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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当道

作者:一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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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亲芳泽

第十七章 一亲芳泽

“我帮你穿吧!”冯晏突然就绕过屏风,站到浴桶前。
小厮平安见冯晏又回来了,瞧了瞧冯晏的脸和脖子,马上又去吩咐婆子提水过来,待热水到了,他便关了房门,把一包药材洒到水里泡着,待一桶水发出药味,这才转向书案上的冯晏道:“将军,可以泡了!”
尤妩看一眼蓝月,笑道:“有话便说罢!”
冯晏捧住尤妩的脸,缓缓俯下头,忽然停住了,呢喃道:“妩娘!”
冯晏停住了脚步,看一眼尤妩道:“先回房吧!”
冯太夫人见冯晏似乎冷淡尤妩,心下暗暗叫苦,对尤妩更加亲热。待丫头端上茶来,尤妩跪下敬茶时,不由热泪盈眶,恨不得多搁两个荷包给尤妩,一时又暗瞪冯晏,臭小子,还不来扶你媳妇起身?
尤妩今儿毕竟是新婚第二日,自然不能素颜,脸上薄施了脂粉,因见冯晏坐往一边,知道他嗅不得香粉味,自然也不靠近,只坐到冯太夫人身边。
新房虽收拾过一番,但房里的香味还未散尽,冯晏觉得耳朵麻痒了起来,好在不严重,还可以忍着,一时走近床边,坐到尤妩身边,低声道:“难为你了!”说着,抵在床沿的大手一寸一寸移近尤妩的小手,想去触摸一下。
冯晏猛地站起来,沙着嗓子道:“茶有问题,你不要喝。”说着跨步推门,眨眼就走个没影。
尤妩匆忙间瞥一眼冯晏,见他换了衣裳,嘴唇似乎消了肿,脸上暗红一片,更添俊美,不由问道:“你身上不痒了?”
冯晏是认为,一旦有女子近身,自己便会全身发痒发肿之事,却是不宜被外人知晓,以免让敌人握住他的弱点。就是冯太夫人,也不敢告诉。只是外间皆传闻他喜男子,不喜女子,为着件事,冯太夫人心急难眠,数次在他跟前落泪,他也想向冯太夫人证实,他其实是喜欢女子的。
尤妩仰脸看着冯晏,见他脸上依然一片暗红,眼睛亮得可怕,不由微微心慌,略低了头,视线只定在冯晏靴子尖上。
冯晏点点头道:“好多了。”
什么意思?尤妩只顾遮着身子,一听冯晏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红着脸道:“我可没这样说!”
“好。”尤和_图_书妩也小小声回答,诚恳道:“为了你,我愿意只用这种香料。”
尤妩笑道:“将军怕熏香的味道,你叫两个丫头进来,换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
蓝月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了两个丫头一声,转身进来,帮尤妩解下喜冠,脱了外衣,又另递了一对鞋子给她换上,一时欲言又止的。
尤妩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对劲,抬头一看,却见他两边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肿高,不由心惊,低嚷道:“我已换了床单等物,怎么还会这样?”
“哪你该把所有熏香的东西换下去!”冯晏说完话,感觉脸上麻痒起来,顾不得再多说,一个转身又走了。
尤妩泡在水里,半闭着眼想心事,一时胡乱洗了洗,正要站起擦身子,却突然听得有脚步声朝屏风后走来,只以为是蓝月,也不以为意,待听得来人停在屏风后没有进来,不由一惊,问道:“谁?”
本地风俗,新房中的喜烛,是要燃足一晚的。尤妩心中有数,自行收拾一番便安歇下了。
尤妩点头道:“我知道,你快走吧!”
“泡了一个药浴,好多了!”冯晏说着,早已感觉身上又痒了起来,心知纵使尤妩沐浴了,这新房中诸多东西是熏了香的,他也不敢久待,因停一停道:“妩娘,你不能让我睡书房吧?”
冯晏全身麻痒,其实心底更是发痒,好容易娶亲了,还是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却碰也不能碰,难受啊!
尤妩俏脸一红,太夫人,大白天的,咱可不兴想歪了。
蓝月应声而进,扶尤妩坐到床边,拿巾子帮尤妩抹干双脚,低声道:“小姐该留住将军才是,怎能……,这是新婚第一天,将军总得留在房中,若不然,小姐明儿见了人,却……”
尤妩嗓子干干的,身子火烫,小心肝“砰砰”乱跳,极是紧张。
蓝月一听,忙强展了笑颜,给尤妩捏起背来。
冯晏指指燃烧的红烛,有气无力道:“喜烛有香气,窗缝的风一吹,香气飘散,更是厉害。”
一阵阵脂粉香味袭进鼻端,冯晏全身麻痒,连大腿根都开始发紧,却不舍得松开尤妩的手指,这是他的新婚夜,新婚夜啊,居然只能吮手指和-图-书,连抱一抱新娘子也不能。
冯太夫人见尤妩红脸,感觉有戏,不由沉吟起来。
冯晏温香软玉在怀,无奈全身麻痒,脸颊肿起,不由沮丧,只得把尤妩放回床边,嘱道:“我这病症,不能让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后遇上仇敌,人家只要洒一下香粉,我便危险了。”
一时冯晏进来了,嗅得房中女眷身上皆有脂粉香味,并不敢靠近,只略一行礼,便自行坐到一边去。
尤妩忙答了,又请安,一时见得陈氏夫人并几位女眷进来,待冯太夫人一一介绍,又忙着上前请安。
尤妩嫌那茶有些烫,吹了吹又放下了,正待说话,一抬头就见冯晏脸色赤红,不由吓一跳,这又是怎么啦?
一时丫头提进水来,蓝月扶尤妩进了屏风后,帮她找出替换的衣裳,搭在屏风上,眼看着尤妩自己解了衣带,除了衣裳,跨进浴桶中,便帮尤妩把长发高高挽起来,在头顶挽了一个圆心髻,这才低头去帮尤妩揉脖子。
冯太夫人一晚睡不好,只思想要如何安抚尤妩的情绪,新郎新婚夜不安歇在新房中,传出去,新娘子颜面何存?
尤妩眼尖,早见冯晏额角现出一块块红色来,转他一转身,这才看见,他脖子上早已红肿一片,连耳朵似乎也厚了一轮,不由发怔,好厉害的香粉过敏症啊!
尤妩心头一慌,适才穿着衣裳自然放胆调戏人家,现在光着可没胆量,一时道:“你等会,我穿好衣裳就出来。”
到了新房中,见新房开着窗子透气,薰过香的床单和枕头也换了,空气中不再飘着甜腻的香味,新娘子素颜坐在床边,不由暗暗雀跃,这下,能一亲芳泽了吧?
六彩见冯晏不为所动,只得上前扶起尤妩,跟冯太夫人一起暗瞪冯晏,将军啊,众目睽睽之下,你怎能这样冷淡新娘子呢?
平安在旁边道:“将军,太夫人可是让六彩来问了,就怕将军没有待在新房中呢!”
那一头,六彩得知冯晏安歇在书房,并没有安歇在新房,早已急白了脸,匆匆去跟冯太夫人禀告。
两人说着话,气息相闻,脸颊都泛起桃花。冯晏试探着伸过手环在尤妩腰身上,触手处,https://m.hetushu.com.com柔软滑腻,一时心猿意马,手臂猛的一紧,已是抱住尤妩放到自己膝盖上,紧紧搂住,平生第一次贪恋的深吸了一口幽香。
蓝月见尤妩神色如常,并无伤心之态,这才壮起胆子道:“将军就这样走了?”
蓝月也想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冯晏今晚究竟安歇在哪个地方,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稍迟些,冯太夫人就得知,冯晏喝了参茶,气愤之下摔门而去,到书房中泡冷水了。她不由跌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力,喝了那杯参茶,面对的,又是尤妩那样的美人,冯晏居然摔门走了?
“呃!”尤妩不由失笑,隔一会没有听见冯晏的声音,确定他出了房,赶紧站起来抹干身子,穿了衣裳,这才喊道:“蓝月!”
“嗷!”尤妩这回真的慌了,抱着胸坐在浴桶不敢动,低声道:“水里下了香露的,你别过来。”
“哦,名字挺特别的。”冯晏小小声,很诚恳道:“妩娘,你以后就专门用这种香料,别的香料不要再用了,好吗?”
18催情物事
待得敬完茶,几位女眷告辞了,冯太夫人便叫住了冯晏道:“阿晏,带妩娘在府里走一走,让她熟悉一下。”
尤妩眼角瞥见了,有些想笑,只抿着嘴,静观其变。
冯晏肿起的嘴唇麻麻痒痒,被尤妩手指一抚,那份麻痒似乎直达心底,一时想也不想,张开红肿的嘴唇,紧紧含住了尤妩的食指。
冯晏见尤妩如受惊的小白兔,这才满意了,退后半步道:“真不要我帮你穿?”说着话,眼睛巡在尤妩柳眉上,秋波上,小巧的鼻子上,红润的嘴唇上,下巴上,一点点移向脖子,再移向锁骨……。
不能动,看看总可以吧?冯晏眼睛朝尤妩锁骨下瞧去,却见尤妩双手抱胸,挡住了一片春光,不由遗憾,从没看过呢,以为成亲了能看看,谁知还是没得看。
冯晏扶着屏风,嗓音微哑道:“是我!”
六彩不忍看尤妩的表情,低声道:“将军在书房,太夫人已着人去请他了。”
尤妩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有人侍候自己沐浴,因吩咐蓝月道:“你下去罢,我自己洗就行了。”
冯太夫人一听这话,不由一和*图*书喜,道:“妩娘累坏了吧?先回房歇歇也好。”
尤妩眼看着自己的尾指被圈住,接着整个手掌被吊起,搁到一个壮实的肩膀上,不得不抬头,这一抬头,正好对上冯晏的眼睛,那眼睛幽黑幽黑的,带着些微的得意,似乎在炫耀,看,我勾到美人了,她一时不由莞尔。
冯晏猛地吐出尤妩的手指,后退半步,用袖子半遮了脸,肿着嘴唇,含糊不清道:“我去沐浴!”说着转身就走。
“放下我,快走!”尤妩见冯晏瞬间肿成猪头饼,不禁惊慌,挣扎着推冯晏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尤妩回了房,便让丫头打了水进来洗脸,洗完才坐到案边。一时看一眼坐在案台另一边的冯晏,见他脸上和耳朵皆已消肿,看不出什么不妥来,只脖子似乎还有一些红印,便问道:“你可好些了?”
尤妩倒是想试试冯晏的过敏症究竟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因仰起脸,朝冯晏口鼻间吹气,莲步半移,缓缓靠近,想偎依上去。
冯晏泡完澡,又喝了一杯冷茶,身上的红肿虽没完全退下去,但脸部和嘴唇却是恢复了正常,不再肿得老高,这才吁口气,整整衣裳,又跑往新房。
到得第二日一早,六彩早早便来候在新房外,见得尤妩出来,只一脸愧疚,低眉垂眼道:“少夫人,太夫人让我来迎您过去厅中敬茶。”
尤妩抿嘴一笑道:“他去沐浴。”
冯晏不疑有它,端起茶喝了半杯,点头道:“味道不错。”
冯晏半弯过身子,让尤妩的手掌搁在自己肩膀上,鼻端早嗅得一阵极淡的幽香,心下一惊,待要缩手,又不舍得,隔了一会,却发现身上并没有再度麻痒起来,又有些奇怪了,因再次嗅了嗅,嗅得这幽香和平时嗅得的脂粉香不同,闻之神魂半荡,忍不住问道:“你涂的什么香?这回嗅着倒没什么不妥。”
红烛高烧,美人秋波流转,十分勾魂。冯晏放轻脚步,慢慢走近尤妩。
眼见冯晏落荒而逃,尤妩却是失笑,隔一会便扬声喊了蓝月进来,吩咐道:“叫丫头提水进来,我要沐浴。今儿身上实在太香了,薰得人难受。”
冯晏手掌终于移近尤妩小手,尾指勾住了尤妩的尾指www.hetushu.com.com,轻轻圈住,接着惊喜,太好了,这么亲密接触之下,尾指没有红肿,没有红肿呢!
尤妩食指陷在冯晏厚唇间,用力拨了拨,居然拨不出来,一时俏脸生霞,余下的手指索性屈向下,托在冯晏下巴尖上,轻轻抚擦,眼睛却凝视冯晏,见冯晏眼神迷离,手掌握成拳,却不敢搂住她,只吹出的气息湿热湿热。
过了一会儿,书房中便传出大夫的声音,“将军喝的参茶中,想来是加了催情的物事,若是别人也罢了,将军却是喝不得这些东西的。这等东西喝下去,催动体内热血,偏生将军全身红肿未消,这么一催动,身上麻痒更甚。没有十天半个月,这身上红肿是消不下去的。对了,红肿未消期间,切忌行房……”
正说着,蓝月端了两杯茶进来,摆到案上,施礼道:“这是太夫人那边的六彩姐姐送过来的参茶。”说着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关了房门。
众女眷皆是心思玲珑之人,只一瞥,便判定冯晏和尤妩新婚之夜不和谐,致使这会气氛古怪。
至晚,平安却是请了一位大夫进府,领着大夫进了书房门。
眼见尤妩扶着蓝月的手进来了,冯太夫人不待她请安,已先嘘寒问暖,柔声道:“妩娘可习惯?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管告诉我。”
“女儿香。”尤妩垂了眼,忍着笑答道。
蓝月沉默了,这儿是新房,新郎就是要沐浴,也该在新房,由新娘子侍候着沐浴,哪有跑别的地方去沐浴的道理?
尤妩点点头,问道:“将军呢?”
冯晏拿下药包,眼睛亮亮的,答道:“今晚自然要待在新房。你让婆子备着热水,指不定我还要跑回来多泡几次。”
冯晏“嗯”了一声,站起来脱了衣裳泡进浴涌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见平安递过一个药包,便拿了敷在脸上,把头枕在浴桶边,待脸上的麻痒劲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冯晏这一次退出新房外,再没有回转。
尤妩见蓝月忧虑,待要告诉她实情,突然想起来,蓝月是自己贴身丫头,也是通房丫头的人选,自己若想一个人霸住冯晏,最好不要给别的女人任何机会,包括蓝月。一时便止了话,笑道:“这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别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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