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征讨之旅
巨石没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而是有人把它接住了，轻轻放到地上。若兰站在人一样大的石头上，才刚到对方的腰部。“喔，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若兰女王。我们有很久不见了，你已经长大了，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我超大的性器？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查查国王说起下流话的时候一点儿水准也没有，脸上却似乎很得意。“喔，那是谁？”李维满脸青筋暴起，落在边上就要发作。
“既然语言不通，那要怎么交涉呢？”
“这小子！”深蓝很喜欢嘉德，远远超越一般狼人的健硕，冷静的头脑，令人吃惊的忍耐力，嘉德是深蓝的左膀右臂。
“这是什么鸡？嘴里还长牙？”
“我能感到！城堡的位置！”远离难民区的荒野里，李维和若兰并肩站在一起。将手掌遥遥相对放在胸前，宝石从胸口浮出来，发出了红灿灿的光芒，“很遥远，在东方的某个地方……”
李维和若兰寻找着新的魔法阵，他们飞到哪里，哪里就有堆成山的小红帽子在下面疯狂蠕动，最常见的风景就是一堆堆干干净净的白骨。
“又这么多！真是的！你们没事吧？”一个小姑娘带着红帽子，扛着一把大笤帚站在上边，“你们没事吧？”
“啊——！救命——！”侏儒杀猪一样叫个不停，若兰重新拎住他很久他都平静不下来。“吵死了！”若兰把他的头和另一只手里的侏儒一撞。“嗯！为什么是我！”两个侏儒都昏了过去。魔法阵亮起，四周都是红色，红帽子们眼中的红色已经亮得发出金光，漫山遍野潮水一样涌过来……
“谁把鸡拿走了！”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发现不对劲，“影族！”抄起武器的同时，一只整鸡从大家面前长了腿一般溜走，四周到处是吱吱的叫声，明亮的圆月照耀下，草丛里，树干后，到处都有长矛从黑暗处伸出来，却看不见持长矛的人。嘉德一声怒号，爪风过处，大树和一根长矛一起裂成几节，一个黑影一闪，落入月影中不见了。
“有人来了，躲起来！”
若兰对这里挺熟悉，带着李维径直向贸易中心城市飞去——其实是一个村子。人口稀少，海拔过高，气候寒冷，都是他们的国家无法繁荣的原因。不过，他们根本就不想繁荣，他们的高傲使他们看不起身材矮小的种族，少数几种超强的种族除外，正好吸血鬼族和撒旦族都在其中。
“当然，放心吧，我们虽然出名的小气，却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要是死了，就赚不到后半生的钱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森林里冒起了大量的白烟，深蓝大惊：“敌袭！有人攻击前哨！”慌慌张张埋了自己的火堆，嘉德突然发现很不妙：“大人，不好了，不会有人去增援的，大营以为是我们在烤秋刀鱼！”
“我们没有说收取过路税，我们是说收取过路费！费当然比税高了！”三个小姑娘跳起欢快的舞蹈，合唱，“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维不再说话，因为贪财的侏儒说的话更胜过许多正常人，对他们立刻另眼相看。
“嗯，我们飞来，比他快一些。”若兰表示要先收回城堡，这让深蓝很担心。“这么说，你们要到东方去？那里很多国家在政变，到处乱作一团呢！”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啊！”
“那还等什么？叫他进来！”赤红有太多的秘密，任何闯入的人都会惨死，他也不需要手下的忠诚。
浑身湿漉漉，李维感到很不可思议。“竟然把魔法阵藏在温泉里！怪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绕着温泉！”
“你们从哪里来？”
“陛下！”一个手下战战兢兢的走过来。
两个家伙一面吃东西一面谈论政治。“我看这些家伙完全是伺机而动，国内一政变，他们就准备入侵，纯粹是商量好的！”
“救命！”一https://www.hetushu.com.com个侏儒向他们大声呼救，“宝石分给你们一半！火把快要熄灭了！”说话的时候，红帽子的包围圈已经渐渐缩小了，几个侏儒都是面如土色，不敢再跑，害怕火把熄灭，只能满满地移动。
“小红帽的国家！救命啊！”
“这么说我们不是唯一不安定的国家，很好，很好。”
“扑通——！”所有的人都掉进深深的水坑里，红帽子们拥满了整个水坑，湿漉漉地挣扎，有的拼命往回游，有的凶狠地向几个人涌来。红帽子的国王俨然也在其中。
“咦？已经到那么远了？太好了！我才不在乎，敢阻拦我把他们都杀光！我说查查，你打过的最大的猎物是什么？”
“呼呼，大人，没有，呼——！”狼人发出很大的喉音，可能是因为太过健硕的缘故，呼吸也特别沉重，“为什么会有秋刀鱼呢？”
“等一下——！不能让城堡到处移动！”李维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宝石中来，宝石轻轻地转动着，散发出夺目的光辉，周围的一切都被映成一片红色。“我是你的真正主人，以修罗之名，继承创造者撒旦的神威。从现在开始，不再移动，直到我的到来……”
“我们快走，他们当中也有比较难缠的家伙，很快会赶来的！”
“啊——！女王陛下！怎么会这样！”
赤红已经俨然是国王了，正如若兰和李维在没有十足把握不敢前来找他一样，他也不敢到处派人搜索，虽然他知道两个人大概在什么地方。
“还等什么？走吧！早知道就叫修特一起走！”
“修罗阁下，尝尝这个！”一个狼人献上红通通的酒来，味道很像葡萄酒。李维感到很惊讶，这里缺乏阳光，竟然也能进行酿造。看来很多事情是不能武断地分析的。
深蓝和嘉德坐倒在地上：“我们还以为打起来了！”
气绝……
“好了谢尔！”
“难道魔界真的没有温顺的生物吗？”李维哭笑不得，“野鸡会石化，秋刀鱼长牙，鹿也凶猛，小红帽吃人不吐骨头！”
正说着，“砰”的一声，一块石头飞出来打中了一个人的头。李维朝这边儿大喊：“若兰！我说过石头必须是圆圆的，没有缝隙！”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把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装上车，送到城堡去！我要把他们当作礼物！至于已经投降的嘛，叫他们把这些喝掉！”
巨大的奶|子和大象腿一样的阳|具上下摆动，李维抱着头泡在温泉里，希望自己从来也没有来过。“真是重要的社交场所啊！”
当木材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石头变得滚烫，压断了木材，最终一起掉进坑里，深蓝才发现木堆下面是一个早就挖好的大坑，所有的石头和着火的木柴一起掉了进去。大家七手八脚把食物摆好，肉类放在石头上，蔬菜放在周围，然后用新的木柴把坑盖好，用土把上面盖瓷实，不让烟冒出。
“混……混帐！”深蓝连忙冲了过去，再不制止不知道这些部下会作出什么失礼的事来。
“救命！”几只红帽子落在一个侏儒身上，立刻大咬特咬，还用小刀猛刺。侏儒拼命挣扎，李维腾不出手来，正皱眉头，一群蝙蝠从若兰翅中飞起，吱吱叫着将红帽子一一咬落。若兰的身上发出很大的声波，嗡嗡地震动着空气，地上的红帽子突然陷入疯狂，开始打成一团，拆自己的投石车。
“啊？我还以为可以和你们多聊一会儿！”查查其实是一个很爽快的家伙，“我们最远的东方邦交是红帽子的国家，可是很危险的！”
“不一样！”若兰解释着，“那是个都是女孩子的国家，是可以正常交流的地方！贸易非常发达！对我们的旅行正合适！”发出几个火球把红帽子吓退，若兰和李维拎起几个侏儒飞上了高空，红帽子们气得在下面发出很大的吼叫声。几ｈｅｔｕshu.ｃoｍ.ｃｏｍ个侏儒死里逃生，立刻不害怕了，又是笑又是叫，和刚才判若两人。
“影族是很狡猾的，很不好对付！不过既然陛下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那是在干什么？”
森林中隐隐有火光闪动，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有火系攻击！我可怜的兄弟们，他们死伤惨重！咳咳！”深蓝比较怕烟，被烟一熏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还是嘉德看得比较清楚，“大家在下面，一片混乱！啊！都不见了！”
显然红帽子们早就等在那里了，远远望去一片红色，有个戴着红宝石王冠的家伙坐在人堆的尖儿上，不用心看还真找不出来。“那个就是他们的国王，狡猾的家伙！叫……叫什么来着？滚开——！”若兰把一个侏儒扔起来，腾出一只手扫出一片火焰，红帽子们立刻惊慌失措地逃走，露出下面的魔法阵来。
李维双手向天念了几声咒语，立刻周围的土地剧烈翻动起来，黑影纷纷现身，几十支长矛带着一层黑色的雾气毒|龙一般刺来。只是手一挥，来犯者就像撞到气墙一般跌落，转眼间纷纷被擒。深蓝元帅鼓掌表示赞许，对李维能力的质疑一扫而光。若兰却不满意：“那只鸡还是逃走了……”
查查端着一盘烤乳猪一样的东西当作小点，扑通一下跳了进来。“喔，你们怎么不脱衣服？”
“幸好那些东西不会飞！”一个侏儒沙哑地笑着，“下次我们带些飞行卷轴来！”突然几个小红点儿从地上飞来，差一点儿落在他们身上，李维和若兰反应神速才险险避过。
“你们不害怕吗？”李维觉得很奇怪。
“看他们穿得这么少，我还以为他们不怕冷呢！原来怕冷到温泉政治的地步……”
“亲爱的，还是赶紧把衣服烤干吧！”两个人念起火焰真言，全身的衣服瞬间就干了，若兰用手绞着头发里的水，李维帮她用朗突斯枪像吹风机一样烘干。“要不要试试卷发？”
“是红帽子！你这个乌鸦嘴！”一个侏儒看得清楚，大叫起来，“他们在用投石车！”
“啊——！你注意到了！”深蓝元帅是个著名的老顽童，和部下的关系非常密切。“河里有很多……所以，去找一点儿柴火来，我们来烤秋刀鱼吧？”
“没有，大人，可他们也不是傻的！”
“是啊！甚至语言也不通！根本没有办法公共相处！把他们押下去等着以后交换战俘吧！”
“哇，大人，就知道您会来的！”又有人对深蓝打招呼：“深蓝，来得正好，一起吃午饭吧！”
“不是的，陛下。我们十万年来没有几次政变，而那里是从来没有停止过战争！还记得支那王国吗？送过您大熊猫的！那个东方数一数二的大国也分裂了！”
“不，查查，我们走了！我的国家里有一只姜戈，比冥界龙大多了，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带人去打打！再见！”
“好了！您要耐心一点儿，”若兰认为深蓝有时太急躁，有时又缺乏耐心，“您只需要保留实力，等我回来。在这之前，您安享晚年就好。在族里，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不多了。赤红这样的小丑，我不掐死他！修罗也会把他打成烂泥！”若兰想给深蓝拿一只鸡腿，却发现整只鸡都不见了。
“你没看见修特被打成那个样子？换成你早死了！除了女王陛下恐怕没人打得过赤红，我们只能等着女王的命令。况且，我们前脚走，这边的影族就会打过来。”
“喔——！真的很美味呀！”
“别说了！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厉害！”李维觉得侏儒们确实很不简单，竟然几乎可以和所有的种族打交道，而且赚取他们的金钱。“我们最好不要在他们的范围内停留。”
“这里是我们的友好国家，山地巨人在这里建立了超过一万年的文明，他们是死要面子的民族，记住这一点——唯一hｔｔps://m.hｅｔｕshｕ•ｃoｍ.coｍ不好办的是，我们好像也是死要面子的。”
东方边境。
“那些黑不溜秋的家伙，”嘉德伸展了一下四肢，摆了个姿势，“太难看了，怎么是我狼族美男子的对手！有我嘉德在此……”
“他们最自豪的就是这个了，其实是常用的问候语，并没有实际意义，和吃过午饭没有是一样的！”
“比克？那只牙齿总是露在外面的？真可惜！”赤红有一点儿难过，他很喜欢看比克吃东西的样子。前几天一个贵族不肯投降，就成了比克的晚餐。那是另一种彻底杀死吸血鬼的方法，赤红总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欣赏风景吧！”两个高大的山地巨人抬起轿子，走在寒冷崎岖的山路上，给人一种风景凄凉的感觉。“温泉是他们的每一个村落的中心，他们喜欢泡着谈论所有的事情，这样会好谈许多。”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你也看到了，没有人冒着被打死的危险来占领这不毛之地的！”正说着，一块巨石从下面飞来，若兰一脚踏住，巨石立刻掉头向下飞去，若兰就站在上面，跟着向地面降落。“有防空意识的唯一地方就是他们首都——他们的国王查查到哪里，哪里就是首都。我们应该去打声招呼。”
“城堡目前的能量不足，刚刚飞行过不久，正在补充，而且有人在控制着。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
“谢谢！差一点儿就完了。嘿！你这蠢货！我告诉过你不能采得太多！”
望着那个自称修罗的人，深蓝觉得很奇妙。强大的魔力感让人人都驯服，像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过去毫无名气。从他的外貌分析，那应该是年龄在五百岁左右的撒旦族，但是在撒旦的国度，像这样的强者诞生，是一定会举国欢庆的。望着他和一大群狼人谈笑风生，深蓝元帅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一个狼人拿出一支小擀面杖大小烟卷儿献上，“修罗阁下，来一支吧？”
“别让他们死了！他们可能知道魔法阵的地点！”
“是！”
“不用了！”若兰轻轻一点，身体跃出水面，翅膀抖了抖，停在空中，用脚勾了李维一下，李维也从水里挣扎出来，飞上了半空。红帽子们失望地在水里挣扎，愤怒地吼叫着，有许多开始沿着坑壁往上爬。
“谢尔，我的可爱的小家伙们怎么了？”
几个侏儒在下面点燃火把和硫磺，背着大袋儿的红宝石拼命地跑。“厉害！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们的国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您却在这里带着我们吃野味，真是不理解！”深蓝对若兰在此出现表示意外，“您已经见过修特了？”
李维看得直冒汗，这些小姑娘，看来是会杀人放火面不改色的。刚才还被红帽子追着，现在已经同情起他们来了。同样带着红帽子，相煎何急啊！将最后一个想要爬上来的红帽子扫下去，小姑娘嫣然一笑，脸上有两个很大的酒窝，露出雪白的牙齿：“记得交过路费啊！”
“再叫一遍！”赤红暗自对自己说，“我真是疯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陛下！能在瞬间杀死比克，是很厉害的敌人，这么大的能量反应这个月在那里出现过几次了，若兰女王很可能就躲在那里。”
一种恶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亮起，李伟突然发觉自己被血红的眼神所包围，那绝不是得了红眼病那么简单。最喜欢红色，眼睛里只有红色，喜欢闻到血的气息，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红帽子无疑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嗜血的种族，吸血鬼都甘拜下风。不是为了果腹，纯粹是因为生性残忍，红帽子上百万地一起行动，屠杀所有能出血的生物。
“好了，我们等上一个半小时就好了。”
“怎么回事？人都到那里去了！”
“他们没有军队吗？”
“哎呀呀，瞧瞧他对我多凶啊！”若兰做出很委屈的样子，“和_图_书不过他是有作为国王的实力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去打抱不平。”
“说是叫做汉吉法，修罗知道很多奇怪的法子。”
“大人，那会有很大的烟，营地里的弟兄们会误会的！”
深蓝和嘉德完全傻了，若兰向他们介绍：“那是修罗，将是你们的新国王！”李维正指挥大家收拾食物，回身向他们招了招手。前哨都是兽人，伍长是年轻的魔族，这会儿正在李维的指挥下忙得不可开交，看来和他相处甚欢。
“这种东西能和山地巨人建立邦交？”
“来了！”两个穿着红裙子和蓝裙子的小姑娘从边上的屋里走了出来，一个拎着大水桶，一个挎着篮子。当然，都无一例外地戴着小红帽。
“唔，天气有一点儿凉了。”一只魁梧的狼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因为身上穿了太多的甲胄，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嘉德！出事了吗？”
汉吉法实际上高压锅的烹饪原理，没有锅的土著人创造了比文明世界更加美味的烹饪方法，在特种部队广为流传。此刻所有的人都吃得满嘴流油，若兰也品尝了一点儿。“和烧烤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又似乎比用锅子熟得更透，带有香料的味道，果然是好方法。”
在深蓝的营地里休息了一晚，李维和若兰告别了各位将军，飞速穿过影族的领空，尽量避免争斗，来到了一个高原的国度。连绵不断的山脉是这里的唯一风景，积雪常年不化。
“到那里需要多长时间？”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宝物啊！”
“你叫我什么？”
“什么东西！”
每次投石车一扬，就有几百只红帽子铺天盖地飞来，像是迫不及待地奔赴婚宴会场。
“哇，真的和童话故事里好像！”李维和若兰把侏儒们拎到上面，松了一口气。红帽子们爬得很快，已经有几只快爬上来了。“你们休息一下！小红！小兰！来干活啊！”小姑娘一点儿也不害怕，用笤帚熟练地把红帽子一只一只都扫了下去。红帽子国王“哇哇”大叫，估计是在骂街。
“知道了，大人。我喜欢吃生的，给我留两条不要烤啊！”嘉德咆哮着回去了，不知会向其他的人说些什么。
“您没见过？被咬到会石化的！”
“你看看！”顺着若兰的手指，李维看到漫山遍野都是红宝石矿，“采上一大块，一辈子花不完！所以红帽子不用到处跑，也从来不缺吃的！看那儿！”
“嗯，应该是冥界龙，我们全村的人用了两万块巨石才把它打下来！在我家放着呢，你们要看吗？”
“陛……陛下！”
“对不起查查，其实我们很急！我们要用你的传送魔法阵去最东边的国家！立刻就要走了！”
李维和若兰快气晕了，“你们还要下一次？”
“但是陛下，虽然是秘密，”谢尔抬起头来，“若兰女王其实是撒旦五世的远方表亲，也许撒旦五世会发怒的！”
望着这些特大号的老鼠血红色的眼睛，李维觉得很恶心，示意由深蓝全权处理。“我们的邻国方圆八百里都是这种东西？”
“喂，在哪里啊？真是性急！”
“没问题，大人。”嘉德的爪子像利刃一样长长突出来，甚至发出“呛”的一声，深蓝腾空而起，嘉德拉住他的腰带，两个人迅速朝出事地点赶去。“嘉德，你要减肥！兄弟们撑住！我们来啦！”
“找死！修罗！给他们点儿颜色！”
“那么赤红并没有和城堡在一起，他为什么要和那么远的东方勾结呢？”若兰感到很不解，“我们要不要去追城堡？”
“陛下！”仆人已经浑身发抖，“谢尔阁下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
“有道理！不要着地！”
影族的俘虏们浑身笼罩着一层黑雾，深蓝元帅倒是司空见惯，潇洒地一回身，翅膀带起一股强风拂过，俘虏们登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个个獐头鼠目，根本就是老鼠成精。此刻失手和*图*书被擒，鼠目中仍露出凶光，始终不吭一声。
“当然！”赤红毫不在意地穿上外套，“但是谢尔，她不是躲，若兰不会躲。如果我们过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给我们来上一下。所以最好，我们还等她们来。不过，不管她来不来，我都要去准备参加撒旦五世的首脑会议——以新国王的身份。真讨厌，这段路可真够长的！”
“飞！飞……”侏儒们语无伦次，慌张地抱住若兰和李维不放，一根绳索突然垂下来，有细嫩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抓住啊！”
“你还是告诉他们有秋刀鱼了？”
一个小姑娘把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是油，很多油。倒了一桶，从边上的缸里舀了一下，又是一桶，李维才发现边上摆了两只大缸，里面都是油。另一个叫小兰的小红帽从篮子里怯生生地掏出一物，怎么看也觉得应该是面包，却用火把点燃了，还冒出火花来，扔到下面，一声巨响，坑里一片火海，隐隐有肉香。红帽子们惨叫着向回逃窜——如果还没死的话。
侏儒们指明方向，一个石头亭子出现在山顶上。“就在里面！”
“大概要半个月！我们并没有外交关系，到最近的国家需要两天，然后我们可以用他们的传送通道旅行，但是周转那么多国家是需要时间的，——都是些挺麻烦的小国，但比我们直接飞过去快。不能把城堡召过来吗？”
“陛下，关于昨天的魔法异动，我们已经派了红龙比克去侦查，但是比克没有回来。”
“嗯？也是红帽？”
“你们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一个侏儒伤心地大叫，“就是消费最高的城市过路税也没有你们高！”
两个人落下来，站到上风，眼前是一个奇怪的火堆，一层木柴，一层石块，然后又一层木柴，一层石块，堆成了整整齐齐的金字塔形状。木柴燃烧得很旺盛，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是我丈夫！所以我们最好谈一点儿别的！你干嘛不带我们去泡泡温泉？”若兰悄悄向李维打手势，查查国王似乎心情正好，爽快地答应了，叫人抬起轿子给他们乘坐，自己走在前面开路。
“那也能一样吗？”
“为了一只鸡……他们的牺牲大了点儿！”
“有侏儒为他们服务。”
“所以，你先去告诉他们一声……等等，可别告诉他们有秋刀鱼，不够分的，明白了吧？想吃鱼就干得好一点儿！”
“这一带有那么危险吗？”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当盖在上面的土和树枝都被拿走，香气就飘起来了。
“女王那边您不担心吗？”
“那还有人敢来？”
“开什么玩笑！不要命啊！”
深蓝元帅正在打秋风。
大量的白烟升上天空的时候，秋刀鱼冒出了香气。“好大的秋刀鱼啊！”“嗯，这一带气候寒冷，鱼的脂肪也比较厚实。”“大人，您不妨试试生吃，味道鲜美。”“我试过，会闹肚子！”
“这样的地方别人怎么来啊！”
谢尔是一只年老的吸血鬼，生活的经验使他懂得见风使舵，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发誓向赤红效忠，当然赤红并不相信，所有的人都烙上毒咒他才放心。如果背叛他，赌咒就会生效，把心怀不轨的人变成癞蛤蟆。为了这个赌咒，赤红甚至牺牲了自己的一块翅膀作为毒咒的药引，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把翅膀完全补好才出门，所以谢尔不敢怀疑毒咒的有效性，换句话说，尽管已经过了一百年，谢尔也不敢造反。现如今，他也是王上的养龙人了。
“他们像老鼠一样小，巨人象山一样高，互助互利啊！”
前哨的士兵一个不少，扛着蔬菜瓜果，两只大鸟，一些猪腿和一桶酒从树林里鱼贯而出，“看上去他们也是打算烤点儿什么！”深蓝气得一下窜出来，“你们几个找死！”
“他们讨厌硫磺和火，只要一直点着火把……不过红帽子们会吓唬你，从远处攻击你，稍不小心，就会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