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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个可不好说，别人我不敢说这话，李东嘛，那可不一定。”

袁雪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道：“他做的是超市，又不是化妆品。”

原本这些购买高端产品系列的用户都有通讯录，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又或者上门为这些服务也可以，事情不算太难。

什么苦事累事都让她们几个实习生去做，有些事甚至都不是研发部的事。

胖女生不以为意道：“都一样，反正李东有钱，好几百亿呢。”

阿里的优势还是在互联网上面，尤其是淘宝，这时候还在继续压制远方商城。

想到这些，袁雪忽然摇了摇头，怎么又想到那个家伙了。

要不是怕现在辞职在同学和家人面前丢了面子，她早就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到那个老妖婆的脸上去了。

要说老妖婆不是故意坑咱们，我第一个不信！”

调研的还是欧莱雅顶级系列产品HR的用户体验情况。

也许淘宝一时会领先，可远方这边全面发展，根基会更扎实，三年后，五年后，淘宝也许就远远不是远方的对手了。

李东是南方人，平川和沪市这边的气候，饮食习惯都相差不大。

还规定咱们必须拿到多少份调研数据，这更欺负人了。

马昀想这么干，他提醒一声就够了，也没必要去强行阻止。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的部门主管看她们好像特别不顺眼。

江北虽然带个北字，可实际上除了阜城少数几座城市，其他地方都处于南方。

马昀当前应该做的就是扩大优势，不能给远方商城反超的机会。

两人接下来没再谈这些事，而是安静地喝起了咖啡。

说的好听马昀这叫取长补短，实际上却是ｈtｔｐs://ｍ.ｈｅｔushｕ•coｍ•ｃｏｍ丢了自己的优势，有些拾人牙慧了。

……

袁雪精致的俏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幅幅画面。

咱们虽然是实习生，可咱们进的是研发部，做品牌研发的。

袁雪轻声道：“没什么好生气的，任何企业都一样。既然进了企业，还是新人，优胜劣汰是必然的。我们初来乍到，被排挤也是必然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少生点气，省的让别人看到了更高兴。”

几人正在交流，就听其中一人道：“这次家乐福的宴会，咱们就是去凑热闹的。真正的主角还是远方这几家，远方这次打的家乐福溃不成军，我看后天李东和杜兰见了面，弄不好要当场斗起来。”

袁雪听着同事的抱怨，淡笑道：“心静自然凉，谁让你走的这么快。”

那个家伙现在已经是国内最知名的企业家之一，而且还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要是知道自己现在就在法国的企业工作，恐怕会气的暴跳如雷吧？

不过当初她在读高中的时候，可是被某人气的够呛，好几次都差点骂人了。

袁雪清醒了过来，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在这等一会吧，梅花香至苦寒来，问问人而已，还能锻炼我们的沟通能力，事情往好处想，别生气了。”

喝完咖啡，马昀回了酒店。

胖女生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没见过也正常，人家是有钱人，听说出门四周都是保镖。对了，刚刚那几个人说李东也来沪市了？真想见见呢，可惜咱们见不到，哎，算了，还是继续做调研吧。阿雪，你说李东要是我男朋友多好，我现在直接回去揍heｔusｈｕ•com.cｏｍ那个老妖婆一顿！到时候那个老妖婆还得跟我赔礼道歉，要不然我就让李东把欧莱雅给整垮了，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不过郭广菖觉得，马昀这次有些冒险了。

要不然，就她们俩站在酒店门口不挪步，早就有保安来赶人了。

沪市不愧是国内最繁华的都市，尤其是靠近市中心这一块，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有些大厦甚至高耸入云，仿佛真的突破天际。

袁雪沉默着摇头，没有说话。

尽管如此，在问了几个进酒店的客户之后，还是有保安上前询问起她们的目的。

可她一般不会表现出来，给人的印象也是冰山一般。

袁雪没再接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此刻两人有兴趣下来逛个街的话，很可能会在十分钟后来一次亲切的会面。

李东这么干成功了，不代表阿里这么干也会成功。

想到明天还要去几处远方门店看看，以及去家乐福门店看看，李东不准备继续傻愣愣地看天，休息片刻养精蓄锐再说。

……

郭广菖怎么想，马昀其实也理解。

他身边的女人闻言不相信道：“不至于吧，都是最知名的企业家，会当场斗气？”

可短板也很明显，让马昀想到了木桶理论。

他住在客房的最顶层，也就是36层，自然看不清楼下的人影。

袁雪脚步微滞，一旁的胖女生没注意到这点，而是有些羡慕道：“其实世界五百强也没什么特别牛的，你看家乐福这次不就被远方给打垮了。家乐福排名比欧莱雅可高多了，还都是法国企业。远方真厉害，听说李东才23岁，和咱们一样大……阿雪，你也是江北人，见过李东本人吗？”

不和_图_书过此刻两人都长途跋涉有些累了，自然没心情下来逛街。

不过想到李东来了沪市，袁雪不由有些失神，他此刻也在这座城市吗？

胖女生一脸的不忿，她和袁雪都是欧莱雅华夏公司的实习生。

对于马昀的想法，郭广菖不做评论。

他订的是希尔顿酒店，就在静安寺附近。

李东靠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窗外。

他觉得，不补足自己的短板，是很难将远方甩下去的。

现在倒好，劳动节3天假就也就算了，咱们实习生嘛，比别人少两天无所谓。

“我还是不敢相信……”

不过两人进的是品牌研发部，原本对于能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工作，而且还是研发部门，胖女生一直挺满意的。

袁雪没说话，胖女生噼里啪啦地将目的说了一下。

不过等李东往下看的时候，总觉得楼下仿佛有什么事和自己有关一样。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胖女生点了点头，又道：“可我好像没见你生气过，阿雪，你是不是不会生气？”

咱们又不是当地人，也没什么人脉。

轻轻叹息了一声，袁雪追着胖女孩的脚步一起离去。

保安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尽管年轻的保安很想帮一把那个漂亮女生，可任由她们继续骚扰客人，接下来他很可能会丢掉这份工作。

盯着天空看了一会，李东眼睛有些泛酸，低头又朝楼下看了看。

就像这次，假期刚结束，她们刚回到公司，就被老妖婆打发出来做市场调研了。

在沪市这边，李东少了几分不适应。

可咱们两位大才女，居然被派出来搞市场调研，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知不觉地，袁雪又陷入了沉思。

袁雪有些自豪hetushu.com.com，她也不知道自己自豪个什么劲。

袁雪盯着四季酒店大楼看了一会，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胖乎乎的女生喘着气道：“阿雪，看什么呢？这天气还真热，潮热的那种，身上都湿透了，真难受。”

几人一边交流，一边往里走去。

抱怨了一阵，见袁雪无动于衷，胖女生忍不住道：“阿雪，你就一点不生气？”

胖女生无奈道：“不走快能行么，那个老妖婆太可恶了！

胖女生一脸认命的模样，挪着步子往酒店门口走去。

要是普通系列的还好，现在让咱们调研HR系列产品的用户体验，连个名单都不给，让咱们自己去找！

胖女生都快气的吐血了，想她好歹也是国内一流名校的学生。

她当然会生气，人都有七情六欲，怎么能不生气。

比起京城，李东要更喜欢沪市一点。

袁雪也跟着走了过去。

这辈子还是他第一次来沪市，前世虽然来过几次，不过沪市这边并没有什么和他有瓜葛的地方。

就连沪市这座国际性大都市，也有无数人在讨论他，议论他，甚至是在怕他。

偏偏老妖婆什么都不给，美其名曰锻炼她们的工作能力，让她们自己出来寻找HR系列产品用户，然后进行用户体验调研。

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不会太过在意。

袁雪闻言朝胖女生示意了一眼，两人道完谢之后便准备离去。

四季酒店。

既然如此，他宁愿放慢一点脚步，去补足这些短板。

这也就是两个女生，而且一个长的还特别漂亮，气质也好，看着不像搞推销的。

可现在，远方超市已经往全国第一迈进，阿里这时候还想在这上面和远方争锋，完全就是以自己的劣势去攻击ｈttｐs://m•ｈetｕshｕ•ｃom.coｍ远方的长处。

叹了口气，胖女生推了推袁雪，提醒道：“阿雪，咱们任务还没完成呢。用HR产品系列的，大街上可碰不到几个。五星级酒店的客人应该比较有钱，咱们在四季酒店门口歇一会，看看能不能遇到几个好说话的，上去问问。好烦啊，咱们明明是知名企业的技术人才，怎么就变成推销员了呢？我好气哦！”

毕竟大家都是行业巨头，谁也不是谁的附庸。

就在李东朝酒店楼下看的时候，楼下也有人往楼上看。

倒不是这里更繁华，而是李东比较习惯这边的气候。

说好了要忘记他，可每次快要忘记他的时候，那家伙总要闹点动静出来，让人忍不住去关注他。

可心里就是有些愉悦，又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一旁的胖女生有些无奈，阿雪什么都好，就是人有些傻呆呆的，经常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发愣状态。

可他和郭广菖的看法不同，是，这时候继续发展淘宝，的确是能扩大这上面的优势。

至于郭广菖认不认同，马昀也不会去特意矫正。

等淘宝做大了，将远方商城远远甩在身后，那时候去发展零售，这倒是可以。

这时候，恰好有几位客人路过。

有时候，普通人心血来潮，也能忽然升起一股念头，仿佛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发生了。

好像无论到了哪里，他都是人群的聚焦点。

世间事，一饮一啄。

而此刻，李东就在不远处的四季酒店，双方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

保安态度没有很恶劣，而是轻声细语地解释了一阵，说了一下自己的难处。

在谁眼里不是天之骄子，结果到了公司，还真连个打杂的都不如。

当然，这种感觉来的突兀，李东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