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二 凤凰男
8、赌不起
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路人给的温暖都比那些……亲人……多……
“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妈都被你气出冠心病来了，你是不是想把妈气死啊！”夏微微尖声说道，“她整天装模作样的，还瞧不起人，我早看不上她了，又爱打扮又能花钱，难怪她爸妈都不要她了。”
“真真……你太物质了。”
“妈，这事儿还得弟弟自己决定。”
赵真真顿住了，“天真？”
“真真，我心里也苦……真真……如果我是个城里人，如果我没有那么多弟弟妹妹，我愿意跟你一起吃苦……我真的愿意……”
“好。”里面配菜的服务员接过单子，利落地配起了菜。
赵真真盯着他，越看他越觉得他像陌生人，拿起桌上已经半凉的咖啡，狠狠扬在他的脸上，转身走了。
“家里有事也不能影响工作啊，咱们老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是我介绍进来的，不要丢我的脸哦。”乔莲说话的声音软里又带点硬。
“是我跟他家里人说的，我以为他家人已经知道了。”
“唉……也不知道她爸妈能给她多少嫁妆……要是嫁妆给得多，又不要聘礼……”夏母咂咂嘴……在他们老家，娶个媳妇贵着呢，赵真真好歹是有工作的，还是金饭碗……
夏庆丰把手机推到一旁，忽然很不想接她的电话，跟家里闹翻之后，真真越来越粘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要一个电话……
“真真，你别天真了好不好？”
她的眼泪滴到咖啡里……是她把亲人都推远的吧，为了跟夏庆丰好，她把妈妈气到住了院，把爸爸气到要打她，让他们俩个吵架到要离婚的地步，刚才她还推开了一直对她很好的表姐……
夏母见她开着车绝尘而去，打了大女儿一下，“桂枝，你说得是什么话啊……”
夏桂枝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真真啊，你家里的事我们都清楚了，我们原来不知道原来你父母是这么反对你们俩个在一起的，我们这样的家庭呢，虽说穷点可也是要脸面的，这样被亲家瞧不起的婚事，我们也不想要，你呢，年轻漂亮，听家里的话跟庆丰分手了，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我妈刚才说让你不要缠着庆丰是过份了点，但是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你别走！好人家的女孩有像她那么上赶着的吗？不结婚就跟你住一块儿！让你白睡！整天还上赶着跟我们聊天，带我们逛街，原来是骗子！”
“妈……”
早餐铺虽然叫早餐铺，但因为周边有许多的小商铺小公司，还有建筑工地之类的，索性也做起了快餐生意，从已经中午十二点二十了，还是高朋满坐来看，生意不差，林嘉木刚一进来的时候，夏家大姐忙得都没看见她，一抬头才瞧见林嘉木笑呵呵地瞅着她。
她为人也圆滑，在公司里人缘很好，同学多半也是夸她的，不像真真，还是个小孩子，需要人来哄……夏庆丰从抽屉里抹了眼药水滴眼睛，刚滴完正在闭着眼睛等眼药水滋润眼球，电话就响了，不用看来电显示，听音乐就知道是真真。
夏桂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真真……”
同人不同命，乔莲虽然是业务骨干，但是她的业绩很多甚至是别人送到她手https://m.ｈeｔｕsｈｕ.ｃｏｍ•cｏm上的，客户什么的都是老交情，有时上午来坐一会儿，一下午都不见人影，可是她的业务量大，老总看见了都不管她的。
夏庆丰没想到他们俩个人的对话会进到到这么丑陋的部分，“真真！你要是觉得骂我一顿你会开心点，你就骂吧。”
“我不光是律师，我还是咨询师、调查员……”
赵真真看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道，“如果我父母不离婚呢？”
“大姐，你让我考虑一下……”
“我说你不要脸！”
乔莲那天找他是因为乔莲想要离开公司自己单干，想要拉拢他进新公司，两个人是同学，现在乔莲已经要准备做老板了，自己却依旧是个打工族。
赵真真用纸巾擦了擦脸，从包里翻出化妆包飞快地补妆，其实夏庆丰也不是那么物质的人是吧……他……还是来了……自己没有爱错人。
夏庆丰却推开了她的手，“真真……我想了很久，我爸妈也劝了我很久，我们不合适。”
“两份？”夏桂枝瞧瞧外面，那辆大切诺基并不在。
夏庆民一脸不耐烦地从吧台后面的小屋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握着他从不离手的智能手机，“你们这些人烦不烦啊，把我哥找回来问清楚不就完了吗？”
夏庆丰靠在沙发上，抹掉脸上的咖啡，一滴咖啡落到他的嘴唇上，苦，真得很苦……
“是啊，还吵得跟真要离婚似的，我姨父也太封建了，就算是外孙不跟他的姓，不也一样是他的孙子吗？非要把家产给他的侄子……要不是这样，我姨能跟他闹离婚嘛……”
“你是不是在槿阳路附近？”
“妈！她不是什么小妖精！”
“做个两份找扬州炒饭就行了，再拿两瓶水。”
他之前跟自己说的什么爱情最重要，家境啊财产啊都是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的糟粕，两个人一起奋斗白手起家的感情才最稳固，这些话竟然都是骗人的，自己家并没有破产，他和他的家人就全都变了……
夏桂枝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客人虽多，但点餐的少了，她也有工夫跟嘉木闲聊，“我听我弟弟说，真真的父母还没回来？”
“正因为你们家出事了，我才不能继续拖累你，你去找你爸妈吧，好好跟他们道歉……不过他们说的找城里的独生子生二胎什么的，挺不靠谱的，条件好点的男人都不会答应……你劝劝他们，改主意吧……”夏庆丰低下了头，离开了自己，已经不是处|女家里生意又失败的真真会找到什么样的人呢？可是他夏庆丰不能被一个女人拖累，他身上的负担已经太重了，他得找能跟他一起背负的，而不是增加重量的，他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尽管心里很难过，他还是要放手。
咖啡厅的门推开了，一个侍应站在门里面对她说，“我们老板娘说请您进来避雨。”
赵真真抬头看向吧台处，一个梳着优雅盘发的白人女人，瞧着她笑了，赵真真回了她一个微笑，捧着咖啡，手果然暖和了一点。
夏桂枝抓住赵真真的胳膊，“真真，我们不是因为别的劝你们俩个分手，是因为你家里实在是反对这桩婚事，不能你们这边结婚了，你爸妈那边就离婚了……为人子和-图-书女的，不能这么不孝。”
“真是不省心，一个个的全都让我不省心。”夏母气得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是，是啊……”
“真真，你怎么这么自私不懂事啊！”夏庆丰吼道，“我原来一直错看了你，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这么纠缠不清！”
十分钟后，夏庆丰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推开了门，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店里的空调还是开得很大，赵真真看见了他，却觉得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一定是他家里人逼他了，他家里人怎么知道我家的事的？”
如果说一个星期之前赵真真的生活是阳光灿烂的，那么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赵真真的生活就跟现在的天气一样，狂风忽至，暴雨倾盆，她躲在一间咖啡屋檐下，瞧着天空中的雨，觉得之前听不懂的那些伤心的情歌，现在一下子全都能听懂了，原来她一直不在乎的，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竟然是别人甚至是整个社会评价她的标准，她不是她爸妈的女儿了，不再是赵家财产的继承人了，不再是那个从不缺乏金钱的娇小姐了，在别人的眼里，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而这个别人——却是她的爱人。
“我舅舅说如果我单干的话，他们公司的所有业务都交给我做，我也能带走一些客户，庆丰，你也能带走一些客户吧？”
“庆丰……”
赵真真拿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的？”
“这件事，你会替你保密吧？”乔莲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不知怎地，夏庆丰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公司、前途、事业这些东西重重地压在他的肩上，他是长子，他没有自私的权利……
“是啊！咱们怎么走啊！工作、社保、户口、家里人，这些能躲得开吗？”
“妈！她家给再多聘礼，能换个房子不？”夏桂枝大声说道，怎么这个时候父母跟弟弟一样，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林嘉木差不多是刚一推开早餐铺的门，就被一股极浓的炒饭味儿包围了，这种味道如果是极饿的人闻起来必定是勾引食欲的，可要是不饿的人闻起来，就有些怪得难已忍受了。
“你还认我这个妈就快点跟赵真真分手！”夏母指着夏庆丰说道，“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做，我上次让她切土豆丝她都不会，整天娇娇的就是让人哄，我今天说了她两句她就敢跟我顶嘴，你要是跟她结婚了，以后我们俩老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赵真真推开林嘉木，“什么？竟然是你？你怎么这么不高兴我得到幸福啊！”
赵真真被骂得愣住了，郑铎让她滚的时候，她转身跑了出去……
夏庆丰只觉得自己在这间屋子里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妈……我走了……”
“物质？一直是你物质吧！如果不是我有钱，如果不是我在大学里就总给你买东西，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会跟我好啊？”
“现在城里的姑娘，有几个讲究这个的？”夏桂枝瞪了父亲一眼，“这事儿得跟庆丰说，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是啊，是啊，来这里就跟来自己家一样，想要吃什么？”
赵真真点了点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在靠窗的卡坐边坐下了，ｈttps://www.ｈeｔusｈu.cｏm•ｃoｍ侍应递上来一杯热卡布其诺，“我们老板娘说，不管什么时候，一杯热咖啡总是能让人暖一会儿的。”
“他想要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
夏庆丰回到父母暂居的大姐家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母亲靠着沙发一角不停地呻|吟，父亲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抽烟，大姐坐在电风扇跟前手里还拿着扇子，姐夫则是一脸事不关己地带着一双儿女玩耍，大弟在不远处的双人床上玩着手机，小弟则在双人床的里侧同样玩着手机，小妹则是刚从厨房端了一盆水果出来，看了他一眼就爱娇地靠到母亲跟前跟她小声说着话。
“那好吧，我出去见客户了。”乔莲说罢又甩着自己的LV包走了。
“庆丰你得替我跟你爸想一想，我们俩个辛苦半辈子了，现在都有一身的病，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夏母说道。
“什么不是小妖精，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她家是甘肃的，比咱们家还穷，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她还缠着你……”
“庆丰……我在光明路咖啡厅。”
“我……家里有点事。”夏庆丰摸摸脸，只觉得眼睛涩涩的，难受极了。
“你们做律师的还要跑这么远啊，我以为你们只坐办公室……或者是上法院呢。”
“我不管！我不管你你能上大学！”夏母直拍桌子，“你姐都打听了，就算是真真他们家把那套有贷款的房子陪嫁给了她，一百多平方米呢，一个月光还贷就得七千多！写的还不是她的名字，是她父母的名字，就算是改成你们俩的名字，她一个月才赚多少？你们俩个在一块儿，你的工资全都得还贷款，还怎么生活啊？你还管不管你的弟弟妹妹了？”
“调查员？”夏桂枝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带霜的矿泉水给林嘉木。
“当然是真的。”
“哦，有外遇的话就是……外遇的要少分财产？”
“呀，是真真表姐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嗯，不过也要看证据是不是过硬，所以有些时候就要一直监视了。”
“你再说一次？”
“你说什么？”赵真真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你别开玩笑了……”
“她跟庆丰都住一块儿了……”夏父说道，“就这样让他们分手……不好吧？”
三天没有联络，打电话去他的公司听到的是他辞职的消息，他也没回过两人同居的小屋，就算是分手了，也不至于这样一下子就断了音讯，彼此再不联络，赵真真窝在林嘉木的沙发上，眼里满是泪水，“姐，你替我找找他好不好？他这么久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被他家里人软禁了？”
“微微你闭嘴！”夏庆丰斥道。
“夏庆丰，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求你？”赵真真这个时候真恨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可是她就是舍不得……一想到要跟夏庆丰分手，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子捅她一样，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夏桂枝放下了扇子，“庆丰，你一向最懂事，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婚姻是很现实的，就算是城里人，也没有像你们这样背这么沉重的负担结婚的。”
夏桂枝勉强笑了笑，“那倒是无所谓的，我们家也不是那种贪图女孩家里有钱的，当年庆丰在学校的和_图_书时候，好多人追他的，有钱人家的女孩也不少，可他非要跟你好，就是他喜欢你……”
“赵真真，你说什么呢？”郑铎本来站在离她们姐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转回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夏庆丰是什么人这个时候你还没看清楚吗？你现在跟他还没结婚呢，你家里出了点事儿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是真跟他结婚了，你有什么难事儿，你能指望他吗？就这种怂货，你特么还当成宝，伤你爸妈的心，伤你姐的心，你特么的有没有点良心啊！你滚！你别在这里哭，你爱上哪儿哭上哪儿哭去！”
“我跟朋友在这边谈事情，看见你了……怎么像游魂一样？吃过饭了吗？进来我请你吃西餐。”夏庆丰抬起头，乔莲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隔着落地窗向他挥手。
“你妹妹说得是实话，你跟她着什么急啊！她们家人都是什么人啊！骗你去大饭店吃饭，骗你买东西，骗你给她买首饰！他们全家不会都是骗子吧！”夏母说道，她越想自己的骗子理论越像真的，“她就是个骗子！”一想到自己儿子花出去的那些钱，夏母就觉得心口更疼了。
“嗯，肯定不会丢你的脸。”
电话那头的夏庆丰叹了口气，“你在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有钱就有未来是吧？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啊？”
赵真真松开了紧紧握着夏庆丰手的手，“这些话，我们家出事之前……你怎么不跟我说？”
“怎么躲不开啊！养你弟弟妹妹是你父母的责任，不是你的！”
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了手机，是夏庆丰……“我恨你！我恨你！”
“哦。”夏桂枝写了单子，向后厨传菜，“两份扬州炒饭，要大份的！”
“嗯，郑铎走不开。”
夏母眉头一皱，“庆民，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妖精联系了？”
“嗯。”夏庆丰有些心不在焉，除开长相，乔莲的条件比赵真真要好，家里早已经替她在A市买了车跟房还都是全款，她办事能力也强，是个女强人，如果真真像她一样……就算是家里出了变故，也不会整天哭哭涕涕的只想要别人安慰吧，唉……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上大学的时候他觉得长相性格比较重要，也更喜欢美貌和小鸟依人的女朋友，现在他不确定自己是这么想的了。
“妈，我的事您别管了。”
“我在这附近办一桩案子，到中午了想起你的早餐铺就在附近。”林嘉木笑道。
嘉木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唉……他们俩个走到这一步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夏庆丰的脸冷了下来，“大姐……”
“咱们俩个走吧，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那些家人，离开……”
“是啊，主要是查有没有外遇什么的。”林嘉木笑着说。
赵真真站了起来，抓起了自己的包，“我跟庆丰的事，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事……”她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原本对自己很照顾的‘婆家’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脸？真是表姐说的，他们对自己好，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条件好吗？
“出什么事了？”乔莲走到他的桌边，“我刚查了这个月的任务单，你最近几天业务量少得可怜啊。”
“你说这话你自己都hｔtｐs://m•ｈetusｈｕ•com.cｏm不相信吧。”赵真真抹了抹眼泪说道，“再说更好的有什么用，我不爱他们，我只爱你啊！在你眼里，爱情就这么不值钱吗？是可以随便舍弃的吗？”
“妈……姐……你们……”
嘉木语录：痛苦有时是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赵真真愣住了，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骂她，也是她这一辈子被人骂得最狠的两次，“你说什么？”
“妈，你在这儿生气有用吗？”夏桂枝也是满心的烦燥，她老公说得对，天下就没有这样掉馅饼的事，凭什么一个如花似玉家里又有钱有车有房的城里姑娘，就那么简单的嫁给她弟弟了，内里肯定有事儿，没想到……还真让她老公说对了。
“真真眼睛都哭肿了，幸亏还有庆丰。”
“有什么可自己决定的啊？她一个城里的娇小姐，一个月赚得钱还不够自己花呢，庆丰娶了她，负担得多重啊……”
真真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夏庆丰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满嘴都起了燎泡，姐姐还在电话里对他大吼大叫的，他挂了电话之后，不止是嘴巴疼，还头都疼了。
“真真，我家里的负担太重，我爸妈身体不好，一年到头总要看病吃药，我大弟还要读研，他是学医的，我三弟读的是三表，一年光学费就要一万多，我小妹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我们县的重点高中，考不上就要交赞助费，我是老大，这些都得我一个人扛着，我一个人苦点就苦点了，不能把你也拖下水。”
“真真，你别纠缠下去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们没有未来！”
“呃？”
“真真……你在哪儿啊？”
夏庆丰抓了抓头发，“姐，你别说了……”
“喂？”
“真真……你别求我，你不是那样的人……咱们还是断了吧，你工作好，人长得也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真真盯着自己被挂断掉的手机，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夏桂枝、夏父、夏母，“你们刚才说的……别再缠着庆丰了，是什么意思？”
夏庆丰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真真……他挂断了手机，一个人走了很久，第二次电话响起的时候，他看见来电显示，是乔莲。
夏桂枝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一副她也已经知道了的样子，套着话，“都四五十岁的人了，真真都那么大了……还……”
“妈，你处理好哥的事再来处理我的事吧。”庆民一转身又回了小屋，嘭地把门关上了。
“你跟她能怎么样？你原来还说真真的父母对你很好呢，请人吃了那么贵的饭，人家连理都懒得理你，这种瞧不起人的势力眼，咱们家高攀不起！”夏母撇了撇嘴，“呸！不过是两个小学老师就这么瞧不起人，当初多少人追你，咱们县里工商局长的闺女多好啊，你非嫌人家长得不好看，性格不好，你要是跟她结婚了，我们跟你爸现在何必这么操心。”夏母指的就是乔莲，乔莲当初在学校里就挺照顾夏庆丰的，不过夏庆丰始终没跟她捅破那层窗户纸，有高中的同学拿这事儿调侃过他，被他妈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夏母曲解成了乔莲追过他。
“妈，真真虽然不会这些，可她也是个好女孩子，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