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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

作者:秦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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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秋梦如烟 第六十章 快剑

下卷 秋梦如烟

第六十章 快剑

这时修流说道:“鼎先生,为了你那把剑,我师傅已经自尽了,想来他定然是不知道那剑的去处。先生上次在松江‘季鹰楼’上,与那赵及曾经有约,先生想想看,那赵及他如何知道你家的剑是在陈家的?如今唯一知道那把剑下落的人,只有赵及了。你大可以去找他。不过,我有言在先,先生必须将他的性命留给在下去取!”
由尾道:“没有。我对不起先生!但是今日之事,却与徒儿无干!”
他走到由尾面前,道:“由尾,你到陈老爷子尸前,给我跪下!”
陈绶年吓得脸色都黑了。修流垂下剑来,道:“由尾,我没想到,你竟然卑鄙一至于斯!”
修流道:“鼎先生,说句难听的话,由尾不配是个武士!”
鼎木丘笑道:“周公子这话说的有理。我答应你,绝不杀那赵及。睡翁,周公子,在下这就告辞了。”
只见鼎木丘抽拉出腰间长剑来,跟由尾道:“由尾,为师平时是如何教你的?”
修流正要站起身来,去追鼎木丘,突然只觉得背上一麻,他回头一看,原来却是陈绶年和_图_书一剑戳进了他的后背。他眼前一花,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一剑便向那陈绶年刺去,然后他觉得有一股血水,朝他脸上喷射过来,血中略带咸味。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扶住了他,接着他便不醒人事了。
由尾低着头道:“舍生取义,是武士的最高境界。”
由尾咬了咬牙床,走到陈知耕尸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修流此时心里却在想,这鼎木丘为何每次总是在由尾闹事后出现了?而且看他的行事,似乎对局中所发生的内情都了如指掌。他静静地看着,不知鼎木丘要如何教训由尾。
温眠冷笑道:“鼎兄且慢。你的苦肉计演得如此出神入化,温某我岂能相让于你?!如今持有此剑的当事人陈大年已死,我须给你一个交待。”他唤过陈二年道:“二年,绶年,你们知道你们爹爹当年缴获的那把日本古剑在何处吗?”鼎木丘听到“缴获”两字,脸上登时掠过一道阴影。
这事大出修流与温眠的意外。修流心想,由尾心中定然有难言之隐,不然鼎木丘绝对不会如此干净利m.hetushu.com.com落地将他杀死的。
陈大年愣了一下,迟疑地走了过来,朝着陈知耕跪了下去。他正想听温眠说些什么,却见头上突然电光一闪,然后他的脑袋便向屋梁上飞去。众人吃了一惊,但无人不觉得出了一口气。温眠将剑在身上擦了擦,吐了口唾沫,道:“我温某年轻时,人称‘血雨腥风’,但死在我剑下的,从来没有冤鬼,这次也不例外。”
修流对由尾道:“由尾,事已至此,今晚只有你死我活了!”
温眠道:“木丘先生,倘若你真要带着由尾的脑袋离开这里,便须从老夫的剑下过去。”
此时在一边的陈二年跟陈绶年已经吓呆了,他们从小长到大,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场面?!便连由尾心里也已觉察得出来,死亡正残酷地向他走来。他脸上还在故做镇静,但心底却已怯了。温眠用剑指着他道:“臭小子,你出剑吧。”
由尾拖着陈绶年便往府外走。温眠与修流都出不了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由尾离去。
这时,府门外猛然传来一声断喝道:“逆徒,你这种和*图*书行径,还算是个武士吗?!快快把剑给我放下!”
温眠道:“也好。”便让到了一边。
由尾冷笑道:“只怕是你死我活吧。”他突然转身,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一手勒住了陈绶年的脖子,将剑顶在他的下巴上。
鼎木丘道:“你做到了吗?”
两人斗了三百多招之后,温眠因年事已高,那剑势便有些舒缓了,而鼎木丘的剑势,却是一招猛似一招。突然间,温眠使出“旋风剑”中最后那招“风卷残云”,鼎木丘却凝神不动,把着剑挺立于当地,待得温眠的剑逼到身前时,他身子忽然往后一仰,随后一剑往前刺出,捅进了温眠的腹部。
鼎木丘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由尾是不是武士,你可以有你的成见,但他是我的徒儿,我自然须得带他回家。这事谁也阻拦不住!”
鼎木丘提起由尾的脑袋,跟温眠道:“睡翁,由尾私自到陈府上来胡闹,致使陈老爷子自刭,又杀了东方前辈,他死是罪有应得。那把家传古剑之事,在下已不好意思出口相讨,就此别过了。”说着,提www.hetushu.com.com着由尾的脑袋,就要往外走。
来人果然便是鼎木丘。他先来到温眠面前,行了个礼道:“睡翁,在下来迟了,致使狂徒在此胡闹,还使陈老前辈命丧当场。既然睡翁已将陈大年手刃,鼎某也只好狠下心来,清理门户了!”
一时间,堂上堂下寂然无声。温眠闷哼一声,重重倒了下去。修流扑了过去,抱住了温眠。温眠轻轻笑道:“流儿,年龄不饶人呵。昔日的‘血雨腥风’,如今已是暮气沉沉了。你看到鼎先生方才最后那一招了吗?”
鼎木丘不听他的辩解,骤然手起剑落,一剑便砍下了由尾的脑袋。那由尾的脑袋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大声说道:“先生,好快的剑!你好狠的心!”
这时,温眠捡起了东方鸿的剑,冷冷地跟陈大年道:“大年,你过来,跪在你爹面前。”
此时陈二年与陈绶年已吓得两股战战,跪了下来道:“师叔,侄儿委实不知。”
鼎木丘笑道:“周公子,你知道的,虽说由尾他做错了事,但毕竟还是我的徒儿。我须将他的首级带回九州,供在本门神龛中。”
话声方落和-图-书,他的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剑光裹住了。鼎木丘一连后退了三步,方才化解开了温眠的剑气。他心下喝了声彩,便即挺剑出击。堂上堂下,只见冷风嗖嗖,杀气袭人。修流见了,暗暗替温眠捏了把汗。
由尾听了,心下悚然一惊,慌忙松开了手,当地一声掷剑于地。修流与温眠听了,便知是鼎木丘到了。两人对望了一眼,俱是神色凝重。
由尾勉强笑了笑,收起扇子,拔出剑来道:“睡翁,还请手下留情。”
修流含泪点了点头,温眠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便闭上了眼睛。鼎木丘插剑入鞘,走了过来。他朝温眠深深鞠了一躬,便在众人怒目的注视下,离开了陈府。
鼎木丘冷冷说道:“睡翁,这话有些勉强了吧?”说着,便将由尾的脑袋系于腰间,然后唰地一下拔出剑来。
修流却道:“鼎先生,请把由尾的脑袋留下。我要用它祭奠我师傅,还有东方前辈。”
温眠正要出手,修流拿起桌上的剑道:“师叔,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事还是交由晚辈来了断吧。”
温眠环顾左右道:“大家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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