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亲爱的，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第五节
“对不起，他心情不好！”
苗苑看着那头像暗下去，心中小小不安。陈默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头顶，苗苑偏过头在陈默掌心里蹭一蹭：“陈默，我有点担心耶！会不会出事啊！”
这话也不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愣是吐不出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瞪着，僵了！
再好的脾气拖到现在也磨得差不多了，这年头谁也不是能受气的，陶冶涨红了脸，眼睛瞪大了一圈，一句话卡在喉咙口：你他妈去死吧你，老子不管了！
苗苑刚刚拨通电话，就听到那一边呼啸的北风与陶冶惨兮兮的哀号：“姐，你又怎么啦！”
“看你。”
陶冶郁得心口碎大石。
“啤酒三瓶！红酒三瓶！白酒三瓶！”
“打个电话给陶冶，问他们在哪里。”陈默说
别看更深夜重，在这个点儿广场上还是有人，三三两两的游人与情侣各自缓缓而行。程卫华hetushu.com.com吼着不成调的歌横冲直撞，从喷水池跑向慈恩寺，沿途惊起一滩鸿鹭，是人的不是人的，但凡有个人形的全招惹了个遍，陶冶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后道歉……
“让我再歇会儿？”程卫华搓了搓脸，把酒瓶子扔唐僧脚跟前，一屁股坐到地上。
陶冶本来想，老子死也不跟这人渣坐一起。好在程卫华识实务，抢先坐了副驾驶位，倒是免了一场纠结。
“我有什么好看的。”
陈默点了点头，让苗苑多加了一件毛衣。
苗苑扯着陶冶小声说：“你看，你是比陈默好欺负。”
程卫华见陈默一直不吭声，即便以他那么精明老道的目力都看不出陈默心底的情绪，终于也有些急了：“我操！这么说你能明白吧……我也用枪，手枪，在我们局子算不错的，50米生人勿近。可拉到600米，我hetushu.com.com就没戏了，但是你能打，1000米你也能打。我是挺羡慕的，可我是羡慕你能打1000，不是想要你那把枪。好枪哪儿都有，搁我手上就打不了这么远。”
陈默没说什么，安静的开着车。
苗苑的手指抖了抖，回复五个字：“你节哀顺变。”
把剩下的蛋糕放回冰箱，把茶几拉回原位，再简单收拾了屋子，苗苑捧着电脑窝到陈默怀里，开始了她刷八卦看小说上淘宝的日常休闲娱乐。只是无意中抬起头，却看到陈默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太专注，苗苑心跳漏下一拍，刷得红了脸。
“对不起，他喝醉了。”
“没用的！！”陶冶用尽了他所有悲伤的表情来表现他的绝望：“老程是九三学社。”
程卫华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兄弟，什么点儿了？”
“12点。”陈默说。
“不试试怎么m.hetushu.com.com知道。”陈默说。
坐在车上还好，可是到地方一下车，苗苑就觉得寒风割面，她缩头缩脑的缩在陈默身后，暗暗吐槽神奇的程警官，三更半夜的大冷的天去哪儿喝酒不好，非得奔这空旷大野地的。
陈默没说什么，低头吻了吻苗苑的刘海，又把她抱紧了一些。苗苑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多好啊，最好最好的老公。
时针走过11点，苗苑就觉得困了，伸个懒腰正打算要睡觉，却发现陈默拿出车钥匙准备要出门。
“呃……”
“这么晚了还上哪儿去？”苗苑一阵诧异。
陈默12点准时出手，拎起程卫华一条胳膊就往回走，程卫华一路挣扎：“哎，我自己能走。”
程卫华转身一拳打在他胸口，陶冶差点一口气没转过来就得背过去。
苗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愣了两秒钟，强烈的预感到场面会很丢人情况会很糟糕，最后无奈和_图_书的说：“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陶冶这下彻底傻了，头顶青烟缭绕。这算什么？啊？？这叫什么？？这货真价实的借酒装疯呀！！这这……这难道是看我好欺负么！苗苑一看他脸色不对，连忙拉到一边安抚。
陈默的眼神毒辣，诺大个广场，略扫几眼就找了目标。
程卫华嘻笑：“拿你的枪给我试啊？”
苗苑忽然就心定了。
程卫华一路无话，临近了目的地才像是活泛了一点，笑着说：“谢啦啊！”
“那个，你们在哪儿啊，晚上怎么回去，要不要去接你们！”苗苑生怕他听不清，扯着嗓子喊。
程卫华转头瞅瞅他，又笑道：“你别绷着个脸……哎，你不会像陶冶那傻小子一样，也以为我对你老婆什么想法吧？？哎，不会吧，这我可是冤枉的啊！就你那老婆……哦当然我不是说她不好，可是……”
……
苗苑轻轻扯了扯陈默的袖子，陈默走过https://m.hetushu.com.com去站到程卫华面前：“行了吗。”
“对不起，他失恋了。”
陶冶嗷的一声差点哭出来，说：“姐啊，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救苦救难算无遗策，我们在大雁塔，南广场喷水池这边，你快点来救我吧！他在发酒疯，我好想不认识他……￥*·@……%……不要抢我手机啊！程卫……”
陈默低头看表：“11点48分。”
陈默首先回家让陶冶收拾相机，苗苑困了，哈欠连天的索性也就先回去睡了。陶冶收拾好装备下楼，陈默先把他送回家，最后绕了半个圈子送程卫华去警局宿舍。
苗苑恍然大悟，是啊，老程心情不好，小陶酒量不成。
“对不起，他老婆死了……”
“送他们回去。”陈默见苗苑还眨巴着眼睛回不过神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陶冶和程卫华。”
“看什么呢？”苗苑低头绞衣角。
陈默拉一下对话记录，淡淡的说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