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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说：“这是文物协会下属的一个网站，是全国所有大学文修专业共同组成的联盟，京师大学文修专业也在里面。”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南锣鼓巷特殊的地理与人文情况，比较详细地描述了学生们这段时间的学习过程。柳萱一一记在了本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苏进走回来，把手机放在桌上，舒了口气道：“还好，他们也很谨慎，都没对别人说，也绝对不会再泄露出去。”

苏进笑笑：“嗯，看上去是的。”

她显然深入研究过这个网站，介绍与点击起来非常熟练。

朋友啊……柳萱自己也没意识到，心底最深处突然浮现的一丝失落。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点头说：“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女性的馨香扑面而来，苏进有点不自在地往里挪了挪身体。

柳萱嫣然一笑：“只是做个记录，能不能宣传，我会听你安排的。”

他离开后，柳萱问道：“我听说这几个星期，天工社团周末都有活动？”

柳萱听得眼中光芒连闪，急忙问道：“这碗你拍下来了吗？我可以看看吗？”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饮料和茶点。送上来的时候，那个服务生好奇地多看了苏进两眼，苏进没有放在心上。

苏进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他皱着眉点头：“对，我得再提醒一下大家，最好还能想办法防护一下……”

柳萱住了嘴和*图*书，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里。隐约的咖啡香与点心的甜香味飘荡在空气里，混合着草木的清香，非常怡人。

纪老太太为什么一直要坚持用那对碗吃饭，它是怎么被打碎的，又是怎么被修好的，怎么被还到纪老太太手里的……

他向柳萱示意了一下，走到角落去打电话。

柳萱道：“我让你看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里……”

说到这里，苏进突然敛了笑容，认真地对柳萱说：“这件事情，你不能写出来，也不能对别人讲。”

“是在南锣鼓巷那边，帮当地的住家修东西？”

柳萱要来有网络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

但是，东西好配，找不到放的地方啊……

苏进有点好奇，不过只是点点头，等着柳萱继续说下去。

他继续说了下去，一开始对盛老头的想法，后来他站出来维护纪奶奶，又在医院下面踌躇不前，最后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碗塞给了苏进。

……

说到这里，苏进也有点发愁。

苏进笑了笑，道：“纪奶奶家对门，住着一个姓盛的老爷爷……”

两人对面坐着，笔记本电脑放在中间，两个人都要扯着脖子去看，非常费劲。柳萱看了苏进一眼，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里面让让。”等苏进让出座位之后，她贴着苏进坐了下去。

柳萱吐了口气，点头说：“说得也是，只能看https://m.hetushu.com.com看有没有机会了……后来呢？你还没讲完呢。”

苏进缓缓啜饮着咖啡，没有说话。柳萱说的，也是他想的。而且据他所知，盛老头当初孤身一人回来，至今也无妻无子……

这是什么？

十极里的那个房子，也太小了点……

苏进一愣：“现在不方便对外宣传……”

“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安排的吗？”

柳萱看着它消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说：“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啊，能写下来就好了。”

很快，柳萱又直起了身子，问道：“也就是说，天工社团接下来的活动，就是修复盛爷爷家的文物了？”

苏进想了想，把纪老太太的事情也讲给了柳萱听。

柳萱凑过来看，立刻“咦”了一声，问道：“你手机里怎么这么多文物的照片？在哪里拍的？”

柳萱马上就明白了，苏进为什么会这样要求，她也非常认真地说：“嗯，我知道的。身怀重宝居于闹市，万一被人发现，实在太危险了！”

网站的左上方，有它的LOGO和名称——“全国高校文物修复与保护联盟”。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几个时期的照片，越看越是吃惊。最后，她抓紧手机，问道：“有办法让我看看实物吗？”

苏进笑笑：“这跟这个故事也有关，我一会儿讲给你听。”

这个新网站的结构跟文物协会网站的和图书一模一样，显然是仿照着后者做的。

然后是他的大房子，房子里的环境，厢房里塞满了的文物……

“那行。”苏进答应得很爽快。

柳萱眼睛一弯，笑出了声。

他正在琢磨，柳萱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天工社团第二阶段的活动，纯粹就是给大家练手吗？”

不知道谈修之那边的预付金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苏进点头：“还要看他们今天晚上的考试结果。文物修复起手无回，贸然上手的话，纯粹就是搞破坏了。”

他挠挠头，琢磨着还是得想办法另外买房或者租房。如果距离比较远，还得另外配车。

没一会儿，他就翻到了那两个碗，破碎前、破碎后、修复后的照片都有。三者对比起来，柳萱完全看呆了。

他侃侃而谈，把这三周的事情讲给了柳萱听。

苏进没有留意，认真地说：“你刚才不也说了嘛，她们是在挑拨朋友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已经是朋友了，哪用得着计较那么多？”

苏进一愣，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他拿出手机，开始在相册里翻找起来。

柳萱没留意，指着那个页面说：“鲁墨，是鲁班和墨子的合称。鲁墨榜，是关于现在所有文物修复大师的一个榜单，统计的全部都是在文物协会注册过的、有段位的大师。不过仅限于八段以下，九段的大师，那是国宝级的人物，没有被统计在里面hetushu.com.com。”

“既然已经组了社团，当然要安排活动了。”

柳萱抱着猫向后一仰，轻轻顺着黄猫的毛，目光却注视着苏进。

柳萱侧头注视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柳萱向他眨了眨眼睛，偏头道：“正好，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要说的事情！”她敲了敲桌子，问道，“盆友，你听说过吉光榜吗？”

苏进笑着点点头，给她讲了起来：“天工社团的学生，以前都没接触过文物修复。但文物修复重理论更重实践，所以……”

正常来说，摄影器材、大型扫描仪、计算器，还有超声波清洗仪之类的东西，应该全部配上的。

他为什么这样说，是怎么做的，中间有什么收获……

“对。”

苏进向她举了举杯子，说：“我可没怀疑你什么，你向来很有分寸。”

柳萱嫣然道：“那就好。盛爷爷……是喜欢纪奶奶的吧？”

苏进想了想，说：“我不太确定，碗已经还到纪奶奶手上了，她会不会再把它拿出来，我也说不准。毕竟对她来说，这两件文物的意义不一样……”

黄猫站了起来，在柳萱身上伸了一个懒腰，跳下去走了。

柳萱在网页上点了几下，把笔记转到苏进面前，苏进念出了上面的三个字——“鲁墨榜？”

苏进点头：“嗯，可以。”

苏进倚在窗边，一个电话接一下电话地打出去。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他眉心紧蹙，完全和*图*书不见平时的笑如春风。窗外的天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出半张清晰而坚硬的轮廓。

她打开笔记本，熟练地调出了一个网站。这个页面苏进也很熟，他昨天晚上还来过，正是文物协会的网站。

在一个普通四合院的老太太家，发现清代的官瓷，这件事情瞬间就吸引了柳萱的注意。

她还想尽力劝说，苏进已经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你说得很对，这样的事情，还是留下影像存档比较好。这样说起来，天工社团也应该购入摄影器材了……”

她挥挥手，笑着说，“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这么好的人，不应该遇到危险，应该得到好报！”

柳萱听得聚精会神，突然打断他问道：“我可以做下笔记吗？”

柳萱目光悠远，低声说：“你说，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他俩是青梅竹马，也许小时候就有好感了？小时候没有发现，分离后一直怀念，再次回来时，她已经有夫有子……”

她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重新打开一个新的页面，呈现在苏进面前。

柳萱想了想，问道：“今天晚上的考试，我能去旁观吗？”她比了个手势，说，“如果你同意，我想带上设备，录下全过程。没错，社团的活动暂时是保密的，不方便发布出去。但是录下过程，也可以当成资料存档，到了合适的时候，可以剪辑发布。而且，有了录影资料，也方便事后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