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界 功夫
第七章 收获
“这种门面店每个月要两百块房租，再加上吃穿用度，每天赚的钱只能勉强度日，而且住在这里的穷人太多，舍得花钱的太少，再这么下去，我只能回老家种地了。”
“以你的条件，要找个好姑娘很容易，要不要鬼叔帮你介绍一个？”阿鬼笑道。
哑女再次摇头：“别再逼我了，好吗？”
“打扰房东阿姨了。”左小右走进来，看到鼻青脸肿躺在椅子上呻|吟的包租公，吓了一跳：“房东先生，你怎么了？”
“那也可以了。”包租公道：“小右，你现在也算成功人士了，叔叔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此时猪笼城寨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很多小孩在大院子里跑来跑去，有些老人也在外面乘凉。包租公和包租婆很会享受生活，正在家里放着唱片跳舞。
“不喝酒也好。”阿鬼倒是没勉强，点点头：“酒喝多了伤身手抖，要是让你写不了字，画不了画，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哑女连连摇头，在记事本上写道：“不了，我要回家了。”
“那不是一天就两千块！？”包租公咋舌：“我算算，一天两千，十天两万，那一个月就是六万，一年就是……哇！小右，你真是个财神爷啊！”
石库门是老上海独有的建筑，类似于老京城的四合院，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好啊！”左小右道：“我也买了一些生煎包，鬼叔，咱爷俩凑一桌。”
“谢谢房东先生。”左小右含笑https://m.hetushu.com.com点头，扭头看了包租婆一眼，见其兴致不高，问道：“房东阿姨，你怎么了？”
面对左小右灼灼的目光，哑女低头，紧抿着嘴唇。
“不用了。”左小右摇摇头，道：“我今天去城里，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正想追求她。”
“我们的大艺术家回来了。”卖油条米粥的阿鬼，也就是五郎八卦棍的隐世高手看到左小右，笑着打了声招呼：“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把画卖掉？”
“回家也要吃东西啊！”左小右道：“这样，我们半路上买点吃的，然后我送你回家。”
“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胆子就是大。”阿鬼笑道：“那鬼叔就预祝你马到成功。”
“我帮你吧！”吃了几个冰淇淋，左小右站起来推着哑女的小推车，“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不想轻易放弃。”
“谢谢鬼叔。”
天气炎热，冰淇淋小摊的生意倒也不错，天黑以前，五十份冰淇淋销售一空，一共卖了五块，扣除成本，能赚三块多一点。
“这么厚？看来卖了不少啊！”阿鬼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一万？”
左小右看着她，低声道：“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
打开背包，把里面的钱倒出来：“这些是卖画的钱。”
“哇！小右，你发财了。”包租公从椅子上爬起来，大概算了下桌子上的钱：“这怕是有上万块吧！”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ｍ•hetｕshu•ｃom.ｃｏm左小右看到哑女走进了一栋石库门房子。
首先，摸清女孩子的住处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喜欢对方，却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那你就活该撸一辈子了。
见这已经是哑女的心理承受极限，左小右见好就收：“好，我不逼你，但半路上一定要买点东西带回去吃，如果你不答应，我就送你回家。”
看电影的时候会觉得有趣，身临其境，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怀。
左小右眼睛闪了闪，不多久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呵呵……”左小右笑了笑，摇头：“没有。”
“谢谢房东阿姨。”左小右接过水，道：“已经卖掉了。”
“今天怎么样？”包租婆倒了一杯水给他：“画卖掉没有？”
听完阿鬼的讲述，左小右叹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半路上，左小右买了两兜生煎包，他和哑女一人一兜，之后哑女就不再让他送，推着小推车离开了。
“瞧您说的，没那么严重。”左小右笑着在阿鬼家门口的饭桌前坐下，把那一兜生煎包放在桌上，道：“鬼叔，你这年纪应该早成家了才对，怎么也没看到你家人？”
“鬼叔眼力真好，五幅画，一万块。”左小右笑容满面的撒了个谎：“没想到上海的机会这么好，那画廊老板说了，如果我的画卖的好，以后还可以涨价。”
哑女脸又红了，写下五个字：“你怎么这样？”
包租婆吸口烟，道：“现在市区买一套ｈtｔps://m•ｈｅｔusｈｕ•ｃom•ｃoｍ洋房只要十万块，小右，照这么下去，你两个月就能搬到市区去住了。”
“鬼叔，猜猜我卖了多少钱？”左小右拍了拍背包。
他不是那些害羞的小男生，既然要追女孩子，当然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
“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总是会心慌意乱的。”左小右并不在意：“你放心，我不会用任何手段强迫你，我只是单纯的想追求你。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追不追求是我的事。”
天黑了，左小右回到了猪笼城寨。
“已经卖掉了。”左小右笑的很开心，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这里的人不受到伤害，阿鬼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对自己要保护的人，左小右愿意敞开心扉。
“回来啦！”看到左小右手里拎着厚厚的背包，包租婆眼睛闪了闪，“进来。”
包租公满脸苦笑，什么也不敢说。
“呵呵，这里的人都差不多。”阿鬼笑道：“好在这里的房东还不错，就算欠几个月租金，也不会把我们赶走。”
左小右含笑点头：“我也没想到上海的机会这么多，老板说卖的好还能提价，不过画画不是工作，需要很多灵感。我不可能每天都画一幅，一个月画五六幅就不错了。”
左小右笑而不语。
“看是什么画了。”左小右道：“普通的山水画，一天就能画一幅。”左小右道。
“不会吧！”左小右道：“我看您这生意不错啊！怎么会连房租都不够？”
“哼！”包租和-图-书婆冷哼一声：“自己找死，死了活该。”
乒乒乓乓——两口子又打起来了。
“没什么。”包租婆把烟头掐灭，道：“把钱收起来，明天去银行开个户头，把钱存起来。整天带着这么多现金，不怕被人偷啊！”
“有才华的人就是吃得开啊！”阿鬼赞叹道：“小右，吃饭没有？我这里有刚煮好的牛肉粥，来一碗？”
“而且你都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在哪里，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再出现，难道你还等他一辈子吗？”左小右推着车往前走：“而我就在这，你看得见，摸得到。”
阿鬼没想到左小右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禁一愕，心里却很高兴。江湖儿女就喜欢爽快人，阿鬼大笑道：“好，我这里有酒，一块喝两杯。”
“别说我了。”阿鬼把勺子递给左小右：“小右，你年纪也不小了，结婚了吗？”
《功夫》，那是他曾经逝去的青春。
面对一个被施加了猪脚光环的女人，左小右不是没办法撬墙角，但使那些手段没什么意思，他只想用正规手段追她看看，看看随着自己的介入，星仔还能不能和她走在一起？
哑女心有些慌，连连摆手，做了几个手势，但想到左小右不懂哑语，又急忙停下来，在记事本上写字：“别这样，我心里很乱。”
“你饿了吧！我请你吃东西。”卖完最后一份冰淇淋，左小右握着小推车的把手，微笑道：“你喜欢吃什么？”
“真卖了一万？不得了，不得了啊！”阿鬼惊叹万分，他每天起和_图_书早贪黑的卖早点，一个月也不过赚二三百块，没想到左小右只卖了五幅画，就卖了一万，这可是他三四年的收入。
在阿鬼这里吃过晚饭，左小右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包租婆家。
“一幅画两千？”包租公惊叹万分：“小右，你画一幅画要多久？”
哑女并没有立即吃东西，而是去烧了一壶热水，搬出一个大木盆，倒了一些凉水进去。不久后，水烧开了，哑女把开水倒进木盆里，开始脱衣服……
左小右点点头：“五幅画，一万块。”
哑女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没有半点抗拒，反而有些……
“我这种人，哪家女人肯嫁我啊！”阿鬼端了两碗牛肉粥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每个月赚的钱都不够交房租，拿什么养活家人？”
“不了鬼叔。”左小右这次拒绝了：“我不太习惯酒味，您自己喝，我就不奉陪了。”
左小右目送她离开后，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想起嘴硬心软的包租婆，左小右点了点头：“房东先生和房东阿姨都是好人。”
知道哑女住在哪里就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又有口红印！”
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包租婆和包租公脸色都变了变。
哑女默默跟在他身后，清风徐来，吹起她的发。
哑女走进的这间石库门很快就亮起了灯，左小右用天眼通朝里面看了看，整间房子里面只有哑女一个人，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但是太冷清了，没有丝毫家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