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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长老说过很多关于妖族与人族结成夫妻的传说，所以说呀，人族中那些勤学刻苦的学子，最受妖族女子的喜欢！”鲛人公主固执的认为妖族与人族本该存在着美好的爱情，想必那位老妖王没少给她讲故事。

狐女雪女的传说，徐言不是没听过，正常的传说里都是妖灵精怪化作美人相助学子，而后学子赶考，高中状元郎，想要寻找一路相助自己的异族美人之际，发现对方不是死了就是融化了，反正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已，可到了鲛人公主这里被改变了剧本。

当年在天北遇到过的风婆婆，就是鹰与兔结成了夫妻，在千年浩劫中谱写了一曲悲壮而凄美的传说。

“不同族又怎么了，只要两情相悦，天敌之间也会有爱情！”小汐十分倔强，认准了一个道理居然很是坚持。

应对涉世不深的鲛人公主，徐言也就不需要动武了，这样也好，省得引起老妖王的仇视。

甲胄漂亮，容貌秀美，但是和*图*书一条鱼尾更加惊人，若是没有这条当做双脚的鱼尾，鲛人公主即便放在人族中也堪称倾国倾城。

楚灵儿不会有一条鱼尾巴，所以徐言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若是没有与楚灵儿相似的这张面孔，徐言早就下了杀手，恐怕这位鲛人公主已经成了大妖炼魂。

烛光摇曳，乍一看之下，徐言真以为楚灵儿来到的真武界，成了鲛人族的公主，可是瞬间徐言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本是一句正常的言谈，顺着对方的话而说，没想到鲛人公主十分好奇，追问道：“什么叫温柔乡啊，为何那些遇到妖族美人的学子要不思进取呢，有我们妖族相助，那些学子应该庆幸才对呀。”

徐言拱手抱拳，语气中充满的感伤之意，十足一副红颜易逝的失落模样，特意营造出穷书生的一身酸腐之气，手心的剑光早已隐没不见。

鲛人公主见徐言说得伤感，不仅没有同情心反而掩口轻笑，吃吃说道：“你好像个hｔｔｐs://m•hｅtushｕ.ｃom.ｃom书生呀！长老说过人族书生若是十年寒窗，赶考之时都会遇到妖族美人相助，不过前提是你要学得刻苦才行，偷懒的家伙可没有妖族美人喜欢哦。”

徐言温和一笑，道：“妖族美人若是都像公主这般温柔美丽，想必那些辛勤的学子也无意赶考，怕不得要陷入温柔乡了，就此不思进取。”

然而故事毕竟只是故事，大多杜撰而来，做不得真。

“我叫小汐，你叫徐言，那么灵儿是谁呢？”

“当然是跟我们回家，做妖族的驸马啦！”小汐兴致勃勃的回答道，听闻如果稀奇古怪的答案，徐言的脸不由得发青了。

因为大方的鲛人公主将一身红色的嫁衣，也给扯了下来，扔在一旁，现出一身青色的甲胄，甲胄小巧，玲珑别致，一头秀发及地。

楚国的小公主，楚灵儿！

小汐的脾气与楚灵儿很像，所以徐言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与楚灵儿有没有关联，别看他修为达到了元和图书婴巅峰，下一步即将化神，可是玄奥的轮回之说，徐言仍旧窥探不到半分。

暗自苦笑了一声，徐言摇了摇头，不在反驳鲛人公主，被他始终隐晦催动的感知中，外面热闹的仪式已经结束，那位年迈的妖王也远离了此地，现在正是动手的时机。

现出真容的鲛人公主，容貌堪称天成，十分秀美，只是这副容貌像极了徐言的一位故人。

鲛人公主偏着头，秀发垂落，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好奇的目光，追问道：“哦，我知道了！灵儿一定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对不对，既然你成了驸马，除了我之外就不能喜欢别人了，如果你忘不掉你的灵儿，我可以帮你。”

鲛人公主摆动着鱼尾围着徐言转了一圈，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帮你将她制成石雕！放在鲛国，这样你就能时常看到她了，我也不会介意你和一块石头诉说衷肠，怎么样，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将人做成石雕，以解相思之愁，如此手段堪称残忍，偏偏鲛人公主显和_图_书得古灵精怪，让人不忍反驳。

看出了对方的城府不深，徐言安稳了下来，打算套出离开吞海鲸的办法，于是先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徐言呵呵笑道：“其实公主所言不假，若是赶考的学子遇到妖族美人，的确称得上幸运，至少有妖族美人相助，金榜题名不难。”

“都遇到我们妖族美人了，还去考什么金榜呀，你们人族学子真是迂腐。”小汐连连摇头，反驳了徐言的见解。

“温柔乡只是比喻而已，指的是美人温柔如归处。”

“笑话，天敌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情，应该只有杀戮才对……”徐言温和地说道，可是说着说着，他目光中伪装的神采开始渐渐退去。

相处了不久，徐言大致能看得出这位小汐公主涉世不深，或许当真只有十八岁，那大妖的气息应该是天生而来，想必鲛人族的血脉中蕴含着强大的传承，可以让皇族一脉出生即有大妖境界。

徐言面带微笑善意的解释了起来，口中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抓住和*图*书这个妖族公主。

天敌之间的确出现过爱情。

“一位故友而已，与公主一样美丽，初见公主真容，一时间还以为再遇故人，让人感叹岁月无情如白驹过隙。”

拿出一副学子之态，以此来获取对方的信任，不成想看似精明灵动的鲛人公主，其实并非如表现所见。

都一样的为所欲为，而且刁蛮无理。

原本以为认错了人，徐言还在诧异着世间居然有容貌如此相似的两人，可听到小汐出的馊主意，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鲛人公主和楚灵儿有着共同的地方。

“不去赶考，不去金榜题名，那么这些十年寒窗的学子要去哪里？”徐言不解的问了一句。

“公主说笑了，人族的确有如此传说，只不过传说虽然美好，却是假的，没有妖族美人会喜欢穷书生，妖与人，毕竟不是同族。”

别说元婴，怕是化神与渡劫都无法理解轮回这种只属于天道掌管的世间隐秘。

“天敌之间或许真有结成夫妻的可能吧，像我们这种穷书生，实在没什么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