微笑着说道:“那师父父便和安之说,无论山师阴此举是真是假,我今日必令闻天出击。”
左徒明笑而不语。
张安之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那张稚嫩面上满是凝重,“师父父若是这般思前想后,岂不是贻误战机?师父父可是一直告诫徒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来人一身吴军甲胄,这是闻天副将,左徒明与张安之皆是认识。
左徒明见这孩子气喘平复下来,便重新坐了下来,在那鱼钩上绑上新饵,“说罢,急匆匆地来找为师,是什么事情。”
作为一个孩子而言,张安之能够有此见解,已经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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