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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很久了,MR right

作者: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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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到底是有缘无分。
“如果可以重新活一次,外公,我不想走捷径了,一下子被人送到最高点的感觉其实不好,我想从高处下来,像别人一样,一步一步爬上去。”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手上全是血,他颤抖着抬头看面前的女人,低沉到可怕的声音:“你干什么?”
蒋思青哭了,抹着眼泪:“外公您别生气,我也是被表哥逼急了!”
老爷子又重重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孩子啊,不折腾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爽快啊。”
蒋思青愣住,突然失去语言能力,只是震惊地看着他。
他慢慢转身,打开门,令人心碎的落寂嗓音:“我他妈的后悔了。”
她也因此歇斯底里:“你推我!严旭明你什么东西,你竟敢推我!”
他咆哮着,愤怒的眼睛充着血:“蒋思青,四年前,我就应该问你,你到底是要一个老公,还是要一条狗!”
“口口声声逼你,这个家,到底谁在逼你!”傅德颂气得怒敲地板,“逼你的还不是你自己!”
他又拍拍她的肩膀,这次,带着些许鼓励:“里面的那对够不省心了了,你们俩给我安分些,赶紧生个曾孙子给我老头子抱。”
她泪眼汪汪抬起头,却见到严旭明正站在门口,冰冷的眼睛里没有怜惜同情,陌生得可怕,她诺诺地喊了一声,祈求找回他熟悉的丈夫:“旭明!旭明!你过来啊!外公骂我……”
蒋思青闹自杀,虽然吃了没多少安眠药,但是她那架势,是摆明了不肯接受她和傅岩在一起的事实。
她肩膀一颤一颤哭个不停,为自己,也为男人哭,心如刀绞。
蒋思青被送到医院时已经神思恍惚,可人还是有些清醒的,听说医生要给她洗胃,突然怕了,哆哆嗦嗦说自己吞药时后悔了,没敢多吃,就吃了十几颗安眠药,碰巧当夜的急诊室值班医生是个性格暴躁的主,一脸铁青地走出来见家属,大声训斥:“搞什么假自杀,简直胡闹,把生命当儿戏,怎么做家长的?”
病房https://m.hetushu.com•com外的人也备受煎熬。
蒋思青这场自杀闹剧被揭露地太快,药效还没发作,她在病房里不安地躺着,备受煎熬。
说话间,眼泪就扑哧扑哧流下来了。
宋曦愕然地看着他,感到非常意外。
蒋思青马上露出了欣喜表情。
严旭明接到电话,胡子拉碴地从酒店跑过来,拖鞋都掉了一只,见到病房里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的蒋思青,到底是四年夫妻,腿一软,以为是自己离家出走她才想不开出事,男子汉眼泪没憋住,脑袋还绑着纱布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傅岩这时打完电话朝她走过来,一脸担心,他也没想到事态如此变化,表妹竟然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他本来运筹帷幄,这下子却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困难。
傅岩本来是瞒着她的,偏巧她值班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他骗她说已经睡了,可是她却听到了救护车的呜呜声,追问之下,他才告知她真相。
当晚,蒋思青在家里吞了安眠药,打电话到大宅,石破天惊扔下一句“我这就死给你们看”就挂了电话。
“但你必须跟我出国。”
她的沉默换来了严旭明排山倒海般的怒吼!
“别叫我外公!”傅德颂横眉竖目。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四年前干了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逼人家把孩子堕了,今天呢,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对象了,只不过那对象是你表哥,你就不愿意了,你又以死相逼逼着人家不能进门,自私到这份上,让我这个做老人的怎么站在你这边?我要跟着你一起没良心被天打雷劈吗?”
宋曦擦着眼泪,眼泪却决堤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心里只感到委屈,无边的排山倒海的委屈。
严旭明被砸得不轻,肾上腺素上涌让他也失去理智,红了眼,脑门上都是狰狞的血,这个时候好像换了个人,他苦苦压抑的憋屈终于如岩浆般破薄而出。
老爷子在一旁看得七窍冒烟,他大发雷霆,外和*图*书孙女干出这样的荒唐事,他面上无光,气得拐杖直敲地,把女儿女婿大骂了一顿,竟然把女儿宠成这样,一事无成也就算了,竟然还乱来到这地步。
她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她做她表嫂。
蒋思青整个人都被怒火点燃了,回到家看到刚起床的严旭明就气势汹汹地质问,“你说,你昨晚去哪了?”
严旭明却不管她,眼神坚定地看着傅德颂:“外公,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业、婚姻,我觉得我严旭明很失败。”
蒋思青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严旭明冷眼看她:“思青,我们离婚吧。”
她跟傅岩之间的阻力大到就算他是个有磐石般坚强意志的男人,他也不能阻止他的家人对她的拒之门外。
“至于你,思青,”他再次看向蒋思青,这次的眼神不再冰冷,却满是不会回头的坚定,“如果你还爱我严旭明,那跟我一起走。”
“旭明,你别这样……”蒋思青的眼泪夺眶而出,慌乱地摇摇头,更加头昏脑胀,“我不想离婚……不想离婚。”
就好像那时在校园里相爱的严旭明和宋曦,他们的感情让她无法企及。
严旭明却一下子推开了她,她躲闪不及被推到了沙发上,蒋思青有种被推入深渊的错觉,仿佛再也爬不起来,那个人的脸也陌生了,她顿时心如刀割。
严旭明昨晚喝了不少,早上起床就有宿醉后的头疼,一见蒋思青泼妇一样大清早开门冲进来质问他,没好气道,“没去哪。”
严旭明嘴里苦涩,他能去哪里?他早就是没有归宿的可怜虫了。他在这个压抑的房子里已经呆了三年,曾经不屑的嘘寒问暖在这所房子里却是最奢侈的东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一味索取的婚姻早已令他厌倦。
严旭明见一贯骄傲的蒋思青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为他痛哭流涕,心下一软:“不离也可以。”
老爷子对着深重的夜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老树皮一般沙沙的嗓音:“委屈你了。”
他怔住,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住,然https://www.hetushu.com.com后听到小护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喷得他耳热心痒。
“你逼自己算了,还要逼别人,自己过不好日子就都怪罪到别人身上,你还要拖着别人不好过,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老人家步伐沉重地慢悠悠离开了。
这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蒋思青头上,她眼见着严旭明头也不回地离开,带着决绝的表情,她既愤怒又恐惧,她感到很多事情正脱离她的掌控,她费尽心机将他牢牢捏在手上,给他要的一切,金钱和名利,换回的竟是他如今的绝情吗?
她用獠牙遮盖自己的自卑,谁知却是将他越推越远,蒋思青在病床上哭得不能自己,“我是爱你的,我为了你学做菜,做家务,我一直努力做个好妻子的。可我们没孩子,我心里太怕了……呜呜呜……旭明,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闹了,你别跟我离婚……”
“我们把日子,重新过一过。”
蒋思青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回过神,惊慌失措地跑上来,捂着他伤口处汹涌而出的鲜血,“旭明,旭明!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他见宋曦愣愣的,泪痕未干,更加担忧,正想宽慰,不想,小护士在众目睽睽之下扑上来抱住了他。
宋曦目送老爷子坐上电梯离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窗外的夜晚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才回过神来。
一听那地址,蒋思青整个人都气炸了。
“爷爷这样说的啊……那咱们就听话赶紧生喽!”
家人心急火燎自然第一时间赶到,把她送到了医院,正巧就是宋曦所在的医院,而傅岩也接到了母亲电话,火烧眉毛赶到了医院。
这一刻她明白了,她在心里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因为深爱,她当年不计一切也要从别人手中把他夺过来,也更因此,才会患得患失那么多年,只因为这一场感情从来都是她主导,他们之间,她许诺他名利地位,他给她一生,可蒋思青也是个女人,她内心深处,也想https://m•hetushu•com.com要纯粹没有杂质的爱情。
一旁的傅德颂大怒““混账东西,你说什么混话?你老婆还在病床上呢!你居然给我提离婚?还嫌不够乱吗?”
到了最后,他们之间,还是只有分手一条路。
蒋思青走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越想越委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嘤嘤地屈膝哭个不停。
所以她心一横,就这么吞下了安眠药,可心里又怕死,心想着只要做做样子闹一下,没想到很快就被医生揭穿。
他眼前一黑,脑袋的钝痛让他大脑空白了一下,手下意识抬起一摸,全是鲜红的血。
“我正式请辞副经理的位置。”他认真地看着老人,“外公,我请求你把我派到我们才刚起步的海外公司,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不辜负外公信任。”
“我们没有孩子,现在我觉得是再好不过,”他突然疯了一样笑了两下,“天意啊,老天爷也不想我严旭明有孩子,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看到他老爸活得像狗一样,像狗一样!”
这一哭,就把病房里的蒋思青给彻底哭清醒了,听着严旭明的哭声,心里像被剜了一刀,难受地要哭。
蒋思青在大宅受了气,路上拷问司机昨晚严旭明到底去了哪,司机老实人,谎话扯不圆,蒋思青一番厉害逼问,最终招了昨晚载严旭明去了老街。
蒋思青见他满脸的血,一下子六神无主,也忘了要回答,呆愣住了。
身后的蒋思青以死相逼,他感到好笑,这个世界上有她最爱的奢侈品珠宝,她怎么舍得死,他冷笑,“随便你吧。”
这个时候的傅德颂让蒋思青很害怕,她怯怯地喊了他一声:“外公,我……”。
这一刻他只想放弃。
她只是白天气疯了,严旭明又不在她身边,她想来想去,只有以死相逼,才能让宋曦不能得逞。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好,都欺负我,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
严旭明果然是难忘旧情,难怪最近挑刺挑的厉害,敢情是不想过日子了。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一向顺遂的蒋思青缓不过神来,所hetushu.com.com有人几乎一边倒地倾向宋曦,不考虑她蒋思青的感受,给她最致命打击的还是她的枕边人严旭明,他竟然还对老情人念念不忘,这让她蒋思青情何以堪!她为他上下奔走打通关系,她的付出还不够多吗?凭什么那个宋曦一出现就抹去了她全部的努力。
门外一行人安抚严旭明,他好半天没有回过神,知道没事了,脚底一软就瘫坐在一边,像是死寂的山,完全沉默下来。
转眼就站进了病房,怒气腾腾地望着蒋思青,她噤若寒蝉地躺着,身体难受,精神更是紧张至极。
蒋思青被老爷子训得抱着被子呜呜哭,她现在身体混沌,脑子却意外清醒,又委屈又难受,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一双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她以为是傅岩,赶紧擦眼泪,转身,却是傅德颂。
蒋思青眼见着严旭明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一颤,“严旭明你去哪里?你要是去找那个女人,我死给你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传出去,我傅家有这样的子孙,你让我把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当场训得蒋思青那贵妇妈妈抬不起头来。
他在深夜医院的急诊室倏然笑了,大律师的表情有点傻,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在无人的病房里,笑得像个从没遇见过爱情的傻瓜。
她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无言地面对老人家,低低叫了声“爷爷”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家的闹剧都与她有关,虽然她自认无辜,但到底一切波澜是因她而起。
宋曦站在蒋思青病房外走廊深处,今晚她值班,傅岩去边上打电话了,桑桑一个人在家,他叫宋念过去陪着。
严旭明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花瓶砸中,花瓶支离破碎,他也头破血流。
“是,在你蒋思青眼里我严旭明从来不是东西,我就是只狗,要守着你哄着你,你蒋思青开心的时候我还要摇尾巴,不开心的时候我连叫唤的权利都没有。”
蒋思青见他还不承认,嘴里一股腥甜,顺手就捞起手边的花瓶砸了出去,“我让你去找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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