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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笔法，画的可真难看。”王业吐槽了一句。

“总算来了，赶紧送去赶紧收工。”胖子抱怨了一句，直接一脚油门，踩着面包车飞冲出去。

“你？”那声音冷笑道：“你能支付的起七人份的碎片么？”

“省省吧。”王业苦笑道：“姑且不说你敢不敢开枪，就算你开枪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路上的多数人都行色匆匆，当然，不论是哪个季节，东京塔都不缺乏旅行拍照的人。他们对着小小的镜头摆着各种傻笑，白光闪过，印证着他们曾经来过。

放眼看去，能看见这似乎曾经是一个油罐厂，地面的污渍很重，已经积成泥的油垢在地面上厚厚一层，黑乎乎的让人颇为恶心。

没有作任何抵抗，王业老老实实地坐上了面包车。

王业微微眯了眯眼，从那人说话的声音能听出丹田气并不充足，如果是试练者的话，膛音会重得多。当然，也只有他这种当过怪盗的人能听出这些讯息。除此之外和图书，试练者恐怕也没必要用一把枪当做威胁。

一台显示符号Z的电脑里立即传出回应的声音：“轻易不现身，这还是你教给我们的。”

看到面包车，工厂的大铁门呼啦啦地被拉开，面包车继续前行，直接开进了工厂内。

“你小子还挺狂！”拿枪的混混怒道：“你怕是没听过你松田大爷的名号！”

王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敌人显然比之前要小心谨慎多了，这么大的优势下居然都没有现身。

一个好听的少女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叹你们几个，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王业随口道。

“你说什么！？”拿枪的混混把枪口狠狠顶了王业一下。

“好嘞！”松田嘿嘿笑了两声，叫上胖子和其他两个哥们一起下车去了，径直向着工厂的大门走去。

为了效仿王业借用警察的办法，他们似乎雇佣了一些黑社会的人替他们卖命。

“少废话。”对方显然懒得和他啰嗦，当即直奔主题问道：和_图_书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的？”

“学聪明了呢。”王业轻声笑道。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穿着背心的胖子，留着一嘴胡茬，眼睛小的像两个豆丁，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看到王业上车，他不耐烦地把烟头吐了出去。

一个粗鲁的声音突然在王业背后响起，紧接着，王业只觉得后背有冰冷的东西抵了上来，是手枪的枪口。

“说好的谈判，结果还是用这种猥琐的方式么？”王业抱怨道。

“没有见到敌方本人，执行B计划，通讯侦察小组已经就位，请保持通话5分钟以上。”

普通人？

“想什么呢？”王业理所应当道：“既然是我自己的把柄被抓住，他们压根就没有理由来跟我冒这个险。”

王业也懒得理他，其实他如果想救这四个人一命的话也并非做不到，但是对于这种社会里的垃圾，他连顺手救一下的心都没有。

四下看了一眼，车上除了胖子以外，还有4个小混混模样hetushu.com.com的家伙，其中一个身材健硕个子高大的，正是拿枪抵着他那位。可是不管怎么看，这四个人当中都没有试练者，仅仅是一些普通人罢了。他们看上去都还比较年轻，只是不务正业罢了。

“为什么不能呢？”王业却是微笑道：“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碎片而已，被控制住的是我的命，我自当自己支付所有碎片。”

是高语姿，或者应该叫她——代理L。

在陌生的人群里，一个等离子烫的黑发男子一路悠闲前行，直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出现在他面前。面包车的车身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不知道的很容易误解成救护车。能够看出，这面包车并不是什么好牌子。

“很好。”一个声音回应：“你们可以走了，去门口处领钱吧。”

“好了好了松田，别节外生枝。”旁边一个瘦瘦的混混打断他：“早点干完这差事，领了钱走人。”

一阵杂乱的枪响，再次睁眼时，门口处已经多了四具脏兮兮的尸体。

接www.hetushu.com.com着，一行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男人从楼梯走了下来，只见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来到王业面前整齐地站成一排，齐刷刷地打开了电脑屏幕。

“切。”叫松田的混混不屑地啐了一口。

话音防落，他塞在右耳中的隐形耳麦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怎么不学点好。”王业苦笑道：“如果你们诚心诚意想学点好的，我还可以多教你们点。”

“砰！”“砰！”“砰！”“砰！”“砰！”

东京塔相对冷清的时间。

上班族们都在赶着午饭前最后的时间忙活着手里的工作，学生们看着千篇一律的黑板等待着下课的铃声，情侣们仇视着头顶的烈日，期待着夜晚的降临。

“现在当然不行。”王业直接道：“但不代表以后不行，我挣钱可是很快的。”

“他们都没来，如何进行谈判。”那声音微微怒道。

“上车！”

对面之所以敢让这么几个混混来接押他，恐怕也是看准了王业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和*图*书轻易不敢造次。真要是想要押解住王业，别说是四个混混，就是四个试练者也是没什么可能。

王业不禁为他们叹息一声，不出意料的话，他们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试练者本身不能杀普通人，但是利用最简单的人杀人就可以灭口。

“你叹什么气。”拿枪的混混大声喝问道。

“真寒酸……”王业苦笑了笑，看样子，对面试练者恐怕没有什么适合弄大量金钱的能力。不过另一方面，他们在讯息里说的招待所显然只是个幌子，这面包车才是他们真正的接头地点。

王业摇了摇头，微微闭上了眼。

屏幕同时亮起，七个符号浮现在白色屏幕上。

凭现在王业的防御力和生命力，普通的手枪子弹只能打出一些皮外伤罢了。

“我们把他带来了！”叫松田的混混打开车门叫道。

中午十点。

面包车一路开进了一片相对荒凉的地方，算是贴近山郊地区的一片荒草地。荒地上，一栋废弃工厂孤独竖立，能看到一个油漆化成的红色十字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