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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将量产版的晚礼服，从架子上拿掉，他们知道富人心理，设计时候会留下些好货，“独一无二”就是噱头，除了几家广为人知的品牌，独立设计师们的架子上，都还剩几件，一百多件衣服经过删选后去掉大半。

再次出来时候，她身穿白色长裙，手里拿着款银色的包，将疑问目光投向韩宣，无声询问怎么样。

“都挺漂亮，先看看。”韩宣很自然地帮她选，一件件看过去，发现满意的就让沈秘书拿着，等全部看完，总共挑选出六件。

他们不知道这是在干嘛，听说韩宣帮安雅挑选晚礼服时候才明白过来，这种事在美国挺正常，男女明星们参加著名宴会之前，这些大品牌都会免费赞助衣服。

“漂亮。”觉得做个发型应该会更加不错，韩宣摇摇手说：“转个圈给我看看……嗯，去换下一套吧。”

“嗯？”韩宣探头往水不深的小池子里看，原本里面养着漂亮的日本锦鲤，现在满池子的水都被冰冻了，不用说，肯定已经死光。

都说人靠衣装，漂亮女人再配上美丽衣服，完全是视觉上的享受。

这次是套粉色的短款连衣裙，露背的那种，她皮肤白，穿粉色好看，不太习惯穿高跟鞋，所以脚上是一双银色平底鞋，再次让她转了圈，去换下一套。

安雅说的这两位是韩宣安排给她的保镖，年纪都在二十六岁左右，一位曾经是NYPD十七分局的探长，另一位刚从军队退伍，有她们保护足够安全。

韩宣再次看了会儿，重点看侧面曲线，开口说：“很棒，这套拿着，我买了。”

能推的邀请都推了，剩下的这些不好和*图*书拒绝，年末时候韩宣很忙。

吃完早餐后，打了个电话给格雷戈里安校长，十二月底学生已经放假，韩宣问他在不在学校。

就这样，不用去罗德岛州了，听见沈秘书在楼上叫自己名字，他从铺着淡金色大理石的旋转楼梯上去，披好外套来到天台。

“……人工养殖的也算？好吧，我知道了，只有这一件，以后不买了。”

打了个电话给奶奶，说明事情后韩宣告诉她自己所在的位置，大概十二点钟时候，包括香奈儿、ABS、OSCAR、LV、迪奥、普拉达等二十多家品牌的工作人员，都送来了符合安雅身材的衣服跟鞋子。

韩宣踩着雪走过去，瞧见沈秘书身上黑色皮毛外套时候满肚子来气，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女人一点都不配合，分明就是貂皮的。

“那么，这几天你有事？”

韩宣大度地同意了，完全没有询问安雅的意思，她很不爽，又去换下一套……

皆大欢喜，各自离开。

他们带着上百件服装，来到这栋大楼的私人会所里，简直能举办一场大型时装秀，全部都是晚礼服，各式各样的都有。

天知道在她这个年纪，为什么发育得这么好，天天吃蔬菜，应该营养不良才对。

她对韩宣说：“你今天忙么？我还没有礼服，今晚去参加舞会，要穿晚礼服对吧？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就让内维娅和索非亚小姐陪我去买。”

韩家有一支专属的后勤服务团队，确保家族成员无论身在世界哪个角落，每天也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食材，并且负责处理各种琐事，例如采购衣服、购买商品、和图书找人打扫卫生等等。

“找我什么事？”

既然是晚礼服，肯定要有适合的包包和鞋子搭配，项链已经准备好，正在从洛杉矶Whoops总部空运过来，选完衣服后又挑选手包跟鞋子。

“当然。”韩宣拍拍手，吸引那些送衣服来的负责人的注意，对他们说：“只要限量版，最好是只有一件的，我不想让她在今晚撞衫。”

他们只要求照片使用权，不要钱，出于上位者的尊严和体面，韩宣同意他们使用照片后，依然给了每人一千美元的小费。

第三套是紧身黑色短裙，无肩带、露出半个背的那种，小手包和高更鞋也是黑色，韩宣目光都看直了。

冰层挺厚，暂时解救不了它们的尸体，只能等气温回升时候再说，韩宣嘀咕说应该请一位管家和几位保姆来帮忙打理，这回没脸再教训她，抓了把雪握在手心里，远眺纽约雪景。

有几位动起让她去当平面模特的念头，其中也包括韩宣，这么好的模特不帮奶奶公司宣传，简直是浪费。

那些从事服装业的人们，被安雅容貌给惊艳了，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像天生的模特一样。

安雅被眼前几排衣服吓到，震惊表情有些可爱，用手抚摸一件晚礼服的丝绸布料，扭过头问韩宣说：“这些都可以选？”

韩宣想了想，年会会场布置等事情都有人负责，自己这个当老板的似乎没什么要做，《华盛顿邮报》安排了个小采访，但那是今天傍晚的事，摇摇头说：“没有。不用那么麻烦，上街能买到什么好衣服，我帮你安排……”

“不，我在法国看过一位像芭比娃和*图*书娃的女人，你是升级版的芭比娃娃，比她们更好看。今晚就穿黑色的那套，去舞会露个面，然后来参加我公司年会。明天到维秘走秀现场穿白裙子，圣诞节那天白宫有晚宴，可以穿黑裙子，新年穿紫色那套，陪我到联合国总部……”

“你不想去？伊莎贝莉回美国了吧，她可能愿意，不然小司也可以，刚好电影做宣传。”

格雷戈里安校长是拉米瑞兹目前的合法监护人，但老校长待在布朗大学，鞭长莫及，没办法管教他，韩宣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小老板，你昨晚残害了一池子的鱼，我要控诉你的罪行。”

花点时间，几套衣服试完，韩宣陷入选择困难症当中，为了不让自己苦恼，于是全都要了。

坐电梯上楼时候，安雅皱眉抱怨说：“我感觉刚才自己就像是你的芭比娃娃。”

既然知道自家产品都是健康的好东西，当然不可能退而求其次吃别的，冰天雪地中用温室大棚种植橙子，大概只有韩家能干出这种事，谁让韩宣老妈喜欢喝橙汁呢，请几位农业学专家专门种植……

女服务员们看韩宣的眼神，都快冒星星了，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王子之类，都是这样做的。

直升机从中央公园上空飞过，路上的雪还没清理完，着急的富豪们用直升机出行，短短几分钟，就看到四五架。

老校长听完他们要来拜访的事情后，语气格外开心，告诉说自己下午会开车来纽约，刚好探望一位不幸患上白血病，正在纽约住院治疗的大二学生。

韩宣强硬限制了拉米瑞兹可动用的资金，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产生纠纷，拉米瑞兹不和-图-书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他明白韩宣这么做是为自己好。

假如被记者看到，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对她说：“以后不许买这种衣服，貂多可爱，几只貂就这样死在你手上了，晚上当睡衣，出门不许穿！”

厚厚积雪中有几排脚印，绿草地、秋千椅、翘角中式小亭子等，全都被雪冰封，积雪厚度达到三十多厘米，此刻雪已经停了，依然是阴天。

除了极端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哪有不喜欢毛皮大衣的女人，尤其是亚裔，沈语彤对此怨念颇深，摸摸衣服袖子，手感让她爱不释手，心想不能穿出去给别人看的衣服，还叫什么衣服，花九千多美元呢……

南边高楼无数，北边则是变成冰雪世界的中央公园，公园和城市有着清晰的交界，建筑笔直一排延伸向远方。

这时候安雅也打开玻璃门出来，走到露天天台，身上穿着厚厚的红色羽绒服，属于要温暖不要身材的那类女人，包得跟熊一样，看着就觉得暖和。

食材大多来自于雪山牧场，比如现在他面前这杯柳橙汁所使用的柳橙，以及炖海鲜粥的小米。

有些品牌不仅给衣服，还会付给明星报酬，名人带来的知名度能提高销量，只不过今天这么多品牌到场，从一百多件衣服里选几件的做法，似乎有点变态。

“……”

如果没人提醒，或许会在这条不归路上越有越远，他没有父母，于是只能由韩宣插手管教，刚才拉米瑞兹说得没错，扮演的角色确实像是他父亲。

得知已经收拾好休息室，韩宣笑着说：“好了，安雅。去试衣服吧，觉得哪套好看就拿着，多买几套，最近一段时间活动hｔｔps://m.ｈｅｔｕshu.coｍ.com多。”

鲤鱼的生命力很强，有清水就能活，昨晚忘记把这些鱼弄到室内，气温下降太快，结冰时候它们无处可逃。

住户总共一百七十多家，常住的不到一半，此时会所里只有寥寥几位服务员，比顾客数量多。

听见他说出那么多安排，安雅挑眉：“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去不去？”

不得不说韩宣眼光挺不错，几套衣服的搭配逐渐成型，他们见到韩宣认真模样，再联想到昨天的热点新闻，觉得多半是记者们空穴来风，两人分明很恩爱嘛……

从小穷到大，最近突然暴富，所以才大手花钱，有点迷失了原来的自己。

当中有两件，都出自同一位华人女设计师之手，她的名字叫做王薇薇，是为数不多的世界知名华人服装设计师，自创的婚纱品牌尤其出名，这两年来已经渐渐打出名气，许多名人都喜欢她的婚纱作品，今天带来的这批晚礼服，也挺出色。

一位中年女人，满脸笑容说谢谢，并且回答说衣服可以无偿赞助，只需要拍一张照片，允许自己放在杂志上就可以。

点点头，跟韩宣在一块时候，安雅不喜欢动脑子，沈秘书帮忙拿着套衣服，去休息室帮她穿。

安雅顿时小纠结，开口道：“……我有说不去么？但你应该问问我，说不定我有事呢。”

安雅乖乖去换了。

“没有。”

安雅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是参加舞会而已，但心里是开心的，因为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站在原地问道：“选哪件？”

暂停对拉米瑞兹的劝说，去餐厅填饱咕噜叫的肚子，今天早餐是简单的鲍鱼虾米海鲜粥，口感十分棒，搭配一杯柳橙汁和奶酪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