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十一 命里桃花
8、三个女人一台戏
“你爸能同意吗？”
“可要怎么跟你爸说啊。”
过了一会儿韩国柱一脸焦急地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亲爱的，真是不巧，商场的保安来了电话，上面突击检查。”
“妈，你再等等，过一两周再找个出价最高的把生意兑出去。”
“那又怎么样？”萧俪扁了扁嘴。
“韩国柱！”门来传来踢门声，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我知道，妈不傻。”
“可是不发货款的话，他们说圣诞和元旦的活动……”
“跟他们说，三天之内谁给现款就把店兑给谁，我急用钱，你帮拿两、三百万我周转一下，先把货款堵上，下月五号收了房租我一并还你。”
“是啊，干爸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你知道他送给叶舒的一块表值多少钱吗？还有他替王倩买的房子，衣服、首饰，每个月的零花，你的这些纯利润，将将只够他玩女人的……”
萧俪也不是真傻，她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女强人，只不过遇上韩国柱的事会转不过弯，被女儿一提点，总算明白了一些，“叶舒不见得会帮咱们。”
王倩的存在萧俪是知道的，韩国柱这么没遮掩的把他女人之间的争斗跟她说了，是萧俪意想不到的，“可是……如果我现在就兑店……”
他首先从银行甲贷出钱来，然后投资，在投资还没有收回成本银行又已经到了还款期时，又从银行乙借贷，去还银行甲，因此他在银行那里一直有良好的记录，可是银行开始紧缩银根，所借给他的钱远远不够他使用时，他开始借高利贷，问题是高利贷的利息利滚利太厉害，于是他开始每月占用货款还利息和一小部分本金，在厂商要货款的时候，他又从高利贷或银行手里借钱去还货款，这样厂商那里的钱至少有一个季度是归他使用的，可是问题来了……来年的新合约很清楚，厂商要求月清月结，他使用资金的时限变成了一个月，叶舒又逼他把房产证拿了回来，银行的一百万又不再归他使用，因此他不再每年只跟萧俪要利润，开始杀鸡取卵，连萧俪生意的本金都要动用。
“妈，先别管别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叶舒没孩子，年纪也大了，钱也被我爸拿去花了，她如果站在咱们这一边，肯定能把小婶打败。”
“你不用把原件给我，拿相机一张一张的照下来，在网上传给我就行。”
今天早晨不到六点韩国柱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在商场八点开门之前就到商场，有事要说。
“你爸同意我变卖财产的事了，他说舍不得让我去陪读，可是更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外面，怕你被人欺负被人骗。”萧俪的声音有几分疲惫，做了决定的当天她就想跟韩国柱说，可韩国柱发了一条信息，跟别人去香港“谈生意”了，昨天才回来，在商场露了一面就不见了人影，又重新出现之后，跟带她一起浪漫晚餐，订了位看电影，萧俪趁着气氛好，把这件事说了，没想到韩国柱很快就答应了。
“什么？”
“移民。”
萧俪是管帐的，这一两年钱越来越难贷，银行越来越紧缩银根，私人借贷的利息越m.hｅｔｕshu•cｏｍ.cｏｍ来越高，再加上韩国柱本身毫不收敛各种花费，窟窿不是越来越小，而是越来越大。
“两百万。”
六年已经够傻，二十六年……简直是傻透了，“叮铃……”韩国柱的手机短信提示音透过水声传了过来，去洗澡也要带着手机，这个男人也实在“有趣”得很。
萧俪这些天一直睡不好觉，理智上她知道女儿是对的，也知道丈夫并不是十分的可靠，有些事瞒着他反而好，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瞒着丈夫暗箱操作算计他，结果就是一闭眼就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不是丈夫满脸是血的问她为什么要害他，就是女儿说家里破产了，再不然是丈夫搂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消失在人海，她怎么喊也喊不回来，一整晚迷迷糊糊的最多只能睡一个小时，睡着了比醒着的时候还要累。
“没有。”萧俪摇了摇头，“他对我倒是比之前好了，昨天和前天都是在家住的。”
“不知道，反正不在家。”萧俪苦笑。
最后的清帐结果连林嘉木都大吃一惊，把韩国柱名下的房子和铺子的估值放进去，他的总资产将将能达到一百万，这个就是亿万富翁的真面目。
“妈，你觉得现在时机是越来越好了呢，还是越来越坏了呢？”
“所以我们要替我爸想啊，您想一想，他现在这样拆东墙补西墙，总有窟窿大到补不住的时候，到时候他怎么办？你怎么办？我又怎么办？真不管他让他进监狱？”
韩颖摇了摇头，“他知道也会装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你还不晓得吗？自从我哥死了以后，他跟我大伯哪个也没断了过继儿子给咱们家，继承我爸遗产的心思。”
“我知道很多人骂我是小三，说我不要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比谁都干净，我比那些原配婊不知高贵多少倍，她们贪钱，贪男人，贪孩子，我只是贪一点偷来的时光罢了，干爹给我买衣服给我零花钱，根本不能弥补我失去的。”接着又拍了一张随意扔在地上的LV包装袋。
“好。”萧俪盘算着要怎么样把生意盘出去，却忘了问女儿要帐簿做什么跟怎么帮叶舒。
就在她顾影自怜的时候，对着镜头感叹自己红颜命薄的时候，门铃响了，王倩放下手机，飞也似地冲出去开门，跳到韩国柱的怀里，“干爸，你总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现在他面对这么大的危机，也该想想退路了。”
“宝贝儿，别生气嘛！你知道我最爱你了！来！香一个！”他弯腰亲了叶舒的脸一下，恋恋不舍地拿了衣服到客厅去穿，几分钟后，叶舒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一咕碌从床上跳了下去，换了衣服抓了车钥匙也跟着出了门。
会计小心翼翼地说道，“除了要发给厂商的货款，还有六十万。”
“叶舒她跟我翻脸了。”
萧俪脸红了红，“这倒是。”所以说，在丈夫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跟孩子。
“真的吗？”叶舒伸手去抢他的手机，韩国柱拿着手机躲了开去。
“妈，我回家了。”
“可这样要是被你爸知道了……”
“叶舒跟我爸翻脸了，逼着我爸ｍ•ｈeｔｕsｈｕ.com.com还钱，我妈把店兑给别人了，至少比预期少兑了两百万，就为了给我爸堵窟窿。”怪谁呢？怪她不应该把韩超跟王倩的事告诉叶舒，还是怪爸爸无耻，妈妈耳根子太软呢。
韩国柱自从她脱睡袍开始一直盯着她瞧，她露出性感内衣之后，差点盯到她的肉里，她钻进了被子，韩国柱也忍不住想要伸手摸出去，可是手机短信提示又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咬了咬牙，“你等着我，我处理完事就回来。”
“叶舒之前怀过一次孩子，被我爸哄着堕胎了，如果那孩子生下来，跟超超差不多大，你说她会容忍韩超认祖归宗吗？”
“妈，咱们有退路，我爸才有退路啊。”
王倩戴上了项链，却怎么样也扣不上扣子，“干爸，你帮我扣。”
“好了，妈，这事既然定了，我就给中介打电话。”
韩国柱摆了摆手，“你们都滚！”
“妈，你得替我想一想，你今年给他五百万，来年你还拿什么钱去进货做生意？倒不如干脆把这边的生意结束掉，把钱交给我，做加拿大投资移民。”
“妈，你今年除了库存、房租、人工、流动资金，一年到头有多少纯利润？”
“妈，你听我说，你现在在哪儿呢？是一个人吗？”
“那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等会儿发给你一个地址，你来这个地址找我，妈，你千万别告诉我爸我回来了。”
“嗯，妈，你不是说已经有人问过价了吗？”
如果说谁上辈子欠了谁，韩颖相信妈妈一定欠了爸爸不知多少情债、钱债，这辈子要这样无怨无悔地还，她放下电话，哭了起来。
“妈……”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缩在沙发上用睡衣盖住自己的脚，背后是忙碌的林嘉木、郑铎跟会计。
发完这段感慨，她又附上一张自|拍照，P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之后，才发出去。
王倩把床上和地上的衣服全都塞进衣柜，勉强收拾出一个尚能称得上体面的卧室，把头发弄乱，眼睛揉红，盘腿坐在地上用土豪金刷微博加自|拍，“干爹还没来，他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上次走的时候说很快会回来，他走之后我哭了两个小时，我爸爸离开我跟妈妈不回来的时候，说得也是这句话，我还要再失去一次爸爸吗？”
林嘉木心算了一下，原来萧俪的店和仓库外加货差不多能兑三、四百万，再加上手里的资金和韩颖初期在加拿大的积累，母女俩个出去了，能生活得很滋润，现在就不行了，不过叶舒会翻脸无情，催命似的要钱，也在林嘉木的计划之内，不过这个计划是兵行险招，而且有些缺德，“韩颖，你现在该去见你爸了。”
“只是延迟两三天而已！张助理，这几天无论哪个厂商打电话都说我不在，说银行那边出了问题，他们问就说马上打款。”韩国柱拍了下桌子，“萧俪你那边有几个人询价？”
“哦？”叶舒挑了挑眉，“别是哪个美女突击检查你吧？”
“颖颖！你怎么回来了？”萧俪搂着女儿上下打量，“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在那边受欺负了？”
出纳、会计和www.hetushu.com.com助理都飞也似地跑了，韩国柱平时是笑面，狠起来比谁都狠，萧俪跟着他进了经理室，“到底怎么了？”
“这个……”
“干爸，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韩国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这是他在香港背着叶舒买的，“你不是最喜欢凯……猫吗？这个是黄金猫，导购说是限量版，有授权书的正品。”
“你爸倒也提过这件事，他也说等你在那边站住了脚，咱们就全家移民，可是他说现在时机不对。”
“怎么用？”
“托住潘美美，转移我爸的注意力，妈你先把你的那部分生意收了，财产转出去。”
“当然不一样了，这个是港版，内地有的全都是仿的。”
“货款有多少？”
“给你瞧就给你瞧。”韩国柱把手机递了过去，“这对你没有任何秘密。”
“五、六家吧，给得价都不好。”
韩颖看见帐簿忍不住后怕，如果不是因为韩超的事她回了国，也许有一天国内已经天翻地覆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银行也就算了，那些私人借贷的精着呢，绝不会放任韩国柱全家移民跑掉，稍有风吹草动被他们知道了，就是大事。
叶舒摸了摸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这是去香港的时候韩国柱送她的礼物，他确实非常会哄女人，这次去香港他们住得是蜜月套房，他跟酒店说是跟太太N度蜜月庆祝结婚六周年，所有人都是叫她韩太，让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一次明媒正娶的韩太的待遇，可这些足够挽回那些伤害？叶舒不信，她给了这个男人六年的时间，希望他能认清她才是最合适他的女人，现在想想根本是幻梦一场，最合适他的女人是萧俪那个忍者神龟，就算是忍到最后韩国柱玩不动了，回归家庭了又如何？那是家，不是垃圾回收站。
就算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还是一个人木然地走了很久，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喂？”
“我爸除了银行那里的贷款之外，是不是还有在私人手里借得高利贷？”
最可怕资金链一旦一个地方出现断裂，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线溃败，到时候连固定资产都会被银行收走贬值，会发生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也许连这一百万，也会消失不见。
“国柱，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报警了吗？”
她在商场的办公室打了个呵欠，喝了口浓茶水，跟经理助理聊了会儿天，这个时候韩国柱脸色极难看地走了进来，脸上有好几道像是刚刚止血的血道子。
“我爸知道了，咱们的钱也已经转出去了，他能怎么样？那些可是你的钱。”
“哦，恩。”萧俪点了点头，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对她来讲比丈夫还要重要，就是女儿了。
“这个……”
“是Hello Kitty啦！不是什么什么猫。”王倩拿到盒子，拆开来看，果然是黄金版，说起来不是很值钱，胜在可爱贴心，“我之前已经有一个了，不过跟这个不一样。”
“颖颖，你放心，不管你爸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过继超超的事。”
“当然是真的。”
“所以我们https://m.hetushu.com.com要用叶舒。”
韩国柱舔着舌头在晕黄的灯光下摸着王倩光滑细嫩的脖子，慢悠悠地扣着扣子，王倩一直笑嘻嘻地喊着，“痒，好痒……别闹啊……”她的声音又甜又嗲，能勾魂一般，韩国柱早就色授魂与，心神不属了……
还是那句话，韩国柱很聪明，他的商场跟旺铺都是优质资产，只要他勒紧裤腰带，过五年、十年苦日子，慢慢还钱，随着房地产升值，商场价值的提升，他还是能慢慢恢复原气的，问题是他不肯牺牲自己的生活方式，一年到头商场的纯利润除了被各种利息吃掉之外，有四分之一被他自己和韩家人吃掉了。
“你爸……他挺不容易的。”
“好。”
“我想知道知道我爸的家底，顺便帮帮叶舒。”
接到短信之后萧俪离开了商场，开车到了短信里的地址……万豪酒店。
韩国柱把她推开，“别废话，咱们帐上还剩多少钱？”
“妈，你可千万别上当，我爸是在哄你呢，超超是他跟我小婶生的。”
“你就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他要五百万的话来年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不如把生意收了退休，你去加拿大陪读，让他留在国内做生意。”
“什么？”萧俪险些站不住，韩国柱沾花惹草是一回事，偷人偷到自家的人身上是另一回事，“怎么会……你老叔知道吗？”
叶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给我看我倒不看了呢，你不是有事吗？快走吧！”她站起身，脱下丝绸睡袍，露出里面的同色丝绸性内衣，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嗯，你是不是几天没出酒店啊？你不用躲着你爸，他现在事多得很……”
萧俪叹了口气，蹲下身抱住韩国柱，“国柱啊，经过这件事，你要是能明白，我和颖颖的好，我也就心甘了，我有的时候想，如果你不发财，咱们还住在厂子里的筒子楼，没准儿会比现在幸福。”
“他们知道我是要去陪读，不止是货要出兑，连厂商关系都要兑，出得价都不低。”
“妈，你把帐簿拿给我。”
“我……”
“你在短信里说什么？说快要活不下去了？要死了？”
“妈，现在不光你不同意，叶舒也不同意。”
“两三百万吧，可他说要五百万周转……”
“我出差了。”韩国柱搂着她坐到沙发下的地毯上，“我不是一直跟你通电话吗？你这个小傻瓜又乱想什么？”
“那又怎么样……”
“怎么了？”林嘉木揽住她的肩问道。
“国柱！到底怎么了？”萧俪焦急地说道。
她七点半刚过就到了商场，却只有她一个人和值班的保安，又过了一会儿经理助理来了，韩国梁也来了，最后一个来的是现任出纳和会计。
“那你有什么办法？”
王倩也知道自己的干爸抱不了自己多久，乖乖地上来，扒着韩国柱的肩头不放，粘得太紧以至于连门都忘了关严，她虽然只是荷叶边吊带背心配短裤，可胜在青春无敌，皮肤光滑紧致浑身上下满是青春活力，叶舒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她，这也是为什么韩国柱看见她的带图彩信，立刻放下一切冲过来的原因。
“你回家就跟他商量，他肯定同意。”说到底htｔps://ｍ.hｅｔusｈu.com.ｃｏm韩国柱防备所有人，都不会防备萧俪这个无怨无悔，离开他就会死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林嘉木会建议韩颖这么做的原因。
“是真的把手机给我瞧瞧啊？”叶舒挑了挑眉。
“我可不等你，你走了，鬼知道几时回来！你走了我就换锁。”
“你不现在兑店，你老公我就要跳楼了！”韩国柱像是任性的孩子一样大吼着，之后又安静了下来……“萧俪……我虽然爱玩，女人多，可是我的老婆只有你一个，全世界除了你跟颖颖，没有人是我的亲人……你不能不管我。”
“妈，我没事。”韩颖让萧俪坐下，“妈，我问你，爸有没有再跟你提过过继超超的事？”
“哪有什么美女，我的美女只有你一个。”
“可是……你爸说要我元旦之前把下家的货款结清，钱先给他，他有急用……”
“你要干什么？”
自从离开律师事务所，林嘉木就没有看过这么复杂的帐簿，她找了熟悉的老会计看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总算搞清楚了韩国柱的家底跟他明明外债极多，却还是维持着虚假繁荣的原因，说到底是——资金流，三个字。
“你是什么意思？”
“妈，别忘了帐簿。”
“全提出来，我要用。”
“妈，咱们不用叶舒帮咱们，咱们帮叶舒。”
韩国柱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小傻瓜，干爸怎么舍得不要你……”
“妈，我知道，他现在又去哪儿了？”
“妈，你好糊涂，我爸真把超超弄回家，不止是我爸的财产，你赚得那些钱早晚也得归潘美美！叶舒再怎么蹦，只要韩超不进家门，我还是我爸唯一的孩子……”
“知道了。”
普通的女人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搂在一起会是什么表现？冲进去大打出手？痛骂一顿？萧俪默默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她早习惯了，大打出手的事她二十年前做过，大方的走进去跟对方打招呼她十年前做过，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是打跑了小三又如何？结果马上又会有另一个来补位，她哭也哭过闹也闹过，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麻木了，不在乎了，反正小三就像外卖快餐，总有吃腻换别家的一天，她则是家里的家常菜，外面好吃的再多，男人也总会回家。
“人家怕你不要我了嘛。”
“什么？这件事关她什么事？”
“颖颖……这个时间你怎么还没睡啊。”
“什么？”
“怎么回事？”
“妈，你别骗我，我爸虽然脑子好用，可他不懂财会，那些帐肯定有帐簿，杨会计退休了，除了你之外，他不会把帐簿交给第三个人。”
“我现在在商场。”
在把钱拿去给丈夫玩女人，跟交给女儿替全家移民，替全家人求一条活路之间，萧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韩国柱摸摸自己的脸，这种事他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索性说了，“她跟踪我到了倩倩那里，大闹了一场，她把我的脸抓破了，倩倩急了，把她给打了，她又找了几个店员去倩倩家把倩倩家给砸了，还说如果我不还钱给她，她就把我的事全都说出去，她知道的事太多了，手里还有证据……真要说出去，不光是我，就连大哥和……都要兜不住。”
“妈，是我。”