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希望与绝望之都
第三章 希望与绝望之都之五
萨拉尤尼头也不回说：“你自己不会去确认一下喔！”
“这么早？那么你去把他叫起来。”
乌多啰保持一贯的笑容应道：“魔法公廨的成立已然是王上的定见。祭司团是因为有王上的存在才能成立，可不是祭司团支撑着十车城才让王上稳坐王位。既然王上决定要成立魔法公廨，加强保护王宫的力量，那么老夫希望建立魔法公廨的人，是位能够信赖之人。我深信拉克希米殿下的恩人，必然是位能够信任之人。”
幻幽经过快速考虑后，决定明哲保身，他认为插手十车城的王权与神权斗争，对自己并无利益可图。
“哈，你真会开玩笑。我对贵城的官方组织结构虽然不是非常清楚，却也略知一二。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魔法公廨这个单位。”
“啊！说得也是，说得也是，不过人能找回来就不错了，要知道，十车城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一个小姑娘家能完整无缺的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乌多啰暗自摇头，他的表情好像在说，萨拉尤尼是朽木不可雕也。
“算了吧，我见到那老头子，会让他发火，也会让我不高兴。要是把人气死了，把罪加在我身上那多划不来？为了我好，也为了他好，还是不见面的好。”
“那么你不如这么想。现在的拉克希米公主根本离不开你，难道你要带着她四处搜寻吗？当你带着拉克希米适应王宫时，让拉克希米的家人替你找书，就当是一场交易吧。”
十车王举杯一饮而尽，又道：“请容孤先行告退。大祭司，请你好好招待贵客。”
他们搞不清楚小公主萨拉尤尼到底有何用意，只能尽量提高警觉，小心以对。幻幽这名魔法师甚至做好最差的打算，随时准备施用他不熟练的魔法“异界之门”，好丢下其他人独自逃跑。
不过，幻幽没见过十车城的大祭司，无法确认他是否是真的大祭司。可是他说的话要都是真的，那么拉克希米很可能不是如同他们之前所推断的——是继承权斗争下的失败者，而是有外人将公主带走，而且这位神通广大的外人，八成就是魔法师。
“老先生，你怎么能够这么肯定？十车城的安全向来是依赖克利希那的守謢，有什么事向来是商请克利希那的祭司解决。如果魔法师硬是插手，祭司团们有任何动作的话，十车王的立场岂不是很为难？”
这时艾凡娜的神情并不高兴，双眼充满责备的神色。
门外有重兵守卫，显见十车王深怕掌上明珠再次遗失。不过除了十车城的卫兵，思沃德也倚剑守在门外。这名圣骑士尽忠职守的程度令人咋舌，好似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能够保证艾凡娜的安全。
萨拉尤尼不大高兴地说：“算了吧，老头子会关心我？我看他巴不得我直接消失，不再出现。”
“你就别坚持了。我相信让艾凡娜一到耶佛大陆就遇上受难的拉克希米，必然是法皇的旨意。何不顺着形势的发展，借用十车城的力量？”
“你们这儿出产不少粮食吧？咱们灰矮人从来不会无端受人恩惠，不过如果可以用合理的代价跟你们买些麦子、玉米的，我还有我的族人就能够更有精神挖矿了。跟俺做生意，绝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们也会需要上好的宝石吧？”
“这边请。”
“好吧……反正我暂时也抛不下拉克希米……”最后艾凡娜无奈地妥协了。
这位大祭司看到萨拉尤尼就有诸多怨言，还没等她开口，一连串教训的话语就由他口和_图_书中流出。
宴会厅上，由女官长还有宫庭侍郎以及一名主祭司负责招待，这些人都是王宫内地位不算太高的人，可是每一位都是十车王身旁之人。
※※※
担心人员分散会被各个击破，古柯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等一下。反正也不赶时间。”
“这件事，十车城的大祭司也同意吗？”幻幽问。
“幻幽先生呢？”十车王问。
艾凡娜坚定说道：“如果有必要的话，翻遍整个耶佛大陆，我也要找回火焰法典。”
进入王宫后，艾凡娜等人被安置在一处雅致的房间。
“诸位，孤非常感谢各位为孤带回爱女。各位今夜就在宫内好好休息，这杯酒就代表孤的谢意。”
四面墙中有三面挂有字画，另一面则是琉璃窗户，可以透过琉璃看到带上异彩的花园。
“古柯先生，那是我私人的事情，不须劳烦十车王。”艾凡娜道。
“您爱说笑了，那是少数祭司的偏见。其实魔力与神力虽然会互相干涉，但是会受到影响而造成意外的多半是魔法。会讨厌魔法，只是些无能祭司惧怕魔法的力量，担心自己的地位与权势会被魔法师瓜分罢了。”
古柯在安顿好后，又前来探访艾凡娜。
“不是这样的，你们看看，公主殿下现在的情况，根本离不开艾凡娜小姐。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吶。”
艾凡娜等人在清雅厅内等了个把钟头，却一直没人出现。虽然不时听到脚步声，可是全都是王宫内巡逻的士兵。
“可是……”
“但说无妨。”
“阁下是魔法师吧？”
血斧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对于房内石椅的研究告一段落之后，他就不时走来走去，还不时发出抱怨。
众人跟随女侍就要离开清雅厅，大祭司却拦下艾凡娜。
“嗯，这事容易，大祭司，就请你告知各部官员多加注意，若有任何蛛丝马迹，马上通知罗特小姐。”
幻幽顿了顿又道：“我这个人虽然贪心，可是对自己能力的极限也很清楚。我所希望的是将精力放在魔法的领域上，将太多的精神放在政治权谋的斗争里，只会影响魔法领域上的成就。”
艾凡娜一留下来，思沃德也跟着不走了。
乌多啰道：“王上盼着公主归来，他们父女相会的一刻，想必不希望有外人在一旁，还请诸位谅解。”
“古柯先生，我们先走一步。艾凡娜小姐能应付的。”思沃德道。
“算了，我今天特别来这，可不是为了听你训话。老……王上呢？我有事找他。”
“殿下！殿下……”老祭司喘嘘嘘地在后方追赶着，又道：“殿下，您要上哪，不陪着王上去见客人吗？”
“哈，好石头！我喜欢你，够大方、够干脆。”血斧对于十车王的大方相当满意。
乌多啰抛出的糖果极为甜美诱人，就算这是十车王的旨意，大祭司的态度也过于积极，多了魔法公廨，等于是出现一个能动摇祭司团独大地位的机构。就算大祭司对十车王再忠心，也很难没有私心。
“尊贵的客人，王上希望能先与殿下见面，还请你作陪，略待片刻再到宴厅。”
“这样吗？真是伤脑筋……那么，古柯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幻幽笑而不言，等待大祭司进一步的动作。
“事实上，艾凡娜来到耶佛大陆，是为了寻找几个月前被人偷走的火焰法典，虽然那本书本身没什么用处，不过对信仰火之法皇之人，却具有无比的意义。
“萨拉尤尼殿下，请您注意您的穿著打https://www.hetushu.com.com扮。别忘了您公主的身分，怎能穿着这种不雅观的衣着？您要知道，您的一言一行，都是十车城上下近百万子民的表率，您要展现身为皇族该有的气质与高尚。
又过了一会，宴客厅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个嘛……那么我们与罗特小姐就一同先到宴厅上，不打扰他们父女的重逢。”古柯道。
当艾凡娜等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萨拉尤尼正与十车城的大祭司乌多啰交涉，不过说是交涉，不如说是吵架。
不过，艾凡娜却没有喜悦的神色。
乌多啰年逾六十，在耶佛大陆上算是极为长寿的人类。不过，在十车城顶端享受良好的物质生活，又不须与大陆上的种种危险搏斗，倒还不算十车城内最老的人。
古柯笑道：“女士优先。功劳最大的艾凡娜小姐都还没得到赏赐，我这没帮上什么忙的侣人那敢僭越？”
这下子，于情于理，古柯都无法坚持，况且连思沃德这位忠心的护卫都同意让艾凡娜单独留下，他也没立场再反对了。
“您当然没听过，因为这个单位才要成立而已。不过这是王上殷切的期望，而且是直属于王上指挥的独立单位。”
古柯见到艾凡娜便道：“艾凡娜小姐是在气我，将法皇厅失落法典之事泄露出去吗？”
现在十车城的大祭司突然说出要成立魔法公廨之事，幻幽当然会对这件事多有存疑。
“就依王上的意思。在下很乐意为十车城的繁荣尽一分心力。”幻幽回答。
幻幽可懂了，他马上应道：“祭司大人，我很乐意与你配合，能为王上还有大祭司服务，是在下的荣幸。”
“哼！算了。我告诉你，姊姊已经找到了。有几位异邦人将她送回，我把人安置在清雅厅，要不要把老头叫醒，你自己斟酌。”
由十余位精壮的战士开道，艾凡娜与拉克希米走入宴客厅，然后十车王才缓缓走入。
思沃德亦道：“古柯先生说的没错，光靠我们两人在耶佛大陆上寻找法典，无异于大海捞针。”
宫女原本要请思沃德解剑，但是在这名圣骑士绝对坚持之下，席上众人没半个人将武器离身。
“祭司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们会打扰他们父女相会，难道艾凡娜就不会吗？”幻幽道。
一个命令，马上有人端上清淡的美酒。
“哈哈哈！幻幽先生果然是识大体之人，相信我们能够合作愉快。”大祭司露出满意的笑容。
古柯叹道：“拉克希米公主的情况，可不能算是完整无缺。”
大祭司又道：“如果先生愿意的话，公廨的其他成员可以由您来召募。只要能为王上提供必要服务，王上就会提供您充足的资源，让您能够专心进行魔法的研究。”
“王上已经休息了。”
十车王渥拔．十车，年方四十，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像才步入四十岁的壮年人。他的头发黑白参半，眼眶凹陷，神色萎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并无寻回爱女的喜悦，相反的，沉重两个字正好代表他现在的心情写照。
“哇！感谢您，大王真是太慷慨了，今后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只要您吩咐一声，就是要小民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民都不会推辞！”喜夫高兴得嘴都阖不拢了。
里头有两对各四张椅子，其中四张是石椅。
艾凡娜直接了当的说：“当然，这关系到法皇厅的声誉。你这等于是昭告天下，法皇厅无能守护法皇赐下的法典。”
说完，乌多啰又以轻视的目光看了萨拉尤尼一
m.ｈeｔｕsｈu•ｃoｍ.com眼，好像在数落这位公主只会给王上添麻烦，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要处理她闯下的祸，缓一缓也无所谓。艾凡娜叹了口气。她觉得来到耶佛大陆后，任何事情的发展好像都不能如意，虽然该做的事情都一一完成，寻书的工作也得到有力的协助，但是事情运作的方面，却没有一个合乎她的想法，进入阴影谷取药也好，送拉克希米回到十车城的旅途也好，还是现在寻书的进行方式，都让她感到不愉快。
那四张石椅引起灰矮人的兴趣，因为石雕精美巧若天工，加上石材是整块优质的碧石，更加提升石椅的价值。
“难道，艾凡娜小姐真的要靠自己走遍整个耶佛大陆吗？”古柯问。
十车王的声音显得非常疲惫，好似几十天未曾好好休息，语气中也充满了惋惜与失望。
不过，这里一点都不像是招待贵宾的正式场所。再怎么样，艾凡娜他们也是将公主带回来的贵人，就算是私下招待，也该选择半正式的场合，怎么会把他们带来这个像是王公贵族私下的休憩房间呢？
除了血斧之外，大伙都显得忧心忡忡，没心情享用丰盛的菜色。
乌多啰笑道：“这您可以放心。祭司团那我会处理，毕竟现任的大祭司都同意了，底下的小鬼想要反抗我的意思，还早一百年呢！”
十车王点点头道：“大祭司，这件事就麻烦你处理。马上设一个专属灰矮人的事务窗口，今后灰矮人就是十车城的盟友了。为了表示友好，就派人带十车麦子、十车玉米还有十车麦酒到灰矮人那里，做为缔结盟约的礼物，届时还请血斧先生为我方使节领路。”
“殿下……”
“去他的烂石头，你们人类会不会招待客人啊？让人等这么久，也不知道要拿出麦酒还有吃的出来吗？就算当家的在忙，至少也要派个人出来，哪有让客人空等的道理！”
乌多啰的话再次让幻幽大吃一惊。原来招待他们的人是十车城的大祭司，如果十车城这边想要谋害长公主的话，绝对没必要派出大祭司，也就是说，这公主是平安的送回十车王身边了。
大祭司乌多啰踏入房间，以和善的笑脸说道：“真是抱歉，让诸位贵客等待多时。我家主上特别为了宴请诸位，才耽误了点时间。这就请诸位贵客移驾宴厅。”
乌多啰瞪了公主一眼，才满是无奈又忧烦地说：“萨拉尤尼殿下，您就不能好好的称王上为父王吗？”
他与众人寒暄几句之后，就坐到幻幽身旁与他密谈。
见到血斧的心愿轻易达成了，喜夫这才急忙说道：“小人只有小小的请求啦，就是希望今后能够在十车内安居乐业，不用为生活太过烦恼，不知道大王你能不能……呃……那个……”
“侍郎，马上帮我草拟御令，册封喜夫为一等爵士，年饷百石、金币千枚。”
“没关系的，你们先过去，我等会就到。”
艾凡娜没让古柯进到公主的闺房，而是等到她哄拉克希米入睡之后，才到外厅会见古柯。
“这……”
“嗯，好的。”
“嗯，不知尊贵的罗特小姐还有奥古都先生有何希望？”
“酒。”
“现在殿下变得更为重要，请您务必自重。”
也因为这次的事件，令十车王发现，光靠祭司的神力无法有效保护王宫的安全，要防止魔法师，最好的方式还是借由魔法师的力量。所以才会产生成立魔法公廨的念头。
十车王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感到不对劲，不过血斧可不管这么多，他不客气的用那大https://www.hetushu.com.com噪门说道：“我的石头，那么俺就不客气了。
十车王走后，宴客厅马上爆出笑声，喜夫与血斧笑得下巴都快掉下去了。
“没错，我确实是与你们这些祭司对立的魔法师。”幻幽没给他好脸色。
她觉得自己的行事作风，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是的，王上。”
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就只有拉克希米天真的笑容。
“我的专长是魔法，经世济民之术可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不知道贵城能有何种职位可让我发挥所长？”
“那么古柯先生呢？”
“嗯！很好。孤期待先生能大展身手。”
以王宫的标准而言，这个房间并不大，然而摆设却仍是相当豪华，而且这里的豪华，不是金碧辉煌那种俗气的豪华，而是要能识货的人才懂的豪华。
“喂！你很烦耶！我要怎么叫老头子是我家的事！快点帮我把他找来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头说。”
乌多啰道：“如果您愿意的话，魔法公廨之长就是您的新工作。”
※※※
他这种态度自然引起些许的纷争，不过在大祭司的协调下，最后还是让圣骑士贯彻他的坚持。
幻幽先是一楞，然后开始思考大祭司话语中的真实性。十车城向来有不接纳魔法师的默契，至少魔法师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虽然说十车城的王公贵族们常有需要魔法师帮他们办事的时候，不过都是私底下的委托，基本上，十车城的信仰让他们与魔法保持距离。
“不敢，我只是依照火之法皇的教诲行事，做我该做之事。”艾凡娜说。
乌多啰忍不住又训道：“殿下！您这是身为子女该有的表现吗？王上为了拉克希米的事情已经烦心多日，宫廷的御医好不容易，用数种安神的香草才让王上合眼，您忍心将他吵醒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等王上醒来再说。”
“管他的，反正接下来要伤脑筋的是十车王，跟我们又没关系。”
“阁下将公主殿下送回，王上相当感激。有意请您留在宫庭任职，不知意下如何？”
“不论如何，我觉得不该将此事公诸于世。”艾凡娜依然不高兴。
“啐！”萨拉尤尼不高兴地嚷道：“以前不管我，现在才想要求我吗？我跟姊姊不一样，她能忍受老头子做个乖宝宝，我可办不到……
“是的，王上。”
古柯道：“唉呀呀，我只是艾凡娜来到耶佛大陆的小向导。艾凡娜都无欲无求了，我这小人物又怎么敢向大王要东西呢？不过考虑到大王的立场，我很明白，身为十车之王是不能欠人恩情的，所以什么也不要，那未免太看不起大王了。
“还有，老臣前一阵子，常听到许多关于殿下的不当传闻。虽然老夫深信那绝对只是一些夸大的传言，但是身为王上的女儿，怎么能有那种传闻出现？要知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您经常往外跑，偶有些轻佻的举动，又怎么会有那些谣言出现？在这种时刻，就请您务必收敛，别再让王上操心了。”
说完，萨拉尤尼一跺脚，转身就走。
“哈，绝对没问题。”
就在血斧发出第十七次的牢骚时，房门打开了。
“帮助受难的少女是吾辈的天职，不敢以此居功。”思沃德亦道。
艾凡娜道：“如果是我也高兴不起来。想想看，好好的一个女儿无故失踪，当别人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却变得不认识自己，心智还退化成幼儿一般，做为一名父亲，怎能开怀呢？”
“耶？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相信十车王很乐意提供协助的。”
“殿下！殿下！您不和-图-书是在抓弄老夫吧？”
“即使如此，也不该麻烦十车城。那是我的任务，不是十车王的责任。”艾凡娜依旧坚持的说。
血斧瞪了乌多啰一眼才道：“哼，这还差不多。”
“是啊，人类女人，你就别替十车王伤脑筋了。哈，这里的酒不错喔，不比克伦酿的差，没多喝几杯，哪对得起自己？咱们就开开心心的吃一顿啦……”
十车王又沉重地看了拉克希米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好似不忍见到现在的拉克希米。
夜晚，艾凡娜被安排与拉克希米同室共寝。
※※※
幻幽并没有被大祭司以甜蜜糖衣包装的言语给迷惑，他很清楚乌多啰在这个时候拉拢他成为魔法公廨的主事，必然还别有用意。
“不如这样，我就代替艾凡娜，将她目前最迫切的需求告知大王，希望您能大力相助。若能完成艾凡娜的心愿，也等于是完成思沃德的任务，也就等同于恩赐于我。”
“罗特小姐，我并不这样想。可是我们必须尽早取回法典。如果法典在火焰的庆典再三缺席，法皇厅恐怕很难掩盖法典遗失的事实。”
“感谢各位为孤带回爱女，孤会尽力满足各位的希望，有什么需求，尽量提出来吧……”
十车王伸出双手轻挥两下，示意众人坐下。
“请你千万别这么想，别忘了，这里是耶佛大陆，没人在乎法皇厅的作为与想法。况且来到这里的人几乎没有机会离开，法皇厅失落法典之事，会传回去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请你不要想得这么简单。如果火焰法典带有强大的魔力，那么还能用魔法加以探测。虽然它美名为火之法皇恩赐的圣典，其实也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要把它找出来，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不，还请这位……罗特小姐留下。”
除了这些人，没有半名王公大臣，也没有歌姬舞伶加入这场简单的宴会。桌上的菜色虽然丰盛，场面却不热闹。
酒过三巡之后，乌多啰再次现身。
乌多啰的话让幻幽颇为意外，不过这名祭司会这么说，应该别有所图才是。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称呼王上！您绝不能有这种想法，王上当然关心您。他是爱之深，责之切，才会经常责骂殿下。如果殿下能多学学拉克希米殿下……”乌多啰的话突然停住，神情跟着变得非常难过，深深地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
“大祭司，这么做真的好吗？若是成为魔法公廨成立，你的实权必然大打折扣，你真的愿意让这魔法公廨成立？”
“思沃德，你也觉得可以依靠十车王来寻找火焰法典吗？”
房内散发着特殊的木香，则是由四张木椅所发出。这四张木椅不似石椅有着复杂的浮雕，但是它们的珍贵与价值，绝不亚于碧石之椅。这四张木椅是以千年的沉香木所制，木香浓郁而不扰人。这种沉香木，小小一块就比等重的黄金更有价值，即使是雕制的残渣木屑，都可以再磨成粉末制成沉香。
“再怎么样，光凭艾凡娜与思沃德两人，也很难走遍整个耶佛大陆，要是大王能够帮忙打听点消息，让艾凡娜顺利寻回法典，我与艾凡娜都会非常感激大王。”
于是，古柯等人就随着女侍前往宴会厅。
“真是太好了，这下子我往后只要躺着就有人送上金银财宝，真是太爽了……不过艾凡娜，我怎么觉得十车王好像不大高兴？”
“对嘛，俺已经饿了。这个人类女人肚子小不容易饿，就让她多待一会，不会饿死的啦。”血斧以他自己的观点发言。
十车王一出现，幻幽等人急忙起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