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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记忆

作者: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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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太阳喷嚏人 第一节

Chapter 8 太阳喷嚏人

第一节

我曾经爱过你;
白霖之前是我们学院的文艺部副部长,只是到了大四,就退下来了。上个月却又被辅导员抓住,帮学妹们做事,负责英语系的节目。她这人虽然不怎么会跳舞,但是指挥人的能力是一流的。
白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问我:“怎么样?”
第二个节目是英语系大二的一个热舞。
“那不就是飞天了。”
“你自己看。”她随手将预告单给了我。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离晚上表演还有一个半小时了,你带的琵琶呢?”她怒气冲冲地质问。
“你还在路上?”白霖更恼。
“好,你要是敢来迟了,我一巴掌拍死你。”白霖放出一句狠话。
学校每个月月末的周五晚上都会办一台节目,地点在西区的篮球馆,每个系或者学院轮着来,一轮下来也是一年了。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美得跟那个嫦娥似的。”
然后,我看到前面左手方,有个人站起来,回头望。那人是赵晓棠,她在人群中找我。赵晓棠的身影,吸引了很多男生的视线。
“对。”
“我在后面。”我又发给她。
Я вас любил:
男生示意了下,舞台一侧的男主持人。然后大家都笑了,显然因为他们要用俄语原文作题和_图_书目,实在让院草有些为难。
Я не хочу печалить вас ничем.
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不到两秒钟她就回了。
Я вас любил так искренно, так нежно,
“白霖找到你了吗?”她问。
当我挤到赵晓棠身边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我在。你在哪里?我帮你们占了座位。”
可是历来外语学院办节目场面都是最火爆的,我哪还找得到座位,最后只得在上看台的楼梯上找了个旮旯,席地坐下。
В душе моей угасла не совсем;
然后,其他人哈哈笑起来。
我楞了下,“怎么了?”
“怎么是一回事儿了?”
号称我们外语学院“院花”和“院草”的两位主持人站在台上,带着脸颊的两坨红晕流利地搭配着开幕词。
“人家跳的是飞天,又不是嫦娥。”白霖纠正。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的爱过你,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晚上好。送走丹桂飘香的秋天,我们迎来了寒风初上十一月。初冬的季节,多了份冷气,少了一份暖阳,但是我们的现场却情深意暖……”
我们hetushu.com.com学院有英语系,德语系,法语系,日语系和俄语系,五个专业。每个系都分摊两到三个节目,正好凑成一台一半小时的文艺晚会。
То робостью, то ревностью томим;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不远了,我马上就到家了,而且用人格向你保证绝不迟到。”我差点指天发誓。
我抿了下唇,人家不会以为我是准备在夜市上摆摊卖唱吧。
不知道赵晓棠来没有。
“我去看节目了,祝你们演出成功。”我说完就朝看台走去,只听见白霖在后面喊:“记得帮我占个座位,我一会儿去找你。”
我听见旁边有人说:“我最烦这种诗朗诵了,而且要不是后面的中文翻译,前面听起来完全像鸟语。”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你去哪儿了?”她劈头就问,“到处找你,手机也老不接,我都打了N个了。”
就在我和白霖在后台絮絮叨叨地讨论嫦娥飞仙原理的时候,我们听到主持人开始报幕了。
赵晓棠跟着大家鼓掌时,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诧异地说:“薛桐,你怎么了?”
灯光比较昏暗,我环视了下四周,有一些见过,有一些完全没见过,m.hetushu.com.com但是大部分我都完全不认识。妈妈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也仅仅几个月没来过西区,就对这里的人很陌生了。
Как дай вам бог любимой быть другим.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我头也懒得回,做了个OK的手势。
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大四还参与其中的同学,没有前三年的那种懈怠,反而更加认真了。
很多人对我瞧了又瞧,探究视线落在琴上,然后滑过我的脸。
我怕她继续问下去,故而转移话题说:“你有节目单么?我们那个节目是第几个?”
“找到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是毕业班了,有点绝唱的味道。
她是个异常漂亮的人,本该有更多的仰慕者,只是她那和这个学校格格不入的个性吓跑了这些同龄的男生。
幸好,这是篮球馆,看台对舞台是居高临下,不然我这种高度别说坐下,就是踮着脚也不太能看得见前面。
我这下才想起来,自己除了见慕承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回家拿琵琶,然后借给我们班跳古典舞的那位女同学做道具用。
男生说:“好了,不笑了,让我们以另一种心情来听这首诗。它的作者是普希金。”
我是个老没收和_图_书拾的,琵琶放柜子里,外面的皮箱早就刮破皮,拉链也坏了,显得很沧桑。我对着这个盒子,迅速地琢磨了下,决定不带着它,不然太破坏我形象了。可是当我这么抱着一把□裸的琵琶,站到公交车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决定。
第一个节目是法语系的独唱。
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半天之后,接到白霖的电话。
“不就是一回事儿么?”
在一段轻吟的音乐的铺陈下,我听到了那首诗。
“嫦娥就是吃了仙丹,飞上天的,对不对?”我问。
女孩儿说完中文段的最后一个字,手里的话筒放下去,久久没有动。她的发音,和慕承和有些不一样,浅浅的,很轻盈,却是一样动人。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一双盈盈的大眼睛望着下面的观众,透明得像个精灵,是在这样喧嚣的晚会上,一直寂寞的精灵。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Я вас любил безмолвно, безнадежно,
然后,我不知道后来舞台又演些什么,只记得白霖紧紧地抱住我,很大声地说:“哭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有骨气!”
爱情,也许,
这个时候,台上俄语系两个男生表演的魔术和*图*书将全场的气氛突然就点燃了,掌声长久不衰。其中一个男生,拿起话筒,俏皮地笑了下,“我今天有两个任务,第一个是表演魔术,已经完成了,第二个是为受主持人朋友委托,为我的学妹报幕,下一个诗朗诵《Я вас любил》。显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来说的原因。”
Но пусть она вас больше не тревожит;
然后,灯光暗下去。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受着妒忌的折磨;
我嘿嘿一笑,一点也不生气,挂了手机,急急忙忙就往家赶。
“啊?”我回过神来,随手一抹脸,发现自己在不知觉间又泪流满面。
另一个人说:“我觉得还好,你看,那女生长得挺不错。”
十一月正好是外语学院。
待我赶到西区,离节目开始还有十来分钟。他们正在后台化妆。
然后,掌声打破了这一切。
любовь еще, быть может,
“可是……”
“我马上回去拿。”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这一台演出对大家有多重要。
我们班跳飞天的那个女孩儿已经化好妆,头上戴着假的发髻。白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西游记里的神仙姐姐们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上。我喘着粗气,慌忙地将琵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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