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不能说的秘密
第三百四十一章 茫茫人海
一路上身旁的树木、行人甚至是车辆就像走马灯一样呼呼倒退而去，不时有领着孩子的家长看着他的背影教育：
“ok！”王业一把接过手机，然后便如一杆风一样消失在了楼道里。
“你找语姿啊？”高妈妈问。
拉活儿的看着300块愣了愣，因为一般到湖月只需要120块。
王业摇了摇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d市幅员辽阔，除了d市本市外，附近还有三个属于d市管辖范围的县城，虽说是县城，东湖市距离d市乘车大概也要3个多小时的路程，乘船比较直线，能稍微快一点，大约也要2个半小时多。不过乘船抵达的地方与乘车不同，船会在东湖市的湖月港湾停靠，是东湖市边郊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
“你是……”高妈妈看着王业的脸若有所思，感觉有些熟悉却又认不出。
“去哪儿了？”王业连忙问。
“大爷！”王业突然“砰”的一下把两手拍在桌板上，直接把大爷刚叼上嘴的烟给震掉了下来：“你还是告诉我一下，今天2点都有哪几个船船？”
“那就快走！现在！”王业一跃跳到了船上。
“不好意思，没事吧？”王业连忙问。
考虑到老年人对灵异事件的承受力和-图-书，王业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姓周，叫我小周就好。”
骑到港口，王业一边按车闸一边将整个摩托车横了过来，车子卷着满地灰尘“呼”地漂移出几十米才停稳下来，停稳的地方正是港口的售票处。
“哦！”王业连忙道：“我是语姿的同学，请问语姿在吗？”
以前飙车的时候，他还有安全性的顾忌，现在以他的身体能力和大脑反应度完全不必在意那些，油门下去直接骑到16o脉，顺着快车道奔港口呼啸而去。
在升高三那一年暑假，在湖月港湾的一个清晨，语姿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坐在帐篷里流眼泪。她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港湾中游荡，到处也找不到王业的影子，就这样游荡了好久好久，直到泪水浸湿了衣襟。
摩托车穿过北区的街道，穿过城市主干道，穿过丘陵地带，一路穿到滨江路。
“好好好。”大爷不耐烦地从桌子上拽过一个本子，用手指头慢条斯理地沾着唾沫翻着纸页，磨磨蹭蹭地翻了几下。
“船票？去哪儿的船票？”王业追问，同时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没看清……”高妈妈摊了摊手。
一股醋意翻上心和图书头，抬手看了一眼念戒。
当即跨上车，飞驰上街道。
说起来，这地方王业还真是熟悉的很，小时候每到暑假，语姿常会拉着他乘船到湖月港湾游玩，一玩就是一两天，有事会带上小帐篷和睡袋。
“3点半……吧。”老大爷翻着本子回答。
“见鬼！”他一拍额头，才想起这手表扔在柜子里也有好些时间了，表里的电池早已没电。于是立刻又掏出高妈妈递给他的手机，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2点57分。
“同学？”高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业，轻轻“嘶”了一声：“你是不是王……”
“真没提过，不过……”高妈妈微微想了一下：“我看到她手里握着下午两点江边的船票，我想她应该是要去坐船吧。”
刚说到一半，他突然现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居然没变。
“今天你还问啥，现在都几点了！”
白天在小溪里抓鱼，在山边摘山里红，在小山洞里探险，在河边玩水。
“找到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高妈妈的叫声回荡在楼道里。
县城东湖市？
“嗯嗯。”王业快点点头。
“2点，你是问明天2点吗？”大爷奇怪道。
“只有一趟船，开往县城东湖市的。”
“当然。”
“今天！今天下午2点！”
“湖月港湾，去不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当船只缓缓开动后，他隐隐看到有一条体型巨大的鱼正飘在江中央的水面游动，鱼背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波光粼粼，再一眨眼时，那大鱼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平静的水面荡漾在夏日的阳光下。
“港口港口港口港口。”王业一边念叨着一边快往楼下跑，由于跑得太快，中途还不小心撞到一个上楼的女士肩膀。
3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船。
找一个人？
“她没提过可能去哪儿吗？”王业焦急地问。
大爷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王业一眼，叼起根烟开始抽。
“最近的去湖月港湾的船还有哪一班？”
“唉。”高妈妈突然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这孩子最近一直像是有心事，有时候老是在躲在房间里哭，问她什么也不说。今天上午回来，说是跟单位请了年假要出去散散心，可能这阵子不回家了。问她去哪儿吧，她又含含糊糊的，还问我有没有在楼道里看
https://m.hetushu.com.com到一个男的，疑神疑鬼的，也不知是怎么了。上午她匆匆走了之后，我才现她连手机也没拿，真是冒冒失失的。”
左手的念戒上，进度条37％……
601室。
“真不巧，一个多小时前她刚刚出门去了。”高妈妈轻皱着眉道。
王业心里一阵复杂，这丫头神神秘秘的，该不会真出去跟什么人约会了吧？
王业微微怔了一下，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女士的脸有点眼熟，而且她的一身红衣也有些特殊，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而且话说，王业作为一个试练者，刚才那一下撞得可着实不轻，一般人怕是肩膀都要被撞掉下来了。
高妈妈轻“哦”了声：“你跟她以前一个好朋友长得有点像。”
“看呐孩子，像那样胡作的人一般都死得早。”
湖月港湾嘛……
售票处的老大爷平时带着一顶海军帽似的帽子，被王业漂移过带起的风直接吹了下去。
后来……
“大众脸……”王业挠了挠头。
王业可没时间等那么久，他几个快步跑到港湾边上，直接拽了一条拉生意的私人小黑船，塞给他300块。
“阿姨！？”王业立刻认出，开门的正是高语姿的妈妈。
“哎小周你等等……”高妈妈喊住了他，然后递过来hｔｔｐs://ｗｗw•hｅtushu•com.cｏｍ一个手机：“你要是去找她的话，帮忙把她手机捎给她，联系不上她我也不放心。”
王业连忙抬起表：“这不才1点55……”
1点55分，距离开船还有5分钟。
晚上在草丛中捉萤火虫，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在河岸放孔明灯，然后裹在暖暖的睡袋里，听着蛐蛐的鸣叫睡去……语姿散玩的时候常常像个男孩子一样，有时候甚至比他胆子还大，那会儿的时光似乎永远那么无拘无束，又无忧无虑……
“这谁啊！”大爷大叫一声。
“谢谢阿姨啦！”王业轻轻鞠了个躬，转身就要向楼下跑。
没时间多想，他继续快步冲出楼道，一个闪身从楼后的栅栏直接飞了出去，来不及等出租车，他瞅着四下没人直接蹿上了路边一辆摩托车，熟练地从眼镜腿上抽出一根小钢条，在钥匙孔捅了捅。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在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召回中：进度条29％。
“呼噜！呼噜！”摩托车应声启动起来。
死界的寒气从念戒往外不断蔓延着，像一只冰冷的手，轻轻伸向王业的心脏。
回头瞄了一眼，却见那女子的身影的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没。”女士简短地回答了一下，便转身继续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