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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大叔。”少女瞧着河里倒影，看到的是一个打斗场面，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认出了里面有一个人是大叔。

少女道：“大不了我将师父姐姐的碧清神剑带在身上，我看有几个人能打赢我。”

但如果有修士瞧见这一幕，只怕会为少女出神入化的掌控力震惊。

陈小寒自远处走来，笑了笑道：“我说过，这些精细活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还是费心思在如何提升修为上吧，免得以后下山行走时，遇到厉害人物吃亏。”

远在天边的季寥，不由打了一个喷嚏。他道：“猫兄你掉毛了么。”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季寥练成了剑气雷音的，因此很是震惊。

只是陈小寒没想到，木真子这混蛋竟然跟这只黑猫混在一起，果然都是一路货色，才会臭味相投。

陈小寒道：“这就好，其实我也知道你平日里精灵古怪，但很懂分寸，只是师父是要将灵飞派的将来托付给你的，作为师姐我还是希望稳重些。”

原本陈和图书小寒对修行剑术的兴趣不是很大，自那以后便对剑术极感兴趣了。只是过了十五载，她仍旧摸不到剑气雷音的门槛。

少女好奇心重，便将珠子从陈小寒手里取过来。她也知道开启的手法，不假思索的施展出来，很快珠子放出光芒，倒影在河水上。

少女点头道：“嗯嗯嗯，师姐最讲道理了。”

她看到的却是季寥肩头的猫儿，十六年前陈小寒心爱的灵禽白羽就是死在猫儿爪下。

她玩的兴起，还把高山、平原、麋鹿、野牛、虎豹、豺狼以及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加来，组成一场大乱斗，一幕幕场景活灵活现，有趣极了。

少女托着腮蹲在河水边，这里有俗世里见不到的壮丽风景，但她早就看得厌了。指尖流出一团气息，将河水抽取，化作各式各样的人物，互相打斗起来。

陈小寒咬牙切齿道：“是它？”

她不过二八芳华，在修行路上已经将那些修行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士们远远ｗｗｗ.ｈeｔushu.cｏm.ｃｏｍ抛开。

一道剑气突然而来，将少女以河水幻化的场景打散。

少女身后的高山，直接能看到皑皑的白雪，那雪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

陈小寒不由摇头苦笑，少女这个推论未必没有道理。其实她也有这种猜想，季寥在那个年纪，那种修为练成剑气雷音，怎么会没有代价。哪怕他天资盖世，如此成就，亦是鬼神不容的。

陈小寒不由得白她一眼。

少女嘻嘻道：“那我将来真有师父的修为，我就给师姐你当打手，你看谁不顺眼，我就去打他，嘿嘿。”

陈小寒道：“我资质远不及你，能不能丹成都得看运气，不似你，只要用心，将来是很有机会抵达师父的境界的。”

少女道：“我知道的，你看我这次下山，都没去关心清微派的山门在何处。何况我卓青叔叔，勉强算是清微派的外门弟子，归新子老爷爷亦是我们四季山庄的客卿，帮了我们山庄许多忙，他们不惹到我，我也眼不见为净heｔusｈu•coｍ•ｃom。”

猫儿斜睨季寥一眼，似乎在说你才是脱毛的。

饶是陈小寒一贯喜欢绷着脸，此刻也被自家小师妹逗笑了。

少女摇头道：“我才不愿意执掌灵飞派，以后还是师姐你来当掌门好了。”

陈小寒轻声道：“小师妹，你总依赖外物不好的，师父也是太宠你了。”

这里是灵渠。

少女生气道：“师姐，你干嘛呢。”

一位清纯俏丽的少女的影子从河水里呈现。

少女道：“可惜我连爹爹妈妈的样子都没见过。”

因此干了造化之忌，以致于早衰而亡，实是顺理成章的。

天空里云霞雕色，大地中草木贲华。一条宽广的河流滋养着高山、平原，以及途径一切地方的生灵。

灵渠是灵飞派的开派祖师以大法力开凿的，原本这里是一片戈壁滩，但灵飞派的祖师以人力将其造化，于是便有了这片生机勃勃的所在。

反而是在她眼中很是不堪的木真子居然将剑气雷音练成了，还杀了湘西四鬼。

陈小寒道：和图书“我是瞧在你父亲和母亲的面子上才带你上山的，何况你天资本来就很好。”

少女气鼓鼓道：“我可不喜欢清微派，我爹爹定是为了应付他们的逼迫，才在那个年纪，耗尽潜力练成剑气雷音的，为此心力枯竭，以致于英年早逝。”

如果不是师父亲口告诉她，陈小寒都不敢相信。

白雪的素净，亦倒影在河水中，同少女娇嫩的肌肤一般晶莹。

陈小寒道：“我可没那么喜欢打人。”

要是季寥在此，听了她们的推论，都会怀疑他早逝，是不是真有这个原因。

陈小寒道：“好了，你父亲也杀了人家九个持剑者，今后你还是别刻意去针对清微派。如今太玄宗封山，清微派作为太玄宗的分支，已经将太玄宗的一些外部力量掌控起来。师父说清微派的实力未必会比元气大伤的太玄宗逊色多少，因此现在清微派和太玄宗都很是敏感，如果你再去针对清微派一下，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他们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咱们灵飞派对他们的态度，和图书搞不好会由此引起修行界的动乱。”

少女忽地揽住她胳膊，笑道：“难道师姐你吃醋师父对我太了，好姐姐，你很小就带我上山啦，我知道你也很疼我的。”

麋鹿成群的在河边饮水，野牛兴起的在河中吼叫。

两姐妹说话间，天上飞下来一只灵鹫。灵鹫嘴里吐出一颗珠子，落在陈小寒手上。

陈小寒道：“其实你要是想念你父亲母亲，就跟我学剑吧，我不是给你说过么，你父亲从未拜过任何修行人为师，却自行领悟了剑气雷音的绝世剑术。他确实是三百年来最出色的剑道天才，你可知道他当初杀了清微派九个精心培养出的持剑者，跟清微派仇恨不可谓不深，但他一去世，清微派的剑痴李希白为此失魂落魄数年，大恨门中的尊者见识短浅，没有早点统一意见，将你父亲招揽进清微派。”

季寥下意识摸了摸头发，还好，头发已经长出来了。

这珠子是灵飞派用来传递信息的宝物，里面记录有声影，只需要以特定手法开启，便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