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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下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娜丹说这句话的时候，衣裙整齐，就靠在纪空手的身上。当她听完纪空手所讲述的经过时，脸上出现了一种对英雄式的狂热崇拜。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比天魔的女儿更可怕。”娜丹莞尔一笑，语气很淡，“因为我是苗疆的公主，说到毒术与种蛊，天下能与我比肩的人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三个。”

他失去知觉时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是“哗啦……”一声，就像是一条大鱼翻出水面的声音。

“你怎么会说起这个话题？”娜丹笑了一笑，有几分诧异。

纪空手还是头一遭听到这种论断，虽觉不可思议，但仍为苗疆女子的善良纯朴所感动。

“难道这里只是湖中的一个小岛？”纪空手显然吃了一惊。

纪空手跃入水中的刹那，顿时感到了这湖水的彻寒。

这是纪空手醒来的第一个意识，当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时，这才知道此刻正置身于一个女人的香闺之中，躺在一张锦被铺设的竹榻上。

他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与她们相聚长一点，为什么不能放弃心中的信念，去享受本属于自己的天伦之乐。他身为孤儿，自小无家，所以对家的渴求远甚于常人，可是当他真正拥有家的时候，却没有将自己置身于家中，去感受家所带来的温暖，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

一缕淡淡的幽香钻入鼻中，痒痒的，犹如一只小虫在缓缓蠕动。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刹那间惊动了纪空手已然消沉的意志。当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循声而望时，却看见一个少女的胴体在清风中裸|露出来，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健美的体形始终跳动着青春的旋律。

纪空手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必说，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那就是以自己最大的热情去融化怀中的女人，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娜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当他醒来时，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楼香闺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阳从竹窗中透洒进来，斑斑驳驳，分出几缕暗影。

娜丹道：“你可知道中了春|药的人若是没有女人发泄，几同生不如死？”

幸好距这暗流的终点尚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暗流产生的力量并不是太大，纪空手的异力在经脉中一动，便和图书得以从容离开这道暗流的轨道。

娜丹显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淡淡而道：“你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中毒不久，就深入冰寒的湖水中，以寒攻火，使得毒性受到克制，暂时压抑起来，再加上我正好是个解毒的高手，所以就将这种毒素替你祛除了。”

当他相距胴体不过三尺之距时，已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这幽香恰似一粒火种，诱发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兽|性。

背后传来娜丹惊醒的娇吟声，她显然听到了纪空手的这一声叹息。

“你错了，我爱你，却不会嫁给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身边还有女人。按照我们苗疆女子的风俗，我把处|子之身交给我爱的人，却把自己的一生交给爱我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娜丹笑得很是迷人，毫不犹豫地将纪空手紧紧抱住，轻喘道，“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再来一次，希望这一次当你兴奋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但是纪空手的心里却十分明白，他不能这样做！他已别无选择，当他踏入这片江湖的土地时，就注定了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某一个人，他只属于眼前这个乱世，这个江湖。

“我不许你摸，摸着我我就想要，那样只怕要累垮你。”娜丹的眼睛一眯，斜出一片迷人的风情。

“你要干什么？”娜丹一脸关切，惊呼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纪空手蓦然恢复了自己丧失理智前的所有记忆，当时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楼，远离美女，何以最终两人却睡到了一起？

纪空手笑了笑，便要去搂她的小蛮腰，谁知她却像一只滑溜的鱼儿般挣了开来，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你真的有这么厉害？难道你是天魔的女儿？”纪空手很想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是以随口一说。

纪空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纪空手吃了一惊，他倒不是为了娜丹最后的这句话而吃惊，而是就在他与娜丹说话之间，他的确感到了丹田之下仿佛有一团火焰在慢慢上升，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她的确是敢爱敢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似乎比纪空手更有勇气。

纪空手又怔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来形容毒的，不由奇怪道：“下流的毒？”

说到这里，她的脸禁不住红了一下。https://m.hetushu.com.com

但他唯有让自己的身体继续沉潜下去，一直到底，然后在暗黑一片的湖底艰难前行。

“红颜，真的是红颜！”纪空手喃喃而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美丽的胴体靠了过去。

纪空手怔了一怔，看看自己的伤口包扎处。谁见到了这么长的伤口，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被人刺伤的，像娜丹这样聪明的女孩，当然不会看不出来。

好冷，真的好冷，纪空手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几乎冰封一般。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也凝固的时候，也许，他就离死不远了。

纪空手摇了摇头：“没有。”

纪空手不由大吃一惊，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样的自然天体。

娜丹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盯着他，道：“你难道在这里还有女人不成？”

……

纪空手本就不是一个太拘小节之人，娜丹的大度让他有所释怀，面对少女热烈的爱，他不忍拒绝，一把将之搂入自己的怀中，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太傻？”

……

纪空手缓缓地站到窗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之所以叹息，是不明白娜丹何以会对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即使是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也只是将身下的女人认做红颜，而不是娜丹。

他低号一声，犹如一匹发|情的野狼般扑了上去……

“我叫娜丹，是这座小岛的主人。你昏倒于岸边，所以我就叫人把你抬到这里来了。”少女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样子，好像出手救人是她本应该做的事情。

血依然一点一点地在流，如珠花般渗入冰寒的湖水，形成一种令人触目的凄艳。纪空手的身形拖动起来缓慢而沉重，越来越感觉到自己难以支撑下去了。

纪空手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大胆，毫无避讳就将之说了出来，不过他听说苗疆的女子一向大方，对男女情事开放得很，是以并不感到惊奇。他感到诧异的倒是娜丹前面说过的一句话，既然自己中了毒，何以却没有一点中毒的征兆？

这岂非也是一种无奈？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并不是红颜与我共赴巫山云雨，而是……”想到这里，纪空手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随手找了一件锦缎裹在身上，再看娜hetushu.com.com丹时，却见她的脸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犹胜春睡海棠，脸上隐有泪光，但又有一丝满足和甜美，散发出夺人神魂的艳光。

想到死，纪空手并不惧怕，却有一种深深的遗憾，他心里清晰地知道，成功最多只距他一步之遥，跨出这一步，他就可以得到这乱世中的天下，可是就在他欲迈出这一步的时候，他才知道，成功已是咫尺天涯。

他感到体力已经迅速回复过来，当下再不迟疑，挣扎着便要站将起来。

娜丹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不爱你，也依然会这样做。因为我们苗疆人没有见死不救的传统，能为一条人命而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不是耻辱，而是我们苗疆女人的无上光荣。”

“纵是这般，那又如何？”纪空手的脸上已有冷汗冒出，显然是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念在控制着药性的发挥，终于站起身来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再见，定当相报。”

不自禁的，他想到了红颜，想到了虞姬，甚至想到了虞姬体内未出世的孩子。在他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暖暖的柔情，支撑着他行将崩溃的身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纪空手甚至生出了一丝后悔。

他头脑猛一激灵：“静心！”只有静心，才能使潜藏在自己体内的兽|性受到制约，可是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仿若一团火焰的气流却涌上心头，几欲让他头脑爆裂。

更让纪空手感到心惊的，是床榻锦被上隐现的片片落红，这一切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丹以处|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春|药之毒，这无法不令纪空手感到内疚与感动。

“你终于醒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纪空手的眼前便现出一张美丽而充满青春活力的俏脸。

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这道暗流，而且必须尽快浮出水面。虽然自己凭借着补天石异力还可以在水下支撑一定的时间，但体内的血液始终有限，一旦流尽，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纪空手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脸微红，似乎又想到了刚才可怕却又甜美的一幕。

走不到百步之遥，他陡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向左一斜，似乎被什么物体大力拉扯了一下，迅即融入到一股活动的水流当中，缓缓前和*图*书移。

“还痛吗？”纪空手不敢回头看她，只是柔声问了一句。

他只感到自己的思维已经混乱，一种昏眩的感觉进入到了他的意识之中，非常强烈，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陡然一轻，向上浮游，升上去，升上去……就如霸上逃亡时所用的气球……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裸着身体，正是娜丹。

纪空手苦笑一声：“在下既然中了此毒，当然不想等到毒发之时害人害己，在姑娘面前出丑，是以只有告辞。”

娜丹的目光紧盯住纪空手的眼睛，一动不动：“你已经够惨了，不仅受了伤，而且你的身体的确中了毒，是一种非常下流的毒。”

他踉跄地走出香闺，才知这是一座典雅别致的竹楼，掩映于苍翠的竹林中，有种说不出的俊秀。可惜他无法欣赏眼前的美景，药性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浑身如同火烧一般，情绪躁动，难以自抑。

只走出几步，他整个人便坐倒在竹楼之下，气息浑浊，呼吸急促，身下的行货如枪挺立，硬绷得十分难受。

“不错，李秀树身为高丽亲王，他的手下的确是高手如云，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不得不说是侥幸所致。”纪空手经历了生死一战之后，不由得对李秀树作出了重新的估量。

“这么说来，我岂非没事了？”纪空手笑道。

纪空手只能默然无语。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纪空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肌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对纪空手来说，他愿意为自己的每一次风流付出代价。他始终认为，这是男人应尽的责任。

“幸运永远不会眷顾于同一个人，如果有，只是因为他有超然的实力。”娜丹紧盯着纪空手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我们族人中的一句谚语，却是你的最好写照。没有人会拥有永远的运气，只能是拥有永远的实力，你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绝非侥幸。”

“你真像是一只吃不饱的小馋猫，不过，就算累垮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纪空手笑嘻嘻地与之捉起了迷藏，只几下，就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坐于窗前，静观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阳光明晃晃的，影响了他的视线，使他要换个角度才能看清这女子的装束。

直到这时，他才豁然明白，在这个世上，的确是除了女人，再无这种春|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想的和图书，不是红颜，就是虞姬，全是他们之间缠绵动人的场面。

“因为我只是一介游子，过了今晚，也许我就会离你而去。”纪空手淡淡而道，眉间却隐含一丝伤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冒犯于你。”纪空手缓缓地转过头来，与娜丹的目光相对。

“恰恰相反，你身上的春|药还依然存在，春|药不是毒，只是催情物，是以没有解药可解。”娜丹的脸更红了，就像天边的晚霞，低下头道，“除了女人。”

“是的。”娜丹的脸似乎更红了，但是她的目光并未离开纪空手，“这种毒叫‘一|夜|情’，是一种用春|药练成的毒药。中了此毒之人，必须与人交合，然后脱阳而亡。”

她相貌清秀，身段苗条美好，穿一身异族服饰，水灵灵的眼睛紧盯着纪空手的脸，巧笑嫣然。

纪空手并不感到吃惊，只是笑了笑：“幸好我没有得罪你，否则你给我下点毒，或是种点蛊，那我可惨了。”

“你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想问，你究竟是左石，还是纪空手？”娜丹平静地说出了惊人之语。

他对位置感和方向感的把握似乎模糊起来，无奈之下，只能沿着湖底的一道斜坡向上行进，走了不过数百步，坡度愈来愈大，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离岸不远了。

“你后悔吗？”纪空手突然问了一句。

娜丹淡淡一笑，道：“你没有必要内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喜欢你。”

“在我们苗疆，处|子的丹血本就是献给最心爱的情郎的。从第一眼看到你时，虽然你脸无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却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娜丹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娇艳而充满了自然清新的韵味。

随着移动的距离加长，纪空手感到这股暗流的速度越来越快，牵引自己前行的力量也愈来愈大，刚刚有点愈合的伤口重又撕裂开来，令他有一丝头晕目眩之感。

“你不用怕，只要到了我这座无名岛，就没有人敢上岛来追杀你。”娜丹的嘴角一咧，溢出了一股自信。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纪空手感到自己的伤口已然愈合，不痛却痒，似有新肉长成，淡淡的药香自伤处传来，显然是被人上药包扎过。

昏昏然中，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撕裂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