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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平原地形，有麦田的地方便是金黄色，都是很大的麦田，看上去非常壮观。

这里没有下雨，一朵朵的白云停在直升机下方，驾驶员看出几人的兴趣，提醒了声开始下降。

沿着楼梯来到二楼，柜台上的大哥大正摆在中央，29寸大屏彩电组成了墙，引来不少顾客围观。

“我看你就是倔，我和你爸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到我这里来当厨师，有什么不好的。”郭穆州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坐下。

太阳光从驾驶舱前面照进来，远处天际是蓝和灰的交界线，等到了大瀑布城附近，连云都变成了白色。

老板乐呵一笑，走到门口对他们挥挥手。

韩千山装模作样拿了瓶水，也去收银台付账，大概是觉得服务还不错，满意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比林斯到了。

在直升机里，有个男人的心都凉了下来，小韩宣拍拍父亲肩膀，继续往窗外看去，留下亲老子独自忧伤。

韩父从来没吃过这么辣的东西，要了杯水仰头就喝了下去，看的老头一阵叹气：“就数你最娇气，我外孙还没怎么样呢。”

低档用品便利店就有销售，能把柜台放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名气的品牌，比如雅诗兰黛、契尔氏之类。

座椅是白色皮制，扶手用红木做成，看上去很高档的样子，忽然发现旁边有个小木桌，男孩心头一动，抬头对外公问道：“这里有纸和笔吗？”

韩宣一路看过来，几乎每家都带个大院子，少说也有上百平，这里的土地太不值钱了。

瞧了瞧外孙的和*图*书背影，老头悄悄把身子探到旁边，那八卦眼神谁都能懂。

不知什么时候，第一束阳光出现了。

郭穆州比划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听到了，转身问向男孩：“怎么样？去不去。”

老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女经理就在几米外，又是位显眼的黑人，把收银员都当瞎子了吗？

又过了几分钟，贝尔212慢慢下降，停靠在楼顶上，这里是SOS便利店的所在地。

随着贝尓212直升机攀爬，到了一千米左右的高度，罗塔湖的面貌逐渐展现出来。

“要多长时间才能到？”

“惠特尼女士，今天只是来玩的，并不用在意我们。”

服装箱包在左侧，爱马仕、寇依、香奈儿、YSL这些都有，韩宣就亲眼看见，有个女孩穿走了香奈儿的经典小黑裙。

考虑到蒙大拿的特殊环境，这边SOS便利店不仅卖各种食物和杂货，连衣服电器什么的都有。

韩父连忙摆手，指着郭穆州说道：“这位是我的岳父，还有他，我儿子，上次你见过的。”

直升机在云层底下穿行，积雨云比较低，抬头就能看到。

这是一个狭长的湖，看起来像是树叶，岸边白桦树林，宽度有几百米左右，整个牧场看上去，都有些淡淡的紫意。

等飞行高度稳定在一千五百米，郭穆州解开安全带，走去吧台那边，给外孙拿了瓶鲜榨果汁，一直被放在小冰箱里，男孩接过它时候还凉凉的。

即使是螺旋桨这么大的噪音，也没能挡住郭母的喊声。

“有啊，就在和*图*书那边，你要的干嘛。”

“老板，再来杯水！”

老头想了想说道：“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

人口少也就意味着顾客少，其他商家不愿意过来。可他们没想到，这些牧场、农厂的主人，其实都是非常有钱的。

“再往上，分别是女士用品和男装，我们刚刚在的地方，是员工用来工作的。”说完指了指窗外的小楼：“那边是仓库，公司所有的货物都在那里。”

见韩千山点头，女经理示意他们往通道走去，边下楼边介绍着：“这里一楼是便利店，二楼卖电器之类的用品。”

男孩看向屋顶，惠特尼注意到他，摇了摇手上信封，做出ok手势……

虽说它是蒙大拿州最大的城市，人口其实也就八万左右，在纽约连个村都比不上，可见这里有多么地广人稀。

壮硕的牛此刻变成了小黑点，羊群和云朵一样，都是大片白色，还有些红顶的屋子也坐落在其间，共同点缀着这片土地。

下到四层时候顾客并不多，只有些年轻男女闲逛，而到三楼，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头歪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玩的地方，回头说道：“要不，回去了？”

机舱里的噪音很大，小男孩收回视线，用耳罩内置的无线电通讯器问道：“我们去哪里？”

“这么远过来，就吃顿午饭？！”

上面还用中文写着“蜀川”两个字，这倒真是让他有些诧异了。

韩宣透过窗子，看到小餐馆门上，居然挂着个木制牌匾。

“什么比林斯？”韩老爹缓过神来问道，没人回答他和*图*书的话，直升机已经斜着调转方向，往东南边飞去了。

在这么近的空间里，被乌云给分成了两个世界。

现在还是早上，化妆品专柜便排满了人。

韩宣听到这话，放下筷子指着舌头：“呐肿了，还麻。”

弯曲流淌的密苏里河变成了一条线，在视野里看不到尽头，大瀑布城在他们背后，随着发动机嗡鸣声渐渐消失。

“惠特尼阿姨，你好。”

“还不是半死不活的，学着做了些美国人喜欢的口味，一天也就三四桌人，许多还是华人来照顾生意。”老板掂着大锅，里面火苗窜起半米高，想了想接着说道：“凑合着过日子呗。”

一层便利店里，黑色铁质的货架整齐排列着，灯光很明亮，不时能见到SOS公司的标志，那只可爱的卡通龙。

下楼来到五层时候，那个员工把他们带到休息室，很快就有个女人过来了。

“去奥古斯塔怎么样，或者是大瀑布城？再远的话只有比林斯了。”郭穆州说完探出头，对驾驶员大声喊道：“我们现在的油可以去比林斯吗？”

脚下是栋五层的小楼，占地大概三千平方左右，旁边还有个停车场。从天台看过去里面停满了车，刚好是周末，进出的人很多，生意非常红火。

驾驶员转身，示意让老板坐好。

韩千山紧紧抱着个袋子，上面印有英文字母Hermes（爱马仕），这可是能让他陪罪的好东西。

菜的份量很足，前面那些加上这道干煸牛肉丝，足够他们吃了。最后结账才35美元，老头又丢下十块的小费，和*图*书笑骂道：“难怪你赚不到钱。”

“爸你别管他，肯定是在和纽约那个小姑娘通信，好好的电话不打，非要动手写。”韩千山三言两语便把儿子给卖了，惹来男孩一个大大的白眼。

路两边都是不高的楼房，有些看上去很有历史感，大约向南开了七八分钟，老头让韩千山拐弯，将车进了一条巷子。

见有人跟过来，那人一愣：“你外孙都这么大了？”

驾驶员看了看仪表，按着耳罩开口：“到那大概200公里左右，足够了！早上刚在谢尔比镇加过油，老板。”

开车花了二十分钟将比林斯给绕了一圈，直升机终于还是飞走了。

从窗子望去，头顶是湛蓝色天空，蒙大拿州的污染非常小，所以也显得更加纯净。

看到玻璃门外，员工向他们招手，韩宣赶忙把父亲拉出去，真是太丢人了。

韩父手上一僵，扭头看了看岳父，刚刚对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男孩，两个月不见你长高啦。”女经理弯下腰揉揉男孩脑袋，抬起头问向韩千山：“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到你们的吗？”

轻哼了声不理他，解开安全带，去小桌抽屉里翻找起来。

公司职员听到声音，跑来天台查看，大概是认识韩千山，笑着帮他们开了门。

“韩千山！你下来时候死定了！”

坐在车子后排，韩宣摸着肚子打了个嗝，伸头向前问道：“外公，现在去哪？”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只要提供辆车就行。”

郭穆州得意一笑，走进门，对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小黄，来桌正宗的川ｗｗw•hｅtusｈｕ•ｃoｍ•ｃｏｍ菜，我带我外孙尝尝。”

惠特尼经理笑了笑，解释道：“这层楼的营业额，已经比其他地方加起来都高了，现在是换季的时候，总公司正考虑要不要在其他SOS便利店也这么做呢。”

男孩等窗外云雾散去，赶忙坐到窗边，低头往下看。

老头靠在柜台边，和饭店老板闲聊：“生意最近怎么样？”

桌子是四方桌，边上放着长条椅，看上去座位不多。

又指了指韩宣手里的瓶子，手往上面一竖，表示要再次爬升。

第一道菜很快就上来了，是韩宣几年没见的麻婆豆腐，不顾它还烫着，不停往嘴里扔，一边哈着气一边吃。

男孩伸手向老板比划个大拇指，老板笑了笑又走回厨房。

“那就去比林斯！”

小韩宣又看了会儿便没了兴趣，把目光注视到机舱内。

宫保鸡丁和夫妻肺片接连上来，老板瞧见他们吃的香，指着肺片说道：“这边人都不爱吃这个，我专门从屠宰场找来的。”

胸前别着个工作牌，上面写有经理职务，开门见到韩千山，立马伸出了手，女经理说道：“韩先生，你们是来考察工作的吗？”

“好的韩先生，我会让人去做这件事的，现在来看看这里怎么样？”惠特尼说道：“开业到现在，你们都没怎么来过。”

她是位黑人，卷曲头发扎成辫子，整齐披在肩膀处，身上穿着女士西装。

韩千山满脸酱色，后面男孩笑跌倒，差点趴在了门槛上。

“你妈做的菜没长进吗，都谗成什么样了。”外公摇了摇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停男孩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