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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真龙图

作者: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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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三皇文威镇天下 四皇子誉满九州

第三十四回 三皇文威镇天下 四皇子誉满九州

宣姜打定主意,说道:“没错,想要成就天下霸业,需要很多因素支持。这三皇文再厉害,也不可能只要拿着它跑到山顶上,对着山岳百川大声嚷嚷,就可以使敌人闻风丧胆,主帅投降。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广纳贤才,集合众人的意见,也是必须的。四皇子身负天下期望,我宣姜请都请不来,今日上门求助,我如何推却呢?你不如说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少妇大惊,松开抓住老妇的手,要去捡回她的菜。没想到那黑衣汉子踢出乐趣,手上拖着老妇,脚下找到白菜就踢,口中吆喝道:“滚回去!滚回去!今天不买你们的菜了……”
“这是……”江衡抬眼看着宣姜。
江衡检视岩壁,莫名的好强心起,舍弃现成的攀岩索,看准岩壁上足以落脚的突出岩块,提气飞身一跃,右足足尖已将踏上第一个岩块。
“要我松手可以,除非赔竹篓子的钱,还有……把满地的大白菜买回去!”江衡此番前来,说得难听一点,是想寄在神鹿教篱下,尤其初来乍到,实在不想多生枝节。可是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以往路上撞见,从来是二话不说,一掌劈去,如今他忍到老弱妇孺被打成这样才出手干预,已经是大大地违背了自己长久来信奉的为人宗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其余黑衣汉子一听,大呼道:“大胆!”
白衣侍者的地位显然还在吉安之上,他面嘱吉安几句,便自行去了。吉安得令,领着江衡,循着原路往山下而去。
江衡讪讪笑道:“老实说,要是拳脚功夫,我还有自信。但是绘画书法,欣赏是可以欣赏,要是鉴定,我就没资格了。”
那老太婆全身一把老骨头给这黑衣人使劲一拖,全身骨头差点没散了,哇哇叫了起来。她脚边跟着一个背上也背着竹篓的年轻少妇,因为两手拉着老妇人的腰带不放,这会儿也一起被拖了出来。
“做什么?”黑衣汉子识得他是与吉安走在一起的那个人,但在不知道他是谁之前,不敢太过无礼,只使劲用力回夺。没想到这鞭头就像是嵌进了石头当中,一动也不动。
言谈间,两人顺着队伍的前进方向,走到队伍的前端,那前面有六、七个黑衣汉子,有的背上背着刀,有的手上提着皮鞭,凶神恶煞似地拦在路中。其中有两个人瞧见吉安,热络地向他打招呼。
宣姜听他说完,一边沉吟,一边伸出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击,一会儿,道:“有了……”转身道:“我心里已经有计较了,不过还要与几位长老研商一下。”江衡称谢。
那老妇见辛勤的心血被这般糟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扯住黑衣人的手臂,张口便咬。她年纪虽然不小,一口牙齿倒还完好,情急之下这一咬落,黑衣人臂上肌肉,几乎要给她咬下一口。
还有四个黑衣汉子站得远些,他们连江衡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瞧清楚,就看到同伴痛苦难熬的表情,不觉得又惊又怒。其中两人指着江衡,道:“好小子,要造反啦!有种站着别动……别动啊……”另外两个转身就跑,像是去搬救兵。
对于宣姜的不死心,江衡觉得有些困扰。不过他还是将图轴拿起来端详一会儿,接着才又把刚才的话,照实说了一遍。
“哈哈,有可能,这就叫因祸得福……”
黑衣汉子神色大变,转过身去,怒目喝道:“你是什么人?还不放手?”
江衡淡淡地道:“她只咬了你一口,你却不知抽了多少鞭,还不住手吗?”
黑脸将军虽是与吉安说话,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江衡。江衡这时才瞧清楚,此人顶上无毛,却披着一片片黑色鳞甲,眼上也没有眉毛,但眼眶深入,看上去好似有眉毛一般。
那些黑衣汉子就怕他出面说情,抓住江衡涉嫌“嘲笑”教主的语病,假装没听见他的叫唤,互使眼色,左右两边各有一人挤上;同时那个手臂被咬的,使劲地拉住鞭hetushu.com.com子,要是江衡松手,他夺回鞭子可以加入战团,要是江衡不松手,那就等于牵制住他的右手了。
宣姜点头道:“灭度灭度,没错,我宣姜就是新任的灭度主。不过到了外头,也不必刻意说明。”江衡点头称是。
宣姜说到这里,微微放下卷轴,瞧着江衡的反应。那江衡眼睛一亮,道:“这么说,那可真要恭喜教主了!如今三皇文在教主手上,岂不是天意要教主取地皇而代之吗?”
宣姜冲着江衡浅浅一笑,身子忽然向上腾起,就好像有人在楼阁上,藉着她手中的丝带,迅速地把她拉上去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上了楼阁。
宣姜蠕动身子,以便让肩膀还有腰部,都能在椅背上找到最舒适的支撑点,然后把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后,才接着慵懒地道:“‘三皇文’是一部神奇的经典,它的威力强大,已经不是一般的法术可以形容,如果能够充分发挥运用,甚至可以劾召鬼神。而这还只是三皇文中的一部份功能而已……”
“普爷……”吉安脸色尴尬:“您快松手吧!这是这儿的规矩……”
“没事,没事,碰了一下……”
这期间的紧迫性虽然间不容发,但这路径是江衡早就看准的,再加上他艺高人胆大,所以足尖每一点,身子就拔高一丈,双脚轮流,各点不到四次,他人就已经来到楼阁旁了。
“她妈的可恶!滚!滚!两个都给我滚!”
江衡往那洞中一看,只见这地洞凿石为阶,往下伸出一条长长的地道;地道两旁虽有煤油灯照明,但不知通往何处。宣姜率先下阶,江衡紧接着在后亦步亦趋。
江衡道:“那元真住在哪里?”
“打够了吗?别太过分了!”
江衡叹了一口气,续道:“结果,他们把我骗到忘机谷之后,居然把我软禁起来。唉……我这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四皇子的这块招牌,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我知道之后,便质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没想到却遭来羞辱……”
“这伺候教主太过用心,因公受伤,我看不但是没事,说不定马上就要升官发财啦!”
宣姜接回图轴卷好,收进腰间,身子向后往椅背上一靠,说道:“这三皇文有个来历,不知皇子有没有兴趣知道?”
那被咬的黑衣汉子“呸”地一声,怒道:“神鹿教的规矩,是教主钦定的。我幽天部的弟子,被指派来执行货物检查,就是执行教主的命令。你这么大胆子敢在佛魔圣山撒野,我现在就有权力捉拿你治罪!”
“那你的意思是说,都因为我让你们等太久了罗?”黑衣人霸道惯了,少妇动辄得咎,怎么说都不对。
宣姜格格一笑,掩嘴笑道:“元真真的这样说我吗?她还说了我什么?”
“大爷!大爷!您行行好,我们不是故意的……”少妇哀求道。
黑衣人围住了江衡,也等于围住了吉安。就看吉安怎么给个说法。
江衡心道:“不对,元真一直没告诉我灭度主不在了的事,可见她是有意隐瞒,说不定还是这女人的主意。”说道:“其实元真就只有跟我说这两句,然后就说,其他的要等我亲眼所见。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灭度主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美丽的女子。”
江衡冷笑道:“我还不知道欺侮弱女子,原来是教主的手段哩!可笑,可笑!”
宣姜嫣然一笑,道:“我这个地方安静清幽,绝对不会有外人来打扰。皇子稍坐,我进去拿个东西就出来。”
不过此时宣姜的身影已由白色变成绿色,忽地竹帘一掀,一身淡绿走了出来,江衡原本想赶紧转开视线,但因为一下子来不及,太勉强又怕有些矫揉造作的感觉,只好故作自然状,将视线投向她身后的竹帘上。
“不,不,请教可不敢当。其实内城就这么大,几个风景好的,问问路人也知道。不过有几家酒楼酒馆小的倒是很熟,爷要和_图_书是有兴趣,小的先给他们打声招呼,包准上来的都是新鲜的姑娘,酒里面半滴水也不会掺。”
“可恶!这个臭娘儿们……”一个手里拿着皮鞭的黑衣人眼明手快,从队伍中拉出一个老太婆来:“岂有此理!这是向本大爷抗议来着?”
江衡道:“欲成统一的天下霸业,除了自身实力之外,尚有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因素。如果预言属实,想来拥有三皇文者,必能得到其他助力。若能事半而功倍,捷足先登,岂不也是顺应天意的一种?”
江衡道:“愿闻其详。”
“没想到山里头也是要酒有酒,要姑娘有姑娘,跟外头的城镇也差不多。”
吉安道:“此界碑而下,到下天界之间,是为中天界。四大天王、九部长老与他们的亲众们,都住在这里。”
江衡分别往骡车里、还有众人的扁担竹篓里瞧去,原来无非是一些鸡鸭鱼肉、水果时蔬等食物,乃至于五金杂货、布匹药材等用品。如果每人都将货物一字排开,就等于到了集市一样。
“规矩是这样,上面的人可以下去,但是下面的人不能上来。爷在山上如果觉得闷了,想下山到城里走走,小的倒是可以介绍几个地方。”
宣姜道:“也不算是鉴定,就是帮我看看,我手上的这‘三皇文’,是真是假?”
宣姜把三皇文收好,随即领着江衡下阁出谷。回到紫霞殿时,分派白衣侍者安排江衡的居所。江衡趁机询问步连的下落,宣姜笑而不答,江衡无奈,怏怏告辞。
有了可藉力之处,江衡运起轻功,身子急拔一丈余,并在身子下坠之前,左足足尖跟着踏上第二个突起岩块。
江衡施展这一手,纯粹是他内力轻功的修为,与法术完全无关。从脚踏岩壁,到借力飞身入楼阁,外人看来,更是显得轻描淡写,一气呵成,就好像在平地行走一样轻松怡然。
“有一样东西,我想请皇子帮我鉴定鉴定。”
他开始讲述他在忘机谷时的遭遇,当然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而绝大部分谎言,则是建立在真实部分的夸张之辞,听起来格外真切难辨。
众人一言,我一语,都净把话往好里说。江衡瞧这些人原先的举止动作,应该是群检查站的哨兵。这些山下的居民上山前要先排队,就是要等着通过这些人的查验。这会儿他们都跑去奉承吉安,不耐久候的人便开始有些骚动。
“不是故意的?哪有那么巧,我才刚说完,竹篓就掉了?”
宣姜把原本收好的图轴再度拿出来,拉开一部份,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同时续道:“里面所录的符图,存有神仙真形之术,依法修练,能辟兵凶逆,起死回生,万灵伏事,百神奉迎。最后一部份,也是最重要的:三皇文本身就是一则预言,据预言说,能得此三皇文的人,日后将能一统天下,成就霸业。”
“上来吧!”
“劈哩啪啦”清脆声响,伴随着两女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半山腰,现场闻者见者莫不鼻酸,但碍于黑衣人淫|威,都不敢作声。只有那一批黑衣人同伴司空见惯,就是同伴被咬,也是无动于衷,继续谈笑风生。
吉安身份地位虽然不高,但他是伺候教主的,而且还是少数可以山上山下到处跑的人,人人待他,自然都客气三分。但这也仅止于客气,花花轿子人抬人,若江衡也客客气气的,那他们顺理成章的也都会卖面子,但要是像现在这般多管闲事,那就很难说了。
甬道略往右斜斜弯曲,从这一头看不到三丈外的另一头,正觉得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时候,忽然间就走出地道了。
宣姜事前不能察觉他的意图,自然被他一连串的举动吓了一跳。后来见他好整以暇地跃进楼阁中,原本惊讶之情立刻转为钦佩与欣赏,当然也有点不服气的味道写在脸上。
瞧这长相,江衡忽然想起鬼蜮来了。
“三皇文?什么三皇文?”江衡心hetushu.com.com道:“我听都没听过,如何辨得真假?”又看了几上卷轴一眼,说道:“教主莫怪,‘三皇文’这三个字,我今天还是头一回听到,不能提供你任何意见。”
宣姜听到“人和”二字,心中一凛,心道:“他若肯真的为我卖命,说不定真的能像元真说的那样,所谓天下归心,如此一来……这……”
一路上吉安都在介绍山上的生活环境,就好像江衡是新来的教众一样。不久走到一处岔路上,迎面上来一队骡车,骡车后面跟着一列行众。这列行众有男有女,有的挑着扁担,有的背着竹篓,大包小包,左提右背,排成一列,浩浩荡荡。
不过有一点她当时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世上既然有这样的人,那他一定是最具威胁的人,这一点普惠最清楚;而同时他也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人,这一点道尊后来的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明。
众人一听,个个噤若寒蝉。忽然间“哗啦”一声,一个竹篓子摔在地上,十几颗大白菜滚了开来。
宣姜刻意放慢脚步,好让好奇的江衡能够跟上。未久她停在一块巨岩之前,一待江衡来到,便说:“到了。”没让江衡来得及犯疑,伸手在岩上一摸,“喀啦”一声,岩石震动,缓缓向后退去,地上露出一个大洞来。
回到圣殿,但见先前凌乱的景像已经收拾干净,原先带领众人晋见的吉安,头上顶着绷带,现身接替紫霞殿白衣侍者。
原来她当日听到元真的提议时,心中就是半信半疑。四皇子的传说由来已久,而这样一个人,会真心来降顺自己吗?就算真的来了,难道不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江衡也不管,旁若无人地去扶躺在地上的那对婆媳,然后从身上钱袋摸出两锭金子要给她们。两人脸上惊疑不定,都不敢接,慌慌张张地逃走,连菜也不要了。江衡心中才想:“一定是这里的百姓被欺侮惯了,没想到这里的世界,跟外头比起来也差不多……”却见原本在一旁排队的人,十去其九,不知何时早已四散离去,剩下些胆子大的,也是远远避开。江衡这时才有点担心,自己帮了倒忙。
江衡大喜,起身道:“普恒虚有其名,却受这虚名之累,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像我这样的烫手山芋,原不愿叨扰教主,为神鹿教带来麻烦;不过元真一力推荐,极言教主圣明仁武,与一般凡夫俗子不同,普恒这才大着胆子上山来。只要教主肯借兵马五千,让普恒杀进忘机谷,杀了道尊报仇之后,普恒任凭驱策,万死不辞!”
“那还真的要请教。”
“哦?”宣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皇子要不要拿过去,再仔细看一下?”
宣姜也不管江衡说这些,到底是因地制宜的场面话,还是真心降顺的贴心语,微微一笑,说道:“虽说这三皇文的确是在我手上,不过我半点也不觉得,天下因此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
露台上摆着两张椅子,一张茶几。江衡依言就座,宣姜迳自掀帘入内。
一声呼啸,远远传来。江衡循声望去,却见刚刚离去的那两个黑衣汉子,领着一个黑脸将军而来。那人一身铠甲,脸色黝黑,瞧不出什么模样。倒是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远远地仿佛就能瞧见他锐利的目光。
少妇不断解释,黑衣人充耳不闻,一手兀自抓着老妇,一边用脚踩着地上的大白菜道:“你看这些菜都脏了,还能卖吗?还是下山去吧!”起脚一踢,大白菜一路滚下一旁的土坡。
“喂喂喂,大爷们正在说话,吵什么吵啊……”两个耳尖的听到队伍里有人叨絮,立刻指着队伍大声嚷嚷起来:“都给我安静一点!不想排队的可以立刻下山去,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少妇解释道:“因为我婆婆年纪大了,竹篓背久了不舒服,我想替她换换,一不小心失手了……”
黑衣汉子往后一看,却是有人抓住他的鞭头。这人不是旁人,便是江衡和图书
其他黑衣汉子与吉安见两人起冲突,赶紧围了过来。
江衡站在这一头驻足望去,只见对面离地约六、七丈高的岩壁上,有座空中楼阁,就像是筑在峭壁的燕窝一样,黏附在这绝壁之上。
宣姜将手中的卷轴放在几上,左手按住一端,右手缓缓将之卷开。江衡原本以为是一幅画,没想到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文字。这些字似篆非篆,似草非草,江衡根本连看懂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都有问题了,如何鉴定?就算是幅画好了,江衡也是外行,只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没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回绝罢了。
“哦?那是什么?”江衡回过神来,努力镇定。
“皇子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在我面前隐瞒实力?”
江衡听她开口说话,这才将眼光拉了回来。大概是天气热吧,只见她原本的一身素净的白色上衣,这会儿换上了葱绿丝光,镶滚蓝边的短上衣。一般说来这种既单薄,又暴露的短衣,女子是不外穿的,外人见了,也觉得不端庄;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江衡就觉得她这身打扮特别好看,同时也为了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感到悸动不已。
江衡抬头看去,只见宣姜掷下另一条丝带,作势要拉他上去。
江衡道:“原来如此。”
但不一会儿,江衡坐在椅子上就感觉到无聊;他四处观望一会儿,忍不住向里瞧去。那露台与阁内只隔着一张竹帘子,竹帘半透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宣姜绰约的身影不住晃动,不知忙些什么。
而不论是最具威胁,还是最有价值,都不应假他人之手来决定,宣姜当时会答应就是抱持这个心态。如果他对自己有威胁,自己亲手除掉,是最保险的做法。而他果真有利用价值,那更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
江衡上前道:“我本来在乡郊野外过活,是非红尘,轮也轮不到我。没想到道尊他找到我,费尽心思劝我,说这天下本是我的,现在百姓有难,为了苍生着想,应该出来推翻普惠。他又说了许多大义凛然的事情,害我一时间,真的以为天下没有我不行,而道尊会帮着我一一完成理想。”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只见宣姜走到楼阁的正下方,随手一扬,一条银色的丝带从她的手心飞出。这条丝带竟有六、七丈长,飞出的那一头,勾住了楼阁飞檐下的屋椽。
老妇脸上吃了两鞭,力尽松口,抱头蜷身。但那黑衣汉子在盛怒之下,力气却正长,不住一鞭接着一鞭接着抽去。少妇大惊,急忙上前抱住老妇,“啪”地一声,她背上竹篓挨鞭破裂,篓中的大白菜跟着滚了出来。黑衣汉子见笞破了竹篓,也不停手,抡起鞭子,老的小的,背上肩上,胡打一通。
“哪里,比起教主,只是雕虫小技。”
走进石堆之中,江衡不管从哪一个方向看去,都无法从石缝中瞧到外面的情况,而且张目所及,左数右算,不论大小,最多也只能看到七个石块。也就是说,一旦进到这乱石阵中,就跟外界失去了联系。
“吉兄,几天不见啦?今天怎么有空下来……啊……怎么?受伤啦?”
“吉兄,没事吧?看过大夫没有?”
吉安苦着脸,忙道:“几位大哥,等一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山路一直向下盘旋,与从铁索桥过来之后的路,不是同一条。吉安指着路旁的界碑道:“我神鹿教佛魔圣山共分三天九部。由此界碑而上,是为上天界,只有教主与伺候他的人可以住在上天界。平时教众没有吩咐,是不能闯进上天界的。”
“就算他真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却又如何?三皇文在我手里,以天命来说,难道敌他不过?”宣姜又想:“我这时要除掉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而我既占了上风,怎么利用他,那就看我的手段罢了,连一个四处逃命,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人我都如此忌惮,将来如何成事?”
原以他的能耐,剑刺岩壁,结果若不是将剑身和*图*书贯入壁中,就可能将剑刃折断。可是他这一剑不论是力道、角度,都拿捏得刚刚好。只见他抵住岩壁的剑身开始弯曲,直到弯得比一张弓还弯后,剑身跟着弹直,而剑刃的弹力,就变成他横向移动的力量,轻轻地将他的身子,送进楼阁之中。
吉安心中暗道:“糟糕!”却见寒光一闪,同时“啪啪啪”三声轻响,动手的三个黑衣汉子同时捂脸疾退,哇哇大叫。原来在那一瞬间,江衡左手抽出背上长剑,先顺势以剑面拍击眼前的黑衣汉子右脸颊,接着剑身弹起,更顺势先左后右,使用相同的手法,打中左右两边黑衣汉子的脸颊,接着还剑入鞘。虽然江衡用的不是剑锋,但他手上力道不小,这三人被拍中,顿时眼冒金星,痛得鼻涕眼泪齐流,刚才的蛮横全部抛诸脑后,什么斗志也没了。
“四皇子这一手倒是俊得很!”
(待续)
黑衣人手臂上的疼痛,仿佛叫唤着他不断向两女泄愤,他口中虽然叫着两人滚,可是鞭子下去的地方,却又不断阻止她们逃走。正打得兴起,忽然手上一紧,接下来的这一鞭抬得起,却抽不下去。
“嘿嘿,要不然山上这许多男人可要怎么办?他们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娶得起老婆,总不能成天赌博打架……”
“疯婆子!他妈的!放开我!放开我!”
路上江衡向他问起同行的步莲,没想到那吉安却是一问三不知。江衡不快,心知只有找到元真,才能问清楚了。
宣姜起身,走到窗台边,看着窗外的景致,一会儿,忽道:“道尊这老头子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会让皇子这般恨他呢?”
他大叫一声,右手鲜血迸流,左手连忙一鞭抽去,老妇脸上拉出一条血痕,也是鲜血淋漓。
“吉安,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他走近,与江衡两人对眼一瞧,两人心中都是一凛。
那地洞甬道先以石阶向下延伸,不久石阶走尽,恢复平地行走。整条甬道宽可容五人并肩,高约丈余,想来就算在里面驰马,亦是绰绰有余。再加上通风良好,光线充足,所以虽然是走在地底,却丝毫没有压迫的感觉。
忽然间,宣姜原本一片白色的身影褪了下来,显露出一些肌肤的颜色,原来宣姜竟在这个时候换衣服。江衡大惊,急忙转移视线,往窗台外看去;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忍不住好奇,偷偷转回头去。
“那我们可以下山去逛逛吗?”
地道出口外是一处地堑谷地,四周都是山高百仞的岩壁。一股泉水从左手边的岩缝下冒出,在贯穿整个谷地后,又渗入地底洞穴中。有了这样的水源滋润,谷地里的花草树木蓬勃繁盛,生机盎然。
“今天十六,刚好是进货的日子,真热闹……”吉安指着众人的队伍,说道:“再往那边去,就是下天界,又叫内城,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除了每月初六、十六、二十六三天进货的日子,其余时间他们是不能上来的。”
这就高度来说是够了,可是因为立足点的关系,他此刻距楼阁,却还有个四、五尺的平行距离,但脚下却刚好没有可资借力之处了,无论如何,不能凭空向旁边挪移;就在那一刹那,他右手拔剑而出,一剑斜斜地刺向右手边的岩壁。
江衡这才注意到从谷底往上看这楼阁,只是这楼阁的露台部分。当初建筑这楼阁的工匠,竟然在半空中将山壁凿开,然后等于是把整幢楼阁嵌上去。
一听到吉安受伤,其余原本没靠过来的,纷纷投以关怀的眼光,七嘴八舌地道:
这原本是个困难的抉择,不过就在刚才,江衡似乎已经替她做了初步的决定。
江衡这才知道,原来她与自己一样,不谙飞舞之术。不能像元真、孤竹君子般御虚凭空,无端飞起身子。
空中楼阁无梯可达,楼中人不知如何下来,而楼外人不知如何上去。
如今元真已经将人带到,宣姜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决定留他下来加以利用,还是要冒着养虎贻患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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