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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得已娶亲，但刘弗的震怒让他觉得心颤。他娶了霍家的女儿，却不敢因此与霍家牵扯太多，权衡左右，他仍是倾向刘弗——年轻的皇帝与年迈的老臣之间，他不敢将身家性命尽数压在自己的岳父身上，一方面是不敢辜负刘弗的信赖，另一方面也是相信刘弗终有一日能够消除掉霍家的压制。

房外值宿的浊贤胆战心惊地不敢离开，一面是狂风暴雨，一面是呻|吟喘息，渐渐地，霹雳越来越响，连续在凤凰殿的屋脊上炸开了花。

事情本不该这样的……她迷迷瞪瞪地想，但男女之事对于毫无经验可谈的她而言，却又实在说不出本该是怎样。

“非要这么做吗？”虽然明白这是陛下的选择，但是长期服药造成的身体伤害，没人会比二哥更深有体会啊。

上天和刘弗开了个大玩笑，和金建开了个大玩笑，同时，也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金安上看着金赏慢慢走远的背影，鼻子一阵发酸“二哥，值得吗？”用这样近乎自贱的方式来达成某种目的，实在太不明智了。

不等她把所有感觉都体会明白，他已跨骑在她身上，牢牢地弹压住她双腿的同时，他开始默不作声地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皇帝伸手推窗，风雨扑面袭来，身旁的浊贤皱起眉，轻声询问：“是否择日再安排霍婕妤侍寝？”

她心里一悸，刷地掀起被子露出脑袋，却在同一瞬向对上一对深邃森冷的眼眸。

寝室里很安静，她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承尘，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是有无https://www.hetushu.com.com数人在打架。

他怅然回首，正欲招呼宫人继续前行，忽头顶喀的一声异响，不等他呼叫，紧接着又是一声啪的脆响——微弱的烛光下，一片瓦当摔在地上，几乎碎成了齑粉，而上面原本刻写的“长乐未央”四字早已模糊难辨。

“陛下……陛下……”眼见他将衣裳一件件脱|光，露出结实的胸膛来，她心慌到狼狈不堪。

年少纯真的他们，曾是那样地自信飞扬！从十六岁等到了二十二岁，他用了六年去等待一个本以为终会等到的结果，却不料天不佑人，他位终等到的结果，却是刘弗先一步撒手人寰。

夜未央。

“呀啊——”她吓得频频尖叫。

她尖叫着、哭喊着，痛得直打哆嗦。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帛画遮住了她的视线，稀薄的光亮后是他模糊的影子。他像座山似的压住她，然后毫不停歇地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事实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即使有，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个答案是什么。但他却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是在清楚知道一切的“如果”后，仍然做出了自毁式的抉择！

“不许看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用一只手固定位她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手来扯她身上的锦被。

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心灰意冷，刘弗死后，他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停止服药，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宫人们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她侧耳倾听……发觉除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烈的心跳声外，寝室里安静得仿佛被完全消空了。和*图*书

他总是愿意相信刘弗，相信那个年轻睿智的少年天子终有一日能够独当一面。因为，霍光再有能耐，却总有老去的一日。而他们，虽然弱势，却胜在年轻！

刘病己的脸几乎就贴在她面前，那么近，等她明白过来这种近距离带来的无限暧昧情愫后，苍白的脸马上噌的一下像被火点燃了。

“我在这儿！君儿，我就在这里，你别怕……”

她第一感觉是羞，第二感觉是惊，但最后，是强烈的感觉是冷。

“啊——”因为太过意外。她吓得叫出声来，脸色见白。

他“可是”的疑惑也终没敢问出口，皇帝淡漠地转过身来，“移驾凤凰殿！”

成君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胸前春光乍现，顿时害羞得闭上了眼叫，“不许看！不许看！”

母亲再三叮嘱的“压箱底”被她取了出来，现在就搁在枕头边上。那是一只四四方方的漆盒，她侧过头就能看到，但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她羞臊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看第二遍。

“五年，只要别超过五年，或许……还来得及！”他轻轻拍了拍堂弟的的肩膀。

活色生香的帛画扔了满床，其巾一张不偏不倚地正好遮在了她的脸上。她刚想拿开，双手一紧，居然再次被他牢牢箍住。举高压在头顶处。也就在她讶异的一霎那，下身的剧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尽管有宫人细心地举着火烛开道，但是夜晚的掖庭永巷仍显得有些阴森可怖，才下过雨，四处都散着湿漉漉的寒意，路过灯火皆无的椒房殿时，浊贤回望那座掖庭最大的主和图书殿，却发觉那里沉静得叫人感到异常压抑。

“唉……”她疼得眼角都快落下泪了，心底那股不容忽视的恼嗔之火冒了出来，她睁开眼，“你把我手抓疼了！”

饱受惊吓和痛楚的霍成君被这样柔软的嗓音呵哄着，心里的痛恨埋怨豁然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她的身体燥热难安，她展臂搂住他的脖子，抽咽不止。

但是皇帝没有答复，他径直下了正殿的台阶，在浊贤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金赏望着雨幕中的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发出一声冷笑。

“喀！”漆盒盖子被打开，他将春宫画一张张扯了出来，“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这般有趣味的女子！”他脆坐在床上，弯腰弓起身，将她双腿抬高压到她胸腹上，“联倒要仔细瞧瞧霍婕妤是怎样地知情知趣！”

她痛到极致，又马上快乐得晕到极致，喜悦和幸福充盈全身，最后禁不住欢喜得破涕为笑。然而当她想伸手拉下帛画时，却又被他立即抓住手腕制止。

“我不要了一一不要了一一不要……刘病已！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从一开始的嘶喊谩骂，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只能哭诉哀求“不要再来了……？”“救命啊！啊一一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病己，救……救我……”

不自觉地她便浑身燥热起来，偷偷把裸|露的胳膊伸出被子透气，胸前微凉的感觉马上令她羞涩地缩了回去手。门外响起了不太明显的脚步声，虽然距离还有些远，但已使得她倍觉羞涩地拉高被子，恨不能将自己埋起来。

浊贤点了点头www.hetushu.com.com，看了眼一名中黄门怀里的更漏，示意身边的掖庭丞用笔记录下时辰，然后叹息着离开凤凰殿。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声渐止，寝室内也似乎没了动静。

结伴成长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

“二哥，这样好吗？”金安上满心忧虑，给皇帝服用那样危险的药剂，万一有所差，真是害人害己，后患无穷。

他调整两人上下的姿势，抬起她双腿，看着她颤抖到不能自抑的胴体，嘴角勾着笑。他的手向她伸了过来，就在她满心渴望他能低下头温柔地亲吻自己，期待他会像记忆中那样爽朗地冲她微笑时，他的手却掠向了她的枕边。

他正脆趴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睥睨而视。

病已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分开，摁在头颅的两侧。她郝颜轻微做着挣扎，却不想他使力那么凶猛，箍得她手腕像是快被捏断了。

天空一道闪电劈下，滚滚惊雷掠过屋脊。

浊贤的眉头皱得愈紧，“可是……”耳听殿外电闪雷鸣，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侍寝御幸，被视为不祥之兆，难道陛下不怕霍婕妤因此受孕产下怪胎吗？

“不必！”那个凭栏而立的身影在黑夜里散发着一股冷意。

她闭上眼，心怦怦直跳，双手揪着被角，手指激动得发颤。

皇帝没回头，掩在袖中的手，五指收拢，将陶瓶紧紧攥在手心里。

金赏不以为然的笑容慢慢敛起，化为死寂般的漠然。

“尽量少服……除非陛下想变成臣这样。”金赏的声音幽幽的，如同挟带着冰雹的暴雨，阴寒中夹杂着一缕嘲讽。

他将衣裳丢在了床和-图-书下，然后赤|裸着全身向她压了下来。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男人！她在疼痛中努力地回想着他的样子，她盼望期待了三年的时刻，怎是如此恐怖？

金赏冷道：“那是他自己要的，不是我硬要给的。”

寝宫内的皇帝紧闭着双目，一滴泪珠混着汗水一起坠下。

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停在了床前。

“啊……啊……”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虽然母亲给的压箱底春宫画让她明白今晚即将发生什么事，但耳闻眼见和亲身经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既羞且惧地叫唤着，他的动作很快，正因为快，所以并不末温柔细心，就在她不住叫唤的时候，她身上裹着的锦被已被他尽数扒下来甩到床下。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如果他能预见到最终首先敌不过岁月摧残的那个人不是程光，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这种遏精避孕的药剂最终会使男子肾气大损，他会否选择放弃当初的愚蠢决定呢？

“不哭了，不哭……”他柔声哄着她。

风雨又大了些，屋脊上噼噼啪啪声大作，似乎雨中夹杂了细小的冰雹。

他骤然停下，她在他身下嘤嘤地抽泣着，脸上的帛画已经湿透。她模糊的感觉眼前的阴影像个庞然大物般笼罩下来，她吓得瑟瑟发抖，他贴近她的脸颊，急喘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回荡着，然后他松开她的双手，忽然揽臂将她抱住了。

浊贤急忙叫人掌灯，温室内暖意融融，从室内一出来，便能明显地感到彻骨的寒意，金赏从温室内跟了出来，细心地替皇帝披了件外衣，他的手往下垂的同时顺势往皇帝手心里塞了一只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