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落长安，西行碎灵山
第一百八十三章 凌云渡上事
如来佛祖微微一笑。
心神见于莫名之地。
“你……吃醋了？”陆北微微一笑，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嫦娥的腰肢。
行者道：“师父，这时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
陆北也是停下步伐，望那独木桥看去，目光闪烁，“凌云渡！”
一声冷哼响起，昆仑镜蓝紫色的光芒如根根箭矢，向那人脸射去。
空！
行者笑道：“师父，你看那不是有一座木桥吗？从桥上过去，方得正果哩！”
实则到了天竺国，已离着大雷音寺不远。
佛光大盛，世尊如来高坐莲台之上，说道：“观音，金蝉子一行到了何处？”
登了灵山，没有五六里，但见一道八九里宽阔的河水拦路。
直到被天竺国王送出城外。
而后，唐僧一行在金顶大仙的相送下，缓缓向灵山行去。
天色将晚，唐僧和行者便打算第二天再去西行。
与此同时，佛光普照，驱散了莫名空间的白色迷雾，显出一个青年的元神来。
而怀中那只通体雪白的兔子，那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转了转，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时，行者笑道：“师父看好，老孙先给你走一遭。”
行者笑道：和*图*书“师父啊，你在那假境假佛处，强要下马礼拜，今到了真佛境之地，倒也不下马了。”
唐僧笑道：“这西方佛地果真是和我中土大不相同。”
灵山脚下，来了四人一马，正是唐僧一行。
将船驶至近前，笑道：“这里来！这里来！”
灵光闪烁，两道人影消失原地。
闻听此言，嫦娥仙子心尖儿猛然一颤，微微绷直的娇躯，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回禀我佛如来，已至天竺国铜台府地灵县。”观音菩萨樱唇轻启，轻声说道：“或在旬月之间，能至大雷音寺。”
第二天。
五官渐渐清晰，竟是世尊如来！
心头被苦涩充斥，昨夜之事，当真是一言难尽呐。
那是一位圣人的渡化之音，直指灵台深处。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是一个无底船。
但见一路奇花异草、古柏苍松，所过之处，家家向善，户户斋僧。
陆北思忖道。
唐僧心惊胆颤，说道：“这太险绝，走不得，走不得！”
唐僧举鞭遥指道：“悟空，好去处！”
唐僧连忙整衣观看。
莫名空间，一面蓝紫色的镜子，正在不停放出灵光驱逐和_图_书佛光的侵蚀。
箭如飞蝗，攒射而来。
……
“滚！”
但陆北手臂紧紧箍着，他才不舍得撒手。
这时，唐僧和八戒已经上了小船。
陆北目光淡漠，就是一步踏上了那根独木桥。
唐僧惊道：“悟空，这路莫非走错了，此水如此汹涌，又不见舟楫，怎生得过？”
“圣僧，在下醒得。”
“有趣……”接引笑了笑，将竹蒿撑起。
时光匆匆，半个月之后。
“太微，入我佛门，教中护法之位为你而留！”这声音从厚厚的嘴唇中吐出，不含一丝废话。
如来佛祖一语双关道。
那人脸的眼睛还未睁开，两片嘴唇翕动，惊喜说道。
沐浴之后，唐僧换上锦澜袈裟，手持九环锡杖，拜见金顶大仙。
金顶大仙笑道：“圣僧今年才到，我被那观音菩萨哄了，她原说圣僧三五年间就到，我年年等候，不想圣僧今天方来。”
唐僧说道：“大仙盛情，贫僧感激不尽。”
陆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了，我从那凌云渡走便是了。”
宾主叙话间，唐僧一行就被引入玉真观中。
“这一位就是那接引圣人的一具法身，南无宝幢如和_图_书来！”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悸动生出。
又见远处一带高楼、塔林，冲天百尺，耸汉凌空。
一步踏出，万籁俱静！
灵台在于方寸之间。
“哼！”
晨光熹微，天刚放亮，唐僧便吩咐行者牵着马匹，八戒挑起行李，向西行去。
未几，陆北缓步行来，笑道：“仙子，在等人啊？”
嫦娥仙子抱着玉兔儿立在一棵花树下，似在等人。
昆仑镜清鸣一声，蓝紫色的镜面黯淡无光，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霾。
那一双眼眸正待睁开。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道童立在山门之前，叫道：“来的可是东土取经人吗？”
一声冷笑响起，“给本帝滚出去！”
手掌中，一面造型古朴的镜子，在一位混元圣人的攻击下，已失去了往日的瑰丽光辉和诸般神异。
一根独木之上，腰悬三尺青锋的素衣青年，双眼无神，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两道光芒从一双幽深的瞳孔中放出，金光如漩，向蓝紫色光柱席卷而来。
唐僧深深看了陆北一眼，喟叹说道：“陆瑜施主，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善……”字一出，漫天箭矢倏然顿在半空，轰然湮灭。
嫦娥和-图-书仙子柳叶眉挑了挑，清叱道：“陆北，看看你做的好事！”
“先天至宝，大善！”
陆北这才面色尴尬地回到唐僧队伍之中，可也不知为何，左脸之上尚有几个若隐若现的指印。
陆北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昆仑镜荡起一道蓝紫色的光柱，向佛光人脸照去。
皈依，皈依……
嫦娥羞恼道：“还不放开我。”
说着，拽开步子，走将过去。
听完嫦娥仙子的叙说，天竺国王和王后才明白经过，对行者道谢不已。
天竺国。
“小友不上船吗？”
“谨遵我佛法旨。”
就在这时，如来佛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在此处莫名空间。
都城之中。
陆北清笑一声，凑到嫦娥耳畔，深吸了一口伊人身上的馥郁幽香，噙住珠圆玉润的耳垂，呢喃说道：“嫦娥，我想你了……”
无声无响，湮灭虚无。
正在这时，河面上飘荡过来一船，一个戴着斗笠的僧人立在舟头，那僧人面呈淡金，神情疾苦。
唐僧闻言，慌忙下马。
“那……”
师徒几人再次西行，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铜台府。
“哼……”嫦娥仙子冷哼一声，就要挣脱出来。
观音hetｕshｕ•cｏｍ.cｏｍ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这时，周方虚空之内，有无量金色佛光凝成【卍】字，齐齐向陆北灵台涌来。
唐僧连忙上前见礼。
“太微，莫让金蝉子在大雷音寺中等急了。”
夜里，霜寒初降，月光如纱。
嫦娥仙子玉容清寒，说道：“玉兔在胡闹，你也陪着她，还成什么亲，你也不怕旁人笑话！”
那佛光一圈圈晕来，最终在无尽的虚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人脸。
而后，让人拿了国玺，给唐僧倒换了关文。
此刻，陆北的脸颊、脖颈、手臂之上，一道道金光咒文如蚯蚓般急剧蠕动，正在一点点侵蚀元神。
接引佛祖笑意莹然地看着陆北道。
六觉尽失，心神空明。
陆北故作疑惑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来心中欢喜，笑道：“金蝉西来，你可前去再护上最后一程。”
没有多久，只留额头上一小块儿区域明洁如玉，那是神庭所在，真灵居所。
而此刻，大雷音寺中。
青年面容沉寂，双眸冷冽，正在死死抵挡住佛光咒文的侵蚀同化。
……
“明镜蒙尘，可悲可叹！”
陆北目光微凝，灵台之中，一股警觉生出，在他目光之中，那老僧青光透体而出，隐成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