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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犯人，奸细而已。”程昱亲自推开一道铁门，在往里可就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了。

程昱显得有些焦急，带着徐言匆匆离开了大理寺，不多时，左相的车架直接驶入了刑部大牢，一看见左相亲自押来了一位罪囚，刑部上上下下无人敢多问一句。

徐言看不到箱子里有什么，但他能看到那个大箱子正往外冒着热气。

“徐道远的确还有一个徒弟，应该算是你的师兄了，只是这两年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罢，老者带着徐言继续前行，走向大牢的深处，只是徐言却一步三回头，不住的看着一个镶嵌着铁皮的箱子。

连当今圣上都能压得住，徐言习惯性的以为自己那位神秘的师兄是皇帝他爹，他这一句话气得程昱火冒三丈，老者怒道：“先皇驾崩五载，休要胡言。”

“属下确定。”

程昱提及他所得知的隐秘，不由得缓缓锁起了眉峰，自语般地说道：“如果你那位师兄归来，你也不用到天牢避难了，只要对他言明你是徐道远弟和*图*书子这个身份，有他保你，别说许家，连当今圣上也动你不得啊。”

堆在天牢里的箱子，引起了徐言的好奇，看到老头在得到竹筒之后挺高兴的模样，徐言趁机问了一句。

徐言始终以为老道士只有他这一个徒弟，他可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师兄，不由得惊诧不已。

“他叫楚白。”程昱明显不愿提及那位令人头疼的家伙，道：“以后遇到，你自会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走吧。”

刑部天牢，京师重地，把守这里的，是京城禁军，其中高手无数，据说还有修行者坐镇，建在地底的巨大监牢，一进门就有一股冷风扑面，徐言甚至能看到大牢里晃荡着数不清的魂魄。

徐言这才想起来大普上一位皇帝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自己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老人家，我那位师兄是谁啊，您认得么？”

“人呢！”程昱猛地抬头，盯着徐言问道。

关门弟子的言外之意，徐言只是最小的一个徒弟，程昱这么说，明显他知道徐道远还有其他的徒弟。和_图_书

“没有消息传来之前，按兵不动即可。”程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倒是没太避讳徐言，冷声道：“哼，眼线都能混进刑部，了不得啊，确定只有一个人在凌晨接近过刑部么？”

程昱的大笑吓得徐言一咧嘴，小声问道：“老人家，刚才那个铁皮箱子里装着什么啊，好像很贵重吧。”

程昱一句话，听得徐言瞪大了眼睛，脱口说道：“难道我师兄是太上皇？”

灵气！

昨天夜里，刑部出现了奸细，有人暗中传出了一份消息，而接到消息的人仗着身手敏健，避开了刑部高手的追踪，消失在城门附近，清晨之际，程昱这才亲自赶往大理寺，让李洪渊派人配合刑部彻查昨晚有没有人潜出城门，如果有人离开了京都，程昱筹谋已久的一份计划说不得就算彻底泡汤了。

徐言纳闷地瞧了一路，走远之后才开口问道：“老人家，有犯人逃出京城了么？”

天牢重犯的身份，别人可没人敢要，徐言却乐得合不拢嘴，这种好地方堪称为他量和_图_书身打造的避风港，他现在有些期待许家人杀来了，最好和守卫天牢的重兵大战一场才好。

真正的萧杀之地！

徐言的询问，让程昱有些吃惊的并非徐言的推断，因为程昱刚才与那位护卫所言，只要有心人都会大致推算出一些消息，比如说刑部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走露了风声，然而徐言那句黑衣人，可就不太对劲了，除非徐言见过对方，否则不可能知道是个黑衣人带着刑部奸细传出的消息逃之夭夭。

“大人。”

“肯定呀，我回京，他迎面跑过来，方向绝对没错，那人去的方向应该是城外的道场，哦，藏云观的方向。”徐言肯定地说道。

徐言的脚步没动，轻声说了一句，听到他这句话，程昱明显神色一变，带着一丝不解望向徐言。

“认得？天下间已经快没人不认得他了。”程昱叹了口气，摇头道：“白袍浴血归，深宫兰未留……一场皇族孽缘，哎，不提他了，徐言，随我到刑部，老夫现在就送你入天牢，等许家之事平息，我会亲自去接你和-图-书出来。”

经过那些高大木箱的同时，其中一个护卫头领上前拜见左相，神色有些犹豫地看了眼程昱身后的少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程昱在前，徐言在后，两人走进天牢后不久，徐言看到一处空地上堆放着一个个高大的木箱，守在木箱周围的明显都是些先天高手，一个个细腰乍背，目露精芒。

那就不是罪囚，有罪囚能大大方方的跟在左相身边，看着刑部天牢还一脸好奇的么，更不用说徐言连枷锁都没有。

“五个。”

其实也不是热气，而是一股奇异的气息，尽管箱子被封得很紧，仍旧有气息透了出来。

拍了拍徐言的肩头，程昱得意万分地说道：“好小子，你的无意之举，倒是帮了老夫的大忙，既然报信的让你截杀在路上，这次的计策也就算成功了，那些是军国重器，也罢，老夫就带你见识一番神武炮的英姿！”

“单独审讯，可以动用大刑。”

“被我砍死了。”徐言摊了摊手，道：“谁让他先动手的，我又不认得他。”

“徐言，你能否肯定那和-图-书黑衣人是从京城的方向而来？他去的方向又是何处？”程昱明显神色焦急了起来。

“是不是个黑衣人，在凌晨出城去通风报信了？”

二十里的距离可不近乎，一个多时辰逃出这么远，已经足够人家把消息传回老巢了，程昱听闻之后不由得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们不必出京了，刑部里可疑的有几个人。”

“很好，很好！哈哈哈哈！”

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不等对方询问，徐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道：“昨晚在城外揍完人，回京的路上正巧撞上一个从京城方向而来的黑衣人，那位二话不说抡刀就砍，跟个疯子似的。”

程昱面色微寒，道：“如果凌晨潜出城外，以你判断，那人现在可以逃出多远。”

“老人家，什么白袍浴血归，深宫兰未留啊。”徐言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地追问道：“我那位师兄是谁啊？”

“至少二十里外。”

一听徐言的讲述，程昱顿时眼睛一亮，接过竹筒倒出纸片，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计划取消，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