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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有的人渴望的东西怎么都球不到，而有的人却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

“你会不会啊？！”

艾景初开车去她家里接了她，然后才去医院。

“嗯，能有点物理效果。”

“我……”她从不知道原来艾景初也这么爱顺杆爬。

“害你绕这么远，一会儿还要忙大半天，我自己去不就行了？”曾鲤说。

这时，护士长也来了，但凡在医院里有什么事情，在外人看来肯定都是医院和医生的不对，所以她干脆说了艾景初两句，哄着母女俩去了办公室。

葛依给她消了毒，让她仰着下巴，然后一截一截地将那条藏青色的线剪下来。

那人是从后面大的，一掌扇在她脖子后面，大概戴了戒指，突出的地方在皮肤上刮了道伤痕。

她答应着。

“我记得你今天没复诊啊，不会是牙套掉了吧？”周纹担心自己管辖范围内的牙套。

艾景初闻声走了过来。

“忍着点，会疼。”葛依说，“为了好看，我们拆线比较早，但是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回去得好好爱惜。”

“嗯。”这点疼和*图*书，她倒不害怕。

范范吃痛极了，哎呀一声，手指缩了回来，模具掉在了孩子的身上。

到了周三，曾鲤要去医院拆线，那天正好是艾景初的门诊。艾景初事先和葛依联系过，葛依上午有手术，叫曾鲤一早去。

“你怎么说话的？！”周纹的犟脾气也犯了，“爱治就治，不治拉倒！”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分量很足，连还在抹眼泪的范范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两人，然后--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到了九楼，葛依刚换了衣服，招呼护士带曾鲤去治疗室等着，葛依随后进来，仔细检查了下，“长得挺好，以后避免增生就行了。”

“是不是记者贴那个硅胶就行了？”曾鲤问。

艾景初瞄了周纹一眼，制止了她。他又看了看范范，回头慢慢对那女的解释道：“我们这里是教学单位，不但给人治病，还要知道学生日后怎么给更多的人治病。每位病患来治疗之前都被预先告知了会有这个过称，如果你不接受，就应该提出来，市区里其他好医院还很多。只要在我们医院，所有的治疗都会有ｈｔｔps://m.hetusｈu•cｏｍ.coｍ学生参与，但是我作为治疗的大夫会对每一个程序签字负责。这个学生叫范小艺，你刚才对她的举动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和我说，但是你不能打她。你有什么权利打她？要是她有 做错的地方，责任在我，你可以去院办投诉我，但是你打了她，你应该先道歉。”

“没，我……”曾鲤看了艾景初一眼，支支吾吾说，“我找……我找他。”

“没必要吧？你上班比我忙多了，还得抽空来接我，多费心啊。”

“嗯。”这个判断，范范还是有的。

“没有的事。”艾景初答。

到了第二天，这消息传到窦窦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艾教授的女朋友很爱吃醋，占有欲极强，又放心不下男友抛头露面，于是每天定点开车接送他上下班。

范范被周纹拉倒椅子上，让她坐着，给她检查。

“怎么搞的？！”

那妇女没有歇气，连艾景初一起骂了：“你们这什么态度？明明挂的是专家号，凭什么叫个学生来给她取模型？我孩子是拿给你们做试验品的？医生也算服务行业，我付了和_图_书钱，就是让你给我服务的，现在我对服务不满意，可以吧？”

艾景初倒是很配合，将手套取了下来，从兜里摸了车钥匙直接递给曾鲤说：“你先把车开回去，自己吃午饭，下午下班记得来接我。”

“那把车给你，你每天来接我？”

她想起周纹上回说投诉停职什么的，有些担心，性人缝里穿过去，靠到艾景初的身边，拉了下他的衣服，让他别生气。

一声一声催得范范心慌，让她开始着急起来，待时间差不多了想将模具抽出来时，孩子却不配合，还使劲往后缩，也不张嘴，范范不敢使劲，怕把印上去的牙印给弄坏了，便一边好生哄着，一边用另一手的手指伸进去帮忙，却不想那孩子犯起混来狠狠咬了她手指一口。

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我要是得空，以后你上下班我也来接你。”

艾景初忙得脚不沾地，又不放心，便叫了周纹在旁边指点。

“合适了就取出来啊。”周纹说。

艾景初转头看到了她，目光一软，再回头吩咐学生们各就各位。

到了医院，她去九楼找葛依，他去六楼自己科室和*图*书开诊，下电梯的时候，他忍不住转身叮嘱：“弄好了之后就下来找我。”

周纹眼尖，一抬眼就看到了曾鲤，“哎，曾鲤，你怎么来了？”

等完事之后，她跟葛依道谢。

曾鲤点点头，不知怎么回答。

曾鲤从九楼刚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就在这个时候，艾景初那里却出事了，他下面资历是最浅的那个叫范范的女学生出了纰漏。

“还没好吗？”

“你说我干什么？”妇女提高声线。

喜忧参半，喜忧参半……

于是，口腔医院今天传出两条八卦，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第一条：艾教授今天被病人投诉了。第二条：艾教授真的名草有主了。

周纹顿时就奓毛了，“你干什么？凭什么打人？”顺手将范范扯到身后。

妇女见状，以为自己孩子受了什么欺负，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巴掌朝范范扇了过去。

艾景初接了个新患者，要做牙模。范范经验不够，一直没有单独接过新病人，就替大家打打杂什么的。艾景初吩咐她替患者取牙模，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把牙石粉用水搅拌成干湿合适的胶状体，再均匀抹在模具上和-图-书，放在患者口中几分钟，等半干的时候取出来，灌上石膏，几乎是所有正畸科和修复科学生的入门手艺。但是范范平时就畏首畏尾，加上那个患者是娇气的小女孩，还没放嘴里就开始哭，搞的范范战战兢兢的。

范范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艾老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牙石粉的味道像牙膏，不是太难闻，但是有的人确实不喜欢含东西在深喉里，加上那东西需要用口腔的温度慢慢升温才能干，所以需要停留好几分钟，难受是肯定的。

东西扯了出来，孩子喉咙里没了赌赛，刚好可以放声大哭起来。

见她不懂，葛依又解释：“伤口好了之后，皮肤有一个修复的过程，新长出来的肉会往外扩张，就凸出来了，疤痕体质的人会比较明显。”

那孩子一直哭，旁边的母亲就催：“好没有？”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妇女气急败坏地说，“我跟你说，我和你们院长熟得很。你以为你当个医生就了不起啊？凭你一个普通的医生，还能翻了天？！”

“好没有？”

艾景初说：“周纹，你给她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